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 瀾
(巢湖學院經濟與法學學院,合肥 238000)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指出,我國已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經濟高質量發展是社會、政治、文化、生態高質量發展的基石。國內經濟形勢的變化,國內新發展格局的呈現對經濟發展階段提出了高質量的要求。長三角地區作為我國重要的經濟發展區域,在中國經濟發展歷程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新發展格局下長三角地區對未來中國經濟的影響不容忽視。但近幾年長三角地區經濟增長放緩,出現了諸如環境污染、收入差距過大以及產業結構不合理等問題。因此,基于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內涵要求,測度長三角地區代表性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影響因素及其走勢,探究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對策意義重大。
國內外關于經濟增長的研究成果十分豐富,但側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國內。國內關于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理論研究代表性成果主要表現在:一是概念上的延伸,將質量因素引入經濟增長而提出向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轉變〔1-3〕。其中金碚基于經濟學基礎理論指出經濟高質量發展是能夠滿足人民不斷增長的物質需要的經濟發展模式、結構和動力狀態〔1〕;任保平指出高質量發展的理論導向表現在提高供給的有效性,實現公平性發展、生態文明、人的現代化〔2〕;張軍擴指出高質量發展是五位一體的協調化的發展,是經濟社會發展的高級階段。經濟高質量發展可以用指標體系衡量〔3〕。二是具體界定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內涵、要求〔4-5〕。其中劉志彪指出進入高質量發展階段要構建包括發展戰略轉型、現代產業體系、市場體系深化、分配結構調整、空間布局結構優化、生態環境的補償機制以及基于內需的全球化經濟等在內的支撐要素〔4〕;楊偉民從我國經濟發展歷程論述了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迫切需要〔5〕。三是從不同層次細分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內涵要求〔6-7〕。其中汪同三和郭美晨指出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核心是不斷提高全要素增長率〔6〕;王一鳴認為高質量發展是從“數量”到“質量”,從“規模擴張”到“結構升制”的轉變,高質量發展要嘗試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角度切入〔7〕。
此外,目前國內學者關于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測度研究成果也較為豐富。師博和任保平測算了基于經濟增長基本面和社會成果兩個維度的高質量發展指標〔8〕;魏敏和李書昊運用熵權TOPSIS 實證測度了我國不同省份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的類型與分布格局〔9〕;劉思明等在編制創新驅動力指數的基礎上,通過面板數據考察了國家創新驅動力對其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10〕;寧朝山基于質量、效率、動力三維視角的數字經濟對經濟高質量發展多維影響展開了研究〔11〕;張俠和高文武采用最優的極值熵權法衡量了中國各個省份的經濟質量發展水平〔12〕;劉和東和劉童通過對創新驅動與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耦合機理分析,構建了區域創新驅動與經濟高質量發展耦合協調度評價模型,對其耦合度進行準確測度和可視化實證分析〔13〕;陳景華等基于新發展理念構建中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綜合評價指標體系,利用熵權法對其進行測算,并采用基尼系數解釋了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區域差異化及其來源,運用核密度估計刻畫經濟高質量發展分布動態及演進趨勢〔14〕。
綜述以上文獻,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內涵、測量指標與計量工具等層面均已有相對豐富的成果,為本文提供了很好的研究基礎,但目前關于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研究成果不夠深入,在測度指標的選擇上出現相互混淆的現象,尤其是缺少省市間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對比分析。基于此,本文在深入把握新發展格局下長三角一體化對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迫切需求,圍繞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內涵,從“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5 個維度構建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指標體系,運用熵權TOPSIS 法測算進而借助固定效應模型深度剖析影響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核心因素,最后結合核密度估計分析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演進趨勢,并基于相關研究結論提出推動長三角區域經濟高質量一體化發展的政策建議。
經濟高質量發展是以人民日益增長的需要為出發點,以人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為目標。要實現經濟高質量發展必須落實“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新發展理念。注重發展質量,強調持續發展,加強生態保護,推進改革開放,協調平衡發展,進而引領經濟結構向高端化升級,實現經濟的全面、協調、可持續與高質量發展。為此,在參考學者們〔15-17〕關于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研究成果,結合長三角地區經濟發展的實際和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內涵要求,從“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5 個維度構建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衡量指標,具體二級指標及其說明如表1 所示。

表1 經濟高質量發展綜合指標體系
本文以長三角地區為研究對象,采用2005—2019 年的相關指標數據來測定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影響核心因素與演進趨勢,數據來源于歷年的《中國統計年鑒》《中國金融統計年鑒》《中國高新技術產業年鑒》《中國環境資源年鑒》及各省份統計年鑒。
由于不同省市的各類原始統計數據存在統計口徑的差異,且各指標的屬性不同,同時考慮到評價指標選取的可比性、可取性與科學性,對評價指標進行無量綱化處理,在此基礎上采用熵權TOPSIS法進行綜合評價。
熵權TOPSIS 法是熵權法與TOPSIS 的結合。基本思想是首先借助熵權法確定指標權重,從而構建加權規范化決策矩陣再利用TOPSIS 法展開研究。熵權法是根據指標變異性大小確定指標權重,其基本原理是一個測度指標的離散程度越大則包含的信息越多,即該指標在綜合測度中作用越大,權重越大。反之,若測度指標的離散程度越小則包含的信息越少,即該指標在綜合測度中作用越小,權重越小。借助熵權法得到各評價指標的權重后,將指標數據與權重相乘,構造新數據進行TOPSIS 法研究。具體的測算步驟如下。
第一步,數據標準化處理。首先構建評價指標體系,對所有指標進行極值法無量綱化處理,得到無量綱化處理后的數值,構造指標水平矩陣,并進行標準化處理得到矩陣R。
式(1)中,t 為年份,i 為省市,j 為指標;max(Xijt)、min(Xijt)分別表示Xitj的最大值與最小值,Rijt代表i地區在第t 年中第j 個指標的數值。
第二步,指標特征比重值計算。在數據極值法無量綱化處理后,對標準化矩陣中的各指標數據進行比重轉換,對于第j 個指標的比重記為Yijt。
(i=1,2,…,n;j=1,2,…,r;t=1,2,…,m)
式(2)中,m 為年份個數,n 為地區個數。
第三步,計算指標的信息熵Ej與該指標的差異系數Cj。其中信息熵的熵值越大說明指標之間差異性越小,指標越不重要;差異系數越大說明指標包含的信息量越大,因而權重越高。
第四步,計算指標的權重Wj。將計算出來的指標權重與標準化矩陣相乘,得到加權規范化矩陣Z。
第五步,構建TOPSIS 評價模型。對新數據利用TOPSIS 法測算經濟高質量發展綜合指數的得分及其子系統得分。TOPSIS 法首先確定加權規范化決策矩陣中各指標的正理想解F+j和負理想解F-j,進而計算各評價指標與正理想解的距離H+j及與負理想解的距離H-j,最終計算各個省市與正負理想解的貼近度Di。
式(7)中Di的取值范圍為0-1,Di值越接近1,說明經濟高質量水平越高。
表2 是2005—2019 年長三角“三省一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綜合指數以及均值。根據測算結果顯示,“三省一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綜合指數差距顯著,上海市綜合指數一直位居第一。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指數均值介于0.17~0.36,說明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不高,但綜合指數均值除2019年小幅下降,其他年份均呈現穩步上升趨勢,從2005 年的0.17 上升至2019 年的0.34,增長1 倍,充分表明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水平增幅較大。

表2 長三角“三省一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得分
圖1 顯示了2005—2019 年長三角“三省一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綜合指數的變化趨勢。浙江與江蘇兩省經濟高質量發展的走勢基本相同,呈現穩定小幅增長,增長率均值分別為3.27%和2.60%。安徽省2007、2009、2016、2019 年,呈現局部較大幅度下降,其他年份均呈現穩步上升,且考察期內安徽省經濟高質量發展指數增長率均值為8.91%,顯著高于其他三個地區。這意味著安徽省經濟高質量發展潛力較大,后勁充足。從“三省一市”區域差異來看,2005—2019 年期間上海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綜合指數明顯高于其他三個省份,介于0.33~0.75,安徽省經濟高質量發展綜合指數處于較低水平,介于0.10~0.20,與上海市有較大差距;浙江省與江蘇省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適中,優于安徽省,但與上海市仍有一定距離。因此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中,應注重以上海市為引領,浙江、江蘇與安徽協調跟進,經濟高質量、高效率、一體化發展,進而實現長三角地區經濟引領全國經濟高質量發展、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的重大意義。

圖1 長三角“三省一市”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趨勢圖
圖2 顯示了長三角“三省一市”經濟高質量發展子系統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趨勢。表3 顯示了考察期內長三角“三省一市”各子系統指數的均值以及指數均值的增長率。從圖2 可以看出,2005—2019 年“三省一市”經濟高質量發展子系統中的綠色性指數增長趨勢均不明顯,創新性、協調性、開放性與共享性發展指數雖均呈現增長趨勢,但各省市各子系統增長特征既有共性又差異較大。據表3 可以看出,共性特征體現在共享性指數“三省一市”均呈現較大幅度增長,增長率均值分別為9.15%、11.95%、9.21%、24.57%。差異性特征具體來看,①上海市2005—2019年期間子系統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性指數均值分別為0.45、0.58、0.21、0.57、0.50,增長率均值分別為6.33%、2.35%、1.49%、3.81%、9.15%,說明上海市協調性指數最高,開放性指數次之,而綠色性指數最低且綠色性指數增長率最低。創新性指數較高且增長率顯著。意味著上海市經濟高質量發展過程中,創新、協調、開放、共享格局已形成規模,但綠色性指數發展較為緩慢,且綠色性發展指數低于其他子系統指數。②浙江省在考察期共享性指數增速最高,增長率均值為11.95%,創新性指數次之,增長率為9.18%。據圖2 顯示可以看出2005—2015 年,綠色性指數雖一直高于其他子系統指數,但綠色性指數呈現下降趨勢,綠色性指數增長率均值僅為2.48%。協調性、開放性、創新性指數呈現穩步增長。③江蘇省共享性指數在2011 年之后,出現較大增長。在5 個子系統中,江蘇省創新性指數一直處于最低,指數得分均值為0.12,指數增長率均值為4.46%,意味著江蘇省創新性子系統亟待提升。④安徽省綠色性指數十分緩慢,2005—2019年期間增長率均值為1.90%,遠低于其他子系統指數增長率均值。安徽省開放性指數均值只有0.02,處于子系統得分的最低位置。表明安徽省開放程度不夠,經濟高質量發展要注重經濟開放。從協調性指數來看,2009—2011年期間該指數下降,2012 年后反彈呈持續上升趨勢。2005—2019年,安徽省創新性指數均值為0.08,創新性指數增長率為15.40%,說明安徽省創新性指數雖偏低,但創新發展趨勢較好,潛力較大。見表3。

圖2 長三角“三省一市”各子系統發展趨勢圖

表3 長三角“三省一市”經濟高質量發展子系統指數特征
縱向對比長三角“三省一市”子系統得分均值與增長率均值不難發現(見表3):①創新子系統指數得分最高的是上海市,得分最低的是安徽省,增長率最高的是安徽省,最低的是江蘇省。②協調子系統指數得分最高的是上海市,得分最低的是安徽省,增長率最高的是浙江省,最低的是上海市。③綠色子系統指數得分最高的是安徽省,得分最低的是上海市,增長率最高的是浙江省,最低的是江蘇省。④開放子系統指數得分最高的是上海市,得分最低的是安徽省,增長率最高的是安徽省,最低的是浙江省。⑤共享子系統指數得分最高的是上海市,得分最低的是安徽省,增長率最高的是安徽省,最低的是上海市。因此,長三角“三省一市”在經濟高質量發展過程中,上海市應側重綠色發展,安徽省應持續加大創新與開放力度,江蘇省需高度重視創新作為經濟增長驅動力的作用,加強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的創新作用,浙江省應持續秉承綠色、協調發展理念,優化開放產業格局,提質助效。
為了能夠深入剖析影響長三角“三省一市”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影響因素,挖掘上海、浙江、江蘇與安徽的發展優勢與短板,選擇經濟高質量發展指數為被解釋變量,子系統創新指數、協調指數、綠色指數、開放指數與共享指數作為解釋變量。在因素回歸模型中,假設各類自變量因素與個體效應(μi)之間存在相關關系,各類自變量因素與時間效應(vt)也存在相關關系,且面板數據通過平穩性檢驗、F 檢驗與Chow 檢驗,故構建固定效應模型:
式(8)中,qy 表示經濟高質量發展指數,具體數值為上文中采用熵權TOPSIS 計算出來的指數值,取值范圍為0~1;x 表示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子系統指數值;i 表示地區,t 表示時間,ε 表示隨機擾動項。
對所選變量進行面板回歸分析,回歸結果如表4 所示。表4 顯示了F 檢驗、Chow 檢驗以及回歸模型的結果,可以看出在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指數均對經濟高質量發展產生正向促進作用,且通過系數大小可以看出,五項指數的正向促進效應強度從大到小依次是創新、綠色、協調、開放、共享,意味著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根本源泉是創新。同時應該看到綠色發展對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意義重大且深遠,但根據前文分析得出長三角地區綠色指數近年來發展不盡如人意。因此如何持續踐行綠色經濟發展理念,構建長三角地區經濟綠色發展格局迫在眉睫。從協調、開放、共享的影響強度和前文中得出的長三角地區在協調、開放、共享層面發展成果來看,長三角地區開放經濟格局的構建也是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心。

表4 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影響因素回歸結果
全面客觀把握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與子系統的走勢,能夠更好精準地提出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一體化發展的政策建議。采用核密度估計能夠更好直觀地表現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及其子系統指數的趨勢。
核密度估計屬于非參數檢驗的一種方法,常用在概率論中估計未知的密度函數。假設g(x)為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及其子系統指數x 的密度函數:
式(9)和式(10)中,Xi表示獨立分布的觀測值,Xa表示觀測值的均值,m 為觀測值的個數,h 為核寬,K(·)為核密度函數,為本文采用的高斯核密度函數。
圖3 展示了2005—2019 年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及其子系統指數分布情況。根據圖3,經濟高質量發展指數只有一個主峰,說明沒有出現極化情況,有較長右拖尾,說明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不斷提升且具有較大的提升空間。同時可以看出,子系統中創新指數、協調指數、開放指數與共享指數均只有一個主峰,出現較長的右拖尾,說明經濟高質量發展過程中,創新、協調、開放、共享水平協調提升且具有穩定提升趨勢。但子系統中的綠色指數出現了兩個主峰,且右拖尾較短,說明目前綠色指數發展遇到瓶頸,因此經濟高質量發展過程 中的首當其沖要注重經濟綠色發展。

圖3 各類指數核密度曲線圖
本文基于新發展理念,構建了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5 個子系統27 個具體指標的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評價體系,利用熵權TOPSIS 法測度了2005—2019 年長三角“三省一市”的經濟高質量發展總指數及5 個子系統指數,描述了上海、浙江、江蘇、安徽的經濟高質量發展綜合指數及子系統指數水平,利用固定效應模型分析了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核心因素,運用核密度估計方法展示了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與子系統發展的演進趨勢,具體結論如下:一是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水平“三省一市”差距較大,發展不均衡。上海領先,安徽最低。但“三省一市”經濟高質量綜合指數呈穩定上升趨勢。在高質量發展子系統中“三省一市”發展差異較大,上海創新指數最高,浙江綠色指數最高,而安徽各子系統指數均處于最低位,但安徽省子系統指數增長率較高且創新子系統增長率最高。二是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的核心因素是創新,在固定效應模型中,作為解釋變量,影響系數最高為0.47,故持續推進創新發展是助力經濟高質量、高效率、一體化發展的主旋律。綠色發展指數雖偏高但考察期增長率均值僅為1.49%,有較大的增長空間。共享性子系統考察期增長率均值最高為13.72%,說明長三角地區經濟共享性格局趨勢較好。協調性指數得分均值為0.33,增長率均值為2.75%,有較大的發展空間。開放性指數增長率均值為9.23%,且安徽開放性指數增長率均值為27.71%,整個區域開放性經濟增長勢頭充足。三是從動態演進趨勢來看,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及子系統中創新、協調、開放、共享均呈現較大發展空間與潛力。
基于以上研究結論,為提高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一體化發展水平以及各子系統水平,提出以下建議。
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發展是實現長三角一體化發展的經濟基礎,長三角地區作為我國經濟發展的先行區域,經濟活力強、開放程度高、創新能力強,經濟的高質量一體化發展有利于實現區域資源合理配置,形成區域經濟協同創新發展格局。在長三角地區經濟高質量一體化發展中,應圍繞新發展理念,堅持落實協調、綠色、開放、創新、共享的內涵要求,推動經濟質量、經濟效率、經濟動力等層面的變革,打造具有全球經濟影響力的世界級城市群。
長三角地區一體化發展的關鍵在于實現發展規劃的一體化,“三省一市”要在經濟高質量發展規劃中加強對接,追求區域經濟的協同效應。建立健全相應的溝通與協調機制,形成自上而下的頂層設計與自下而上的分工合作相結合。落實“三省一市”在經濟高質量發展中的城市定位,形成城市群體間的分工合作與錯位發展。諸如上海市要充分發展其金融業與國際貿易,浙江省要立足電子商務,江蘇省側重科技研發與高端制造業,安徽省應抓住科技資源與農業的優勢,從而形成區域產業價值鏈。
長三角區域水域面積廣闊,要始終堅持綠色經濟高質量的發展要求,樹立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長三角“三省一市”要以持續改善環境質量為中心,尤其是浙江、安徽兩省要提高城市污水處理能力。“三省一市”要不斷強化基礎治污、防污設施建設,構建現代化環境治理體系,突出解決環境民生問題。結合長三角地區經驗做法,落實國家政策,著力解決區域水環境、土地環境、空氣質量等存在的污染難題,強化協同建設生態屏障,完善長三角地區環保監測機制,構建綠色、宜居、可持續的良好區域生態環境。
長三角地區在科技創新層面,投入與產出成果較為顯著,優勢上江蘇與安徽兩省的科技創新具有顯著優勢。發揮科技驅動經濟的效應,打造國際化、高端化、品質化的人工智能、生物科技、制造行業的區域產業鏈,形成高端產品的生產基地。加強上海張江、安徽合肥綜合性國家科學中心建設的投入與運行,加大蘇南、杭州國家自主創新示范區的經濟帶動作用,形成長三角地區經濟創新共同體,構建長三角科技創新圈。
長三角地區經濟要以“一帶一路”建設為統領,深化改革開放,不斷優化營商環境,增加國際競爭與合作。諸如長三角共建高水平開放平臺,以上海市為中心,蘇浙皖省份為協助,形成長三角地區貿易、交通、產業園區等不同層面的國際化經濟新體制。按照國際高標準市場,打造更加穩定、更加公平、更加透明的市場環境,積極推進上海自貿區先行經驗,推進浙江、安徽自貿區建設,堅持要素自由流動、資源優化配置作為推進經濟一體化市場體系建設的前提,營造良好的營商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