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金晶 張 鑫 侯 靜
近年來,我國卵巢交界性腫瘤(borderline ovarian tumor,BOT)發病率呈不斷增長趨勢,對于婦女的健康與生活質量造成嚴重影響[1]。BOT在生長方式和細胞學特征方面介于良性和惡性的同類腫瘤之間,無損毀性間質浸潤,與卵巢癌相比大多預后較好[2-3]。不過在低孕激素、高雌激素及炎癥的環境下,BOT可逐漸惡變,特別是腫瘤抑癌基因失活和癌基因突變協同作用可能在BOT的發展中起關鍵性作用[4-5]。BOT的臨床表現常見為下腹痛、盆腔腫物、不規則陰道出血、大便性狀改變等,因此,在臨床BOT的早期發現是十分重要的[6-7]。浸潤侵襲性是BOT患者治療失敗及死亡的1個主要原因,浸潤侵襲性也對預后有著重要影響[8-9]。不過由于各種因素的影響,當前我國BOT患者確診時大多數已經屬于中晚期患者,多伴隨有浸潤侵襲性,導致預后比較差[10]。陰道超聲可用來探察內生殖器有無異常,可從多種角度為腫瘤的評價提供了更多的信息,也可監測卵巢相關情況[11]。本文具體探討了不同浸潤程度BOT的病理特征與超聲指標的相關性,以促進BOT的早期診斷,現總結報告如下。
研究時間為2015年1月到2018年5月,選擇在我院診治的BOT患者71例作為研究對象,選擇病例的標準:年齡20~70歲;患者的臨床資料完整;沒有進行手術、放療、化療或激素治療;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了此次研究;除外其他部位惡性腫瘤的轉移;患者在自愿條件下簽署知情同意書;至少3個月未服用影響激素水平藥物。排除標準:合并輸卵管積水及子宮器質性病變者;臨床資料不完整者;未行手術或活檢病例;妊娠期與哺乳期女性。手術病理確診為卵巢惡性疾病(惡性組)31例,卵巢良性疾病(良性組)40例,兩組的基線資料對比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惡性組:分化程度:高分化21例,中分化6例,低分化4例;臨床分期:Ⅱ期22例,Ⅲ期6例,Ⅳ期3例;浸潤程度:有21例,無10例。

表1 兩組基線資料對比
選擇LOQIC E9超聲診斷儀,探頭中心頻率7MHz。排空膀胱,取截石位,囑吸氣后屏氣,將套有避孕套的探頭送入陰道內,探頭頂端達陰道宮頸部。檢查部位卵巢有無病灶,探測到病灶時記錄病灶形態、邊界、內部回聲等。測定卵巢動脈的血流情況,包括卵巢動脈血流峰值速度、阻力指數與血流量等,都測定三次后取平均值。
采用雙盲法,由2名以上有診斷經驗的超聲醫師分別對超聲檢查資料進行會診并確定陽性情況。敏感性=真陽性人數/(真陽性人數+假陰性人數)×100%。特異性=真陰性人數/(真陰性人數+假陽性人數)×100%。
應用SPSS 22.00軟件對計量數據與計數數據進行分析,以均數±標準差、率等表示,對比為t檢驗與卡方分析,相關性分析采用直線相關分析,多因素分析采用Logistic回歸分析,檢驗水準為α=0.05。
與良性組對比,惡性組常規超聲多表現為多發病灶,病灶內部有顯著血流信號,病灶直徑增加,組間比較差異顯著(P<0.05),見表2。

表2 BOT良惡性的超聲特征對比
惡性組的卵巢動脈血流峰值速度與血流量低于良性組,阻力指數高于良性組(P<0.05),見表3。

表3 BOT良惡性的卵巢動脈血流情況對比
在BOT患者中,直線相關性分析顯示BOT浸潤與卵巢動脈阻力指數、血流信號、病灶多發情況有顯著正相關性(P<0.05),與卵巢動脈阻力指數、血流峰值速度有顯著負相關性(P<0.05)。見表4。

表4 BOT浸潤與超聲指標的相關性
以BOT浸潤為因變量,以調查的資料與超聲特征作為自變量,Logistic回歸分析顯示卵巢動脈阻力指數、血流峰值速度為影響BOT浸潤的獨立危險因素(P<0.05)。見表5。

表5 影響BOT浸潤的臨床超聲特征危險因素分析
BOT為臨床上比較常見的腫瘤,不過早期癥狀不明顯,只有當患者出現嚴重臨床癥狀時才會到院就診,導致患者預后效果不佳[12]。
BOT存在復發及進展為惡性浸潤性腫瘤的可能,多在50歲左右發病。在常規檢查中,影像學檢查上傾向于良性腫瘤的表現,細針穿刺細胞學多需要石蠟組織病理檢測后才可以確診,導致早期診斷效果不佳。超聲檢查在BOT的診斷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不僅是常規體檢后的補充檢查手段,且在疾病定位、診斷和鑒別診斷中發揮重要作用[13]。本研究顯示與良性組對比,惡性組常規超聲多表現為多發病灶,病灶內部有顯著血流信號,病灶直徑增加。主要在于惡性組在病灶內部可見團狀粘稠的脂質,呈密集的閃爍的細小點狀回聲,病灶內可見血流信號[14]。
BOT在臨床表現主要為慢性盆腔痛或不孕,并且BOT位于盆腔的深處,病變隱匿不易被發現,為此對于早期診斷的要求比較高[15]。雖然BOT從良性過程轉變為惡性過程是連續的,但是在實際操作中需要有足夠多的標本制成數量足夠多的切片,即使這樣也避免不了制片時對機體的損傷[16]。彩色多普勒超聲對卵巢動脈血流的檢測具有較高的特異性、準確率與敏感性;并且其也可以顯示卵巢的實質、血管及血流動力學等狀況[17]。本研究顯示惡性組的卵巢動脈血流峰值速度與血流量低于良性組,阻力指數高于良性組。主要在于惡性組的快速增殖可導致卵巢動脈變細、狹窄結締組織增加,使卵巢動脈血流速度減慢[18]。不過影像學并非卵巢子宮內膜樣囊腫惡變的有力診斷依據,但是影像學在一定程度的上對早期診斷有一定提示[19]。
流行病學調查顯示BOT總5年生存率在70%以上,其中無浸潤者達85%以上,而局部晚期或浸潤侵襲者5年生存率分別為在50%以下,為此BOT的浸潤程度是影響BOT預后的重要因素[20-21]。本研究直線相關性分析顯示BOT浸潤與卵巢動脈阻力指數、血流信號、病灶多發有顯著正相關性(P<0.05),與卵巢動脈阻力指數、血流峰值速度有顯著負相關性(P<0.05);Logistic回歸分析顯示卵巢動脈阻力指數、血流峰值速度為影響BOT浸潤的獨立危險因素(P<0.05)。有研究提示BOT超聲直徑≥8 cm或者有近期顯著增大的趨勢,病灶內血流豐富,可確診為BOT浸潤,在治療后短期內容易復發[22-23]。不過BOT的超聲影像學檢查有一定的誤差性,在臨床上需要結合其他指標進行聯合確診[24-25]。
總之,彩色多普勒超聲在BOT診斷中的應用有很好的影像學特征,不同浸潤程度BOT的病理特征與超聲指標有很好的相關性,有利于疾病的早期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