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玄武湖營養鹽現狀分析與評價

薛智杰 張風菊 桂智凡

摘要? 為揭示玄武湖營養鹽現狀及空間分布，于2016年11月采集了玄武湖東南湖區、北部湖區及西南湖區21個點的水體和表層沉積物樣品，分析不同湖區水體和沉積物理化參數及營養鹽分布，并結合綜合營養狀態指數法、有機指數和有機氮含量評價了玄武湖水體營養水平及沉積物污染狀況。結果表明，綜合營養狀態指數顯示玄武湖東南湖區和北部湖區水體為中營養水平，西南湖區為輕度富營養水平;沉積物污染方面，玄武湖3個湖區有機指數和有機氮含量均較高，表明全湖有機污染及氮污染嚴重，且東南湖區和西南湖區污染程度較北部湖區高。

關鍵詞 玄武湖;水體;表層沉積物;營養鹽;污染評價

中圖分類號：X5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3305（2019）01-022-05

DOI： 10.19383/j.cnki.nyzhyj.2019.01.010

Analysis and Evaluation of Nutrients of Xuanwu Lake in Nanjing

XUE Zhi-jie? et al（Nanjing Jiangning Senior High School， Nanjing， Jiangsu 210008）

Abstract In order to investigate the current state and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nutrients of Xuanwu Lake， water and surface sediment samples were collected at twenty？鄄one stations in three different lake zones（the southeastern lake area， the northern lake area and the southwestern lake area） of Xuanwu Lake in November 2016. The physical and chemical parameters of water bodies and surface sediment in different lake areas were analyzed. The nutrient level and sediment pollution of Xuanwu Lake were evaluated based on the comprehensive trophic level index， organic index and organic nitrogen index.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lake water in the southeastern lake area and the northern lake area was mesotrophic， while lake water in the southwest lake area was at light eutrophication level. In addition， both the organic index and organic nitrogen index of Xuanwu Lake were very high， indicating that the organic pollution and nitrogen pollution were serious， especially in the southeastern lake area and the southwestern lake area.

Key words? ?Xuanwu Lake; Lake water; Surface sediment; Nutrient; Pollution assessment

湖泊、水庫等封閉型水體的富營養化已日益成為全球性的水環境污染問題。據統計，目前全球約有75%以上的封閉型水體存在富營養化問題[1]。我國幅員遼闊，湖泊眾多，近年來，隨著人口增加，工業化、城市化及現代農業的快速推進，大量營養元素（氮磷）及有機物排入湖泊中，導致湖泊富營養化形勢十分嚴峻。富營養化問題已成為中國湖泊水質的嚴重威脅，是水體環境保護中非常重要的問題。因此，研究湖泊水體的富營養化現狀及其變化規律，揭示湖泊沉積物中氮磷有機質的含量及其分布特征，不僅有助于了解湖泊內外源污染狀況，同時對湖泊流域生態環境整治也有重要指導意義。

玄武湖（32°04′ N，118°48′ E）位于南京市玄武區，是南京市一處重要的水體景觀、國家4A級風景區，屬于典型的城市淺水湖泊。湖面面積為3.7 km2，平均水深為1.2 m，其水面被梁洲、翠洲、環洲等分割成北部湖區、東南湖區、西南湖區3部分，彼此通過橋、涵相連[2]。湖泊匯水主要來自紫金山北麓雨水以及流域內工業廢水和生活污水[3]。富營養化一直是玄武湖面臨的主要生態與環境問題。自20世紀50年代開始，玄武湖受局部清淤、筑堤修閘和投餌養魚等影響，原有的水生生態系統逐漸崩潰，大型水生植物消失，形成了以浮游植物為唯一初級生產者的生態系統[4]。20世紀80年代起，玄武湖已呈現重度富營養狀態，90年代死魚現象頻頻發生[2]。2005年夏季更是首次發生大面積以微囊藻屬為主要優勢類群的藍藻水華，造成湖水水質惡化，局部區域散發惡臭氣味，嚴重破壞了玄武湖的景觀功能，并危及水產養殖和水上運動等[5]。在此之后，南京市相關部門高度重視玄武湖藍藻水華問題，通過截污、清淤、引水、湖內環境整治和生物修復等多種方法綜合防治藍藻水化暴發，盡管已取得一定成效，但形勢仍不容樂觀[3，6-7]。

筆者通過玄武湖不同湖區水體和表層沉積物營養鹽含量及空間分布，探討玄武湖水體和沉積物營養水平及分布特征，分析其相關關系及污染現狀，以期為制定其水體恢復和保護措施提供基礎數據，也為玄武湖環境質量綜合評價提供科學依據。

1 采樣與指標測定方法

1.1 樣品采集

為全面了解玄武湖水環境現狀，于2016年11月在玄武湖三大湖區設置21個采樣點（圖1），采集水體及表層沉積物樣品?，F場利用透明度盤和聲吶測深儀獲取透明度（SD）和水深（WD）;使用YSI 6600 V2型多參數水質監測儀測定水體的水溫（WT）、pH、電導率（Cond）、總溶解性懸浮物（TDS）、溶解氧（DO）等參數。用5 L的采水器采集表層、中層和底層水樣，并現場混勻后取5 L混勻水樣冷藏帶回實驗室分析水質指標。利用彼得森采泥器獲取表層沉積物樣品，于當天帶回實驗室冷藏保存，用于后續分析。

1.2 常規理化指標測定方法

湖水總氮（TN）和溶解態總氮（TDN）采用過硫酸鉀消解紫外分光光度法測定;硝態氮（NO3-？鄄N）采用酚二磺酸分光光度法測定;亞硝態氮（NO2-？鄄N）采用對氨基苯環酰胺-萘乙二胺分光光度法測定;銨態氮（NH4+？鄄N）采用納氏試劑比色法測定;總磷（TP）和溶解態總磷（TDP）采用鉬酸銨分光光度法測定;高錳酸鹽指數（CODMn）采用測定高錳酸鹽滴定法測定;正磷酸鹽（PO43-？鄄P）采用磷鉬藍分光光度法測定;葉綠素a（Chl？鄄a）采用丙酮萃取分光光度法進行測定[8]。沉積物總氮（TNs）及總磷（TPs）采用過硫酸鉀消解紫外分光光度法測定;沉積物中值粒徑（Φ50）采用英國MALVERN公司生產的Mastersiezr 2000激光粒度儀測定;沉積物燒失量（LOI）采用煅燒法測定，并根據其與有機碳（TOC）之間的線性關系計算沉積物TOC含量[9]。

1.3 湖泊富營養化評價方法

湖泊富營養化評價，就是通過與湖泊營養狀態有關的一系列指標及指標間的相互關系，對湖泊的營養狀態做出準確的判斷[10]。目前我國湖泊富營養化評價的基本方法主要有營養狀態指數法[卡爾森營養狀態指數（TSI）]、修正的營養狀態指數（TSIM）、綜合營養狀態指數（TLI）、營養度指數法（AHP？鄄PCA）和評分法。目前對于湖泊水體富營養化的研究，通常采取綜合營養狀態指數法。該文對玄武湖的富營養化評價也采取綜合營養狀態指數法。該指數的計算公式如下：

TLI（∑）=∑? TLI（j）×Wj（1）

式中，TLI（∑）為綜合營養狀態指數;TLI（j）代表第j種參數的營養狀態指數;Wj為第j種參數的營養狀態指數的權重。根據中國環境監測總站制定的《湖泊（水庫）富營養化評價方法及分級技術規定》，此次的營養狀態參數包括TN、TP、Chl？鄄a、SD、CODMn，其相應的權重分別為0.179、0.188、0.266、0.183、0.184[10]。各參數的營養狀態指數計算公式及分級標準參照文獻[10]。為評估營養狀態的空間變化特征，用不同湖區各指標的點位平均值計算各湖區的TLI指數。

1.4 湖泊表層沉積物污染狀況評價方法

目前國內外對湖泊沉積物環境尚缺乏統一的評價方法和標準，針對玄武湖表層沉積物的特點及分布特征，采用有機指數（OI）和有機氮（ON）評價玄武湖沉積物污染狀況[11]。有機指數常用來評價水域沉積物的環境狀況，有機氮則是衡量湖泊表層沉積物是否遭受氮污染的重要指標[11-12]。沉積物中有機指數的計算方法如下：

OI=TOC（%）×ON（%）（2）

ON（%）=95%×TN（%）（3）

沉積物有機指數及有機氮評價分級標準參照文獻[11]。為評估表層沉積物污染狀況的空間變化特征，用不同湖區各點位有機指數及有機氮的平均值分別計算各湖區的有機指數及有機氮值。

1.5 數據分析

數據處理主要采用數理統計學方法。鑒于各水質理化參數間不完全獨立，部分指標存在相互影響，應用雙因素多元方差分析法（MANOVA）分析各采樣點對水質整體狀況的影響，在達到顯著水平時，進一步用單因素方差分析法（one？鄄way ANOVA）分析各樣點間的差異。MANOVA及ANOVA采用SPSS 20.0軟件進行分析，其余圖件應用Arcgis 9.3、Origin 8.5和Excel 2010軟件進行相關分析和繪制。

2 結果與分析

2.1 水體理化指標空間變化特征

玄武湖2016年11月水體理化指標統計結果見表1。水體物理參數方面，玄武湖各湖區間的Cond、TDS、pH、DO、WD方差分析結果顯著（P<0.01）。多重比較結果表明，Cond、TDS在玄武湖各湖區間均差異顯著（P<0.05），高低順序為東南湖區>西南湖區>北部湖區;西南湖區的pH、DO顯著低于東南湖區和北部湖區（P<0.01），但東南湖區和北部湖區間差異不顯著;西南湖區的WD顯著高于東南湖區和北部湖區（P<0.01），東南湖區和北部湖區間差異不顯著。其他水環境物理參數在3個湖區間無顯著差異。

水質營養鹽參數方面，玄武湖各湖區的TN、TP、TDN、TDP、PO43-、Chl？鄄a、COD方差分析結果顯著（P<0.05），多重比較結果表明，北部湖區的TN、TP、TDP、Chl？鄄a、COD顯著低于西南湖區和東南湖區（P<0.05），但西南湖區和東南湖區差異不顯著。其他水質營養鹽參數也有類似趨勢。

2.2 沉積物理化指標空間變化特征

湖泊表層沉積物中TN、TP和TOC的含量，可直接反映其污染狀況[11]。由表1可知，玄武湖表層沉積物TN、TP和TOC平均值分別為0.26%、0.06%和4.3%。各湖區沉積物的TOC和TNs差異顯著（P<0.05），東南湖區、北部湖區及西南湖區TOC平均值分別為5.1%、3.2%和4.6%，相應的TNs平均值分別為0.29%、0.25%和0.24%。東南湖區、北部湖區和西南湖區間TPs差異不明顯，其平均值分別為0.07%、0.06%和0.05%。同時，TOC與TN及TP間的相關性表明，TOC與TN間高度正相關（r=0.918，P<0.01），而與TP間的相關性不明顯（r=-0.027，P>0.05），這表明玄武湖表層沉積物中TN與TOC間關系緊密，氮主要以有機氮形式存在，而表層沉積物中的TP則可能主要以無機磷形態存在。同時也可推斷，TOC在沉積物中的富集可能按一定方式成為整個湖體氮的重要來源，而對磷的影響較小。

2.3 沉積物氮磷含量與湖水氮磷含量關系

氮磷等營養元素在沉積物中的累積受湖水總氮、總磷濃度及湖水理化性質、沉積環境等多因素的制約。當湖水總氮、總磷濃度較高時，除了滿足水生生物的攝取需求外，氮、磷等元素在底泥中就有較多的沉積和積累[13]。玄武湖各采樣點表層沉積物中TN、TP的含量與其上覆層湖水中TN、TP濃度的相互關系如圖2所示。由圖2可知，玄武湖沉積物中TN及TP與湖水中的TN及TP相關性并不明顯，這與先前其他研究的結果存在一定差異[13-14]。究其原因，這可能和玄武湖自身特點有關。玄武湖湖水中的總氮是由流域內工農業及生活污水排放帶來的，無機氮含量較高，而沉積物中的總氮則是由湖水中水生植物殘體及流域內隨徑流進入湖體的腐殖質沉積造成的，主要是有機氮，因此導致沉積物TN與湖水中TN相關性不明顯。盡管湖水TP也主要來自流域內工農業及生活污水排放，但磷在沉積過程中發生劇烈的生物化學作用，導致沉積物TP與湖水TP相關性也較差。

2.4 玄武湖水體營養狀態評價

玄武湖各采樣點TLI指數變化范圍在42.5～58.0，均值為48.2。東南湖區、北部湖區及西南湖區TLI指數分別為49.7、45.2和52.0，且各湖區間的TLI指數得分方差分析結果顯著（P<0.01）。多重比較結果表明，北部湖區的營養水平顯著低于西南湖區和東南湖區（P<0.01），西南湖區和東南湖區的營養水平差異不顯著。根據綜合營養狀態指數評估標準，玄武湖東南湖區和北部湖區為中營養水平，西南湖區為輕度富營養水平。

值得注意的是，此次各樣點TLI指數的評估結果只能代表玄武湖低溫時節的營養水平。采樣時間為秋末冬初，該季節的低溫會抑制藻類生長，從而造成玄武湖的TLI指數總得分偏低。若基于TN和TP濃度評估玄武湖的營養水平[15]，則玄武湖總體處于中度富營養水平。

2.5 玄武湖表層沉積物質量評價

根據有機指數和有機氮評價方法和標準，玄武湖表層沉積物的污染狀況評價見表2。由表2可知，玄武湖全湖有機指數范圍介于0.22～2.59，變幅較大，平均為1.06，有機污染屬于Ⅳ級;從有機氮指標來看，全湖區有機氮變化范圍為0.11%～0.38%，平均約為0.23%，達Ⅳ級，屬于有機氮污染程度，說明全湖氮污染嚴重，與有機指數結果相一致?？傮w來說，東南湖區和西南湖區較北部湖區污染嚴重，這可能主要與其各種營養鹽及生物殘留沉積有關。此外，各水域環境功能不同可能也是影響不同湖區污染程度的重要原因。東南湖區和西南湖區周圍都設置了多家游船停泊碼頭，游客旅游觀光帶來大量外源污染物，導致沉積物有機污染相對較嚴重。

3 討論

3.1 玄武湖水體污染分析

盡管此次研究根據綜合營養狀態指數法得出玄武湖水體富營養化程度相對較低，但該值僅代表了湖泊2016年秋末冬初時的營養水平，考慮到湖泊富營養化程度通常隨季節變化明顯，且富營養化程度在夏秋季節較冬春季節高的特點[16]，玄武湖整體富營養化水平仍處于較高狀態。此外，此次研究顯示玄武湖各樣點水體TN質量濃度變化范圍為2.30～4.35 mg/L（平均值約為2.99 mg/L），TP質量濃度變化范圍為0.10～0.30 mg/L（平均值約為0.16 mg/L），從氮磷質量濃度的角度來看，玄武湖總體處于中度富營養水平。梅卓華等[2]曾研究了2006年4月至2007年3月玄武湖水體水質變化，結果表明一年中湖水TN的質量濃度變化范圍為1.34～2.88 mg/L（平均值為1.69 mg /L），TP 的質量濃度變化范圍為0.04～0.33 mg/L（平均值為0.10 mg/L），其中2006年11月TN及TP質量濃度分別為1.95和0.07 mg/L;趙大勇等[17]對2010年4月玄武湖不同樣點水體營養鹽的研究表明，玄武湖TN的質量濃度變化范圍為1.43～2.94 mg/L（平均值為1.91 mg/L），TP的質量濃度變化范圍為0.01～0.26 mg/L（平均值為0.11 mg/L），這些值均低于該研究中各采樣點TN及TP的質量濃度平均值。

為了改變玄武湖的富營養化狀態，近十幾年來，玄武湖進行過2次大規模的清淤活動。1998年曾采取抽干后回水清淤的方法清除湖底淤泥平均深度30 cm[18]，2008年又開始對北湖、東南湖和西南湖3個湖區進行清淤。盡管清淤后玄武湖富營養化程度有所改善，但對比研究顯示，玄武湖經過清淤修復后，水體中營養鹽濃度下降并不十分明顯。朱敏等[3]曾指出，玄武湖1998年清淤后沉積物中氮磷的質量分數略有下降，但其后又呈現上升趨勢，特別是TN在清淤后上升趨勢明顯;肖瓊等[7]研究也認為清淤引水工程可短時間內緩解水體富營養化程度，但從長期效果分析，水體中的營養鹽含量并未顯著改善。此外，先前研究也表明，清淤對去除沉積物中重金屬的含量效果也并不明顯[3]。因此，對于玄武湖的污染治理方面，除了要考慮工業污染源和城市生活污水的影響，盡量減少點源污染外，還可以考慮通過種植大型水生植物（如菹草）來吸收水體和沉積物中的營養鹽、減少沉積物及其中的營養鹽再懸浮釋放，再通過逐步收割水生植物的方式緩慢從水體攜帶營養鹽，以達到長期改善玄武湖水質的目的。

3.2 玄武湖沉積物污染分析

不同生態系統類型的湖泊沉積物中營養鹽往往存在較大的差異。由該研究結果可知，玄武湖表層沉積物營養鹽的含量相對較高，其中TN和TP含量和長江中下游地區的滆湖[19]、東湖[20]差異不大，高于該地區的太湖[21]、巢湖[22]和洞庭湖[23]，同時低于該地區的陽澄湖和長蕩湖[21]，因此玄武湖表層沉積物中TN和TP含量與其他湖泊相比處于相對較高的水平。有機指數和有機氮評價方法結果均表明滆湖沉積物有機污染較為嚴重，與基于大型底棲動物的污染評價結果一致[24]，也進一步說明此方法用于評價玄武湖沉積物營養鹽的污染較為合適。

先前研究表明，沉積物的氮磷一部分來源于水生生物的殘體，另一部分來源于外源性輸入[25]。玄武湖周邊分布有工廠、生活社區以及火車站，在日常生產生活中大量含營養鹽的污水匯入到湖泊中，隨后在沉積物中富集，導致沉積物中營養鹽含量偏高。一方面，湖泊中大量氮磷營養鹽的流入，會導致水質急劇惡化、魚類多樣性銳減以及水生植物覆蓋率的急劇下降;另一方面，大量水生動植物死亡分解后的營養物質經長時間的沉降積累進入湖泊沉積物中，又進一步增加了沉積物中氮磷營養鹽的含量，造成玄武湖沉積物營養鹽內源和外源性的雙重污染。

另外，玄武湖不同湖區間沉積物有機質及營養鹽的含量也不盡相同。盡管各湖區間沉積物TP含量差異不明顯，但東南湖區沉積物TOC及TN含量明顯高于西南及北部湖區。一方面，這可能與各湖區沉積物粒徑有關，不同粒度的沉積物具有不同的比表面積、質量、有機質含量等，對于沉積物吸附的能力有重要的影響[26]。李強等[27]對巢湖及其入湖河流的研究發現，隨著沉積物粒徑的增大，沉積物粒徑與TOC、TN及TP的相關性變差;李青芹等[28]對我國不同地區6個不同特征湖泊的研究發現，沉積物氮磷與細顆粒物質（<4 μm）呈正相關;王小雷等[29]對撫仙湖、熊春暉等[19]對滆湖的研究均表明沉積物TN與各級粒徑間無顯著相關，而TP與黏土顯著相關。以上研究均表明沉積物TOC、TN和TP主要集中在粒徑較小的黏土中。而該研究表明沉積物中值粒徑與TOC（r=-0.698，P<0.01）及TN（r=-0.743，P<0.01）顯著負相關，與TP相關性不顯著（r=-0.076，P>0.05），這可能與沉積物磷形態有關。不同湖泊沉積物粒度分布不同，導致其沉積物有機質及營養鹽的生物地球化學循環產生差異。另一方面，玄武湖來自長江的補水量達28×104 t/d，補水入湖口在玄武湖東北角，補水主流線自北湖向南湖[30]，在此過程中北湖湖水可能將部分有機質及營養鹽通過湖水流動攜帶至東南湖區，并沉積于底泥中，導致東南湖區較高的TOC及營養鹽含量。

4 結論

（1）綜合營養狀態指數評估結果表明，秋末初冬季節玄武湖東南湖區和北部湖區為中營養水平，西南湖區為輕度富營養水平;而基于TN和TP濃度評估結果表明玄武湖處于中度富營養水平。玄武湖清淤后可在短期內降低水體營養水平，但長期效果并不明顯。

（2）玄武湖各湖區表層沉積物TOC、TN及TP含量均較高，TOC及TN含量在各湖區間差異顯著，而TP含量在各湖區間差異不明顯。有機指數和有機氮評價結果表明玄武湖表層沉積物有機污染和有機氮污染均較嚴重，后續防治工作中應引起高度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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