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娥探月”背后的貴州身影

文_貴州日報當代融媒體記者/張恒

作為貴州航天人的優(yōu)秀代表，葛發(fā)華和余波用愛崗敬業(yè)、一絲不茍、追求極致的工匠精神擦亮了“貴州智造”“中國創(chuàng)造”，為大國重器“嫦娥四號”成功探月作出了貢獻。

2月20日，對于貴州航天電器股份有限公司林泉事業(yè)部（以下簡稱林泉電機）電機專業(yè)總師葛發(fā)華、貴州梅嶺電源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梅嶺電源）電池設計技術員余波來說，是個終身難忘的日子。當天下午，作為探月工程嫦娥四號任務參研參試人員代表，他們和全國400多名科技工作者一同走進人民大會堂金色大廳，接受黨和國家領導人親切會見。

在嫦娥四號任務中，梅嶺電源生產的高性能鋅銀電池為長征三號乙運載火箭控制系統(tǒng)、測量系統(tǒng)和安全系統(tǒng)提供“動力源”，余波主要負責上述鋅銀電池組產品設計優(yōu)化、技術把關工作。

葛發(fā)華則為嫦娥四號的月球車玉兔二號“量身”設計了多臺驅動電機產品，包括車輪驅動電機和轉向驅動電機，讓它靈活地“走起來”，順利完成避障、越障、爬坡等精彩動作。

作為貴州航天人的優(yōu)秀代表，葛發(fā)華和余波用愛崗敬業(yè)、一絲不茍、追求極致的工匠精神擦亮了“貴州智造”“中國創(chuàng)造”的品牌，為大國重器“嫦娥四號”成功探月作出了重要貢獻。

“華哥”的太空探索

“華哥，車間有個材料有點問題，你有空給看看。”

“葛工，昨天說的那個產品覆膜容易斷，實際距離需要重新測量。”

“葛總，早上11點的技術研討會，請您參加一下。”

3月8日上午，在林泉電機工程部一間小辦公室，短短十幾分鐘里就先后闖進三撥人。而這些人口中的“華哥”“葛工”“葛總”，正是葛發(fā)華。

作為公司電機專業(yè)總師，葛發(fā)華早已習慣這樣的節(jié)奏。自進入公司以來，他就一頭扎進電機產品設計開發(fā)和技術研究中，攻克了高功率密度電機技術、極端環(huán)境電機技術、高速電機技術等一系列關鍵技術難題，是同事公認的“技術大拿”。

“我只是做好本職工作，航天技術在不斷發(fā)展進步，要在學習中不斷積累經驗。”剛及不惑之年的葛發(fā)華笑著說，在自己工作之初，其實沒少“碰壁”，“科研越來越注重實際應用，工作之初最明顯的感覺就是知識和經驗儲備不足。”

為了及時“充電”，他開始“啃”書本，從內部資料到國內外同業(yè)者的成果論文，從實體書到電子書，他閱讀不止。同時，虛心向前輩、同事請教學習，力求將每一個技術問題學懂、弄透。在同一批進公司的同事朱志能眼里，葛發(fā)華身上最大的特點就是有積淀、肯專研，“以前為攻克一個電機項目難題，由于沒有現成的書本作參考，他將電機結構剝離成兩個部分，并手工計算數據參數40多天，最終解決了問題。”

通過鍥而不舍的鉆研，葛發(fā)華從“經常提出問題的人”變成“經常解答問題的人”。憑借長期積累的理論知識和實踐經驗，他先后參與完成了多項國家重大工程和武器裝備的配套研制任務，保障了相關工程和武器制造的順利實施。特別是在探月工程的二期工程中，作為主管設計，葛發(fā)華帶領團隊成功研發(fā)了嫦娥三號和嫦娥四號月球車驅動電機及機械臂電機。

還記得剛接到嫦娥三號任務時，其中一項結構設計讓葛發(fā)華傻了眼—產品要能克服月面-195℃至165℃的溫差。“當時常見產品的最低溫度要求只是零下55攝氏度。而要達到零下100多攝氏度，大家第一反應是超低溫下霍爾器件還能否正常使用。”

“我們用了一年多時間對材料匹配性設計進行反復驗證，先后試驗了120余種材料。”經過大量技術調研，葛發(fā)華和團隊充分發(fā)揮自身的專業(yè)優(yōu)勢，大膽創(chuàng)新，經過多方案反復計算、仿真和試驗，終于突破了這一電機結構設計技術。

葛發(fā)華（左一）與同事討論產品設計。（貴州日報當代融媒體記者 張恒/攝）

余波在做實驗。（貴州梅嶺電源有限公司供圖）

與此同時，他們還實現了耐靜電月塵技術等月面復雜環(huán)境技術、低放氣率設計技術、高真空絕緣體系設計技術等關鍵技術突破，技術成果填補了航天領域空白。為此，葛發(fā)華還榮獲“探月工程嫦娥三號任務突出貢獻者”稱號。

“這次玉兔二號月球車的驅動輪電機，在原有基礎上采用輕量化和集成化的思路，還有無縫化的設計，既保證電機可靠運行，更將電機重量減至最輕，大小也只比核桃大一點。”頓了頓，葛發(fā)華興奮地說，“嫦娥五號上的驅動電機還將進一步升級，以保證返回器采樣后能順利返回。”

“偉大事業(yè)始于夢想，太空探索永無止境。”葛發(fā)華說，航天產品研究講究精準，“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在今后的工作中他會一如既往地立足本職崗位，一步一個腳印，用奮斗實現夢想，為祖國的航天偉業(yè)再立新功。

余波：做好航天器的“心臟”

“長征系列運載火箭第300次發(fā)射，動力電源依然是梅嶺電源！” 3月11日，第一時間知道長征三號乙運載火箭將中星6C衛(wèi)星送入太空后，余波和同事們激動不已，并互相鼓勵：“我們要為航天事業(yè)騰飛貢獻更多‘梅嶺制造’‘中國創(chuàng)造’！”

本次發(fā)射任務中，由梅嶺電源配套設計制造的鋅銀蓄電池，分別為長征三號乙運載火箭控制系統(tǒng)、測量系統(tǒng)、外安系統(tǒng)供電，為任務圓滿完成提供了有力保障。

“在航天器身上，電源就相當于‘心臟’部位，如果電源設備出現問題，就會導致航天器的所有儀器、設備癱瘓。”作為航天器的造“心”師，余波已經在崗位上干了18年，先后完成了多型導彈、衛(wèi)星、載人航天工程、探月工程等各類重點項目配套的多個產品研發(fā)任務。

在嫦娥探月工程中，余波就負責長征三號乙運載火箭電池產品的設計優(yōu)化和技術把關。“與以往相比，這次任務對電池的工作電流、電壓精度等指標都提出了更高要求。”最終，在余波和同事的努力下，多項關鍵技術取得突破性進展，不僅通過技術發(fā)明有效縮短了電池準備時間，而且通過改進多項工藝和選用新材料，在減小電池體積和重量的同時有效提升了電池壽命。

“航天事業(yè)發(fā)展對產品技術要求越來越高，要滿足發(fā)展需求，我們就必須一點點地挖掘出鋅銀蓄電池的潛力。”多年來總是能夠圓滿完成任務，余波坦言靠的是虛心學習、刻苦鉆研。

余波還記得在一次任務中，某型號電池要求供電時間長達10個月，“電池供電時間相比以前延長了一倍，設計要求非常高，僅一輪實驗和生產就需要1年半時間。”那段時間，大家都是加班加點，查找資料、分析數據、試驗論證各項參數設計。

在電池低溫性能攻關試驗中，為盡早獲得有效試驗數據，余波帶著助手李萌長期堅守在低溫試驗箱邊，忍受著刺耳的機器噪聲和逼人寒氣直到凌晨。“有了試驗數據后，馬上進行分析確認，分析和匯總工作持續(xù)到凌晨兩三點是常態(tài)。”李萌說。

“相關研究工作，我們基本上花了3年時間。”經過多次試驗，余波和團隊最終找到了有效的解決措施，對電池的材料、結構等進行創(chuàng)新設計，保質保量地完成了研制和生產任務。

“精密產品展現航天高品質。我為祖國的繁榮和發(fā)展驕傲，也為自己所從事的航天事業(yè)而自豪。”對于余波而言，“上九天攬月”是小時候對宇宙的好奇，而工作后卻轉為一種執(zhí)著追求，“保持平常心，做好本職工作，不斷總結、創(chuàng)新，才能為后續(xù)嫦娥五號等大國重器提供更多更精良的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