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農民創業實證研究

孫友欣 呂貴興

摘要為探尋新型農民創業特征和期望的政府扶持，運用問卷調查法對新型農民開展調查，使用描述性統計方法進行數據分析，提出促進農民創業的政策建議。分析發現，家庭人口越多外出打工的概率越低，耕地面積越多外出打工概率越低，是否外出打工比家庭人口對創業的影響更大。文章認為，集體創業成為新型農民創業的新形式，政府應促進土地流轉，加強農業合作社建設，促進農民集體創業;要重視加強農民創業培訓，根據農民創業領域或意向開展分門別類的針對性培訓，促進農民非農創業發展;要對鄉鎮機關工作人員開展培訓;要通過經濟政策吸引社會資本參與農民創業;要積極營造農村創業氛圍，促進農村農民創業活動發展。

關鍵詞新型農民;農民創業;集體創業;非農創業

中圖分類號S-9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517-6611（2019）03-0251-04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19.03.077

近年來，“三農”問題迅速凸顯，伴隨著城市化過程中大量失地農民以及新型農民的出現，農民創業問題成為學術界關注的一個熱點話題，加快了農民創業的研究步伐。分析農民創業現狀，發現農民創業需求，才能有的放矢地做好創業服務，基于此，筆者立足于對新型農民的調查，分析其創業特征，并提出促進農民創業的政策建議。

1文獻研究

長久以來，國外對農村和農業創業的研究相對并不多見，已有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經濟落后或不發達地區。Singh對印度的研究發現，馬鈴薯種植者，冷杉種植者，可可和油棕種植者等都是農民在“綠色革命”背景下創業的案例，他們甚至還進入了冷庫、加工廠、運輸企業等非農業企業[1]。Bebbington發現如何與外地的金融投資者和技術專家聯系對于南美（安第斯和亞馬遜流域）的農民組織開啟市場機會是重要的[2]。對加納農民來說，在市場滲透、技術應用、盈利能力等方面的水平差異依賴于農民是否擁有強信息網絡，組織外部可靠的貿易合作伙伴培育的良好的討價還價能力對其市場成功也具有重要價值。對玻利維亞、烏干達和印度的田野調查和對40個農民組織的半結構式訪談顯示，農民創業者應該塑造基本的小組管理技能、金融管理技能、基本的營銷管理技能、實驗和創新技能、持續生產和自然資源管理技能等五類創業技能，并積極實踐，農民最需要的是五類技能的融合[3]。高成本投入、低資本支出/費用、貸款難和可憐的展期降臨（extension visits）是影響尼日利亞農村家禽養殖戶創業活動的四個重要因素，創業培訓顯著提高了養殖戶的管理實踐，如斷喙、捕殺、疫苗接種，孵卵以及記賬[4]。Naudé進一步研究發現，很多農村家族企業與農業相關，比如提供農業投入品、或加工農業副產品、貿易、提供服務[5]。

為了應對不斷變化的環境帶來的挑戰和機遇，非洲的小農通過參與農民組織作出了反應， 農民組織或農民團體集體創業在非洲成為普遍現象。由于進入市場是最困難的挑戰之一，集體創業在幫助農民實現規模經濟方面的作用日益重要。通過集體創業，農民可以吸引商人和買家，并增加他們的談判能力[6]。不少學者還對個人社會網絡與創業意向的關系進行了研究，發現創業成功者的榜樣作用對農民創業意向產生重要影響[7]。政府則在創業者發展中扮演了支持角色。其職責之一是要培育創業者以使他們成為真正的企業家[8]。

國內目前關于農民創業問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農民創業動機及意愿、農民創業影響因素、促進農民創業措施等幾個方面。

朱明芬以浙江杭州為例，實證分析了農民創業行為的影響因素。結果表明：一般環境因素對農民創業行為的影響程度最大，家庭環境因素次之，個人素質因素對遠郊農民創業影響較大，對近郊農民創業影響較小。具體來講， 經濟越發達的地區，家庭人口越多、家庭承包耕地面積越多，受教育程度越高，農民越有可能創業[9]。農戶的教育經歷、外出務工經驗、創新能力、濃厚的創業氛圍均是影響農戶機會識別行為的重要因素[10]。感知的強關系支持也是影響農民創業意向的重要因素，能增強農民創業可行的信心，提升創業意向[11]。此外，經濟資本及人力資本培訓都對農民創業有一定影響[12]。

研究顯示，由于資金約束，大部分農民創業者都選擇了較為密集的第三產業， 第一產業只占28.01%[13]。各區域之間農民創業活躍度對農民收入的影響存在顯著差異，除西部地區外，東中部地區的農民創業活躍度對農民人均收入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14]。但相對于無農村經歷且低學歷水平的創業者來說，有農村從業經歷的創業者更傾向于在現代農業領域創業，尤其是擁有高學歷水平者。因此，積極鼓勵支持具有高學歷水平的企業家進入現代農業領域創業是未來推進農業現代化過程中必須關注的問題[15]。

國內外文獻的研究視角、研究內容相互印證和補充。鑒于新型農民不同于國外尤其是非洲的小農，在政府大力發展新型職業農民的背景下，遵循國內外研究思路和方法，開展新型農民創業研究，發現其特點與國內外普通農民創業的差異，就顯示了必要性。

2研究設計

2.1研究內容

主要關注影響農民創業的因素、創業意愿、創業行為、對政府的創業服務需求。

2.2研究方法主要采用文獻研究和問卷調查。設計調查問卷，針對參加昌樂縣新型農民創業培訓的創業者和擬創業者開展調查。利用SPSS24.0進行數據整理和分析。

3數據分析與結論

3.1被調查者基本情況

本次調查有效樣本301個，但在不同的測量題目中有效樣本的數量是有差別的，因為部分受訪者沒有回答個別題目。

從性別看，男女分別為80.1%和19.9% 。從年齡看，25歲以下的占5.3%，45歲以上的占23.3%，25～44歲的占71.4%。從受教育程度看，高中及以下學歷的占87.7%。從收入水平看，家庭年純收入數值差別很大，標準差遠大于均值，因此以中位數5萬元，將收入分為高收入和低收入兩組，低收入組占58.1%。從家庭人口看，戶均人口4.07人。以4口為分組標準，將家庭分為4口以內家庭和4口以上家庭，其中4口以內家庭占70.7%。

3.2問卷主體項目分析

3.2.1是否創業的logistic回歸。

視是否打工、性別、收入水平、種地畝數、家庭人口、受教育程度，是否參加創業培訓為自變量，以是否已經創業為因變量，建立二元logistic回歸方程，進入方程的只有是否外出打工和家庭人口數。這與朱明芬的研究[9]有所不同。

方程為：

logit（y=創業）=-1.018+2.232*是否打工-0.613*家庭人口

P=exp（-1.018+2.232*是否打工-0.613*家庭人口）1+exp（-1.018+2.232*是否打工-0.613*家庭人口）

令是否打工=1，家庭人口為樣本均值4人，則受訪者創業概率為0.1 579，增加家庭人口數2人，則受訪者創業概率0.4 483，因此家庭人口愈多，受訪者創業概率越高。

從logistic回歸可以看出，是否打工對是否創業的影響遠比家庭人口的影響要大。

當代農民工創業是一個亮點。農民工經過多年在外闖蕩，開闊了眼界，學到了技術，掌握了市場信息，有的還具有較強管理經驗，有了一定的資金積累。因此，是否有打工經歷可能與創業思維和創業行動有關聯。數據顯示，45.8%的受訪者有打工經歷。在回答“外出打工的最大收獲”的94個有效樣本中，回答“豐富了閱歷，長知識、增加了經驗、思想開放了”和“增加了收入”的分別占 37.23%和22.34% 列聯表分析發現，外出打工的受訪者創業的概率為0.765，沒有外出打工經歷的創業概率僅為0.294，前者是后者的2.60倍。外出打工顯著地提高了創業可能性。

3.2.2影響打工的因素。

周勁波等的研究發現，70%以上的農民創業者都有打工經歷， 大部分創業者認為這種經歷是創業成功的基礎[16]。鑒于其對創業的顯著影響，下面單獨分析影響是否有打工經歷的幾個因素。

（1）土地經營規模。被調查者平均承包經營土地1.03 hm2，但標準差為2.46 hm2，意味著數值存在極端值。利用莖葉圖，發現承包經營土地在1.68 hm2（含以）上的均為異常值，共有24個樣本。按照是否異常值將全部樣本分為兩組，將異常值樣本稱為種植大戶。卡方檢驗顯示，是否種植大戶與是否外出打工關聯顯著（Pearson卡方的漸進Sig.（雙側）= 0.033）。種植大戶外出打工的概率顯著低于非種植大戶22.7個百分點，僅為0.25。這與朱明芬的研究[9]又有所不同。

（2）家庭人口。卡方檢驗顯示，家庭人口與農民是否外出打工關聯不顯著（Pearson 卡方的漸進 Sig.（雙側）=0.630）。隨著家庭人口的增加，受訪者外出打工的概率由降低。但這是一個費解的結論。農民工的出現與農村勞動力的隱形失業相關聯。家庭人口越多外出打工的概率降低，這個結論成立的前提是多人口的家庭有相對充分的就業，因此分析一下家庭人口與土地經營面積以及是否兼營他業的關聯。

47卷3期孫友欣等新型農民創業實證研究

家庭人口與土地經營面積屬于典型的低相關（Pearson相關系數為0.139）。但家庭人口與是否兼營他業顯著關聯（Pearson卡方的漸進 Sig.（雙側）=0.009），四口以上家庭兼營他業的條件概率為0.609，比四口以內家庭高0.152.整體上看，49.3%的被調查者兼營他業，因此，樣本家庭就業相對充分。

（3）家庭收入水平。將被調查者家庭年收入按照中位數分組與是否外出打工進行交叉分析，發現兩者顯著關聯（Pearson 卡方的漸進 Sig.（雙側）=0.003）。家庭收入低的受訪者外出打工的概率比高收入家庭高0.192。 家庭收入是影響人們外出打工的重要因素之一。

綜合以上分析可知，受訪者有外出打工經歷的占45.8%，與家庭人口沒有顯著關聯，與是否種植大戶和家庭收入水平顯著關聯。

3.2.3集體創業。

文獻分析了非洲農民通過參與農業組織如合作社而發生的農民集體創業行為。從有效樣本看，樣本所在地沒有合作社的占樣本31.2%，加入合作社的占68.8%，其中現在還是成員的占總數的62.81%，這可能與樣本的特征有關。因為該部分農民是參加新型農民培訓班的學員。

數據顯示，是否加入合作社與是否創業顯著關聯（Pearson 卡方的漸進 Sig.（雙側）<0.001）。加入合作社的農民創業的概率為0.633，當地有合作社但沒加入的農民創業概率為0.427，沒有合作社但創業的概率則為0.356。合并兩種情況并定義為未加入合作社，則加入與未加入合作社創業的發生比之比（Odds ratio ）為2.17，意味著加入合作社顯著地提高了創業可能性。

依據2016年山東省統計年鑒，濰坊市農村人均農作物播種面積只有0.26 hm2，種植大戶的最低經營土地面積約為1.68 hm2，這部分人是最近幾年在土地流轉政策背景下出現的新型職業農民的代表。他們加入合作社的概率是0.708，非種植大戶加入合作社的概率則為0.399。通過加入合作社實現集體創業成為農民創業的新形式。

3.2.4創業意向。

調查顯示，140人，46.5%的受訪者表示有自己創業的想法。其中47.5%的人想成立個合作社，32.6%的人想成立個農機服務點，27.0%的人開個網店銷售農產品，25.5%的人想開個化肥農藥農資店，22.7%的人想成立個家庭農場，其他頻率較高的依次是做個農產品銷售經紀人（17.7%）、種子銷售和種苗培育（17.7%）、成為種植大戶（14.9%）、農產品運輸（14.2%）。所有受訪者平均每人選了三個項目。

進一步分析發現，評價自己的種養殖技術水平高和很高的有42人，只有22人表達了有創業意向，合計選擇79項。其中15人選擇了成立個合作社，17人選擇開農產品網店，農產品加工9人，種子銷售和種苗培育的8人，農機服務點的7人，農產品經紀7人，以上選擇緊緊圍繞農業主業，占所有選擇的79.75%。評價自己種養殖水平一般的159個人中，82個人表達了創業意向，合計有231個選擇，只有8人選擇了從事非農運輸業，同樣表達了與農業主業緊密關聯的特點。鑒于93.7%的樣本單位從事種植業，說明從樣本角度看，農民創業的“非農創業”特點不突出。受訪者對諸如綠色革命下提供高品質自然產品是創業行為的認識還不到位。

被問及“最感興趣的是哪一件”時，數據顯示首選是開個農產品網店，占34.12%，其次為買農機成立個農機服務點，占13.53%，第三是成立個合作社，占12.94%。對 項目的興趣程度均值為1.82（標準差1.039），高于“感興趣”（等級標識為2，數值越低表示興趣越高）。

分析顯示，農民對創業的興趣是多樣化，因此，對農村居民的創業培訓最好的方式可能是分類別組織，而不是開辦一個綜合培訓班。

3.2.5創業限制。

評價創業受到的限制因素時，66.8%的人選擇資金不足，45.7%的人認為是經驗不足，32.6%的人認為是沒有政策支持。29.9%的人選擇知識不足。平均每人選了2項。進一步分析顯示，成立合作社，開農產品網店的前三位影響因素均為資金不足、經驗不足、知識不足。做個經紀人為農產品買賣牽線搭橋的前三位影響因素為經驗不足、資金不足、得不到政策支持。開個化肥農藥農資店的重要影響因素為資金不足和沒有合伙人。成立個家庭農場的重要影響因素為資金不足和得不到政策支持。成立農機服務點、農業技術服務點兩件事情的影響因素更加多樣化。資金短缺制約創業意向成為重要因素，與相應文獻的研究結果是一致的。

3.2.6創業培訓及價值評價。

調查顯示，29.9%的受訪者參加過有關創業的培訓。關于培訓的價值的測量，每位受訪者平均選了2.21項，位居前三位的依次是創業培訓“讓我更想去創業”（66.3%）、“讓我知道了更多的創業成功要注意的環節”（48.3%）、“幫助我理清了創業思路”（43.8%），選擇“創業培訓提高了創業能力”的占36.0%，頻率最小但最有實效的是“創業培訓幫助我創辦了自己的創業組織“（16.9%）”，說明創業培訓是有較為鮮明的實際效果的。

對于想得到的創業培訓與教育的幫助，47.0%的受訪者期望得到技術方面的支持，36.7%的想得到創業觀念方面的教育與引導，29.3%的人想得到經濟學、管理學、法學等方面的專家指導，25%左右的人希望得到成功創業者的幫助（咨詢、結對幫扶）。因此，創業幫扶需求也是多元化的。

從期望的政府服務的其他角度看，希望政府給予的創業扶持平均每人選了2.73項， 因此位居前三位的依次是創業資金支持（62.6%）、外出學習（53.8%）、創業場所支持（53.1%），其他頻率較高的依次是營造全社會創業文化與創業氛圍（26.0%）、形成持續的免費培訓體系（26.0%）、稅費減免（21.8%）、銷售、市場、會計、法律等方面的中間服務（21.0%）。半數以上受訪者期望得到創業場所支持，因此，孵化器等創業企業培育機構應該貼近農民，貼近農業生產經營地。

3.2.7對社會資本參與農民創業的評價。

資金短缺一直是各類人員創業的重要影響因素，問卷中設計了一個題項，即“個人或非政府機構給予資金支持創業但經協商要占有你一定比例的股份”。對這一題項的分析發現，評價“非常好”的占23.8%，“好”和“比較好”的分別占32.9%和14.4%，以上合計占71.1%，由此看來，社會資本參與農民創業給予資金支持并占有股份具有較高可行性。

4促進農民創業的服務體系建設

4.1重視農民創業培訓

芬蘭學者 Pyysiaine等認為，當農民的利潤趨于下降時，農民會變得更加富有創業精神，他們會采用各種方法來改變自己的狀況[17];希臘學者 Petrido 等認為，農村對經濟轉型的需求導致了人們對娛樂環境和高品質自然產品的需求增大，從而引發農村創業與創新[18]。該研究發現，46%的被調查者有創業想法，并且認為創業培訓提高了創業有意向，更加清晰了創業成功要注意的環節，幫助理清了創業思路，提高了創業的能力，說明創業培訓是有一定實際效果的。因此重視并組織開展農民創業培訓具有現實意義。

4.2科學設計培訓內容與方式

調查顯示，有創業想法的受訪者的創業意向具有多元性，因此培訓內容要有針對性。首先強化農產品電子商務教育培訓，其次與農業技術服務部門聯合開展農業現代化、農業機械化培訓，第三與政府有關部門、高校聯合開展農業合作社、家庭農場、種植大戶等新型農業經營業態的教育培訓。還應涵蓋創業理念、成立創業組織、創業組織運營管理等內容。內容可以分為不同的模塊，即通識模塊和專業知識模塊，后者強調培訓的實操性。

筆者認為，可以借鑒法國對農民的創業培訓的方式方法與內容安排。在培訓方式上，法國農民創業教育培訓實行多層次、多方位的培訓模式，機構分工明確，培訓內容全面。不同的機構分別負責糧食、蔬菜、葡萄種植和畜牧及農產品加工、農村企業經營管理與農業物資和農產品流通人員、國土整治、綠化美化和環境保護等方面的創業教育和在職培訓。同時，民間組織還利用農閑時間，依托農業行業協會組織或私立培訓學校，憑借當地農場或農業企業提供的便利場所，對農民創業進行便捷高效的培訓。

現在一些地方出現了農民工創業產業園，部分涉及非農創業，對這部分創業農民的培訓應該更具有針對性。應該在創辦企業和創業企業成長方面進行系統化的培訓，促進農民創業組織可持續發展。

要創新培訓方式，提高有創業意向的農民的創業感知。可以選擇區域有代表意義的創業標桿，組織農民深入創業組織內部，了解創業流程與創業組織的運營流程、模式，提高創業認知。

4.3對鄉鎮相關人員開展創新創業培訓從2014 年起，中央連續提出要構建農業與二三產業交叉融合的現代產業體系，即六次產業。在現實生活中，一二三次產業融合發展已經有較為成功的實例 。針對農村居民的創業培訓和幫扶要得到鄉鎮政府的理解和支持。應從鄉鎮農村經濟發展全局、產業融合角度開展更高層次的培訓，使得創業培訓、農民創業與鄉鎮農村經濟發展規劃、特色相結合，促進農民創業向非農創業發展。

4.4政府要著力營造農村創業氛圍創業氛圍是區域范圍內的創業文化環境，即人們形成的關于創業的價值判斷、主觀規范和態度。價值觀與規范影響著人們的認知方式和行為，能發展某些個人特質和能力，塑造個人對于創業活動的感知，影響創業意向。個人社會網絡中的成功創業者能激發個人創業意愿，家人的態度也會影響個人對于創業的態度與評價，并且由于潛在創業者自身資源有限，必然需要家人、親戚、朋友的幫助來克服資源約束。因此從政府角度講，應該大力宣傳成功創業者、樹立創業標桿，發揮其積極影響作用。應著力塑造區域創業環境，充分利用墻體、村宣傳欄、廣播、集市公告板、路燈桿等多種傳播形式，傳播創業價值觀，影響農民創業認知。

4.5促進以合作社為主要形式的農民集體創業集體創業在幫助農民提高風險承擔能力，市場開拓能力、提升創業組織運營效率進而增加利潤等方面，有著農戶個人行為難以比肩的優勢。政府應采取措施，促進土地向種養殖技術高的農戶流轉，促進農村專業合作社組織建設，促進農民集體創業。關鍵在于要使合作社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合作社，而不是虛假的，或沒有較高組織協調、市場開拓、種養殖技術支持等專業技術能力的組織。

4.6引導社會資本投入農民創業領域資金短缺是影響各類創業者的重要因素，調查顯示了新型農民對社會資本加入創業較高的認可度，因此，政府應制定鼓勵政策，如對社會資本從事農業領域的創業投資收益實行稅收減免等，吸引社會資本參與農村農民農業創業，促進創業企業誕生和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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