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故宮，看卡地亞

海音

2019年夏天，一場跨越時間、地理、文化的展覽“有界之外：卡地亞故宮博物院工藝與修復特展”，在北京故宮博物院拉開帷幕。這是繼2009年在故宮舉辦展覽后，卡地亞的再次亮相，同樣是在威武莊嚴的午門，800余件珍寶齊齊亮相，它們正在試圖建立一種中西方文明對話的全新方式。

時隔十年，卡地亞展覽再次在北京故宮博物院亮相?！坝薪缰猓嚎ǖ貋喒蕦m博物院工藝與修復特展”，這是故宮鐘表修復團隊和卡地亞在合作交流時的真實感悟，展品也呈現出跨越時間和技藝的界限，及跨越文化的重塑力和藝術的創造力，超越了策展雙方的國別限制。特展持續到2019年7月31日，展期長達兩個月。

卡地亞與故宮的緣份

2014年，故宮博物院和卡地亞拉夏德芳制表工坊的專家經過深入的考察與研究，決定共同修復故宮博物院院藏的六件鐘表文物，由故宮博物院鐘表保護修復專家負責修復鐘表外觀，卡地亞拉夏德芳制表工坊的專家負責鐘表機芯的修復。合作歷時三年之久，可謂鐘表技術與人文領域一次大膽的文化探險。修復過程持續近半年，耗時近千工時。

在東西方鐘表保護修復專家的攜手努力下，六件塵封已久的鐘表重新煥發了生命的活力。再次響起滴答滴答的悅耳聲音，仿佛東方與西方、歷史與現實，進行了一場跨越時間的對話。也正是在對鐘表技藝的切磋探索中，故宮與卡地亞一起回溯時間和歷史的脈絡，激發出彼此對傳統的領悟，讓合作不斷突破本來的界限。

2018年，卡地亞與故宮博物院共同推出紀錄片《喚醒時間的技藝》，由著名導演李少紅及其團隊制作。該片記錄了雙方的鐘表專家攜手修復六件館藏鐘表文物的合作歷程，成為雙方共筑文化遺產保護傳承里程碑的重要見證。此次的“有界之外”展覽，則是更進一步地將兩者近年來的合作成果展示給大眾。無論是鐘表藝術、裝飾藝術或造型藝術，本次展覽的展品都呈現出跨越時間和技藝的界限，及跨越文化的重塑力和藝術的創造力。

故宮之內，有界之外

本次展覽分為靈感中國、風范見證、時間技藝三個單元，將中華優秀的傳統文化遺產同卡地亞所代表的近代跨越國界的創作結合，立體展現雙方聯合修復成果。共設三個展廳，以“精湛技藝”為主軸，沿著時間和主題兩條主線，進行多元視角的解讀。

較之2009年的展覽，本次展覽規模更大，展品更多，它集結了800余件藝術作品，最早的展品可追溯至明代。觀眾可以在此充分的體會東西方文明超越時間、超越地域與國界的交流與融合。

這些展品分別來自卡地亞、故宮博物院、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澳大利亞國立美術館、卡塔爾博物館、瑞士拉夏德芳國際鐘表博物館等全球眾多博物館、藝術機構及王室與私人藏家的珍貴收藏。主辦方希望通過展覽，在啟發觀眾在欣賞中西方珍寶藝術的同時，領略珍寶藝術所富有的美感，感受技藝與工匠精神的積淀，更多的關注和了解展品背后中西交融的歷史和意義。

此外，展覽還提供在線欣賞服務，運用現代化的方式，讓更多觀眾欣賞展覽。

情迷東方

在18世紀的歐洲，沒有一座宮廷不以擁有中國瓷器廳為驕傲，一切東方元素也皆可被運用。當時正值盛年的卡地亞第三代掌門人——路易·卡地亞也深受其影響，他鐘愛埃及、波斯、印度、中國、日本等古老文明下所誕生的物質瑰寶，終其一生收集并擁有大量的中國珍寶與瓷器，并從全球的古董商那里收集這些古老元素，提供給卡地亞的設計師使用。

盡管卡地亞三兄弟都曾經周游世界，但都沒有到過中國。他們派出一名出色的銷售專員于勒·格列恩澤前往亞洲，經過新加坡、暹羅、西貢、香港、廣東，最終抵達上海。身臨其境的考察體驗，他寫下寶貴的檔案《旅行日志》，第一手的材料獲得無疑對卡地亞的創作產生深遠影響。

在卡地亞的作品中，源自中國文化的其他瑞獸也不勝枚舉，神奇而迷人。龍、鳳、團壽、祥瑞動物、漆器、乃至《西廂記》中的人物故事都進入了卡地亞的“素材儲備”。將中國傳統紋樣融入，再加以巧妙結合，成為卡地亞作品呈現中國韻味的重要手段。

在諸多中國元素中，“龍”是最具代表性的中國文化符號。龍的形象也被卡地亞廣泛使用，給各種各樣的器物、珠寶或鐘表帶來了生機。而鳳凰無疑是盤龍情有獨鐘的伴侶，同樣出現在許多物件上。石獅也是如此，這種崢嶸威武的守護者具有神話般的外形，亦犬亦獅，深得許多女性的寵愛。其他還有烏龜和它的各種化身，各種鳥類和植物。

從18世紀初開始，中國風格大量被運用于西方鐘表造型工藝中。卡地亞不僅在設計上吸收中國文化元素（如龍紋、如意紋、團壽等具有象征性和美好寓意的圖案），還在鐘表生產中采用中國材料如螺鈿漆器，積極重演中國傳統技藝如點翠等。第一位在卡地亞購買腕表的中國皇室正是清朝末代王室愛新覺羅·載掄，他于1914年在巴黎的卡地亞購買“Tortue腕表”，在另一個時代維度下坐實了二者跨地域、跨文化的交匯點。

“皇帝的珠寶商，珠寶商的皇帝”，百余年來，伴隨著裝飾方式的演進而融入創作，中國靈感元素、中西方思想和審美在卡地亞的設計中得到化解、交融，從而形成了一個新的時代風格的代表，也成就了一件件閃耀瑰麗的珍奇異寶與一樁樁璀璨不朽的逸聞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