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典型福利國家兒童早期公共服務實踐及啟示

付帥 王芙

【摘 要】自二十世紀以來北歐國家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形成了以法律為保障、政府積極推動、社會廣泛參與的完善的兒童照顧公共服務體系。本文主要介紹瑞典、挪威、丹麥三國在提供兒童早期托幼公共服務方面的成功經驗，從法律體系、制度體系、管理體系三個方面分析了三個國家在兒童早期公共服務實踐上的特點，為我國借鑒相關成功經驗提供了理論上的支撐。

【關鍵詞】典型福利國家；早期公共服務；生育水平

2017年，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指出要把我國建設成為“幼有所育，學有所教”的社會，提倡“辦好學前教育”，“努力讓每個孩子都能享有公平而有質量的教育”。 [1] 這為我國托幼公共服務的發展指明了方向和要求。

北歐福利國家公共托幼服務的實踐走在世界的前列。經過多年的發展，先進的托幼服務理念已經在北歐國家深入人心，北歐國家把托幼公共服務當做家庭享受的基本權利對待，在家庭政策上他們奉行高度非商品化原則與普救主義。北歐福利國家在托幼服務理念以及托幼公共服務體系建設、完善和改革方面積累了豐富的經驗，研究北歐福利國家的生育支持政策體系尤其是托幼公共服務體系對我國托幼服務事業的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鑒意義。[2]

一、北歐三國托幼公共服務實踐

（一）法律體系。北歐三國在長期探索兒童公共服務的實踐中形成了系統性的法律體系，通過回顧他們關于托幼公共服務立法的歷史軌跡，可以為我們提供一些啟發。

1.瑞典托幼法律出臺歷程。早在1924年，瑞典就率先在北歐國家頒布了首部規定兒童福利的《兒童福利法》，為瑞典托幼公共服務法律體系的建設奠定了基礎。在接下來的幾十年的時間里，瑞典相繼出臺一系列涉及兒童照顧服務的法律法規，最終建立起完善的法律體系來支撐托幼公共服務體系的發展。到20世紀九十年代，隨著瑞典托幼服務事業的不斷發展，以往的保教服務已經滿足不了社會的需求，于是瑞典又率先開啟了保教一體化的改革歷程，注重提高保教的質量，并進一步出臺一系列1-5歲早期兒童教育和保育全國性的政策及法律，使瑞典的托幼相關法律體系更加完善。瑞典健全和詳盡的法律體系是北歐國家一個十分具有可操作性的典型模板。

2.挪威托幼法律出臺歷程。挪威在長期以來一直十分重視兒童福利尤其是兒童的早期照顧，并與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就開始制定涉及兒童福利的家庭政策，通過這些家庭政策明確了兒童的權利、政府的責任，確立了政策的大致框架，但這些政策對具體的服務項目和支出都較少涉及。1975年，挪威頒布了歷史上第一部《幼兒園法》，該法案規定，幼兒園要成為挪威學前保教的主要形式，規定了挪威兒童照顧的基本形式，并且鼓勵幼兒園靈活辦學發展形式多樣的幼兒照顧形式，從此極大的推動了挪威幼兒保育的發展。隨后，挪威開始了對幼兒教育和保育服務的長期探索，并在實踐中不斷的豐富其幼兒教育和保育政策法規。

3.丹麥托幼法律出臺歷程。丹麥對兒童福利工作的重視更早。早在 1901 年，丹麥就頒布了第一部有關婦女產假的法規，規定5 人以上工廠的女職工生育之后可以享受 4 星期的無薪假期， 是北歐國家中最先將涉及兒童福利的制度以法律形式確立下來的國家。[3]接下來，丹麥在 1976 年頒布了《社會援助法》，強調了兒童享受學前教育的權利。1964年丹麥首先為兒童日托公共服務立法。

（二）制度體系。瑞典作為北歐三國中兒童早期公共服務制度最為發達的國家，有著一整套完善的兒童福利配套制度，十分具有代表性，因此接下來主要介紹瑞典的兒童福利制度。瑞典的兒童福利制度不僅包括現金補貼制度和帶薪假期制度等經濟方面的支持，還有包括兒童公共托幼服務在內的兒童公共照料服務的提供。

首先在現金不貼制度方面瑞典針對家庭設立了有父母補貼、兒童津貼、家庭津貼、基于需要的補貼和帶薪育兒假。瑞典的父母補貼包括懷孕補貼和臨時補貼，懷孕補貼是指在女性懷孕的后期，尤其是從事體力性工作的女性，因身體狀況的變化，無法繼續工作，政府會為她們提供長達150天的懷孕補貼。[4]臨時補貼是指當12歲（多數情況是16）以下的兒童生病需要照顧時，父母雙方有權離幵工作崗位（每年最多60天），回家照顧生病的孩子，并可以獲得臨時補貼，以彌補無法工作帶來的損失。[5]早在1947年，瑞典就建立了普遍的兒童津貼制度，規定每個兒童自出生之日（或延后，對于移民而言）直到16歲都有權獲得兒童津貼。[6]

除了對父母和兒童的現金補貼來支持家庭對孩子的養育，瑞典政府同時還大力發展公共托幼服務和興建兒童養育設施，朝實現托幼服務的公共化方向努力。隨著時代的發展瑞典還大力倡導實現托幼一體化，0-3歲兒童不僅可以獲得日常托管服務還可以獲得早期教育服務。兒童自1歲開始，即可享受各類公共保育服務。未入學的兒童可參加學前活動，已入學兒童可在課余時間接受學齡兒童保育。瑞典的公共保育服務既包括全年開放的普通幼兒園，也有父母和子女可以同時參加的開放式幼兒園，市政兒童工作者還可以提供上門看護兒童服務等。[7]

（三）管理體系。北歐三國對兒童早期公共服務的管理不僅有許多相似的地方，也有一些各自的特色，各自形成了符合自己國情的、治理有效的管理格局。接下來主要介紹瑞典和挪威托幼管理經驗。

1.瑞典托幼管理。瑞典的兒童保護與服務工作有著系統的、完備的管理體系。瑞典對兒童托幼服務從政策的制定，服務的監督到服務的組織實施都有著嚴格的制度和實施流程。中央政府需承擔全國托育服務供給過程中的財政支持、標準制定、課程設置與監督管理責任，具體的兒童福利服務由各級政府來提供，各級政府在服務的具體實施方面有很大的獨立性，需要承擔轄區內托育服務財政支持與監督管理的責任。瑞典除了有這些相關的政府部門來幫助兒童相關政策的組織與實施外，還專門設有國家兒童權益監察專員辦公室和國家平等監察員辦公室來負責監督兒童服務的工作。[8]

2.挪威托幼管理。挪威是世界上第一個在政府中設立兒童與家庭事務部的國家，該部門以解決有關兒童和家人問題為己任，責任范圍包括兒童照顧，日托以及平等問題。在挪威托育服務供給過程中，中央政府是最重要的責任承擔者，地方政府也同樣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日托與早教整合管理是其一大特色，中央政府需承擔全國托育服務供給過程中的財政支持、標準制定、課程設置與監督管理責任，而地方政府需要承擔轄區內托育服務財政支持與監督管理的責任。

二、啟示

國外托幼服務體系十分發達，并且十分注重社會公平，各國政府都已經把托幼服務當成為社會公共服務的重要組成部分，并且在實踐中不斷完善其家庭政策。我國托幼服務的發展水平還在起步階段，政府、社會、家庭對托幼服務的重要性認識不足，托幼服務體系的建設還停留在制度設計層面，我國目前的托幼服務體系的建設要做到科學合理的規劃托幼服務的各項制度法規、設計并建立完善的托幼服務監管體系、加大對托育基礎設施的建設力度、加大政府對托幼服務的財政支持力度、合理調控托幼服務市場的價格機制。

【參考文獻】

[1]習近平. 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 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N]. 人民日報，2017-10-28（001）.

[2]呂世辰，許團結.發達國家生育支持政策及啟示[J].山西師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19，46（02）：17-22.

[3]泥安儒. 北歐福利國家教育政策發展研究[D].河北大學，2016.

[4][7]戴建兵. 我國適度普惠型兒童社會福利制度建設研究[D].華東師范大學，2015.

[5][6]劉凡同. 瑞典兒童福利體系研究[D].山東大學，2014.

[8]瑞典兒童保護與服務的實踐及啟示[J].中國婦運，2014（01）：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