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勞工組織及經修正的MLC 2006簡介

林德輝

（中國船舶及海洋工程設計研究院 上海200011）

引 言

作為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的《凡爾賽和約》的一部分，國際勞工組織（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zation，ILO）成立于1919年。ILO致力于促進社會正義和國際公認的人權和勞工權利。1946年，ILO成為聯合國的一個專門機構。其宗旨是改善勞動者的工作條件和健康狀況。截止2019年3月，國際勞工組織有187個成員國。2006年海事勞工公約（MLC 2006）整合了過去一個世紀里通過的幾乎所有現有的海事文件。它歸納了自1920年以來，在調整海員獲得體面的生活和工作條件方面的國際經驗［1］。

1 MLC 2006的生效和修正

ILO自2001年以來，經過近五年的努力，整合并修訂了自20世紀20年代以來的現有ILO 的60多個公約及議定書，形成了一本綜合的《2006年海事勞工公約》 （Maritime Labour Convention 2006，MLC 2006），并于2006年2月23日在日內瓦舉行的第94屆大會暨第10屆海事大會上通過。該公約在達到至少30個國家批準，且這些國家的商船總噸位占世界商船總噸位的33%之日起12個月后生效。2012年8月20日，該公約達到了這兩個生效條件。據此，該公約已于2013年8月20日正式生效。

國際海事界普遍認為，MLC 2006的通過（2006年2月23日）、接受（2012年8月20日）以及生效、（2013年8月20日），必然對海事界產生深遠的影響，并構成今后全球質量航運（Quality Shipping）的重要內容。MLC 2006將與國際海事組織（IMO）的三項公約：

—— 國際海上人命安全公約（SOLAS），

—— 國際防止船舶造成污染公約（MARPOL），以及

—— 國際海員培訓、發證和值班標準公約（STCW）

一起構成世界海事法規體系的四大支柱［2］。

自2013年MLC 2006生效以來，為保持不斷跟上航運部門的需求，該公約作了多次修正，至2019年3月，該公約已被90個成員國批準，且這些國家的商船總噸位超過世界商船總噸位的91 %。

截至2019年3月15日，MLC 2006已進行3次修正：

—— 2014年6月11日在日內瓦舉行的第103屆國際勞工大會上批準了“MLC 2006的2014年修正案”（Amendments of 2014 to the MLC 2006）。該修正案已生效（生效日期為2017年1月18日）。該修正案系對實施規則2.5“遣返”（Repatriation）和4.2“船東責任”（Shipowners’ liability）有關的守則和附件的修正［3］；

—— 2016年6月9日在日內瓦舉行的第105屆國際勞工大會上批準了“MLC 2006之守則的2016年修正案”（Amendments of 2016 to the Code of the MLC 2006）。該修正案已生效（生效日期為2019年1月8日）。該修正案系對規則4.3“健康和安全保護以及事故防止”（Health and safety protection and accident prevention）和5.1 “船旗國責任”（Flag State responsibilities）有關的守則和附件的修正［4］；

—— 2018年6月5日在日內瓦舉行的第107屆國際勞工大會上批準了“經修正的MLC 2006之守則的2018年修正案”（Amendments of 2018 to the Code of the MLC 2006 as amended）。該修正案預計生效日期為2020年12月26日（Expected date of entry into force： 26-Dec.-2020）。【由于該修正案是對守則的修正，采用類似于SOLAS中“默認接受”的要求，即在預先確定的期限屆滿時，應認為已被接受，除非在此之前，正式表示不同意該修正案的會員國數超過已簽署該公約的會員國數的40%，且這些會員國的商船合計總噸位不少于已簽署該公約的會員國的商船合計總噸位的40%。但這種情況發生的可能性極小，一般說來，該修正案將在其預計生效日期2020年12月26日生效。】截至2019年3月15日，該修正案未生效。該修正案系對規則2.1“海員就業協議”（Seafarers’ employment agreements）、2.2“工資”（Wages）和2.5“遣返”（Repatriation） 有關的守則的修正［5］。

2019年3月15日，可從http：//www.ilo.org/ 下載“經修正的MLC 2006”（Maritime Labour Convention，2006， as amended），其包括MLC 2006以及已生效的MLC 2006的2014年修正案和MLC 2006的2016年修正案，但不包括MLC 2006的2018年修正案（尚未生效，但須注意2020年12月26日該修正案很可能生效，屆時經修正的MLC 2006也將包括此修正案）。

此“經修正的MLC 2006”英文版120頁［6］，本文以下所述的MLC 2006均指該“經修正的MLC 2006”（以下均簡稱為MLC 2006）。

2 MLC 2006解釋性說明

MLC 2006的結構分為正文“條款”（Articles）與“規則和守則”（Regulations and Code）兩大部分，在這兩大部分之間，插入“海事勞工公約的規則和守則的解釋性說明”（Explanatory note to the Regulations and Code of the Maritime Labour Convention），在該說明中明確，本解釋性說明旨在對海事勞工公約作一般性指導，不構成公約的組成部分。“條款和規則”規定了核心權利和原則以及批準本公約的成員國的基本義務（the core rights and principles and the basic obligations of Members ratifying the Convention）；“守則”包含了規則的實施細節（the details for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Regulations）。它由A部分（強制性標準，mandatory Standards）和B部分（非強制性指南，non-mandatory Guidelines）組成。在該解釋性說明中還明確，該公約有三個根本目標（underlying purposes）：

—— 在正文和規則中規定一套確定的權利和原則（a firm set of rights and principles）；

—— 通過守則允許成員國在履行這些權利和原則的方式上有相當程度的靈活性（a considerable degree of flexibility in the way Members implements those rights and principles）；和

—— 通過第5篇確保這些權利和原則得以妥善的遵守和執行。

MLC 2006在實施中有兩個方面的靈活性：其一是成員國在必要時（見第VI條第3款）通過實質上等效（按第VI條第4款的規定）來執行守則A部分的具體要求。其二是通過將A部分許多規定的強制性要求表述得更加寬泛（by formulating the mandatory requirements of many provisions in Part A in a more general way）來實現的，這樣就為在國家的層面上采取確切的行動留出了更廣泛的自主權（leaving a wider scope for discretion as to the precise action to be provided for at the national level）。在這種情況下，守則中非強制性的B部分給出了實施指導（guidance on implementation）。

盡管該解釋性說明不構成公約的組成部分，但其對于了解和使用該公約十分重要，特別是該ILO公約的結構與船舶業界比較熟悉的IMO公約通常分成正文和附則的結構有所不同。因此在采用MLC 2006時，建議先閱讀此說明。

3 MLC 2006正文條款

MLC 2006的正文“條款”共16條，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第I、II 、VI 、X 、XIV和 XV條。該公約的第I條“一般義務”中規定了批準本公約的各成員國承諾按第VI條規定的方式全面履行公約的規定，以確保所有海員體面就業的權利。成員國應為確保有效實施和執行本公約之目的而相互合作。

第II條“定義和適用范圍”對主管機關、海員、船舶和船東等作出定義，其中：

—— 主管機關（competent authority）系指有權就公約規定的事項頒布和實施具有法律效力的規則、命令或其他指令的部長、政府部門或其他當局（the minister， government department or other authority having power to issue and enforce regulations， orders or other instructions having the force of law in respect of the subject matter of the provision concerned）；

—— 海員（seafarers）系指在本公約所適用的船舶上以任何職務受雇或從業或工作的任何人員（any person who is employed or engaged or works in any capacity on board a ship to which this Convention applies）；

—— 船舶（ship）系指除專門在內河水域之內，或者在遮蔽水域之內或其緊鄰水域，或者適用港口規定的區域航行的船舶以外的船舶（a ship other than one which navigates exclusively in inland waters or waters within， or closely adjacent to， sheltered waters or areas where port regulations apply）；

—— 船東（shipowner）系指船舶所有人或者從船舶所有人那里承擔了船舶經營責任，并在承擔這種責任時已同意接受船東根據本公約所承擔的職責和責任的任何其他組織或個人，如管理人、代理或光船承租人，無論是否有任何其他組織或個人代表船東履行了某些職責或責任（the owner of the ship or another organization or person， such as the manager， agent or bareboat charterer， who has assumed the responsibility for the operation of the ship from the owner and who， on assuming such responsibility， has agreed to take over the duties and responsibilities imposed on shipowners in accordance with this Convention，regardless of whether any other organization or persons fulfil certain of the duties or responsibilities on behalf of the shipowner）。

對于適用范圍，明確了除非另有明文規定，本公約適用于除從事捕魚或類似捕撈（engaged in fishing or in similar pursuits）的船舶和用傳統方法制造的船舶，例如獨桅三角帆船和舢板（dhows and junks）以外的通常從事商業活動（ordinarily engaged in commercial activities）的所有船舶，無論其為公有或私有（whether publicly or privately owned）。本公約不適用于軍艦和海軍輔助船（warships or naval auxiliaries）。在該條中強調，除非另有規定，提及本公約同時意味著提及規則和守則，這意味著規則和守則是本公約的一部分，且在船舶設計與建造中，主要是采用規則和守則，特別是守則，因為其涉及具體的技術要求。

第VI條“規則以及守則之A部分和B部分”明確，除非本公約另有明文規定，不能按守則A部分規定的方式履行權利和原則的成員國，可通過實質上等效于（substantially equivalent） A部分規定的法律和條例的規定或其他措施（provisions in its laws and regulations or other measures）來實施 A部分。這使強制性的A部分標準具有靈活性，當然這種“實質上等效”應有助于充分達到守則A部分有關規定的總體目標和目的（the general object and purpose），且落實守則A部分的有關規定。

第X條“生效的影響”（Effect of entry into force）中列出了該公約生效后修訂的36個ILO公約和1個議定書，其中包括船舶設計與建造中曾經廣泛采用的ILO第92號公約【海員艙室公約（修正）】和133號公約【海員艙室（補充規定）公約】，以及第68號公約（海員膳食與餐桌公約）和第147號公約（商船最低標準公約）。

第XIV條“本公約的修正案”（Amendment of this Convention）中闡明，修正案應在合計總噸位占世界商船總噸位的至少33%的至少30個成員國，對修正案或經修正的公約（視實際情況）的批準書已經登記后視為已被接受（An amendment shall be deemed to have been accepted on the date when there have been registered ratifications， of the amendment or of the Convention as amended， as the case may be， by at least 30 Members with a total share in the world gross tonnage of ships of at least 33 per cent）。在此接受之日起12個月后生效。可見對該公約修正案的生效條件與該公約本身的生效條件相同，因此要對該公約進行修正，相當困難，為此制訂了第XV條。

第XV條“對守則的修正案”（Amendments to the Code）提出了較為寬松的守則修正案的生效條件，即對守則的修正，采用類似于SOLAS中“默認接受”的要求，即在預先確定的期限屆滿時，除非國際勞工局局長在規定的期限內收到超過40%的已批準本公約成員國的正式的不同意見，并且他們代表著不少于已批準公約成員國船舶總噸位的40%，大會通過的修正案應視為已被接受（An amendment approved by the Conference shall be deemed to have been accepted unless， by the end of the prescribed period， formal expressions of disagreement have been received by the Director-General from more than 40 per cent of the Members which have ratified the Convention and which represent not less than 40 per cent of the gross tonnage of the ships of the Members which have ratified the Convention）。考慮到在船舶設計與建造中主要采用守則中A部分標準和B部分指南的要求，因此這一條具有實用價值。

4 MLC 2006的規則和守則

MLC 2006的“規則和守則”分列于以下5篇（Titles）中：

第1篇：海員上船工作的最低要求（Minimum requirements for seafarers to work on a ship）；

第2篇：就業條件（Conditions of employment）；

第3篇：起居艙室、娛樂設施、食品和膳食服務（Accommodation， recreational facilities， food and catering）；

第4篇：健康保護、醫療、福利和社會保障（Health protection， medical care， welfare and social security protection）；

第5篇：遵守與執行（Compliance and enforcement）。

每一篇包含了關于具體權利或原則的幾組規定（groups of provisions relating to a particular right or principle），其編號相關聯。例如，第3篇的第1組包括關于“起居艙室和娛樂設施”的規則3.1、標準A3.1和導則B3.1。

在這5篇規則和守則中，與船舶業關系最密切的為第3篇。該篇的規則3.1“起居艙室和娛樂設施”中規定，實施本規則的守則中與船舶建造和設備有關的要求僅適用于本公約對有關成員國生效之日或以后建造的船舶。對于該日之前建造的船舶，ILO第92號 海員艙室公約（修正）和第133號 海員艙室（補充規定）公約中規定的對于船舶建造和設備的要求，應根據有關成員國的法律或規程，在其適用的范圍內繼續適用。明確在2013年8月20日或以后建造的船舶，應實施MLC 2006規則和守則第3篇的要求，在2013年8月20日之前建造的船舶，應繼續實施第92號和第133號公約的要求。

4.1 起居艙室的一般要求

第3篇的標準A3.1“起居艙室和娛樂設施”的6“對于起居艙室的一般要求”（With respect to general requirements for accommodation）中規定了，所有海員起居艙室應具有足夠的凈高（there shall be adequate headroom in all seafarer accommodation）；必須充分和自由活動的所有海員起居艙室的最小允許凈高（the minimum permitted headroom）不得小于203 cm；主管機關可準許在這些艙室中的任何處所或處所的一部分酌情有限降低上述高度（may permit some limited reduction in headroom in any space， or part of any space），如主管機關認為該降低是合理的；且不會給海員帶來不適（標準A3.1/6（a））；

起居艙室應予以充分隔熱（the accommodation shall be adequately insulated）（標準A3.1/6（b））；

在經修訂的SOLAS所定義的客船以外的船舶上，臥室（sleeping rooms）應位于舯部或尾部的載重線以上，但在特殊情況下，如因船舶的尺度、類型或其預期的用途，使臥室位于任何其他位置并不切實可行，則臥室可位于船舶首部，但無論如何不得位于防撞艙壁之前（標準A3.1/6（c））；

在客船以及特殊用途船上，如對照明和通風作出了滿意的安排，主管機關可準許將臥室置于載重線以下，但無論如何不得置于緊貼工作通道之下（immediately beneath working alleyways）（標準A3.1/6（d））；

臥室不應與貨物處所和機器處所、廚房、倉庫、烘干房或公共衛生區域（communal sanitary areas）直接相通；將上述處所與臥室分開的艙壁部分和外部艙壁應使用鋼材或其他經認可的材料有效地建造，并具備水密和氣密性（標準A3.1/6（e））；

用于建造內部艙壁、天花板和襯板、地板和接合的材料（the materials used to construct internal bulkheads， panelling and sheeting， floors and joinings）應適合于其用途，且有益于確保健康環境（標準A3.1/6（f））；

應提供適當的照明和足夠的排水設施（proper lighting and sufficient drainage）（標準A3.1/6（g））；

對于健康和安全保護以及事故防止（Health and safety protection and accident prevention）的要求，考慮到為防止海員暴露于船上有害的噪聲級和振動，以及其他環境因素和化學品的風險中（with respect to preventing the risk of exposure to hazardous levels of noise and vibration and other ambient factors and chemicals on board ships），并為海員提供一個可接受的職業和船上生活環境（to provide an acceptable occupational and onboard living environment for seafarers），起居艙室和娛樂設施及膳食服務設施應滿足規則4.3以及守則的相關規定（標準A3.1/6（h））。

4.2 臥室的要求

第3篇的標準A3.1的 9中規定了對于臥室的要求，在除客船以外的船舶上，應為每一海員提供單獨的臥室，對小于3 000總噸的船舶或特殊用途船舶，主管機關在與有關船東和海員組織協商后可準予免除此要求（標準A3.1/9（a））；

應為男海員和女海員提供分開的臥室（separate sleeping rooms）（標準A3.1/9（b））；

臥室應有足夠的尺寸并配備適當的陳設（properly equipped），以確保合理的舒適性及便于整潔（to facilitate tidiness）（標準 A3.1/9（c））；

在所有情況下都應為每個海員提供單獨的床位（標準A3.1/9（d））；

床的最小內部尺寸（the minimum inside dimensions）應為198 cm×80 cm（標準A3.1/9（e））；

對單床位的海員臥室，地板面積應不小于：

—— 在3 000總噸以下的船舶上，4.5 m2；

—— 在3 000總噸或以上但小于10 000總噸的船舶上，5.5 m2；

—— 在10 000總噸或以上的船舶上，7 m2（標準A3.1/9（f））；但為了在3 000總噸以下的船舶、客船和特殊用途船上提供單床位的臥室，主管機關可允許減小地板面積（標準A3.1/9（g））；

對于客船和特殊用途船以外的3 000總噸以下的船舶，臥室最多可容許兩名海員居住；此類臥室的地板面積應不小于7 m2（標準A3.1/9（h））；

在客船和特殊用途船上，不擔任高級海員職責的海員的臥室地板面積應不小于：

—— 雙人間，7.5 m2；

—— 三人間，11.5 m2；

—— 四人間，14.5 m2（標準 A3.1/9（i））；

在特殊用途船舶上，臥室可容納4人以上，此類臥室的地板面積應不小于每人3.6 m2（標準A3.1/9（j））；

在客船和特殊用途船舶以外的船舶上，對于擔任高級海員職責的海員（seafarers who perform the duties of ships’ officers）的臥室，如果不提供專用起居室或休息室（private sitting room or day room），地板面積每人應不小于：

—— 在3 000總噸以下的船舶上，7.5 m2；

—— 在3 000總噸或以上但小于10 000總噸的船舶上，8.5 m2；

—— 在10 000總噸或以上的船舶上，10 m2（標準A3.1/9（k））；

在客船和特殊用途船舶上，對擔任高級海員職責的海員的臥室，如果不提供專用的起居室或休息室，每人所占的地板面積對于低級別的高級海員應不少于7.5 m2，對于高級別的高級海員應不少于8.5 m2；低級別的高級海員指操作級，高級別的高級海員指管理級（junior officers are understood to be at the operational level， and senior officers at the management level）（標準 A3.1/9（l））；

除臥室外，船長、輪機長和大副（the master， the chief engineer and the chief navigating officer）還應有相連的起居室、休息室或相當的附加處所（an adjoining sitting room， day room or equivalent additional space）。主管機關經與有關船東和海員組織協商后，可對3 000總噸以下的船舶免除此要求（標準A3.1/9（m））；

對于每一名居住者，其家具應包括一個寬敞的衣柜（至少為475 L）和空間不小于56 L的抽屜或相當空間；如抽屜設在衣柜里面，則衣柜的合計容積至少應為500 L；柜內應設擱板，并可由居住者上鎖，以確保隱私（標準A3.1/9（n））；

每間臥室應設一張桌子或書桌，其可以為固定式、折疊式或可滑動式的類型（which may be of the fixed， drop-leaf or slide-out type），并按需配備舒適的座位（標準 A3.1/9（o））。

4.3 照明和餐廳的要求

標準A3.1的 8中規定了對于照明的要求，根據客船可能允許的特殊布置，臥室和餐廳應有自然采光，并應配備足夠的人工照明（標準A3.1/8）。

標準A3.1的 10中規定了對于餐廳（mess rooms）的要求：餐廳的位置應與臥室隔開，并應盡實際可行地靠近廚房；主管機關在與有關的船東和海員組織協商后，可對小于3 000總噸的船舶免除此要求（標準 A3.1/10（a））；

餐廳應足夠大，且舒適，并在考慮到任一時間可能用餐的海員人數的基礎上，配備適當的家具和設備（包括提供茶點的常開設施）；在適當時應配備分開的或共用的餐廳設施（標準A3.1/10（b））。

在第3篇的標準A3.1之后，即為導則B3.1“起居艙室和娛樂設施”的要求，其雖為非強制性的，但對船舶設計與建造具有指導性。

例如導則B3.1.4“照明”（Lighting）中要求，在所有船舶中，應為海員起居艙室配備電燈。如沒有兩個獨立的照明電源，則應通過適當構造的燈具或照明器具提供應急使用的附加照明（導則B3.1.4/1）。

在臥室中，應在每個鋪位的床頭處（at the head of each berth）安裝一個閱讀燈 （an electric reading lamp）（導則 B3.1.4/2）。

自然采光和人工照明的適當標準（Suitable standards of natural and artificial lighting）應由主管機關確定（導則B3.1.4/3）。

又例如導則B3.1.6“餐廳”中要求，在客船以外的船舶上，海員餐廳的地板面積應不少于按計劃容納人數每人 1.5 m2（1.5 square meters per person of the planned seating capacity）（導則 B3.1.6/3）。

4.4 衛生設施的要求

標準A3.1的11中規定了對于衛生設施（sanitary facilities）的要求，船上的所有海員均應能使用滿足最低健康和衛生標準以及合理的舒適標準（reasonable standards of comfort）的衛生設施，應為男海員和女海員提供分開的衛生設施（標準A3.1/11（a））；

在駕駛橋樓（navigating bridge）和機器處所的易于到達之處或靠近機艙控制中心處應設有衛生設施；對小于3 000總噸的船舶，在主管機關與有關的船東和海員組織協商后可免除此要求（標準A3.1/11（b））；

在所有船舶上，應在方便的位置為沒有個人衛生設施的每6名或以下海員至少提供一個廁所、一個洗臉盆和一個浴盆和/或淋浴（標準A3.1/11（c））；

在除客船以外的船上，每個臥室均應配備帶有流動冷熱淡水的洗臉盆，但當該洗臉盆已位于所提供的個人浴室中者除外（標準A3.1/11（d））；

對于航行時間通常不大于4h的客船，主管機關可考慮作出特殊安排或減少所要求的衛生設施數（標準 A3.1/11（e））；

所有盥洗場所（wash places）均應有流動的冷熱淡水（標準A3.1/11（f））。

導則B3.1.7“衛生設施”中要求：

洗臉盆和浴缸應具備合適的尺寸，且以表面光滑，不易開裂、剝落或腐蝕的認可材料制成（導則B3.1.7/1）。

所有廁所均應為經認可的樣式，具有足量的沖洗水或某些其他合適的沖洗方式，例如空氣，其須隨時可用，且可獨立控制（導則B3.1.7/2）。

擬供多于一人使用的衛生間（Sanitary accommodation）應符合以下要求：

（a）地板應為認可的耐用材料，防潮，且應完善地排水；

（b）艙壁應采用鋼材或其他認可的材料，在甲板以上至少23 cm及以下的部分應為水密；

（c）衛生間內應有足夠的照明、供暖和通風；

（d）廁所應位于臥室和盥洗室易于到達之處，但又要與其隔開，廁所門不應直接朝向臥室或臥室與廁所之間的唯一通道；但如廁所位于總人數不多于4名海員的兩間臥室之間的衛生間內，則此要求不適用；和

（e）如同一艙室有多于一個廁所，應予充分遮擋，以確保隱私（導則B3.1.7/3）。

供海員使用的洗衣設施應包括：

（a）洗衣機；

（b）烘干機或具有足夠加熱和通風的烘干室；和

（c）熨斗和熨衣板或其相當設施（導則B3.1.7/4）。

5 ILO第92號和133號公約以及三項公約的比較

在2013年8月20日MLC 2006正式生效前，由ILO制訂的與船舶有關的公約見表1。

為確保和改善船上海員的工作和生活條件，ILO曾相繼制訂了第92號和133號公約。

ILO的第92號公約即“有關船上海員艙室公約”（1949年修訂），該公約于1949年6月18日通過，故可稱為“1949年海員艙室公約（修正）”，其生效日期為1953年1月29日。

為進一步改善海員的工作和生活條件，ILO又通過了第133號公約，即“有關船上海員艙室公約（補充規定）”（1970年），該公約于1970年10月30日通過，故可稱為“1970年海員艙室公約（補充規定）”，其生效日期為1991年8月27日。

一般來說，ILO第133號公約比ILO第92號公約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海員臥室的每人居住面積更大。第133號公約規定床的最小內部尺寸（198 cm×80 cm）更大（92號公約為190 cm×68 cm）；餐廳占地面積和設備配置要求更高；對娛樂室和娛樂設施提出了更高和具體的要求；對廁所、浴衛設施，要求設更多的單獨的個人浴室、供冷熱水的洗臉盆等。

ILO的第92號公約是對海員艙室的基本要求，ILO的第133號公約是以補充規定的形式對第92號公約中部分條款作修正，這種修正是有條件的，即只有對在船舶合同中寫明，須遵照ILO的第92號公約和第133號公約的船舶才適用，這兩項公約在2013年8月20日之前有效。在2013年8月20日或以后建造的船舶，應實施MLC 2006規則和守則第3篇的要求。下頁表2列出了三項公約對海員艙室某些要求的比較。

由表2可見，第133號公約比第92號公約的要求更高，而MLC 2006的要求最高，這對船舶設計和建造提出更高要求，也無疑會相應提高船舶的造價。

表2 ILO三項公約對海員艙室某些要求的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