景德鎮陶瓷文化遺產申遺路徑與挑戰

張曉明

摘 要：本文以景德鎮陶瓷文化遺產為切入點，分析景德鎮陶瓷文化遺產的現狀，進而仔細分析申遺的有利因素以及面臨的諸多挑戰，有利于全方面認知和把握申遺過程中的面臨的各種因素。

關鍵詞：陶瓷文化;遺產申遺;路徑;挑戰

1 國內外學者對文化遺產的學術研究概述

文化遺產是人類智慧和文明的象征，也是人類生存和發展的基礎。廣義視角而言，對文化遺產的保護歷史悠久，現存世界范圍內的上萬年的人類遺址都可以歸納到文化遺產保護的范圍。但逐步形成理論的保護模式，進而上升到全球范圍內的共識，是最近一百余年的事情，當下國內外的文化遺產熱的現狀，也留下了關于文化遺產保護和申遺方面的諸多案例和理論研究。學術界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

在遺產保護實踐方面，許多國家進行了有意義的嘗試和探索。1872年，美國設立了《黃石國家公園方案》是首部關于文化遺產保護的方案，此后美國通過了十幾部各種保護方案，最為著名的是1966年的《國家歷史保護法案》，加強對美國各種遺產的保護。此外，意大利英國、法國和德國等工業國家和文化遺產豐富的國家均在文化遺產保護方面取得了可喜的成就。

在學術理論研究方面，也取得了積極的成果，無論是從保護模式、保護目的和保護多樣性等方面，國內外學者均進行了系統的研究與梳理。在景德鎮陶瓷文化遺產方面，周榮林、李興華、李松杰等學者也進行了積極的嘗試，從景德鎮瓷業文化因素與瓷業發展、物質文化遺產與非物質文化遺產、景德鎮瓷業生產聚落與歷史街區等方面進行了系統的分析與研究。此外，近年來，工業遺產的保護也成為了世界各國關注的對象，盡管采取了不同方式，但在工業遺產保護和傳承方面依舊有代表性的案例，著名的是德國魯爾工業區的保護模式。

2 景德鎮陶瓷申遺的機遇與挑戰

2.1 景德鎮陶瓷申遺的歷史機遇

首先，景德鎮陶瓷品牌的巨大影響力。早在北宋時期就已集結了許多來自各地的能工巧匠，之后在多個朝代的發展過程中，中國瓷器均以景德鎮作為發展中心。景德鎮作為國務院第一批公布的個歷史文化名城之一，留下了許多珍貴的陶瓷藝術、陶瓷文化古跡、精湛的陶瓷制作技術和豐富多彩的人文風情，形成了獨特的、完整的歷史文化體系。近幾年，來自全國各地的藝術家集結到景德鎮，形成了“景漂”現象，這些無一不受景德鎮品牌的影響。景德鎮悠久的陶瓷生產史正賦予了景德鎮陶瓷品牌深厚的陶瓷文化底蘊。

其次，景德鎮完整的陶瓷文化遺產體系。陶瓷行業是景德鎮的象征，也是景德鎮最具代表性的文化符號。在悠久的瓷業發展歷史中，景德鎮留下了大量豐厚的物質和非物質文化遺產，既包括以御窯為核心的官方力量象征的文化遺產，又包括以系統民窯生產為標志的豐富的商品貿易文化遺產體系。在瓷業生產內部，從原料開采和燃料砍伐到瓷器貿易，形成為了完備的生產體系又蘊含了豐富的文化遺產。以瓷器生產和貿易為中心，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城市文化，整個城市圍繞瓷業生產為中心具備了多樣性、豐富的文化體系，逐利和調適也是瓷業文化的不可或缺的關鍵要素。

最后，中國對文化遺產保護的重視。我國文化遺產反映了我國人類社會發展的歷史，蘊含著中華民族特有的精神價值、思維方式、想象力，是我國社會發展不可替代的物證。因此，保護我國的文化遺產就是對中華民族文化歷史的認同，這對傳承文明、建設我國社會主義的先進文化有著深遠的意義。

2.2 景德鎮陶瓷申遺的挑戰

首先，部分陶瓷遺存保護不到位，已經受到破壞。近幾年，景德鎮在對陶瓷遺存規劃建設取得了一些成就。隨著景德鎮的城區規劃部分陶瓷遺存保護不到位，甚至完全將這些陶瓷遺存變為簡單的餐飲、旅游場所。

其次，文化遺產保護意識不完全到位，相關法律完備性欠缺。雖然景德鎮相繼出臺了一些地方性行政保護條例，對推進文化遺產保護取得了一定效果， 但是，這些條例大多是政策性的指導意見或者是原則性的處理辦法， 立法層次不高， 約束力不夠強， 保護的內容涵蓋面不廣，以致缺乏具體的操作性。同時，因立法的針對情況都不同， 無法形成統一的保護原則和方式，對景德鎮的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開展不太樂觀。

再次，文化遺產與周邊環境吻合度不高。景德鎮作為世界上最早工業化的城市之一，作為瓷業發展的城市，在海內外影響深遠，已經形成了以景德鎮為核心的世界陶瓷文化圈，在近千年的瓷業發展過程中留下了許許多多的的文化遺產。隨著城鎮化建設的發展，景德鎮政府忽略了這些地方保護，周邊建設混亂，既有傳統的，又有現代的，沒有一個整體的規劃，導致景德鎮的這些文化遺產在傳統文化風貌方面體現不強，文化遺產與周邊環境吻合度不高，這一現象對景德鎮的文化遺產保護相當不利。

最后，文化遺產保護與經濟社會發展之間的矛盾。傳承民族文化和精神文明需要相關的載體。悠久的文化，是承載于前年文化遺產。但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由于觀念和意識方面的問題，文化遺產保護與其是一對難解的矛盾。比如景德鎮在城市規劃建設等方面，就與當地的文化遺產所在地有沖突。一方面要搞現代化城市建設，另一方面要保護文化遺產，確實是一個難破解的矛盾，但這個矛盾并不是不可以解決的，因為城市規劃建設和文化遺產保護本身就是一對辯證的矛盾，主要靠轉變人們的思想觀念來解決。畢竟人們的生活需要既包括物質的，也包括精神的;同樣的道理，財富既包括物質財富，也包括精神財富。所以，經濟社會的發展要與文化遺產的保護本來就是相統一的。

3 景德鎮陶瓷文化遺產的普遍價值

3.1 景德鎮陶瓷文化遺產展示了完備的手工陶瓷生產體系

景德鎮是中國乃至世界上著名的單一瓷業手工業城市，1000多年來，景德鎮制瓷業集歷代名窯之大成，匯集了各個地方的高湛技藝，已經形成了獨具一格的手工制瓷工藝生產體系，其制瓷行業分類特別細膩，主要包括拉坯、利坯、畫坯、施釉和燒窯等五道工序，在我國陶瓷生產史方面特別鮮明。景德鎮的陶瓷生產在技藝、成就等方面影響深遠，同任何地方相比較，均無法超越。景德鎮的手工制瓷技藝已經被列入我國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

3.2 景德鎮陶瓷文化遺產是區域產業協同發展的樣板

以瓷業生產為核心，景德鎮形成了良性的城鄉互動局面。從瓷業發展歷程來看，景德鎮瓷業生產最初是“四方八塢”的分散生產模式。到了明清時期，隨著窯爐燒造技術的成熟，由最初的龍窯向饅頭窯、葫蘆窯和鎮窯的成功轉變意味著瓷業生產可以脫離地形限制進而集中生產。在這種情況下，景德鎮就成為瓷業生產和貿易的中心，周邊為景德鎮提供原料、燃料和人力。作為典型的移民城市，都昌人主要掌握了景德鎮瓷業燒造和圓器制坯的環節，徽州人掌握了景德鎮的商業，來自全國各地的商幫負責景德鎮瓷器貿易。此外，周邊的瑤里、星子等地位景德鎮提供瓷土，其他更大范圍內提供窯柴等。這種區域產業生產的模板一直是當下景德鎮瓷業發展的重要模式，也能為當下景德鎮從事陶瓷文化產業發展提供思考和借鑒作用。

3.3 景德鎮陶瓷文化遺產是世界文化交流的代表

如果各地的文化沒有差別，或者說各地的文化都一樣，那就不需要進行相關的文化交流了。在悠久的歷史長河里，景德鎮陶瓷文化形成了自己獨有的特征，主要包括：完整的遺存歷史陶瓷文化體系，權威性的陶瓷文化內涵豐富，國內海外響有聲譽的制瓷工藝等。景德鎮的陶瓷文化遺產具有深厚的、生動的社會文化信息，為世人考察中國傳統社會，乃至整個人類社會的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提供了相關的依據，反映了我國古代社會發展的傳承脈絡，為世界不同文化的融合和發展提供了確鑿的例證。景德鎮陶瓷文化和中國世界文化遺產以多樣的文化形式和遺存來弘揚民族傳統文化，實質上就是對我國文化精神的弘揚。

本文是2017年度江西省文化藝術科學規劃項目“景德鎮陶瓷遺存申報世界文化遺產策略研究”（編號：YG2017314）階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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