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 靜 張秋芳
卵巢惡性生殖細胞腫瘤屬于年輕女性中常見的一種生殖系統惡性腫瘤,具有發病率高,致死率高的特點,發病率僅次于宮頸癌和乳腺癌,而致死率卻居于首位,嚴重威脅著女性的生命健康。常見腫瘤類型包括無性細胞瘤、卵黃囊瘤和未成熟畸胎瘤等,發病率約占女性卵巢惡性腫瘤的15%[1-2]。而在女性卵巢惡性腫瘤中,卵巢上皮癌發病率最高,已超過80%,其中較為常見的為低度惡性潛能上皮性卵巢腫瘤,較為少見的包括卵巢性索間質腫瘤、癌肉瘤等[3-4]。與其他類型癌癥一樣,卵巢上皮癌生長隱匿但發展迅速,治療后仍具有較高的復發率[5]。相關研究表明,早期發現并根據病理檢查結果進行臨床分期制定治療方案是提升臨床治療效果的有效途徑[6]。因此本研究以此為方向,探究了MRI掃描和DWI掃描對于晚期上皮性卵巢癌患者臨床分期的診斷價值及其相關性,現介紹如下。
回顧性分析2016年5月至2018年5月由我院收治的85例晚期上皮性卵巢癌患者(試驗組)和同期接受體檢的85例健康志愿者(對照組)的臨床資料。入組標準:患者經病理檢查確診為晚期上皮性卵巢癌,符合相關診治標準。排除標準:①患者具有嚴重精神障礙或嚴重心理問題,無法與外界正常溝通;②患者具有其他原發性惡性腫瘤、臟器類疾病或凝血功能障礙等疾病,可能對試驗結果產生影響;③18歲以下,或處于孕期、哺乳期的婦女;④經MRI檢查,但圖像質量不佳,無法進行下一步診斷的患者。試驗組患者年齡28~67歲,平均年齡(46.78±4.39)歲;臨床分期Ⅰ期16例,Ⅱ期34例,Ⅲ期19例,Ⅳ期16例。對照組受試者年齡26~68歲,平均年齡(45.10±4.18)歲。2組患者在平均年齡等基本資料方面均無顯著性差異(P>0.05)。
1.2.1 檢查方法 患者在禁食、禁水6 h后均接受MRI掃描、DWI掃描和DCE-MRI掃描。MRI掃描方法:待患者處于仰臥位時,雙上肢放于頭部兩側,在盆腔處行T1WI軸位、T2WI軸位、矢狀位、冠狀位掃描。DWI及DCE-MRI掃描方法:患者掃描姿勢及掃描部位與MRI掃描相同,根據檢查需求設定掃描參數。
1.2.2 掃描結果分析方法 將DWI掃描結果中的表觀擴散系數導入數據分析工作站,排除病變嚴重區域,取50 mm2以上的3塊區域計算ADC值。將DCE-MRI掃描結果導入分析軟件,選取50 mm2左右的腫瘤強化區域,根據動脈輸入函數計算藥代動力學定量參數。所有掃描圖像的分析均由2名以上經驗豐富的醫師共同完成。
1.2.3 晚期上皮性卵巢癌患者的病理診斷 所有試驗組患者均接受手術病理檢查確診,根據FIGO分期標準[7]進行臨床分期的評估。
分析2組受試者的臨床資料,比較2組受試者的ADC值差異和DCE-MRI定量參數,包括Ktrans、Kep和Ve。再對試驗組不同分期患者的ADC值差異和DCE-MRI定量參數進行比較。通過ROC曲線,對卵巢癌臨床分期的診斷效能進行評價,其中診斷效能包括曲線下面積、特異度、敏感度、約登指數等。

對照組受試者T1WI圖像信號均勻,T2WI卵泡信號強度高,DWI掃描可見卵巢信號,DCE-MRI掃描可見卵巢間質信號漸進性變化。
試驗組患者T1WI圖像信號強度較低,T2WI呈現病灶下的混雜信號,DWI掃描呈現病灶下的高強度混雜信號,DCE-MRI掃描可見卵巢間質信號漸進性變化。
試驗組患者的3項DCE-MRI參數(Ktrans、Kep和Ve)值均高于對照組(P<0.05),ADC值低于對照組(P<0.05),見表1。

表1 2組受試者DCE-MRI掃描結果的比較
隨著卵巢癌臨床分期的增高,3項DCE-MRI參數(Ktrans、Kep和Ve)逐漸增大,ADC值逐漸減小,各分期患者的掃描結果均有統計學差異(P<0.05),見表2。

表2 試驗組不同分期患者DCE-MRI掃描結果的比較
晚期上皮性卵巢癌患者的臨床分期與3項DCE-MRI參數(Ktrans、Kep和Ve)呈正相關關系(P<0.05),與ADC值呈負相關關系(P<0.05),見表3。

表3 DCE-MRI掃描結果及ADC值與卵巢癌臨床分期的相關性分析
Ktrans、Kep及ADC值在晚期上皮性卵巢癌的診斷中,對于臨床分期的診斷都具有較高的特異度和敏感度,具有較高的診斷價值,見表4。

表4 DCE-MRI掃描結果及ADC值診斷卵巢癌的價值分析
卵巢癌上皮癌多發于育齡期婦女,病情隱匿,多數患者患病期間無臨床癥狀和異常表現,少部分患者有腹痛、腹脹、局部壓迫感等不適癥狀,因此為卵巢上皮癌的早期診斷帶來了一定的難度[8]。據世界衛生部門統計,全世界每年因卵巢癌而死亡的人數約為13萬人,我國卵巢癌的患病人數和致死率也逐年上升,目前我國每年卵巢癌新發病患者已超過19萬人,卵巢癌致死患者已接近12萬人。然而隨著人們健康意識的提高,多數育齡期婦女都會定期接受婦科檢查,通過盆腔超聲檢查,可提高卵巢上皮癌的術前診斷準確率[9]。
MRI掃描現已在疾病的臨床診斷中廣泛使用,其掃描結果可為后期的疾病治療提供理論依據。MRI在惡性腫瘤疾病中具有較強的分辨能力,可通過多平面、多角度對軟組織病灶呈現立體型分析,準確反映組織病灶的生物學特性[10]。相比于傳統的盆腔腫瘤影像學診斷技術,MRI掃描可多方位呈現,且電離輻射損傷較低,因此成為仍有生育需求的卵巢癌患者的主要選擇[11]。但MRI掃描檢查在實際檢查過程中可能出現腫瘤臨床分期判定不準確的情況,因此為提升后期診療的準確率,最好能將MRI掃描作為輔助檢查的手段,通過病理檢查確定疾病分期。
DWI掃描技術可以反映活體細胞組織的微細胞結構,掃描時間短,操作更加簡便,且在掃描過程中不需要使用對比劑,是部分對比劑不耐受患者的最佳選擇[12]。DWI掃描主要是通過檢測病灶組織信號強度的梯度變化,反映病情變化特點,其檢查結果以ADC值體現,并與細胞水分子運動特點、循環灌注等形式密切相關。當患者患有晚期上皮性卵巢癌,或是腫瘤的臨床分期較高時,腫瘤細胞在體內大量增殖分化,細胞密度的增大降低了細胞間和細胞內水分子的彌散運動,使得ADC值降低[13]。因此在本研究中,試驗組患者的ADC值低于對照組,臨床分期較高的晚期上皮性卵巢癌患者的ADC值較低,晚期上皮性卵巢癌患者的臨床分期與ADC值呈負相關關系(P<0.05)。這就說明DWI掃描在晚期上皮性卵巢癌的診斷中具有較高的診斷價值,應在疾病檢查時使用DWI掃描對疾病進行早期篩查,為疾病的定性定量檢查提供診療依據。
DCE-MRI是一種新型影像學檢查方法,配合使用對比劑反映腫瘤組織的微血管密度,在疾病的早期篩查中具有較高的診斷價值。在對掃描結果進行分析時,使用了藥代動力學模型,因此對于微血管滲透信息和血流灌注信息的反應更加準確[14]。本研究結果發現,試驗組患者的3項DCE-MRI參數(Ktrans、Kep和Ve)均高于對照組(P<0.05),且晚期上皮性卵巢癌患者的臨床分期越高,3項DCE-MRI參數(Ktrans、Kep和Ve)的數值越大,晚期上皮性卵巢癌患者的臨床分期與3項DCE-MRI參數(Ktrans、Kep和Ve)呈正相關關系(P<0.05)。Ktrans值與腫瘤病灶形成的不成熟血管密切相關,腫瘤患者的臨床分期越高,腫瘤細胞內皮生長因子越多,血管內皮細胞開始大量增殖分化,使得血管滲透性增強,血液開始向血管外滲透[15],進而使得Ktrans數值增大。因此,DCE-MRI參數也可以作為腫瘤組織微血管狀態的判定指標,通過DCE-MRI參數對腫瘤的臨床分期進行判定。
綜上所述,晚期上皮性卵巢癌患者的臨床分期與DCE-MRI定量參數呈正相關關系,與ADC值呈負相關關系,MRI掃描和DWI掃描在診斷晚期上皮性卵巢癌患者的臨床分期方面具有較高的特異度和敏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