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忠杰
摘 要:根據信息化和大數據的時代發展要求,運用文獻資料法和邏輯分析法,結合田野調查,分析了建立中國少數民族武術文獻數據庫的重要性;基于當前少數民族武術文獻利用率低、沒有實現數據共享的現實,探討了建立少數民族武術文獻數據庫的路徑和步驟:搜集整理少數民族武術文獻,做數字化保存,建立數據庫,將這些少數民族武術文獻作為元數據錄入數據庫中,以實現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的充分利用和數字化傳承。
關鍵詞:數據庫 少數民族 武術 中國
中圖分類號:G8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3791(2019)02(a)-000-02
隨著網絡的普及和大數據技術的廣泛應用,數據庫已經成為信息社會重要的基礎設施[1]。與此同時,數據庫信息量的多少和使用的頻繁程度已成為衡量一個國家信息化發達程度的重要參考指標。時至今日,數據庫已廣泛應用到社會的各個領域,從公共交通到醫療,都建立了自己的數據庫系統,為城市的發展提供了智力支持,減少了社會生產中的許多中間環節,節省了社會開支,提高了社會的運作效率。然則,在體育領域,卻很少看到相關的數據庫及建設項目。雖然學界也有部分學者曾提出建立體育類數據庫,如盧石[2]、陳小蓉[3]等,但這些研究僅僅停留在一般性分析階段,對體育數據庫進行整體性研究。這顯然不利于體育科學研究的開展,更不利于體育的整體發展。而在體育研究領域,中國少數民族武術研究一直處于邊緣地帶,更無人去關注少數民族武術文獻數據庫建設。而隨著文化大繁榮大發展的深入,自改革開放以來,學界在中國少數民族武術研究方面已取得了一大批豐碩的成果,既有資料性和研究性專著,更有大量的期刊文獻和會議論文集等。雖則如此,這些少數民族武術文獻整體上表現出雜而亂的特征,不利于學界對中國少數民族武術進行整體性研究與深度研究。這阻礙了中國少數民族武術研究的深入開展,致使迄今為止仍無中國少數民族武術方面的史學專著出現。因此,無論是從完善中國少數民族武術研究乃至整個中國武術史研究的角度出發,還是從整個少數民族傳統體育發展與研究的層面來考慮,建立中國少數民族武術文獻數據庫,已然迫在眉睫。
1 數據庫系統在少數民族武術發展與研究中的重要性
數據庫是相關數據的集合,既包括數據本身,也包括數據之間的關系。自計算機技術出現以后,關于數據的存儲和利用先后經歷了3個階段,即人工管理階段、文件系統管理階段和數據庫系統管理階段。在計算機和網絡技術日益得到廣泛應用的今天,數據庫是包括少數民族武術在內的中國傳統文化數字化生存、保護和傳承的重要載體。而在較為久遠的年代,少數民族武術作為少數民族的一種文化記憶和集體記憶,主要依賴師徒式的口傳身授,將少數民族的文化基因代代延續下來。這種古老的傳承模式雖然也是基于家族的安全與利益而得以建構,但蘊涵著深層次的倫理文化內涵,有其歷史合理性,有助于社會的安定與和諧,是少數民族武術傳承長期形成的“社會慣習”。盡管如此,師徒式的傳承模式有其固有的弊端。首先,少數民族武術傳承人在傳承人的選擇上遵循近乎苛刻的擇徒原則,“寧可失傳,也不濫傳”成為老拳師擇徒時的一條“金科玉律”。在此情境中,一旦老拳師由于身體欠佳,出現記憶不清甚至遺忘的情況,而此時恰逢老拳師尚未找到合適的人選作為作為拳種的繼承人時,就會出現人亡拳消的局面,這顯然不利于少數民族武術文化基因的延續,致使許多少數民族武術拳種不斷消亡。而隨著時代的變遷,這種趨勢有愈演愈烈之勢。其次,在少數民族武術的傳承過程中,由于社會生產的擴大,基于各種現實利益的需要,拳種從家族內不斷向外逐步擴展。由于老拳師的疏于文字記載,在少數民族武術拳種向外傳播過程中,拳術動作名稱甚至拳種名稱記錯、叫錯的現象比比皆是,這顯然不利于少數民族武術的標準化過程,更不利于后人對少數民族武術進行科學化研究。最后,受經濟與文化全球化的雙重影響,年輕一代的社會價值觀念已發生了巨大的變遷,傳承少數民族武術的價值理性已逐漸讓位于工具理性。在多數年輕人看來,少數民族武術并不能給他們帶來實際的經濟與社會效益。因此,少數民族武術逐步陷入傳承的困境。基于上述社會文化背景,少數民族武術的數字化生存顯得尤為重要。所謂數字化生存,并非簡單地將少數民族武術文字、圖像、實物等信息進行數字化存貯,更是將少數民族武術傳承與發展中的深層次與文化內涵數據化。與此同時,在少數民族武術的傳承與發展中,對少數民族武術的技術與訓練體系進行數字化存儲,有利于少數民族武術瀕危拳種的保護,實現了少數民族武術拳種的數字化保護與傳承和數字化生存。由此,少數民族武術數據庫建設對于民族武術文化基因的延續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
2 中國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生存現狀
2.1 內容繁雜但不系統
相對于民間而言,學界已對少數民族武術進行了數量可觀的研究,涌現出了一大批資料性和研究性成果。與此同時,在20世紀80年代,全國掀起了一股武術挖掘整理之風,涌現出了諸如《貴州少數民族武術》《湖南武術拳械錄》《廣西武術拳械錄》等資料,包含了大量的少數民族武術文獻。但這些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總體表現出內容繁雜但不系統的特點。首先,現存的少數民族武術文獻內容繁雜,不僅有學界的研究性著作和期刊論文及部分學位論文,還包括數量可觀的武術挖掘整理資料等。不僅如此,當前的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總體上不系統,沒有形成系統性的知識體系。
2.2 分布廣泛而互不共享
更為重要的是,當下的少數民族武術文獻廣泛分布在文體部門檔案室、少數民族地區的地方檔案館和圖書館、高校圖書館等地方,但各地的少數民族武術文獻并沒有相互共享,而是各自保存、各自利用,甚至會存在相互保守而不借閱的情況。這顯然不利于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的充分利用,更阻礙了少數民族武術的整體性研究,致使少數民族武術研究一直停滯不前。
3 中國少數民族武術文獻數據庫建設
基于當前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的生存現狀及數據庫在少數民族武術研究中的重要性,建立中國少數民族武術文獻數據庫已是勢在必行。
3.1 中國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的收集整理與數字化保存
建立少數民族武術文獻數據庫的首要工作是對散存于各地的少數民族武術文獻進行搜集和整理,并采用拍照、掃描等數字數技術手段進行數字化保存。首先,長期以來,少數民族武術一直處于實踐發展與理論研究的邊緣,其所產生的少數民族武術文獻也相對較少。盡管如此,學界和民間知識文化精英階層對于少數民族武術的發展和研究也取得了一系列成果,涌現出了一批具有代表性的歷史記載性與研究性文獻。這些少數民族武術文獻多散布于民族地區檔案館、地方志、政協文史資料中,也見于學界的研究中。其中,在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州檔案館、鳳凰縣檔案館、花垣縣檔案館中收藏了為數不少的少數民族武術比賽秩序冊、比賽成績、相關活動通知、武術與民俗等文獻記載。更難能可貴的是,在花垣縣檔案館中,收藏了大量的在20世紀80年代武術挖掘整理中整理出來的土家族與苗族武術拳譜及拳種分布地點與調查區域等詳盡的信息。值得一提的是,苗拳師石仕貞老師在武術挖掘中也整理出了許多心得體會和拳種總結。在這些心得體會與拳種總結中,有苗拳操的整套動作和苗拳的相關拳種動作要領,圖文并茂,是難得的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無獨有偶,在湘西州體育局中也有許多20世紀80年代挖掘整理出來的少數民族武術文獻。而這些少數民族武術文獻仍然處于紙張的保存狀態,并不能得到很好的利用和共享。因此,對這些少數民族武術文獻進行搜集和整理并做數字化處理,將這些武術文獻作為數據存于少數民族武術文獻數據庫中,以實現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的數字化保存。
3.2 中國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的利用與數字化傳承
在對少數民族武術文獻進行搜集整理并做數字化保存之后,還要將它們作為元數據輸入建好的少數民族武術文獻數據庫中,以實現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的充分利用,最終實現數字化傳承。其實,建立少數民族武術文獻數據庫最重要的目的是實現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的數據共享,供學界和武術界檢索資料和文獻,以作為少數民族武術發展和當地經濟文化發展決策的參考。與此同時,在學界和武術界充分利用數據庫檢索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的過程中,也實現了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的數字化傳承。因此,“在數據庫中利用,在利用中傳承”是少數民族武術文獻數據庫的主要宗旨之一。
4 結語
綜上,在信息化普及程度越來越高和大數據到來的時代背景下,面對生存現狀日益嚴峻的少數民族武術文獻來說,只有將散布于檔案館、地方志、體育局等文體部門和學界已有的文獻搜集整理并作為元數據存儲于少數民族武術文獻數據庫中,在文獻共享和利用中得到數字化傳承是增強少數民族武術文獻的利用率、推動少數民族武術研究和發展的必經之路。建立中國少數民族武術文獻數據庫也必將帶動其他傳統體育項目文獻數據庫乃至整個民族傳統體育數據庫的建立,推動少數民族武術和整個民族傳統體育的發展和研究。
參考文獻
[1] 劉智斌,劉玉萍,楊柳,等.數據庫原理[M].2版.重慶:重慶大學出版社,2002.
[2] 盧石,楊紅英,王會寨,等.高校圖書館體育文獻資源特色數據庫建設研究[J].山東體育學院學報,2010,26(9):35-37.
[3] 陳小蓉.我國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的資源數據庫建設[J].體育文化導刊,2013(8):105-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