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岳 凱


圖一 西漢早期 虎鳳紋玉戈
徐州漢代墓葬中出土了大量鳳紋玉器,或與龍紋相結合的龍鳳紋玉器。本文以徐州地區漢墓中出土的鳳鳥紋玉器為對象,對其形制、風格等作進一步介紹與賞析,分析這一時期鳳鳥玉器的藝術特點與時代特征,以便揭示鳳鳥紋的演變過程,發揮裝飾花紋在器物斷代上的重要作用。
鳳鳥紋是中國古代器物中常見的紋飾,除了運用在青銅器、漆器、金銀器上,在玉器上也盛行。與龍紋一樣,鳳鳥紋出現的年代也較早。在原始氏族社會時期,人們就開始將鳥類紋飾運用在各類器物上。《爾雅·釋鳥》:“鳳,其雌皇。”郭璞注:“鳳,瑞應鳥,雞頭、蛇頸、燕頜、魚背,五彩色,其高六尺許。”鳳為百鳥之王,是古人以鳥的形象為基礎,結合多種動物的形象,想象出來的一種混合性神話動物。目前所知,較明確而古老的鳳鳥紋飾距今約7000多年前,湖南洪江高廟文化遺址出土陶尊上繪展翅鳳紋飾[1]。鳥類紋飾玉器大多出土于紅山文化、龍山文化及良渚文化的遺址或墓葬中,如遼寧建平牛河梁第十六地點M4出土紅山文化玉鳳[2],浙江余杭反山和瑤山墓葬出土良渚文化玉鳥等[3]。商代安陽殷墟婦好墓中出土的玉鳳,則是目前中國發現最早的鳳鳥形玉器[4],可見當時人們對鳳鳥的崇拜已較為普遍。
原始先民對鳳鳥的崇拜,源于鳥禽善于飛翔,能夠自由地穿梭于天地之間,因此古人便認為其具備呼風喚雨、通天達地的神秘力量。同時,鳳鳥也被古人看作是“神鳥”或“祥瑞”,是天下安寧的象征。商人信奉“天命玄鳥,降而為商,宅殷土茫茫”(《詩經·商頌·玄鳥》)。《國語·周語》云:“周之興也,鸑鷟鳴于岐山。”鸑鷟就是鳳凰。因周文王敬德保民,故有鳳來儀,鳳鳴岐山,保佑周人興旺,最終戰勝了強大的殷商。又有《異物志》曰:“其鳥五色成文,丹喙赤頭,頭上有冠,鳴曰天下太平,王者有道則見。”這種觀念從徐州地區所出土的代表性鳳鳥紋玉器中可見一斑。

圖二 虎鳳紋玉戈出土原貌



圖三 西漢早期 龍鳳紋玉璜

圖四 西漢早期 鳳紋玉璜

圖五 西漢早期 鳳鳥形玉飾件

圖六 西漢早期 組玉佩(對鳳玉飾)
西漢早期虎(一說龍)鳳紋玉戈(圖一)[5],1994-1995年出土于徐州獅子山楚王墓西側第4室門道北側的擾土中[6](圖二)[7]。系白玉雕琢而成,長17.2、寬11.2、厚0.7厘米,玉質細膩,色澤溫潤,局部有黃褐色沁斑。短援,長胡,胡上有棘刺。闌側三穿。戈體兩面均滿飾淺浮雕勾連云紋,援胡之內出廓透雕一只背生羽翅的螭虎,螭虎張口昂首,長腰豐臂,長尾勾起,作奔走之勢,神態兇猛異常。玉戈主體兩面紋飾相同,但內部兩面紋飾各異,一面雕琢虺龍,肢體隨戈內穿孔作“U”形卷曲回環;另一面則雕鳳鳥,鳳鳥直頸昂首,后斜的羽冠,突額圓睛,鉤喙鳴叫,雙爪飛揚,展翅作舞。其造型一改先秦以來的寫實風格,顯示出一種較強的審美特征,形象描繪了漢代人豐富的想像和創造力。
目前中國出土的西漢玉戈并不多見,這件玉戈的刃部未見使用痕跡,當屬于玉禮兵器,推斷為西漢楚王祭祀、禮儀或出行時使用的華貴儀仗用具。其造型別致、紋飾精美,雕琢圖案生動傳神,對研究漢代玉禮兵器的形制具有重要意義。
西漢早期龍鳳紋玉璜(圖三)[8],1994-1995年出土于徐州獅子山楚王墓甬道中[9]。系白玉雕琢而成,長21.1、寬4.2、厚0.4厘米。上下兩側和兩端皆琢出牙槽,雙面紋飾相同,皆以穿孔為中心,孔下雕柿蒂紋和變形卷云紋,兩側對稱雕刻5條虺龍,龍首的一側為鳳喙,龍身旁滿布鳳羽。龍身外各雕4條相互虬曲盤繞之龍。整個畫面均采用淺浮雕,雙面紋飾相同。共雕刻20條虺龍、4只鳳鳥及2個獸面。此件玉器構圖精細飽滿,工藝精湛奇妙,雕刻繁復卻密而不亂,為漢代玉璜中紋飾最為精美的一件。
西漢早期鳳紋玉璜(圖四)[10],1994-1995年出土于徐州獅子山楚王墓甬道中[11]。系白玉雕琢而成,長19、寬9、厚0.46厘米,斷為三段,拼對完整。其玉質細膩瑩潤,雕工精湛,拋光滑潤,近似半壁形,頗具戰國晚期楚式玉器的風格。上部壁緣出廓透雕兩只回首相望攀伏著的鳳鳥,內弧處也透雕一對頸背相對的鳳鳥。鳳鳥圓目鉤喙,鳳體變形夸張,棄具象而求神似,鳳尾延至下緣,以極細的陰線裝飾,并卷尾形成圓孔,鳳鳥身下為變形的卷云紋。玉璜內部則滿飾排列緊密有序的谷紋。此件玉璜造型工整穩重、美觀大方,雕琢精良,寓意吉祥。
西漢早期鳳鳥形玉飾件(圖五)[12],1994-1995年出土于徐州獅子山楚王墓西二側室(W4)[13]。系白玉雕琢而成,高4.3、寬2.3厘米。全玉透雕一只昂首挺立的鳳鳥,鳳鳥凸目鉤喙,鳳冠飄揚,鳳翅合攏,鳳尾上翹,構圖穩重大方。鳳身多部位以極細的陰線裝飾,拋光精美,惟下部稍有殘缺。
西漢早期組玉佩(圖六)[14],2009年出土于徐州駱駝山“段翹”墓(圖七)[15]。系白玉雕琢而成,其中玉鳳高4.1、寬1.8-2.8、厚 0.2-0.6厘米。組玉佩發展至漢代,構件中增加了玉舞人、玉沖牙以及其他形制的玉佩飾,并逐步形成了相對固定的使用方法和組合,一般佩戴在腰間的革帶上,并垂至下肢。該件組玉佩便是由玉環、玉珩、玉觽、玉舞人、對鳳玉飾等11件構成。最上端以云紋鏤空環引領,其下部連接玉舞人與陰刻線雙龍首珩,雙首兩端各引舞人;左右舞人又與下部谷紋雙龍首珩相連,珩下正中墜對鳳,鳳鳥圓目張喙,鳳冠飄逸,呈現對鳴之姿,舞人在對鳳左右兩側,舞人下各墜有長尾龍形觽。玉件玲瓏剔透,雕工精細精確,拋光嫻熟,各玉件功能不同,便于佩掛者運用靈活。
西漢早期組玉佩(圖八)[16],1992年出土于徐州韓山“劉”墓[17]。系白玉雕琢而成,其中玉鳳高4.8、寬1.7、厚0.2-0.5厘米。玉鳳鳥形飾扁平狀鳥形,頭部一圓孔作眼睛,兼作系孔,尾部亦有圓孔,正面淺浮雕、背面陰刻鳥身、羽翅,喙不明顯,可能為舊玉改制。
西漢早期龍鳳紋韘形玉佩(圖九),1986年出土于徐州北洞山楚王墓[18]。系青黃色玉雕琢而成,長7.1、寬4.3厘米。玉佩平面前尖后圓,中部雞心隆起,有一橢圓形孔。正背兩面分別雕刻一龍一鳳。龍首與鳳首并列,采用圓雕技法雕刻而成。龍首的眼鼻凸起清晰,鳳作回首狀,鳳冠外突,喙作內勾狀。凹面邊端處陰線刻劃勾連云紋,造型奇特。

圖七 組玉佩(對鳳玉飾)出土原貌局部

圖八 西漢早期 組玉佩(玉鳳飾)



韘形玉佩又稱心形玉佩,所為韘形玉佩,因它是由韘演變而成,韘是古代人們射箭時佩戴在大拇指上用于勾弦的用具。《說文解字》說:“韘,身決也。”雖然器身中間的圓孔還保留著,明顯已不具備鉤弦的實用功能,整器極強的裝飾性標明其為佩玉。

圖九 西漢早期 龍鳳紋韘形玉佩

圖十一 西漢早期 鳳紋雙龍首玉珩

圖十二 西漢 立鳳形玉佩

圖十三 西漢中期 龍鳳貘紋玉環

西漢時期的王侯貴族墓葬中常見玉韘,早期的韘形玉佩處于戰國風格向漢代風格的過渡期,形式多樣。中期的韘形玉佩已基本定型,心形主體中部的孔變小,兩側的附飾透雕,比早期的更加繁縟。附飾紋樣多為變形卷云紋,個別為鳥獸紋。晚期,韘形玉佩的心形主體拉長,中間的孔變小,兩側及上端的透雕附飾更為發達,透雕的龍紋和卷云紋比較夸張,整個玉佩形體狹長。至東漢時期,考古出土資料中此類玉佩已非常少見,出現了韘形玉佩與玉的復合體,韘形玉佩逐漸消亡。
徐州地區出土韘形玉佩的墓葬均為楚國王室成員或地位較高的貴族,如獅子山楚王墓、北洞山楚王墓、簸箕山宛朐侯劉埶墓、韓山劉墓、后樓山一號墓等都有出土,等級較低的墓葬中從未見過韘形玉佩。[19]
西漢早期龍鳳紋玉劍珌(圖十),1986年徐州北洞山楚王墓出土[20]。系白玉雕琢而成,長6、寬4.6-5.9、厚1.3厘米。玉質晶瑩滑潤。通體采用鏤雕與高浮雕結合之技法,琢出盤繞虬曲、姿態各異的5只螭虎和1只鳳鳥,構思精巧,形制特殊,螭虎被雕琢得強健有力且生動活潑,充分體現出匠師們精湛高超的琢玉工藝。
西漢早期鳳紋雙龍首玉珩(圖十一),2002年出土于徐州陶家山漢墓[21]。系青白玉雕琢而成,為組玉佩中的構件。其兩面紋飾相同,兩端透雕龍首,眼部及鬣毛則為陰線刻,鬣毛卷曲,頸部刻有絞絲紋,中部滿飾勾連乳釘紋。器物正中頂部及兩端均有佩掛用的小圓孔,外緣及內緣處出廓透雕兩組相對的變形鳳紋及卷云紋、柿蒂葉紋。鳳紋變形大膽,線條流暢,鳳紋與云紋渾然一體。
西漢立鳳形玉佩(圖十二),1972年(一說1978年)出土于徐州白云山漢墓[22]。系暗紅色玉料雕琢而成,長10.4、寬4.9,厚0.5厘米,呈片狀。在漢代人的意識中,紅色深沉而神秘,代表了天的權威,是人們極為崇尚的高貴之色。漢代多有紅色祥瑞,使用紅色雕琢百鳥之王鳳凰,最貼切地襯托出鳳凰的高貴與神圣。此件玉佩采用透雕與陰線刻相結合的手法,透雕出鳳首、鳳尾及卷云紋的大體輪廓,再以陰線刻勾畫出細部。飛鳳頭頂高冠、降落站立的瞬間躍然石上,具有較為深刻的蘊意。其雕刻技法簡約樸素,構思精致巧妙,造型莊重大方,給人以過目不忘的美感,值得細細品讀。
西漢中期龍鳳貘紋玉環(圖十三),1982年出土于徐州市東洞山二號楚王后墓[23]。系白玉雕琢而成,直徑7.9厘米,多用于組玉佩的中部。通體透雕,環身以3條虺龍蟠繞而成,附三鳳、貘及卷云紋,所雕玉鳳高冠圓睛,曲項回首,引吭高歌,振翅欲飛,佐以陰線刻畫裝飾細部,線條流暢自然。
觀察上述玉器的形制,我們不難發現,漢代玉雕鳳鳥紋單獨成形的很少,一般都是以紋樣裝飾于韘形佩、玉璧、玉瑗、玉環等器物上。由于漢代國力的發展與壯大,以新疆和田玉為代表材質的玉器數量不斷增多。雕刻技法則大多采用透雕、浮雕刻出其輪廓,再以陰線刻畫圖像細部。受到雕刻技術發展的限制,玉器中的鳳鳥紋不如壁畫中的鳳鳥形象風流灑脫。漢代,尤其是漢代早期,與前朝的風格特征相比,鳳鳥紋變化雖并不明顯,但我們從鳳鳥的形象及裝飾細部依然可以看出漢代的審美意趣和追求。
徐州地區漢墓出土的玉器中,鳳鳥紋多與龍紋相結合,共同出現在同一器物上。鳳鳥大多刻畫為飛鳴起舞的動態,從而呈現出自由鳴叫舒展的狀態。鳳鳥細部多陰刻流暢舒展、婉轉自如的弧線裝飾,使其身姿更顯靈動飄逸。鳳眼陰刻眼線,顯得更加秀美,羽翅及鳳尾也用陰線刻進行裝飾,刻劃出了鳳鳥現實的形體感,增添了鳳鳥紋樣的裝飾美。同時,漢代的鳳鳥身形都較長,頭頸部呈彎曲狀,顯示出鳳鳥昂揚的狀態,生動地表現了鳳鳥的神韻。
這是因為先秦以來,人們便形成了魂與魄的觀念。《禮記·郊特牲》記載,“魂氣歸于天,形魄歸于地”。到了漢代,人們崇尚事死如生的喪葬觀念更加強烈,對道教的信奉也促使漢人們相信死后可以得道升仙。漢墓中出土大量裝飾龍、鳳紋的畫像石、壁畫、器物等,說明漢代人們認為龍鳳可以帶著死者的靈魂升入天庭。與此同時,以玉入葬在漢代也達到高峰。自新石器時代開始,玉器隨葬即彰顯了墓主尊貴的身份,商周至漢代對玉器的使用都有嚴格的規定和限制。玉器不僅是財富與等級的象征,同時也被漢人用作尸體防腐。漢代人們重視對身體的保護,認為死者尸體不腐,便可永生,并在陰間擁有生時的一切。正是這種對永生的狂熱追求,使漢代成為了玉器大發展的時代。
漢代以玉入葬,并裝飾龍鳳紋的特征,一直延續至東漢末年。漢人希望以此能夠得到永生,延續生前的尊貴與榮耀。不過,事與愿違,豪華的葬具和大量貴重的隨葬品,引來的卻是無數的盜墓者,導致十墓九空,尸骨無存。鑒于此種情況,魏文帝曹丕在曹魏黃初三年(222),廢除了以玉衣等隨葬的制度,并且不封不樹。從此,喪葬用玉逐漸衰落,中國古代玉器開始進入世俗化的發展階段。鳳鳥紋也逐漸不再是圖騰崇拜、宗教的符號,而是開始面向世俗,更具生活情趣,向自然寫實的風格發展。
總的來說,徐州漢墓出土的玉器中,鳳鳥紋的形象更加具體,造型多給人輕盈活潑之感,彰顯了其勃勃的生機與自由的力量,具有一定的美感和裝飾性。另外,我們可以看到徐州地區漢代玉器的鳳鳥紋中,常伴有云紋出現,將瑞鳥與祥云相結合,進一步表達漢人賦予其中的吉祥寓意和美好愿景。
[1]蕭兵:《龍鳳龜鱗:中國四大靈物探究(下冊)》,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14年。
[2]崔巖勤:《牛梁河紅山文化遺址出土動物形玉器探析》,《赤峰學院學報》2017年第5期。
[3]楊菊華:《良渚文化與鳳鳥關系初探》,《北京教育學院學報》1994年第2期。
[4]李芳:《漢代玉器鳳鳥紋飾及在現代設計中的應用研究》,安徽大學碩士學術論文,2014年。
[5]圖片、拓片來源:《中華文化畫報》,文化藝術出版社,1996年第3、4期;王愷、馬曉紅:《楚王珍寶知多少》,黑龍江科學技術出版社,2015年。另,此前諸多專家學者在描述此文物所雕“獸形”紋飾時,表述多有不同,本文不再一一細述。
[6]王愷:《淺說徐州獅子山楚王墓出土玉器》,《東亞玉器》第二冊,香港中文大學中國考古藝術研究中心,1998年。
[7]圖片來源:王愷、馬曉紅:《楚王珍寶知多少》,黑龍江科學技術出版社,2015年。
[8]圖片、拓片來源:中國國家博物館、徐州博物館編輯:《大漢楚王——徐州西漢楚王陵墓文物輯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出版,2005;王愷、馬曉紅:《楚王珍寶知多少》,黑龍江科學技術出版社,2015年。
[9]同 [7]。
[10]圖片、線圖來源:徐州博物館:《古彭遺珍——徐州博物館館藏文物精選》,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1年;韋正、李虎仁、鄒厚本:《江蘇徐州市獅子山西漢墓的發掘與收獲》,《考古》1998年第8期。
[11]王愷、葛明宇:《徐州獅子山楚王陵》,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05年。
[12]圖片來源:林政升/James C. S. Lin:《追尋不朽:中國漢代墓葬精華 The Search for Immortality: Tomb Treasures of Han China》,劍橋大學,2012年。
[13]徐州漢文化風園林管理處、徐州楚王陵漢兵馬俑博物館編:《獅子山楚王陵》,南京出版社,2011年。
[14]圖片來源:徐州博物館:《古彭遺珍——徐州博物館館藏文物精選》,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1年。
[15]林剛、崔強:《駱駝山東坡出土玉舞人的M29號墓,主人叫“段翹”》,《彭城晚報》2009年2月10日A04版,出土現場圖片由考古發掘者提供并同意使用。
[16]圖片來源:拍自徐州博物館《天工漢玉》展廳。
[17]徐州博物館:《徐州韓山西漢墓》,《文物》1997第2期。
[18]同 [14]。
[19]中國國家博物館、徐州博物館:《大漢楚王——徐州西漢楚王陵墓文物輯萃》,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5年。
[20]同 [14]。
[21]同[14]。因未出考古簡報,盛儲彬:《徐州市陶樓西漢墓》(中國考古學會編:《中國考古學年鑒2003年》,文物出版社,2004年),描述“該墓位于徐州市東郊金山橋開發區陶樓山西坡”,“墓葬的時代為西漢早期”。又見徐州博物館已出版《龍飛鳳舞——徐州漢代楚王墓出土玉器》(北京美術攝影出版社,2016年)。釋注為“2002年出土于徐州市鼓樓區金山橋陶家山墓(西漢中期)”;馬麟:《演變與創新:戰國至西漢的獅子山玉器》(《楚王夢:玉衣與永生:徐州博物館漢代珍藏》,江蘇鳳凰美術出版社,2017年)釋注為“戰國晚期或西漢早期”,“徐州陶家山1號漢墓出土”。本文取其時間最早一說。
[22]同[14]。另,李銀德:《中國玉器通史·秦漢卷》(海天出版社,2014年)釋注為“1978年”;李銀德、海蔚藍《楚王夢:玉衣與永生:徐州博物館漢代珍藏》(江蘇鳳凰美術出版社,2017年)釋注為“1972年”。
[23]李銀德、海蔚藍《楚王夢:玉衣與永生:徐州博物館漢代珍藏》(江蘇鳳凰美術出版社,2017年;線圖:林政升/James C. S. Lin:《追尋不朽:中國漢代墓葬精華 The Search for Immortality:Tomb Treasures of Han China》,劍橋大學,201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