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冰
【摘 要】21世紀中國全面進入人口老齡化時代,老年人的養老已經成為一個重要的話題。相比較其他國家,中國人口眾多,人口老齡化問題自然比較嚴重,使得矛盾更加突出,隨著經濟結構的不斷變化,人口老齡化也在發生著變化,老年人養老模式面臨的困難日益突出,因此目前對于老齡化養老已經成為學者研究的熱點。本文對老齡化、養老與民族地區深度貧困養老模式進行分析,以期對相關問題提出參考。
【關鍵詞】養老模式;老齡化;貧困人口;社會保障
一、民族地區養老模式
(一)老齡化養老模式
向運華(2016)通過研究發現,云南各民族地區社會保障事業仍然與中、東部地區有一定距離,舊的養老機制慢慢被淘汰,但是新的養老機制還沒有建立;易婧(2018)認為想要建設民族老齡化養老生活照料體系,需要先解決目前照顧居家老人問題,可以通過和政府、家庭以及個人的相互結合,也就是通過家庭幫助及老年人個人幫助。Athina V(2016)調查了云南省農村敬老院的建設計劃,這幾年里,云南省通過公益基金支持養老模式機構的建立,加上部分當地政府的財政支持,充分利用各種社會資源,重點投入到一些老年化供養服務機構的建設中;李貴卿(2016)結合少數民族地區的特殊資源貧乏、的生活條件惡劣省情,提出重點建設居家養老,并且深入研究促進養老服務發展的對策,發現目前民族地區的居家養老服務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二)現行養老模式
胡小榮(2016)研究發現現行的社區養老模式發展時間比較晚,還不是很完善。社區養老在社區職責表現以及服務水平方面和服務內容方面還存在很多不足,需要對其進行完善。目前因為社區服務政府投資資不足、工作人員非專業化,社區養老處于初級發展階段,尚不能夠滿足目前人口老齡化的需求各種問題。李秀芳(2017)提出了社區養老是包括家庭養老層面的內容,同時又擁有社會化的供養經濟來源、專業化水平的服務質量等條件,制造一種家的感覺,提高老年人的生活質量,擁有家的感覺,因為只要老年人能夠在自己熟悉的環境里繼續和朋友們談心,就不會因去敬老院而產生一種陌生感進而產生不良情緒。楊燕綏(2016)提出了我國現行的養老模式主要包括自我養老、家庭養老、社區養老和社會養老等方式,需要利用好各種現行養老模式來應對我國目前的養老問題。現有五支支柱養老模式,即:零支柱:非交費型;第一支柱:繳費型并與個人水平掛鉤。第二支柱:個人儲蓄賬戶式的年金。第三支柱:自愿的多種養老形式。第四支柱:非正式保障形式。這種模式雖然具有一定可行性,但是這種模式并不能夠從根本上緩解壓力,難以適應我國社會經濟的變化。
(三)貧困人口養老模式
西方發達國家政府在處理養老問題上與東方不同,通過財政手段給與足夠的資金支持,在農村的社會養老取得了不小的功績。由于西方發達國家城市化進程比快、貧困人口占比低,關于老年人養老模式問題的研究,其研究對象多為城市居民,對農村養老模式方面的研究相對不多。美國的養老模式是社區—國家模式,在強制全民參與養老保險的同時,推行社區照顧,為老人提供膳食、家政等服務項目,使老年人的生活環境保持不變,還可以接受較為專業化的服務。對于貧困人口養老模式的發展是需要個人、政府以及社會共同籌資的,但是起主導作用的還應該是政府。貧困人口社會保險養老模式具有以下幾種優點:緩解農村貧困,保障農村老年人的基本生活,促進了農村養老保障的社會化的發展。但同時貧困社會保險養老模式也存在一些缺點,比如需要較高的稅收。醫療技術的發展,導致人口老齡化問題嚴重,使得我國投入到老年人撫養比上的資金將進一步上升,在一定程度上嚴重制約農村經濟社會的發展。
二、老齡化與養老模式
根據國際老齡化標準(60歲及60歲以上人口占總人口比例超過10%或65歲及65歲以上人口占總人口的比例超過7%),中國現已成為世界上老年人口最多的國家之一,老齡人口所占指標已經大大超過國際標準,成為我國經濟發展過程中的一個重要問題。
老年人在年輕時為國家、社會和家庭做了巨大的貢獻,到了年老力衰時應當得到家庭和社會的回饋——予以供養。使“老有所依”和“老有所終”是評判人類生存質量的標準之一,也是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過程中所要解決的重要議題,關系到國家發展的千年大計。隨著中國社會的發展,社會物質和社會文明取得了長足的進步,我們不僅要使老年人做到“老有所依”和“老有所終”。如何形成健康的養老模式,是目前國內外學者在養老問題上所關注的主要問題。
家庭養老是一種由家庭成員提供養老資源的養老方式和養老制度,是小農經濟體制下的產物。長期以來,我國主要實行的是以家庭養老為主,居家養老和院舍集中照顧相結合的養老模式(張民省,2008)。應該說,這種養老模式為我國過去養老事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但是隨著經濟的發展,這種養老模式越來越受到其自身運行機制和社會因素的制約,難以繼續存在下去。任德新、楚永生(2014)認為中國社會轉型引發了生產方式、代際關系和家庭結構的變遷,動搖了傳統家庭養老的經濟基礎和倫理文化根基,使得家庭養老方式發生轉變。張川川,陳斌開(2014)認為社會養老對傳統家庭養老存在一定程度的替代,但是目前效果有限。劉一偉(2016)認為,社會養老一定程度上替代了家庭養老,但是在城鄉之間存在差異。對城鎮老年人而言,社會養老不但弱化了子女對老人的精神慰藉,還擠出了子女對老人的經濟供養;對農村老年人而言,社會養老僅對老人的生活照料有負向效應,而對精神慰藉與經濟供養沒有起到顯著的影響。
社區養老是我國目前養老模式中效果最顯著,最契合老人的養老要求,政府應當主動給予其大力支持(繆青,2013)。唐曉英,周溥嘏(2010)認為,社區養老是一種人性化、互動化、有效化的養老模式,未來應當作為我國養老服務的主要模式。對于社區養老中所出現的問題,許多學者也給出了自己的解決建議。
綜上所述,目前我國主要的三種養老模式在自身或者發展過程中存在著許多問題,國內許多專家學者針對這個問題給出了自己的意見。其主要分為三個方面:國家總體方面體系的建設、農村養老體系、城鎮養老體系。在國家層次上的養老體系的建設,雖然各個學者根據自身所占的角度不同,給出了不同的建設建議,但大多數學者都比較主張建立多元化的養老體系。蘇永剛(2013)基于中國社會人口老齡化的現狀提出中國應當構建多元化、多層次的養老模式。王森(2007)根據國外養老模式的發展經驗,提出實行多形式,多層次的養老保障制度。在農村養老模式上,由于農村地區的經濟結構和家庭結構的復雜,學者們的意見也各不相同,但都是圍繞著自我養老、家庭養老、社區養老、多元化養老這幾個角度來說(任杰慧,2018,朱勁松,2009,熊茜,2014等)。在城市養老方面,由于城市經濟與農村相比較為發達,有條件根據情況的不同,建立不同的養老模式,城鎮地區應當建立多元化、多層次的養老體系(成曦,2012,胡小武,2016,曹東勃,2009等)。
三、民族地區貧困人口社會保障綜述
中國的社會保障體系包括社會救助、社會福利和社會保險三部分組成,在保障基本生存、環節貧困、分散風險、提升福利水平方面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民族地區的社會保障體系包括城鎮社會保障和農村牧區社會保障兩大類別,城鎮社會保障與國家統一的城鎮社會保障體系相適應,由于民族地區的特殊性,針對牧區等社會保障制度則更具有特殊性,有必要在理論創新和制度研究上下功夫,使社會保障體系的完善其更好地服務于不同民族地區的實際情況。
(一)社會保障與反貧困的關系
關于社會保障和貧困問題二者關系的理論研究較多,都是受爭議話題:唐劍、李曉青(2006)認為西部少數民族地區的貧困問題是由經濟發展水平較低、知識匱乏、社會保障制度不完善、傳統思想束縛等因素導致的,其中提到擺脫貧困必須從社會救助、醫療保障和養老保障給予貧困人口可靠的保障;都陽(2005)認為我國的貧困問題依此經歷了全面貧困、區域性貧困到目前的邊緣化貧困階段,以往依靠經濟增長緩解貧困問題的途徑已難奏效,要靠提供就業機會和社會保障來解決;林卡(2006)研究了中國貧困類型的變遷和反貧困政策,得到了與都陽相似的結論,認為現階段的反貧困論策略以社會保障制度的發展為主;張浩淼(2007)分析了社會保障在緩解和預防貧困等方面的積極作用,同時認為社會保障是把“雙刃劍”,一旦使用不當就會產生“貧困陷阱”,打擊了窮人工作的積極性;韋璞(2015)認為社會保障的形式和內容隨著人們對風險來源和形式的變化及人們對貧困風險的認識和理解的深入而不斷變化,但現行社會保障制度不能對過于貧困進行完全意義上的補救,只起到緩解作用;李瓊(2017)認為社會保障制度可以通過收入調節功能、“穩定器”功能以及“助推器”功能緩解民族地區的而貧困問題;王延中(2017)分別從社會保險、社會救助和社會福利三方面分析了社會保障的減貧機制,三者分別從參保人員互助共濟降低致貧風險、保障貧困人群基本的生存和發展及提升居民生活質量和發展能力角度產生反貧困效果。也有不少研究從實證角度定量分析了社會保障與反貧困的關系:例如龍玉其(2015)發現我國民族地區社會保障支出水平的提高,對于緩解民族地區的貧困起到了積極作用,但民族地區社會保障體系仍舊存在問題,像是規模受阻、城鄉關系不合理、財政轉移支付結構不完善,社會福利觀念有待提高等等。
(二)民族地區現有保障體系存在的問題
從以上梳理的文獻中分析得出,社會保障整體上對民族地區貧困的緩解發揮了積極作用,但仍存在不少問題,主要有以下幾點:第一,民族地區社會保障的覆蓋范圍不足(顧華詳,2007;龍玉其,2015)。還有很大的擴展空間可以覆蓋。第二,城鄉二元結構分割了城鄉的協調發展進程,民族地區社會保障的城鄉差距較大(周林剛,2002;龍玉其,2015);第三,相比社會保險,民族地區的社會福利與社會救助發展相對滯后,社會福利的補給一定程度上會加劇貧困(龍玉其,2015;龐香萍,2016)。第四,監督機制有待完善(袁媛,2017)。當前,社會保障工作的管理機構通常是由社會保障部門、人力資源部門以及民政部門等一起負責,一方面,管理部門眾多、不同機構交叉導致了社會保障管理體制的松散、低效。另一方面,各部門之間存在及可能存在的利益沖突,會大大降低社會保障體系的功能;第五,民族地區社會保障立法滯后(顧華詳,2007;袁媛,2017)。民族地區弱勢群體權益保障法律制度建設的數量不足,缺少整體性規劃,并且分布在各個不同的法律部門內,未形成體系,導致弱勢群體權益在開展運作的過程中,容易導致無法可依或者是法律證據不足的情況;第六,地方財政能力削弱了社會保障待遇水平(王延中,2017)。直接制約了其用于社會保障項目方面的財政資金數額,削弱了當地社會保障待遇水平。
(三)改進方向
首先,加大財政支持力度(龍玉其,2015;龐香萍,2016)。一方面,政府要加大財政支持民族地區新型農村社會保障體系建設的力度,另一方面,財政資金規模畢竟有限,僅僅依靠財政資金遠遠不足,需要動員全社會的力量來彌補體系的完善;其次,創建社會保障管理與監督機制(袁媛,2017)。社會保障管理機制的創建可以避免多重決策主體的問題的出現,同時改變了各部門的職能,從法律層面保障其各司其職,提高了整體效率。社會保障監督機制的建立需要從財務監督、司法監督和社會監督三個角度出發,一方面財務狀況及時公開,確保社?;鸬氖罩闆r在監督機構和社會大眾的監督之下,同時對社會保障工作過程中出現的不規范與違法行為,要開展監督并及時懲處。另一方面需要確保社會保障工作中的社會組織、公民和媒體等廣泛參與,確保社會保障工作能接受社會監督;再次,完善相關法律建設(袁媛,2017)。針對少數民族群眾的法律建設,需要從民族習慣、地域特點,從立法層面尊重其民族習慣、宗教信仰,使隱性的法律公正逐步得到展現,使其法律權益得到保障;最后,實現民族地區社會保障的城鄉統籌發展(龍玉其,2015)。未來需要進一步推進城鄉一體化,推進城鄉最低生活保障制度一體化,提高民族地區農村牧區的社會保障水平,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提供體系和制度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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