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孟祥
名相聞
習仲勛的名字,早在20世紀30年代初就傳遍了陜北高原。韓起祥作為走村串寨的陜北民間說唱藝術家,對習仲勛的大名早有耳聞。但真正了解習仲勛,還要從韓起祥的一次下鄉演出說起。
1946年5、6月間,韓起祥在邊區文協說書組林山的帶領下,到米脂、綏德一帶去說書。一來是為了下鄉宣傳和開展鄉間群眾性的娛樂活動,二來是普及推廣新書,幫助其他盲藝人學唱新書詞。韓起祥每次下鄉演出,大多由林山帶領。
韓起祥這次下鄉,有一個意外的收獲,就是招收了一個有文化的年輕弟子。他叫薛增祿,原是綏德師范的一名學生,后經選拔加入綏德地區文工團。他聰明好學,既能表演,又善彈唱,是文工團的藝術新秀。文工團派薛增祿跟韓起祥學唱陜北說書,二人相見很是投緣,韓起祥高興地收下了這位新弟子。這位年輕人心靈口甜,韓起祥認真地教,薛增祿刻苦地學,因他富有音樂才能,還把韓起祥的唱腔用音譜記錄了下來。
一天,薛增祿來到韓起祥面前,問道:“先生,您知道我們文工團是誰創辦的嗎?”韓起祥聽后搖頭不語。“您猜猜看?”薛增祿又追問了一句。“哎呀,這不好猜咧。”韓起祥回答說。“先生,俺告訴您,是習仲勛,習仲勛您知道不?俺們綏德的地委書記。”“是地委書記習仲勛?”韓起祥有些好奇,便隨聲自言自語地道:“哎呀,習仲勛怎么想到會創辦一個文工團咧?”
在韓起祥看來,習仲勛既是一位能征善戰的將才,又是一位抓政治、懂經濟的高級領導干部,沒想到還創辦起一個文藝團體。薛增祿見韓起祥迷惑不解,便用說書人的腔調,在韓起祥面前來了一段表演:“先生,您若不知請穩坐一旁,聽徒兒慢慢向您道來!”
“話說1943年,農歷春節剛過,春光灑滿了陜北高原。一天,習仲勛自延安來到了綏德,他走馬上任來了!擔任什么職務?綏德地委書記兼綏德警衛司令部政委。這是個啥官?四品州官啊。要說俺們綏德,那真是天靈、地靈、水靈、人更靈啊!綏德,綏德,東鄰黃河,黃河之水天上來呀!‘呂布戲貂蟬您知道不?貂蟬家住米脂,呂布家住綏德。信不?不信問問俺爺爺。俺們綏德有句民謠,流傳了上千年:‘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清澗的石板瓦窯堡的炭。”
說到此處,薛增祿一轉身,拿起了一副竹板,用手一打,呱噠噠直響,唱起了數來寶:“哎,哎,您隨著我的手來看,山頭上站著個小青年,高唱一曲‘信天游,扯著個嗓子亂叫喚。”
薛增祿的這段表演,可把個韓起祥給逗樂了,他連聲稱贊:“好,好,你可是咱說書人的好苗苗咧。”薛增祿聽到韓起祥的夸獎,說得更帶勁了。他又道:“閑話少說,書歸正傳。話說1943年的一個冬天,從延安魯藝開來了一隊人馬,它就是延安魯藝文工團。‘魯藝文工團來了!魯藝文工團來了!老百姓奔走相告,可把綏德的群眾樂壞了。魯藝文工團演出到哪里,成千上萬的群眾就翻山越嶺,跟隨文工團跑到哪里,那熱烈的場面就像農村過大年。您說怎么著?這種場面被習仲勛書記看在眼里,記在心上,遂決定成立綏德地區文工團。”
“先生,俺聽說地區要成立文工團,聞訊報名,結果被錄取了。文工團成立前期,俺跟隨魯藝文工團去學習,學秧歌,觀表演,魯藝的秧歌好著哩。先生,1944年的春天,在文工團成立的大會上,習仲勛書記對俺講:‘今天,是我們綏德地區文工團成立的大喜日子,我向同志們祝賀,祝賀綏德地區有了我們自己的文藝團隊,我們要向魯藝文工團學習,做毛主席《講話》精神的踐行者,新文藝的傳播者。我們的文工團,要為全區五十二萬群眾服務,把老百姓喜聞樂見的大眾文藝送到田間、地頭。到農村去,到廟會去,去占領我們的文藝陣地。大家說,能做到嗎?‘能!俺們齊喊。在一陣陣熱烈的掌聲中,文工團宣告成立了!”
說到此處,薛增祿把話題一轉,湊到韓起祥的身邊,說聲:“先生,您知道不,就在俺文工團成立之際,習仲勛書記喜結良緣。”韓起祥聞聽,好奇地問:“請問新娘尊姓大名?”“先生,您要問新娘子姓字名誰,且聽下回分解。”
嘿!新娘是誰?齊心呀。薛增祿賣了個關子,韓起祥心中納悶。他追問道:“這新娘到底是誰?”“先生,她叫齊心,您聽,這名字好不?齊心,齊心,齊心協力啊!”
師徒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好個開心。說到此處,薛增祿又神秘地對韓起祥說:“先生,您知道齊心是誰不?她是俺師姐。”“師姐?”韓起祥又疑惑了。薛增祿解釋說:“齊心是俺的校友,她是綏德師范的學生代表,俺尊稱她師姐。師姐結婚那天,是在九貞觀的一間窯洞里,俺們一群校友還前去賀喜呢。”一提到校友,薛增祿心情就激動。
“先生,提起俺綏德師范,那可是名家輩出,李子洲您知道不?當年,李大釗介紹入的黨,他可是一個老革命。李子洲、劉瀾濤、楊明軒、馬文瑞、安子文、賈拓夫、張達志、賀晉年、白棟材、白如冰、韋君宜、杜嵐等等,都是俺們的校友哩。”您別說,這個薛增祿也很不簡單。有一部記錄綏德師范校史的書《記憶》,其中就對薛增祿大加贊賞。
當韓起祥離開了綏德,心中記下了習仲勛, 記下了齊心,也記下了他的新弟子薛增祿。
習仲勛是如何知道韓起祥的呢?大約在1945年下半年,習仲勛從綏德地委書記奉調擔任中共中央西北局書記。這為習仲勛熟知韓起祥提供了便利條件。
習仲勛熟知韓起祥,有多種渠道來源,首先談一談延安縣委縣政府。1987年,韓起祥在接受作者采訪時曾說:“我的每一篇作品,可以說都離不開黨的領導和上級組織的熱情支持……就連我如何編新唱新,也是延安縣委書記來提醒的。”韓起祥說的這位縣委書記,就是王丕年,在說新唱新的起步階段,正是在王丕年的啟發下,韓起祥用傳統的說書老套路去填新詞,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舊瓶裝新酒”。很快韓起祥就口編了《吃洋煙二流子轉變》《紅鞋女妖精》等新書詞。由此看來,王丕年是最早幫助韓起祥說新唱新的黨的干部。而這位王丕年與習仲勛在一起共事多年,很有可能把韓起祥的事講給習仲勛聽,因為韓起祥這位傳奇式的人物,人們往往津津樂道,更何況韓起祥的故事就發生在王丕年的身邊。
再說陜甘寧邊區文協。習仲勛在邊區文協有一位好友,他就是作家柯仲平。在延安時期與建國初期,習仲勛參加一些文化活動,往往由柯仲平陪同,因為柯仲平是大西北文化藝術界的領軍人物,也是韓起祥的領導。
大約在1945年3月間,林山把韓起祥引進陜甘寧邊區文協,在文協辦公的窯洞內,韓起祥與邊區文協主任柯仲平見了面。柯仲平性格爽朗,熱情奔放。第一次與韓起祥見面,就熱情地緊握著韓起祥的手說:“聽說你能編新書,現在我們把你請來,想跟你合作,共同編寫新書,有什么具體問題,請給林山同志反映,我們會協助你的。”韓起祥聽到大作家要與自己合作編寫新書,他當時高興得不知說什么才好。韓起祥與邊區文協的交往,就從這時開始。
1945年11月間,延安首次開辦了一個說書藝人訓練班,訓練班是由邊區文協和延安地委宣傳部共同合作舉辦的。此次訓練班共有六個說書人參加,由韓起祥擔任班長,邊區文協專派林山給說書訓練班講解時事,提供各種斗爭的故事。魯藝的同志也參加了指導。
訓練班的第一天,就由韓起祥“現身說法”。在短短的幾天內,他們就創作了《張玉蘭爭民主》《兩頭錯》《紡紗記》等8篇新書詞和5段新書帽。此外,還對《槍刀記》《還魂記》《花柳記》等傳統書目進行了修改加工。因為這次說書訓練班取得了較大成就,有5位說書人受到西北局宣傳部和邊區文協的獎勵。請注意:此時習仲勛正在西北局書記的領導崗位上。
20世紀40年代中期,韓起祥在陜北是家喻戶曉的新聞人物,按現在的話說,他就是“明星”“大腕”。從1945年8月至1946年9月,在僅僅一年多的時間內,韓起祥的名字就在中共中央機關報《解放日報》出現過20余次。習仲勛作為中共中央西北局書記,對《解放日報》是必看必讀的。
是什么力量吸引著黨報對韓起祥如此的宣傳報道呢?其原因有二:一、韓起祥是毛澤東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指引下,在新說書運動中涌現出來的“說書英雄”;二、韓起祥所具有的獨特性。韓起祥自幼家貧,既是目盲,又是文盲。就是這樣一位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卻能說新唱新,還能自編自唱。他那超乎常人的“口才”與“肚才”,引起了從中央領導到普通百姓的普遍關注。韓起祥不僅為毛主席說過書,還為朱德總司令、彭德懷副總司令等中央領導說過書。不僅如此,韓起祥還與賀敬之、丁玲、柯仲平、馬可、安波、陳明、林山、高敏夫等作家相熟。這豈能不引起中共中央西北局書記習仲勛的關注呢?習仲勛既關注韓起祥,還關注韓起祥周圍的一群文化人。
習仲勛熟知韓起祥,還有一個重要的渠道來源,那就是通過韓起祥的代表作《劉巧團圓》。《劉巧團圓》是根據發生在隴東的一起真實愛情故事而創作的。書中的劉巧兒、趙柱、馬專員等藝術人物,都有現實生活中的原型。
1938年,華池縣封家園子村有個封芝琴,由其父封顏貴包辦、與張金才之子張柏兒訂婚。1942年5月,封顏貴為多索聘禮,企圖賴婚。一方面教唆女兒以“婚姻自主”為借口,要求與張解除婚約;另一方面又將女兒高價出賣。而封芝琴與張柏兒在一次偶然相遇中,表示自愿結為夫妻。
當她得知父親又將自己賣給慶陽縣朱孝昌為妻時,便暗中通知張家。張金才遂召集親屬二十余人,深夜攜棍棒闖入封家,將封芝琴搶去。封顏貴以張家“搶親”為罪名將其告到縣司法處。縣司法處不經調查研究,冒下判決:判處張金才有期徒刑六個月,封芝琴與張柏兒婚姻無效。但對封顏貴屢次出賣女兒的不法行為卻不予追究。對此,當事人不服,群眾也不滿意。適逢馬錫五來華池縣巡視工作,封芝琴攔路告狀。
馬錫五親赴封家園子村深入調查了解,還征求封芝琴對婚姻的意見。在弄清全部案情的基礎上,就地公開審理:依法撤銷華池縣司法處的判決;封、張雙方同意結婚,其婚姻有效;張金才黑夜搶親,擾亂治安,判處短期徒刑;封顏貴多次出賣女兒,違反政府法令,判處勞役,以示懲戒。對這個判決,群眾認為合情合理,受罰者甘心服罪,一對青年人更是歡天喜地,結成了美滿夫妻。《解放日報》為此發表社論,評述了馬錫五采取實事求是、依靠人民群眾辦案的審判方式,是邊區司法戰線上的一次創舉。
第一次把這一案例搬上文藝舞臺的是女作家袁靜。她創作了秦腔《劉巧兒告狀》,一次,韓起祥去中央黨校三部說新書,有一位姓齊的同志把《劉巧兒告狀》的故事梗概講述給韓起祥聽。沒過幾天,韓起祥便創作了陜北說書《劉巧團圓》。該曲目韓起祥上演了上百場,成為曲壇上的經典之作。
1965年,長春電影制片廠將新鳳霞主演的評劇《劉巧兒》搬上銀幕,劉巧兒的故事傳遍全國。劉巧兒與趙柱反對封建包辦、爭取婚姻自由成為那個時期青年男女爭相效仿的偶像。
伴隨著“劉巧兒”在文藝舞臺上的不斷上演,被人民群眾譽為“馬青天”的馬錫五,名聲遠揚。而這位馬錫五,正是習仲勛的老戰友。
馬錫五光明磊落,秉公執法,成全了千千萬萬個像劉巧兒、趙柱式的男女青年。他還想成全小說《劉志丹》。依據馬錫五多次勸說習仲勛支持小說《劉志丹》的創作推論,馬錫五也會多次邀請習仲勛一同去觀看《劉巧兒告狀》《劉巧團圓》與《劉巧兒》的。也許有時習仲勛還會邀請馬錫五去觀看演出。由此推論:習仲勛不僅熟知韓起祥,而且還會觀看韓起祥的陜北說書。名相聞啊路相通,請看—
人相近
抗日戰爭與解放戰爭時期,在延安影響最大的報紙有兩種,一是中共中央機關報《解放日報》,一是中共中央西北局機關報《邊區群眾報》。談“習仲勛與韓起祥”,不能不說《邊區群眾報》。
1946年3月間,在《邊區群眾報》創刊六周年之際,擔任中共中央西北局書記的習仲勛,代表西北局黨委撰寫了一篇具有引領性的祝賀詞。詞文開宗明義地講:“慶賀《邊區群眾報》六周年。《邊區群眾報》出滿三百期了,值得大大慶賀。這個報紙是邊區群眾公認的好報紙,誰也喜歡它,誰也愛護它。為什么呢?它不但容易讀懂,并且說出了邊區群眾要說的話,講出了邊區群眾要知道的事。這就是為群眾服務。”
習仲勛在擔任中共中央西北局書記期間,對西北局機關報《邊區群眾報》,愛護備至,他常常邀請編采人員列席西北局的會議,召開新聞座談會,引導編采人員把黨報與民報相統一。熱情扶持《邊區群眾報》辦成一張“想群眾之所想,急群眾之所急,辦群眾之所需,做群眾之所愛”的大眾化的黨報。時任《邊區群眾報》主編胡績偉,在《回憶<邊區群眾報>》一文中,曾用“如魚在江河,鳥在天空,自由游弋,自由翱翔”,來形容他在《邊區群眾報》度過的十年編報生涯。
胡績偉在延安時期,親耳聆聽了毛澤東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他把“文藝為什么人”“文藝的普及與提高”等論述,巧妙地運用在辦報之中,創造性地采用陜北說書、陜北秧歌、陜北民謠、陜北謎語等民間藝術樣式,去宣傳革命的新思想與新文化,做出了顯著的成績。1943年邊區文教群英大會上,邊區政府授予《邊區群眾報》“特等文教模范”的光榮稱號,胡績偉也被授予“特等文教模范工作者”。
胡績偉回憶說:“1943年邊區群英大會以后,我寫了一篇六百多句唱詞的《群英會》,雖然在文藝性上遠遠不如柯藍的作品,但對群眾大會的情況寫得一清二楚,很快就成為各地文工團、宣傳隊、讀報組和民間藝人的唱本。”
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人民日報》社長、總編輯,也會創作民間藝人的唱本呢?正是由于胡績偉辦出了一張很出色的大眾化的黨報《邊區群眾報》,不僅為我國培養出了像李季、聞捷、杜鵬程、胡采、湯洛等相當有名的詩人與作家,還引領、影響著韓起祥的藝術道路。
可能有人要問:韓起祥既是目盲,又是文盲,如何與《邊區群眾報》聯系在一起呢?說來也巧,《邊區群眾報》有韓起祥的一位學生,他就是時任《邊區群眾報》文藝編輯兼記者、后來成為聞名全國的大作家柯藍。
胡績偉在《回憶<邊區群眾報>》一文中,曾兩次提到柯藍與韓起祥。他說:“著名作家柯藍同志,五十多年前在《邊區群眾報》工作時,找到了一個深入群眾,創作大眾文藝的好辦法,寫出了十分出色的作品。當時在陜北民間有一位很有名的說書人韓起祥,他是個盲人,柯藍自愿去做他的徒弟,為他背褡褳,用個棍子牽著他翻山渡河,走鄉串戶,像親人一樣照顧他的生活,誠心誠意地向他學習,然后為他改編舊書段舊唱詞,創作新書段新唱詞。柯藍寫的《烏鴉告狀》轟動了陜北。韓起祥敲著魚鼓簡板,邊唱邊說,走到哪里都被老鄉層層圍住,受到群眾的熱烈歡迎。”又說:“群眾報的柯藍同志用陜北說書形式寫的《抗日英雄洋鐵桶》和《烏鴉告狀》等長篇連載很快傳遍了山村小鎮,成為家喻戶曉的故事。陜北很多說書藝人,像韓起祥這樣的名家都把這些作為演唱的腳本,從頭至尾地唱給群眾聽,起到了普及宣傳的作用。”
柯藍向韓起祥學習陜北說書,用曲藝的樣式進行文學創作;韓起祥則向柯藍學習新思想、新文化與新曲目。由此出現了民間藝人與知識分子相結合、民間藝術與新文藝相結合的嶄新局面。《邊區群眾報》所作出的突出貢獻,是在毛主席《講話》精神指引下和時任中共中央西北局書記習仲勛直接領導下所取得的。
當1946年9月17日,王震將軍率三五九旅突破重圍,自中原萬里迢迢返回延安時,習仲勛、林伯渠、謝覺哉、賈拓夫、馬文瑞、李卓然等邊區黨政軍領導人及邊區軍民,成群結隊地到前往延安十里之外的南郊區去迎接,韓起祥的身影就出現在歡迎的人群中。當晚,他口編“慰問詞”,貼在延安的街頭。
1947年3月至5月間,當胡宗南的部隊進犯延安時,我西北野戰軍在彭德懷司令員與習仲勛政委的指揮下,取得了青化砭、羊馬河、蟠龍鎮三戰三捷的勝利。一年后,野戰軍在中共中央西北局與晉綏邊防軍的大力支援下,又取得了宜川大捷。韓起祥聞訊后異常興奮,隨即創作了陜北說書《宜川大勝利》(該曲目還把“三戰三捷”編入書中)。后又自愿報名,參加了“邊區慰問團”,身背三弦到前線去勞軍,受到彭德懷等前方將士的熱烈歡迎。
1978年2月24日至3月8日,第五屆全國政協委員會第一次會議在京隆重召開。習仲勛作為特約代表與韓起祥委員一起,共同出席了第五屆全國政協委員會第一次會議。
(本文為作者《魯藝春秋》三卷文本中的一節,有刪節。)
(責任編輯/馬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