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華剛
(重慶工商職業學院, 重慶 400052)
隨著我國交通基礎建設的快速發展,隧道工程數量日益增加,受地質環境條件的影響,隧道施工過程中的工程問題日益突出,例如隧道涌水災害。隧道涌水災害不僅延誤工期,還會帶來嚴重的經濟損失,尤其在巖溶地區,該類問題更加突出。因此,開展巖溶隧道涌水災害研究具有重要意義。目前,國內許多研究者已開展了隧道涌水預測方面的研究。楊卓等[1]利用BP神經網絡構建了巖溶隧道突涌水風險評估模型,可為支護方案的選擇提供依據;王者鵬等[2]通過分析水文地質特征,構建了巖溶隧道的涌水預測模型,可合理判斷施工過程中的涌水區段;張雄文[3]利用儲量分類法分析了地下巖溶水的空間分布特征,并在此基礎上進一步研究了降雨與地下水儲量之間的對應關系。根據上述研究成果可知,巖溶區的隧道涌水災害極易發生,但研究均未涉及隧道涌水影響因素的篩選。同時,根據黃雄軍[4]、許增光等[5]的研究成果可知,隧道涌水受多種因素的共同作用,并不是單一因素的作用結果,且不同因素的影響程度具有一定差異,因此有必要進行篩選分析。本文以通海隧道為工程背景,在對隧道涌水影響因素進行分析的基礎上,利用相關系數法和極限學習機構建了隧道涌水預測模型,旨在實現隧道涌水的高精度預測,以期為現場災害防治提供參考。
隧道涌水預測模型主要包括: 涌水影響因素的篩選和預測模型的構建。在影響因素的篩選過程中,先結合文獻[6-7]的研究成果,構建了隧道涌水影響因素體系; 以現場涌水統計結果為基礎,利用相關系數法分析不同因素對隧道涌水的影響程度,進而篩選出重要影響因素。在預測模型的構建過程中,將已篩選出的重要影響因素作為輸入信息,且為保證預測精度,先利用試算法和經驗公式優化極限學習機的模型參數,再利用M估計優化誤差序列,進而構建出隧道涌水的優化預測模型,以達到高精度預測的目的。
在以往隧道涌水影響因素分析中,多從各方面構建隧道涌水影響因素體系,但并未進一步探討各因素對隧道涌水的影響程度。為實現不同影響因素與隧道涌水災害間的相關性篩選,本文以相關系數法為理論基礎,通過相關系數評價各影響因素對隧道涌水的影響程度。相關系數法是一種統計理論方法,具有操作簡單、可信度高等優點,適用于評價相關指標間的緊密程度。在該方法的應用過程中,若評價指標為xi和yi,i=1,2,…,n,則兩者的相關系數
(1)
式中x′、y′為對應評價對象的平均值。
根據相關系數r的正負及其絕對值大小即可判斷評價指標間的相關性程度。當r<0時,說明兩評價指標呈負相關,兩者的變化關系呈相反趨勢;反之,兩評價指標呈正相關,兩者的變化關系具有一致性。另外,評價指標間的相關性程度可由r值的絕對值大小來評價,具體標準如表1所示。

表1 相關性程度劃分標準
隧道涌水的影響因素較多,因此,隧道涌水預測具有較強的不確定性和復雜性。傳統預測模型(如BP神經網絡、RBF神經網絡和SVM模型等)難以實現隧道涌水的準確預測,并且具有如下缺點:
1)BP神經網絡的收斂速度較慢,造成訓練時間較長,且易出現局部極值的問題;
2)RBF神經網絡對大樣本預測具有訓練時間長及易出現局部極值的問題;
3)SVM模型對懲罰函數的要求較高,當該值選擇不當時,易出現過擬合現象。
極限學習機是近些年新興起的一種新型智能預測算法,具有學習速度快、泛化能力強等優點,可有效克服局部極值等問題。因此,本文將其作為隧道涌水預測模型的理論基礎。極限學習機(extreme learning machine,ELM)是一種單層前饋神經網絡,包含3層網絡結構,若樣本表示為(xi,ti,i=1,2,…,N),N為樣本總數,則ELM模型的訓練過程可表示為
(2)
式中:yj為預測值;L為隱層節點數;βi為隱層與輸出層間的連接權值;g(x)為激勵函數;wi為輸入層與隱層間的連接權值;xj為輸入值;bi為隱層神經元閾值。
通過ELM模型的不斷訓練,可實現誤差的零逼近,即
(3)
進而可將ELM模型的訓練過程表示為
(4)
將式(4)轉變為矩陣形式,即為
T=Hβ。
(5)
式中:T為輸出矩陣;H為隱層矩陣;β為權值矩陣。
值得指出的是,受各種誤差因素的綜合影響,任一模型均不可能完全刻畫預測對象,即式(5)在應用過程中是不嚴格相等的,會存在一定誤差。誤差矩陣的表達形式為
V=T-Hβ。
(6)
式中V為誤差矩陣。
根據相關系數法的影響因素篩選,可有效保證輸入層信息的有效性。但通過ELM模型原理分析可知,ELM模型在應用過程中仍存在3個問題: 1)激勵函數的選擇問題; 2)隱層神經元的個數問題; 3)誤差矩陣的弱化問題。
為取得隧道涌水的高精度預測,仍需進一步優化上述3個問題。結合相關文獻[8-9]的研究成果,上述3個問題的優化方法如下。
1.3.1 激勵函數的優化
ELM模型共有3種激勵函數,分別為Hardlim型、Sine型和Sigmiod型。各類激勵函數的適用性存在一定差異,難以直接判斷其在工程應用中的有效性。因此,本文提出采用全試算的方法來確定最優激勵函數,即對3種激勵函數的預測效果進行試算,將預測效果最優者作為最優激勵函數。
1.3.2 隱層節點數的優化
隱層節點數對ELM模型的預測精度具有較大影響,主要表現為: 節點數較少時難以保證預測精度,反之,又有可能出現過擬合現象。目前,并沒有隱層節點數的直接確定方法,多是根據一定的經驗公式綜合確定。為解決隱層節點數的優化問題,本文先利用經驗公式確定隱層節點數的經驗值,再對其進行區間擴展,驗算不同節點數的預測效果,進而確定出最優隱層節點數。根據文獻[10]的研究成果,隱層節點數的經驗公式可由式(7)進行求解,即
(7)
式中:m、n分別為輸入層和輸出層的節點數;a為調節常數,一般取10。
上述激勵函數和隱層節點數的優化均屬于ELM模型的參數優化。結合兩者的優化方法及預測過程,將兩者的優化順序設計為: 先利用經驗公式確定隱層節點數的經驗值,然后以經驗值作為初步隱層節點數,并對3類激勵函數進行預測試算,以確定最優激勵函數,最后再對最優隱層節點數進行篩選求解。為便于后期描述,將該階段優化后的模型命名為參數優化ELM模型。
1.3.3 誤差值的弱化
預測結果的誤差值是不可避免的,但可對其進行一定程度的弱化,以提高預測精度。為實現該目的,本文利用M估計弱化誤差值,其準則為
(8)
通過求導及最小二乘估計可實現式(8)的轉換,即將誤差值的弱化問題轉變為權值矩陣β的求解問題,進而得到M估計條件下ELM模型的權值矩陣
β=(HTPH)-1HTPT。
(9)
式中P為權函數矩陣。
在式(9)的求解過程中,M估計是通過迭代計算實現的。其過程為: 根據誤差值的大小,對不同觀測值賦予不同的權重,再通過反復迭代計算弱化觀測值的權重,進而達到弱化誤差的目的。
M估計的優化過程主要是對預測誤差進行弱化。因此,該優化過程是位于激勵函數和隱層節點數優化之后,且為便于后期描述,將該階段的優化模型命名為R-ELM優化模型。
通海隧道為玉蒙線的重點工程,起始里程DK27+060,出口里程DK37+362,長度為10.302 km,最大埋深約467 m,屬于特長深埋鐵路隧道。該隧道位于高原構造剝蝕溶蝕低中山地貌,多為北東向山脈,高程為1 560~2 203 m,高差一般為100~643 m,相對起伏較大;同時,斜坡地帶植被以松林為主,局部為灌木,總體植被較為發育,而溝谷平緩地帶則多為旱地,局部為水田。根據野外調查及鉆孔勘探可知,隧址區地層巖性較為復雜,其中,第四系覆土以粉質黏土、塊石土和泥炭質土為主,共分為8類土層,但各類土層對隧道涌水災害的影響較小。
結合區域地質資料和鉆孔成果,隧址區基巖以D3zg、Zbd、C1、C2+3灰巖和白云巖為主,且各類可溶性巖石隧道長度占隧道全長的90%,多呈灰色、灰白色,厚層—中厚層狀,質堅性脆,完整性較差。受場區內大構造背景影響,區內褶皺及斷裂構造較為發育,共計有4處褶皺和4條斷裂帶,造成巖體松動,且地下水補給徑流條件較好,使得隧道發生涌水災害的可能性較大。因此,開展該隧道的涌水災害研究具有較強的必要性[11-12]。
通海隧道所處地質條件較為復雜,隧道涌水災害受多種因素綜合作用影響。由工程實際及文獻[6-7]可知,隧道涌水發生需要巖性條件、構造條件及地下水循環條件等共同作用。因此,可將隧道涌水影響因素細分為巖石可溶性影響因素、地表匯水影響因素、地質構造影響因素、地下水循環影響因素和隧道空間位置影響因素等。為實現隧道涌水的高精度預測,結合通海隧道的工程實際,將上述5類因素的選取標準和量化標準分述如下。
2.2.1 巖石可溶性因素
巖石可溶性是巖溶發育的必要條件之一,其決定了后期溶穴的儲水能力。結合以往的研究成果可知,可溶性影響因素主要包含2個方面: 1)可溶鹽的礦物成分因素,一般條件下,碳酸巖的不溶物含量不應超過10%,因此可利用可溶鹽(CaCO3)的含量來評價巖溶的發育程度,即CaCO3的含量越高,巖溶的發育程度越高,富水性也越強。2)巖石結構因素,該影響因素可控制地下水的徑流條件,且結合工程實際,可進一步將該因素細分為微觀結構因素和宏觀結構因素,其中,微觀結構因素可由巖石結構類型進行劃分,而宏觀結構因素可由隧道圍巖級別進行劃分。
為便于后續預測分析,有必要將上述各因素進行量化處理。結合工程實際,將巖石可溶性因素的量化標準劃分,如表2所示。
表2巖石可溶性因素的量化劃分標準
Table 2 Quantitative classification criteria for rock solubility factors

CaCO3含量/%巖石結構圍巖級別量化評分 <5粗晶結構Ⅰ0~525~5亮晶結構Ⅱ5~1050~25粒屑結構Ⅲ10~1575~50泥晶結構Ⅳ15~20 >75生物碎屑結構Ⅴ20~25
2.2.2 地表匯水影響因素
地表水的匯集是隧道涌水災害發生的補給條件,即地表水的匯水條件越好,隧址區地下水的補給條件相對也越好,進而發生涌水災害的可能性也越大。因此,隧道涌水災害的發生與地表匯水影響因素具有較大的聯系。結合工程實際,將地表匯水影響因素劃分為3類,即降雨量、地形地貌及滲透系數。其中,降雨量是地下水的直接來源;地形地貌則決定了地表水的匯聚能力,即地形坡度越陡,降雨越易形成地表徑流,地下水的補給條件相對越差,反之,地下水的補給條件相對越好;滲透系數直接關系地表水的下滲能力。類比巖石可溶性因素的量化過程,將地表匯水影響因素也進行量化處理,其中,降雨量因素可直接由降雨量進行歸一化處理得到量化值,滲透系數以可用類比的統計方法進行量化處理。地形地貌因素的量化劃分標準如表3所示。
表3地形地貌因素的量化劃分標準
Table 3 Quantitative classification criteria for topographic and geomorphic factors

地形坡度/(°)量化評分>450~430~454~820~308~1210~2012~16<1016~20
2.2.3 地質構造因素
地質構造直接控制著地下水的水力聯系,進而影響涌水災害發生時的水量補給。因此,地質構造是涌水災害發生的另一重要影響因素。結合區域地質構造可知,隧址區主要位于單斜構造中,其巖層組合關系、巖層厚度和巖層傾角會對涌水災害產生直接影響。因此,將上述3個指標作為地質構造因素的二級指標。在實際量化過程中,3個指標均是通過統計位置掌子面的具體參數進行量化。地質構造因素的量化劃分標準見表4。
表4地質構造因素的量化劃分標準
Table 4 Quantitative classification criteria for geological structural factors

地質構造因素分類量化評分巖層組合關系孔隙-裂隙巖溶含水組0~4夾層裂隙含水組4~10厚層脈狀-裂隙含水組10~16厚層裂隙-巖溶含水組16~20巖層厚度薄層狀 0~2中厚層狀2~6厚層狀6~10巨厚層狀10~12巖層傾角>60°0~660°~45°6~1045°~30°10~14<30°14~20
2.2.4 地下水循環影響因素
地下水的循環運動是巖溶發育的必要條件之一,其循環過程具有多種運動特征。地下水循環程度一般可由Ca+含量來決定,即利用該離子在水中的飽和指數SIC來確定,SIC值越小,說明地下水的溶蝕能力越強,反之,溶蝕能力越弱。同時,涌水段的長度也可反映地下水的循環強度,涌水段長度越大,地下水循環條件相對越好。在量化過程中,涌水段長度指標可由現場施工直接測得,因此,以其現場監測值作為統計指標;飽和指數則是基于現場取樣后的室內試驗求得,且在工程實際應用過程中,若未取得研究斷面的水樣,可將距離其最近的飽和指數SIC試驗結果作為指標進行預測研究。飽和指數SIC的量化劃分標準如表5所示。
2.2.5 隧道空間位置影響因素
由于隧道洞身位置的埋深不一致,因此,其所處位置的垂直向分帶也具有一定差異,且由于不同垂向分帶對巖溶發育具有較大的影響,因此,以隧道所處的循環帶類型來評價隧道空間位置對涌水災害的影響。隧道所處循環帶指標的量化劃分標準如表6所示。在具體量化過程中,以隧道勘察成果為基礎,通過統計斷面的里程進行位置確定,再以現場涌水條件作為校核依據,以確定隧道所處循環帶的量化評分。
表5飽和指數SIC的量化劃分標準
Table 5 Quantitative classification criteria for saturation index SIC

飽和指數SIC量化評分 >1.20~41.2~0.84~80.8~0.48~120.4~0 12~16<016~20
表6隧道所處循環帶指標的量化劃分標準
Table 6 Quantitative classification criteria for cyclic zones index in tunnels

隧道所處循環帶量化評分水平徑流帶18~14深部徑流帶12~8交替帶12~6垂直滲流帶6~0
通過上述總結分析,將通海隧道的涌水影響因素共分為5大類12小類,具體如表7所示。
表7通海隧道涌水影響因素統計
Table 7 Statistic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water inflow in Tonghai Tunnel
前述各評價指標的量化評分有一定差異,不利于后續預測模型的構建,因而有必要利用式(10)進行無量綱處理,以提高數據的均衡性。
(10)

本文以DK29+203斷面為例,詳述各影響因素的量化過程。圍巖CaCO3含量為30%,根據表2得其評分為11分;圍巖為粒屑結構,評分為12分;圍巖級別為Ⅳ級,評分為20分;對應地形坡度為30°~45°,評分為7分;巖層組合關系為厚層脈狀-裂隙含水組地下水,評分為15分;巖層厚度為中厚層狀,評分為5分;巖層傾角為35°,評分為12分;Ca+的飽和指數SIC為0.6,評分為10分;隧道所處循環帶為深部徑流帶,評分為10分。根據上述評分量化,再利用式(10)進行歸一化處理,得到隧道涌水災害樣本量化評分如表8所示。
通海隧道在施工過程中發生了多起涌水災害事故,為更好地指導類似工程,基于前述影響因素分析,統計了17處現場涌水災害樣本,如表8所示。
隧道涌水影響因素較多,共有5個一級影響因素和12個二級影響因素,不同影響因素對隧道涌水災害的作用程度存在一定差異。為保證后續預測模型輸入層的可靠性,有必要對影響因素進行篩選處理。本文利用相關系數法篩選各影響因素對隧道涌水災害的影響程度,篩選結果如表9所示。各影響因素與涌水量間的相關系數存在不同,因此,各影響因素對隧道涌水災害的影響程度也有差異。根據篩選結果統計,呈負相關的影響因素共計有4個,所占比例為33.33%,說明各影響因素多以正相關為主;地形地貌因素、巖層傾角因素和涌水段長度的相關程度相對較低,所占比例為25%;Ⅱ級影響因素共有7個,所占比例為58.33%,而Ⅲ級影響因素僅2個,所占比例為16.66%,說明影響因素的相關性等級以Ⅱ級為主。
值得指出的是,在分析結果中,降雨量、涌水段長度與涌水量間存在負相關,這與工程實際存在一定差異。
降雨量與涌水量呈負相關原因: 1)降雨入滲至隧道所處位置需要一定的時間,造成降雨入滲的效果存在一定差異; 2)降雨不僅影響地下水系統,還與地表水系統相關,且兩系統間也存在著復雜的水力聯系,因此其影響規律存在一定差異。

表8 隧道涌水災害影響因素歸一化處理后的樣本統計
表9隧道涌水影響因素篩選統計
Table 9 Screening statistic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tunnel water inflow

序號影響因素相關系數相關性相關程度相關等級1巖性化學成分-0.258負相關中度相關Ⅱ2巖石結構0.326正相關中度相關Ⅱ3圍巖級別0.363正相關中度相關Ⅱ4降雨量-0.345負相關中度相關Ⅱ5地形地貌0.132正相關低度相關Ⅰ6滲透系數0.533正相關高度相關Ⅲ7巖層組合類型0.275正相關中度相關Ⅱ8巖層厚度-0.239負相關中度相關Ⅱ9巖層傾角0.124正相關低度相關Ⅰ10涌水段長度-0.096負相關低度相關Ⅰ11方解石0.360正相關中度相關Ⅱ12隧道所處循環帶0.461正相關高度相關Ⅲ
涌水段長度與涌水量呈負相關原因: 從某種程度上講涌水段越長,對應的涌水量應越高,但這忽略了每延米上是平均涌水速率的影響,即涌水可能存在于短距離上的集中涌水,也可能存在于長距離上的少量滲水等;同時,該因素與涌水量間的相關性也較弱,不僅說明了該因素對隧道涌水的影響程度有限,也驗證了該文影響因素篩選的必要性。
雖然上述兩影響因素與工程實際存在一定差異,但本文僅是以影響因素相關性程度來確定預測模型的輸入層信息,因此,影響因素的相關性對預測模型的影響有限,其相關性程度才是預測模型輸入層信息構建的決定因素。
根據上述影響因素的篩選結果,本文以相關等級為Ⅱ級和Ⅲ級的影響因素作為后續預測模型的輸入層,即輸入層共計有9個神經網絡節點。
根據前述預測模型的構建過程,以1—12號樣本作為訓練樣本,13—17號樣本作為驗證樣本,并將參數優化過程和誤差值弱化過程分述如下。
2.4.1 參數優化過程
根據前述影響因素篩選,得出涌水預測模型的輸入層共計有9個網絡節點,而輸出層為涌水量,具有1個網絡節點,進而確定初步隱層節點數為13,并以該隱層節點數進行初步設置,試算得到各激勵函數的預測效果如表10所示。在訓練時間方面,Hardlim型激勵函數的訓練時間相對最長,其次是Sine型激勵函數和Sigmiod型激勵函數;而在預測精度方面,Sigmiod型激勵函數的平均相對誤差最小,預測精度最優,其次是Hardlim型激勵函數和Sine型激勵函數。因此,不同激勵函數在該文實例中的適用性具有明顯差異,在對比訓練時間和預測精度的基礎上,確定Sigmiod型激勵函數的預測效果相對最優。
表10不同激勵函數的預測效果
Table 10 Statistics of predicted effects of different excitation functions

激勵函數類型訓練時間/ms平均相對誤差/%Hardlim8.723.51Sine4.174.22Sigmiod3.462.65
在最優激勵函數的基礎上,再對隱層節點數進行優化篩選,篩選區間為9—17,結果如表11所示。根據隱層節點數的優化篩選可知,隨隱層節點數的增加,訓練時間也會有一定程度的增加,說明隱層節點數并非越多越好; 同時,隨隱層節點數的增加,樣本的平均累計誤差和平均相對誤差均呈現先減小再增加的趨勢,且當隱層節點數為14時,平均相對誤差僅為2.28%,預測結果相對最優。
根據上述參數優化,綜合確定ELM模型的最優激勵函數為Sigmiod型,隱層節點數為14。
2.4.2 誤差值弱化
在參數優化的基礎上,再利用M估計進一步弱化預測誤差。為驗證本文預測模型及M估計的有效性,同步利用傳統BP神經網絡進行預測,并將參數優化和M估計優化后的預測結果進行對比分析,結果如表12所示。
表11不同隱層節點數的預測結果統計
Table 11 Statistics of predicted results for number of nodes in different hidden layers

隱層節點數訓練時間/ms平均累計誤差/(m3/d)平均相對誤差/%91.21326.953.95102.43281.543.73112.81261.293.53123.02248.133.12133.46202.152.65143.83174.162.28154.92199.122.55167.66247.782.821710.24255.453.04
對比不同預測模型在相應驗證樣本處的預測結果可知,ELM模型的預測精度均不同程度地高于傳統BP神經網絡模型,驗證了ELM模型作為新型智能算法的優越性。同時,對比M估計優化前后的預測結果可知,通過M估計的誤差弱化,各驗證樣本的相對誤差均出現不同程度減小,說明M估計能達到弱化預測誤差的目的。R-ELM模型的相對誤差均值為1.12%,說明該模型具較高的預測精度,適用于隧道涌水預測。

表12 不同預測模型的隧道涌水預測結果統計
綜上所述,R-ELM模型具有較快的運算速度和精度,對隧道涌水預測的適用性較好,值得在類似工程項目中的推廣應用研究。
通過相關系數法和R-ELM模型在通海隧道涌水預測中的綜合應用研究,主要獲得了如下結論。
1)巖溶隧道的涌水影響因素較多,共有5個一級影響因素和12個二級影響因素,且不同影響因素與涌水量之間的相關性多以中度相關為主。
2)在預測模型的構建過程中,激勵函數類型和隱層節點數對預測效果具有較大的影響,利用試算法可有效實現參數優化,對保證預測精度具有重要意義;同時,M估計可有效弱化誤差值,可進一步提高預測精度。
3)本文構建的R-ELM模型具有較高的預測精度,且其泛化能力較強,適用于隧道涌水預測。本文的隧道涌水量預測思路也可應用于類似工程的涌水災害防治。
4)由于隧道所處環境具有明顯的區域性特征,隧道涌水災害的影響因素也存在一定差異,因此,在R-ELM模型的推廣應用中,應充分結合工程實際,構建合適的隧道涌水影響因素評價體系,以保證預測模型輸入層信息的準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