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出激流的聲音

曾昭安

李苦禪拜齊白石為師不久，畫了一幅《高山激流》請老師指教。齊白石仔細看了看后輕輕搖頭說：“畫得不錯，可惜……”“可惜什么？請老師直說。”求藝若渴的李苦禪急著請教。齊白石說：“你這畫美中不足的是，沒畫出激流的聲音。”

“聲音只能耳聽，看不見摸不著，怎么畫？”李苦禪心里不免疑惑，但轉念一想，老師既然提出來，肯定有他的道理。李苦禪回去之后，對著畫冥思苦想，始終不得其法，只好又來找老師。

“我本想讓你自己去補畫，既然你實在畫不出來，我只好替你畫。”說罷，齊白石提起筆，在激流岸邊畫了兩個漁夫，一個攏指叫喊，另一個伸脖細聽。李苦禪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