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董健麗
清朝康雍乾時期是我國封建王朝又一鼎盛時期,天下古物奇珍、金石書畫、文房器玩,不少匯聚于朝廷,內府收藏之富,為近古以來所未曾有。乾隆帝基于自身對漢文化的修養(yǎng),不僅接受漢人的審美,而且對于漢人燒造的器物,尤其是宋代名窯的制品,喜愛備至。龍泉窯青瓷作為名瓷之一,同宋代五大名窯一樣,得到皇帝的喜愛。乾隆時期所貢的龍泉窯青瓷多達830件,足以證明乾隆帝對龍泉窯青瓷的喜愛程度,對上述瓷器進行加工、刻字、吟詠,并將其陳放在各個時期生活過的宮殿里,則更加表明一代帝王對龍泉窯青瓷的高度審美和鑒賞水平。
養(yǎng)心殿是乾隆帝親政治所,外養(yǎng)心殿(寧壽宮區(qū)域)為乾隆帝預備歸政后居住之所,各級官員所進貢的龍泉窯青瓷直接進入這兩大宮殿的達85件,詳見《進單》[1]記載:
乾隆二十三年:交養(yǎng)心殿內宋龍泉雙喜瓶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三元鼎爐一件[2]。
乾隆二十四年: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太極鼎爐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長春花尊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圓爐成件、交養(yǎng)心殿內龍泉窯玉壺春成件、交養(yǎng)心殿內龍泉窯梅瓶成件[3]。
乾隆二十五年:交外養(yǎng)心殿宋龍泉窯花尊成件、交養(yǎng)心殿龍泉窯雙環(huán)尊成件、交養(yǎng)心殿龍泉窯鼎爐一件、交養(yǎng)心殿內龍泉長春花尊一件、外養(yǎng)心殿宋龍泉瓶一件[4]。

宋 龍泉窯青瓷刻花斗笠盞 故宮博物院藏

宋 龍泉窯青瓷折沿洗 故宮博物院藏
乾隆二十六年:交養(yǎng)心殿龍泉窯圓爐二件[5]。
乾隆二十七年:交養(yǎng)心殿內龍泉缽盂果洗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梅瓶一件[6]。
乾隆二十九年:交養(yǎng)心殿龍泉窯玉壺春二件、交養(yǎng)心殿內龍泉滿堂花尊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玉壺春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一統(tǒng)尊一件、交養(yǎng)心殿內龍泉雙喜鼎爐一件、交養(yǎng)心殿宋龍泉滿堂春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圓爐一件、交養(yǎng)心殿內龍泉長春花尊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長春花尊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甘露花尊一件[7]。
乾隆三十一年: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一統(tǒng)尊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滿堂春一件、交養(yǎng)心殿內龍泉窯鼎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釉筆掭一件、交養(yǎng)心殿內龍泉窯玉壺春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滿堂春瓶一件、交養(yǎng)心殿內龍泉索耳鼎爐一件、交養(yǎng)心殿龍泉花洗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宋龍泉滿堂春瓶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牡丹花尊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蕉葉花觚一件、交養(yǎng)心殿宋龍泉窯大梅瓶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瓶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宋龍泉寶蓮尊一件、交養(yǎng)心殿宋龍泉寶蓮尊一件、交養(yǎng)心殿龍泉太平露壺一件、交養(yǎng)心殿龍泉長春花尊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長春花尊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滿堂花尊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花尊一件[8]。
乾隆三十四年: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鼎一件、交養(yǎng)心殿龍泉窯果盤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筆洗一件、交養(yǎng)心殿內宋龍泉窯滿堂春一件[9]。
乾隆三十五年:交養(yǎng)心殿內擺淳化軒龍泉花盤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擺淳化軒宋龍泉窯乾坤鼎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一統(tǒng)尊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爐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宋龍泉一統(tǒng)尊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滿堂春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萬萬年蓮瑞龍泉窯花瓶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擺淳化軒龍泉雙鳳花瓶一件、交養(yǎng)心殿擺淳化閣龍泉窯滿堂春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呈瑞花尊一件、交養(yǎng)心殿宋龍泉窯滿堂春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宋龍泉窯滿堂春花瓶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花尊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宋龍泉窯太乙鼎一件、交養(yǎng)心殿宋龍泉窯果洗一件、交養(yǎng)心殿龍泉窯太白尊一件、外養(yǎng)心殿龍泉雙管瓶一件、交養(yǎng)心殿宋龍泉窯玉壺春一件[10]。

宋 龍泉窯青瓷凸雕雙魚洗 故宮博物院藏
乾隆三十六年: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滿堂春一件、交養(yǎng)心殿內龍泉窯彝鼎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梅瓶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宋龍泉大洗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宋龍泉窯瓶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索耳鼎爐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葫蘆花尊一件、交養(yǎng)心殿龍泉窯滿堂春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長春花尊一件[11]。
乾隆三十七年:交養(yǎng)心殿龍泉窯梅瓶一件[12]。
乾隆三十八年: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梅瓶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玉壺春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宋制龍泉果洗一件[13]。
乾隆四十年:交寧壽宮宋滿堂春一件、交寧壽宮龍泉釉拱花蓮子碗一件[14]。
乾隆四十一年:交養(yǎng)心殿內龍泉窯果洗一件、交養(yǎng)心殿宋龍泉梅瓶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龍泉窯果洗一件、交養(yǎng)心殿龍泉果洗一件、交寧壽宮龍泉雙喜瓶一件、交寧壽宮龍泉釉拱花雙耳罍一件、交外養(yǎng)心殿宋龍泉太乙爐一件[15]。
乾隆四十六年:交養(yǎng)心殿龍泉窯爐一件[16]。
乾隆四十七年:交外養(yǎng)心殿宋龍泉鼎一件、交寧壽宮龍泉釉拱花尊一件[17]。
乾隆五十年:交養(yǎng)心殿宋龍泉梅瓶一件[18]。
乾隆五十七年:交寧壽宮龍泉釉拱云龍梅瓶一件[19]。
乾隆五十八年:交寧壽宮龍泉釉拱花雙環(huán)尊一件[20]。
乾隆五十九年:交寧壽宮龍泉果洗一件[21]。
以上器物可歸納為以下幾類:
1.碗1件:蓮子碗1件;
2.盤2件:果盤1件、花盤1件;
3.洗10件:果洗7件、大洗1件、花洗1件、筆洗1件;
4.筆掭1件;
5.壺1件:太平露壺1件;
6.觚1件:花觚1件;
7.爐16件:鼎爐5件、圓爐4件、雙喜鼎爐1件、彝鼎1件、乾坤鼎1件、太乙鼎2件、索耳鼎爐2件;
8.瓶21件:梅瓶10件、玉壺春瓶7件、雙喜瓶1件、滿堂春瓶2件、雙管瓶1件;
9.尊30件:長春花尊9件、雙環(huán)尊2件、滿堂花尊8件、一統(tǒng)尊3件、甘露尊1件、牡丹花尊1件、寶蓮尊1件、瑞蓮花尊1件、呈瑞花尊1件、太白尊1件、葫蘆尊1件、拱花尊1件。

宋 龍泉窯青瓷凸雕纏枝芙蓉三足爐 故宮博物院藏
進貢到養(yǎng)心殿和外養(yǎng)心殿的這80余件龍泉瓷器以尊、瓶、爐、洗四類陳設器為最多,日常用的碗、盤、碟之類則相對較少,這說明龍泉瓷器在清宮之中主要用于陳設,已經失去了明初作為皇家宮廷日常用瓷的使用功能。查閱清宮陳設檔,進入外養(yǎng)心殿區(qū)域的龍泉窯青瓷多陳設在靜怡軒、景福宮、尋沿書屋、樂壽堂、寧壽宮、倦勤齋、三友軒等等,這些殿宇很多都作為書房使用,說明乾隆對于龍泉窯青瓷的認識,沿襲了明末以來士大夫的審美意象,主要將其用作書房陳設。

宋 龍泉窯青瓷弦紋筒式三足爐 故宮博物院藏
乾隆帝對龍泉瓷青瓷的直接影響,表現在對具體的龍泉窯青瓷細節(jié)的關注,諸如配蓋、配座、刻字和補造等細節(jié),這在檔案中有明確的記載。
乾隆對龍泉窯青瓷,有的要進行一些加工和修改。這方面的檔案主要有:
乾隆二十六年十一月初九日,員外郎寅著來說,太監(jiān)胡世杰交龍泉釉拱花壯罐一件,隨銅鍍金膽,有璺,缺釉。傳旨,將壯罐交江西配蓋,其膽刮金毀銅。欽此[22]。
乾隆二十七年五月初六日,郎中白世秀、員外郎寅著來說,太監(jiān)胡世杰交龍泉釉瓶一件,銅膽木座。傳旨將膽刮金毀銅,瓶交江西配蓋。欽此[23]。
乾隆二十六年十二月十一日,員外郎寅著來說,胡世杰交……龍泉釉罐一件,銅膽。傳旨,著俱配木座。欽此[24]。
上述幾條檔案有的是為瓷器配座,有的是送交江西配蓋。配座,主要為了陳設的方便、美觀,體現了乾隆對于龍泉瓷器的喜愛。而送交江西景德鎮(zhèn)御窯廠配蓋,并伴有“刮金毀銅”的旨意,顯然是將原用作花插的龍泉窯青瓷罐、瓶,改為純粹的陳設器使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瓷器原來的使用屬性,而為原物配蓋并做到渾然一體,也體現了乾隆帝的審美能力。
在瓷器的木座或瓷器本身上鐫刻字跡,是乾隆獨有的賞玩方式。對于龍泉瓷器刻字的記錄有:
乾隆十八年十一月十六日,總管潘鳳交龍泉盤一件,傳旨,刻乙字[25]。
又如,清宮《陳設檔》中記錄,在景祺閣中陳設有“宋龍泉釉無當罐一件”,御題烏木座,上刻詩,并刻“乾隆丁丑春”字樣。鐫刻“甲乙丙丁”等字樣,表示乾隆對龍泉窯青瓷劃分的等級,體現了乾隆帝對龍泉窯青瓷的重視程度和甄別能力。

宋 龍泉窯青瓷出戟三足爐 故宮博物院藏
乾隆四十五年五月十六日,太監(jiān)鄂魯里傳旨將京內大宴酒桌上,金胎琺瑯等器送熱河,照樣補造龍泉窯執(zhí)壺[26]。
這則記錄,說明清代乾隆時期仍有一定比例的龍泉窯青瓷作為日常用瓷出現在宮廷的筵宴活動之中,表明乾隆帝對龍泉窯青瓷的鐘愛。
在《乾隆御制詩集》中,有許多涉及到瓷器,針對龍泉窯青瓷乾隆帝就作有五首御制詩,其中兩首專詠龍泉窯青瓷盤,另兩首吟詠龍泉窯青瓷碗。1.吟詠龍泉窯青瓷盤

宋 龍泉窯青瓷琮式瓶 故宮博物院藏

宋 龍泉窯青瓷貫耳八方折角小瓶 故宮博物院藏

宋 龍泉窯青瓷貫耳弦紋瓶 故宮博物院藏

宋 龍泉窯青瓷盤口鳳耳瓶 故宮博物院藏

宋 龍泉窯青瓷紙槌瓶 故宮博物院藏

元 龍泉窯青瓷凸花纏枝牡丹紋鳳尾尊 故宮博物院藏

明 龍泉窯青瓷劃花牡丹紋大碗 故宮博物院藏

明 龍泉窯青瓷凸雕八卦紋三足筒式爐 故宮博物院藏
在其詩文的自序中分別介紹了兩件龍泉窯青瓷盤的來歷,其一為于吐魯番掘地而出,以幣易之:“乾隆二十年五月平定伊犁,其明年,侍衛(wèi)哈青阿自軍營歸,攜古瓷盤一,云:‘得之吐魯番,蓋龍泉窯也。回人掘地而出,以盛乳湩,則夏不敗,哈青阿以幣易之。宋時其地為遼、夏所隔,不應達彼。元世祖平西北二百余國,疆索最廣,是物流傳當在其時。沙塞沉埋五百余載,今遠人內面,入我陶鈞,襲而藏之,用示柔遠’。”介紹完兩件龍泉窯青瓷盤的經歷后,乾隆帝又作詩:“盤子龍泉釉,陶成修內司,何年歸絕域,經歲翳沙陂。飽食膻漿味,寧無故土思,李陵儼人也,相較不如伊。”[27]詩文感嘆了此盤的經歷,因戰(zhàn)亂被掩埋了五百年,直到元代才得以重見天日,重歸大清懷抱,乾隆帝借此表達了對邊疆的熱愛和柔情。
而另一件龍泉窯青瓷盤則是屬國進貢之物,乾隆述其來歷曰:“向侍衛(wèi)自吐魯番回者曾攜一盤至,亦既有詩紀事。此盤乃霍罕所貢,霍罕、安集延部類相近,而霍罕為長,舊伯克額爾德尼,今其姪納祿博圖襲為伯克,其地蓋遠于吐魯番數倍,使使者貢萬壽,并告新用事,因成是什錄實。”之后,乾隆帝作詩:“古宋龍泉世頗稀,云何外域尚或有,吐魯番器昔訝看,霍罕包貢今復走,不寶厚往致頻來,所嘉彼亦知獻壽。質厚色蔥弗茅蔑(出《遵生八箋》,瓷器開路曰蔑,少損曰茅),定窯之下斯論首,趙家幅員未逮彼,彼何以得故難剖,長言紀實非玩物,更廑深意慎所守。”[28]乾隆帝贊美了這件龍泉窯青瓷盤蔥翠的釉色,考問這件瓷器如何到了異國他鄉(xiāng),之后又作為壽禮進獻給他,一定更有深層的含義,表達了帝王的思想情懷。
其中一首詩寫道:“越冶無夏雪,龍泉存曉星,中規(guī)體月魄,尚質色天青,珎自等瑤璧,德猶宗土硎,澆書取適可(蘇東坡以晨飲酒為澆書,予謂酒非解渴物,正宜用之茶耳),詎必斷茶經。”
另一首詩則寫道:“越器那能更見唐,宋窯已自入珍藏,八牋幾度傳秘制,片羽千秋輝吉光,次定質堅無礙薄,擬官色翠亦相方,銅篏口足耐摩玩,益茗還宜點筆嘗。”[29]我們認為此詩正是描寫了置于養(yǎng)性殿西暖閣內的斗笠碗,此碗曾是乾隆皇帝把玩之物,乾隆帝對之大加贊賞。
上面兩首詩,贊美了龍泉窯青瓷青翠的釉色,同時說明了其珍貴性,更表明了乾隆帝對其一片珍惜之情。
以上詩文,涵蓋了乾隆帝對龍泉窯青瓷的形態(tài)描摹、考古鉤沉、吟詠情性、抒發(fā)感慨等諸多方面,從側面表現了一代帝王的情趣愛好和思想性格。
1644年,滿族入關,“定鼎燕京”,建立了清王朝。清王朝的政權體制采取了“滿漢一體”的形式,為滿漢地主階級的聯(lián)合政權。這個聯(lián)合政權實質上是以滿漢貴族為核心而建立起來的,從而保證了少數滿族貴族對廣大漢民族和其他民族的強制統(tǒng)治。在明末清初爭奪天下的激烈角逐中,面對漢族高度發(fā)展的封建文化,清統(tǒng)治者逐漸認識到,武力征服只能奏效于一時,人心歸附才能得益于長久。在一代封建王朝崛起、發(fā)展并走向興盛的過程中,以康熙帝獨尊理學為標志,清統(tǒng)治者做出了關系其政權前途和命運的文化選擇,確立了“崇儒重道”的基本國策,為一代封建王朝的發(fā)展興盛奠定了深厚的思想文化基礎。滿族貴族建立的清王朝,從入主中原至清中晚期,經歷了一個從生活方式、語言文字、社會制度、價值觀念等全方位吸收漢文化的過程。乾隆時期,疆域一統(tǒng)、海宇又安、經濟發(fā)展,清王朝處于全盛時期,乾隆帝更要想方設法地維持這種全盛“盈滿”的局面,以為后世子孫留下一份永久的基業(yè)。他大力提倡文治,“帝王敷治,文教是先”,有言:“而禮樂之興,必藉崇儒重道,以會其條貫。儒與道,匪文莫闡。”[30]乾隆帝是漢文化素養(yǎng)很高的君主,博雅好古,興趣廣泛,有著多方面的才藝,對于藝術有著超乎尋常的癡迷和熱情。他對宋代名窯瓷器的喜愛,是清代繼承儒家道統(tǒng)的表現,是對漢文化全面吸收的結果。
[1]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
[2]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五,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399頁。
[3]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六,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111頁。
[4]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六,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181頁。
[5]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七,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66頁。
[6]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七,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173頁。
[7]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八,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4頁。
[8]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八,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318頁。
[9]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十,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90頁。
[10]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十,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291頁。
[11]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十一,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161頁。
[12]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十二》,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110頁。
[13]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十二,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255頁。
[14]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十二,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310頁。
[15]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十四,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84頁。
[16]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十六,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255頁。
[17]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十六,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349頁。
[18]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十九,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139頁。
[19]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二十二,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226頁。
[20]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二十二,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384頁。
[21]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二十三,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93頁。
[22]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七,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108頁。
[23]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七,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236頁。
[24]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七,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109頁。
[25]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四,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146頁。
[26]鐵源、李國榮主編:《清宮瓷器檔案全集》卷十六,中國畫報出版社,2008年,第20頁。
[27]《四庫全書·乾隆御制詩集》二集卷六十六,觀箴文獻中心,2018年9月25日更新。
[28]《四庫全書·乾隆御制詩集》二集卷六十六,觀箴文獻中心,2018年9月25日更新。
[29]《四庫全書·乾隆御制詩集》四集卷十四,觀箴文獻中心,2018年9月25日更新。
[30]《清高宗御制文二集》卷一三《文淵閣記》,參見黃愛平:《18世紀的中國與世界·思想文化卷》,遼海出版社,199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