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跨學科研究主題“開放存取”差異化研究結果比較*

涂志芳

0 引言

開放存取或開放獲取(Open Access，OA)是一種學術資源共享的開放理念和出版機制，也是推動學術成果在互聯網上自由地出版、交流與傳播、利用等而采取的一系列行動。自1990年代末開放存取活動大規模興起，至今經歷了豐富的發展歷程，如2002年的“布達佩斯開放存取倡議”[1]，2003年的“貝塞斯達開放存取出版聲明”[2]“柏林宣言：自然科學與人文科學知識的開放存取”[3]和國際圖聯發布的“關于開放存取學術文獻和研究文檔的聲明”[4]，2010年“關于開放存取的聲明：IFLA 的立場和戰略”[5]，2011年歐洲研究型大學聯盟(LERU)對開放存取發展的梳理和路線圖[6]，2012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發布的“發展和促進開放存取的政策指南”[7]，2016年歐盟研究理事會制定的“科學出版物和研究數據開放存取指南”等[8]。開放存取從一開始的自發性學術傳播與出版活動發展為全球性的自覺運動，其概念內涵越來越清晰、戰略意義越來越重要、行動方案越來越明確，引起了多學科領域多層次、多維度的關注。本文采用數據統計的方法對國內“開放存取”研究論文的數量、時間、關鍵詞及學科領域分布等進行探究；從研究內容的視角分析、總結各學科關于開放存取的研究內容與特點；以“對開放存取及其可持續發展的認知與態度”為中心論題，列舉新聞傳播學、哲學、科學學等領域具有代表性的差異化態度與觀點，預測未來可進一步加強的研究方向。

1 國內“開放存取”研究進展概況

1.1 數據來源及說明

為了解國內關于開放存取的研究概況，綜合考慮中文數據庫的覆蓋范圍、題錄信息獲取的便利性、數據查重及清洗的可操作性等因素，本文以在中國知網數據庫的相應檢索結果為主要數據來源。在開放存取研究進展概況梳理部分，在中國知網的高級檢索模式下以“開放存取”或“開放獲取”為主題、以發表時間“到2017年12月31日”進行“精確”檢索(檢索時間為2018年3月18日)，獲得4087 條檢索結果；經對報紙、期刊征稿與公告等非研究論文及其他明顯不相關論文進行剔除后，共獲得有效的期刊論文、會議論文及博碩士論文3149篇，下載相應的題錄信息，利用EndNote X8 軟件對發表時間、關鍵詞、文獻來源等進行統計分析。由于本文僅利用中國知網的檢索結果進行分析，不做高度精確的回溯及數據測量，可在一定程度上合理忽略數據庫收錄不全的局限。同時，本文在進行多學科陣地研究內容及特點分析、多學科差異化觀點舉要等部分，補充了萬方、維普數據庫的論文檢索結果，北京大學圖書館、武漢大學圖書館等館藏目錄及碩博士學位論文檢索結果，并通過百度學術、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中心機構知識庫等渠道補充了相關開放存取文獻的檢索、分析與利用。

1.2 研究趨勢：論文數量及時間

2004-2017年開放存取主題論文數量及時間分布見圖1。根據圖1并結合其他途徑的檢索結果可知，國內學者對開放存取的研究開始于2004年左右，2009年達到第一個高峰；2009年后雖有一定的下降趨勢，但持續保持較高的數量水平，這一變化特點在一定程度上與2009年被視為開放存取年相契合[9]；2013-2015年又保持了較高的研究與關注度。

1.3 研究重點：高頻關鍵詞統計分析

經剔除無實際意義的關鍵詞(如“主體”“對策”)、合并同義詞(如“版權”“知識產權”與“著作權”)并分類整理，獲得2004-2017 的高頻關鍵詞(頻數大于等于10)，見表1。

整體而言，近15年來國內學者對開放存取的研究緊緊圍繞該主題發散到各個可能的方面，如開放存取作為新型學術交流與出版模式對圖書館資源建設及用戶服務的影響與改變和對各學科領域資源獲取與利用的影響與改變，開放存取出版模式下出版物質量控制問題以及出版物版權問題，國際組織與國家、研究資助機構、教學科研機構及圖書館層面的開放存取政策制定與執行，開放存取的實現途徑與內容類型，國內外開放存取資源平臺建設等，涉及開放存取生態系統的多個方面。具體而言，國內學者對開放存取的研究主要體現在八個方面。

表1 “開放存取”主題論文高頻關鍵詞(≥10)

(1)開放存取出版的知識產權問題，開放存取出版模式使得期刊、圖書、數據、報告等資源在復制、傳播、利用等過程中的知識產權保護變得更加復雜和難以控制，也催生了諸如解決開放數據知識產權問題的ODC 協議(Open Data Commons)[10]、ODC-BY許可[11]，并進一步促進了知識共享(CC)系列協議的廣泛應用。

(2)開放存取環境下圖書館在資源建設與用戶服務方面做出的適應與改變，圖書館可將開放存取作為一種館藏發展途徑[12]，包括對各類開放存取資源的整合、導航與揭示以及基于此而提供的用戶服務[13]，由此增強了對數字資源長期保存的關注與討論[14]。

(3)各學科領域的開放存取資源建設、獲取與利用，包括生物醫學、物理學、化學、體育學、圖書情報學、建筑學、食品科學等領域。

(4)開放存取的主要實現途徑由最初的開放存取期刊與自存儲(或OA 倉儲)[15]，逐漸更新為開放存取出版和自存儲[16]，包括開放存取期刊(混合期刊)、機構/學科知識庫、數據知識庫、預印本平臺等多種具體的實現方式。

(5)開放存取資源的內容類型，除開放存取期刊外，開放存取圖書/專著、開放數據、開放教材、開放課件及開放教育資源等也逐漸成為開放存取的重要內容范疇。

(6)開放存取資源平臺，主要包括國際國內知名的開放存取平臺，如Directory of Open Access Journals (DOAJ)、 Directory of Open Access Books (DOAB)、 Directory of Open Access Repositories(OpenDOAR)、PubMed Central、arXiv、ChinaXiv、中國科技論文在線。

(7)從政策層面保障開放存取的實施與進展，包括來自不同組織機構層面的政策和針對不同出版物類型的開放存取政策，前者多來自國際組織、政府、研究資助機構、教學科研機構、圖書館等[17]；后者多針對開放存取期刊、開放數據、科技報告[18]等，對科技、出版、圖書館等領域具體實現開放存取起到指導和保障作用。

(8)開放存取出版的質量控制問題，開放存取出版模式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出版的流程、降低了出版的“門檻”，也因此引發了學者們對開放存取(尤其是開放存取期刊)質量評價與控制問題的關注[19]，質量始終是開放存取出版可持續發展的關鍵因素。

1.4 學科差異：主要學科領域分布

以上3149篇論文中有2838篇期刊論文、70篇會議論文和241篇學位論文，其中期刊論文發表在443 種期刊上(不排除因極少數期刊更名而導致數量與實際稍有出入的情況)。參考中國社會科學引文索引(CSSCI)的學科分類，并綜合考慮刊物主辦單位、作者機構等因素，本文將相關研究歸至以下主要學科領域或學科陣地(本文將期刊視為學科領域研究的主要陣地)，見圖2。

圖2 “開放存取”論文分布的主要學科領域或陣地

根據圖2并結合檢索結果可知，圖書情報與檔案管理學科先于其他學科而較早地關注開放存取問題，該領域專業期刊是研究開放存取最主要的陣地，期刊數量占比14.90%，發文量占比62.37%；其次是科技信息類期刊、新聞傳播類期刊和高校綜合性學報(主要為人文社會科學版)；再次為教育學、法學、計算機科學、醫學、農學、科學學等領域的期刊及社會科學綜合類期刊。另外，學位論文作者機構多為設有圖書情報與檔案管理、新聞傳播、編輯出版及相關專業的高校和科研院所；會議論文多為圖書館與情報學會年會及研討會、中國科協學術交流會議、科技期刊出版運營研討會等的成果。

2 多學科陣地“開放存取”研究內容與特點

2.1 圖書情報與檔案管理：“遍地開花”

圖書情報與檔案管理領域專業期刊是研究開放存取的主陣地，研究內容覆蓋開放存取的各個方面，下文分析相對主流的觀點和新興的熱點關聯話題及其演變過程。

開放存取研究的早期階段大致為2004-2006年。學者們將開放存取出版視為新的學術出版模式[20]和學術交流方式[21]，有OA 期刊和OA 倉儲兩種主要實現途徑[15]；后逐漸將開放存取與圖書館緊密關聯起來，討論開放存取對圖書館資源建設及用戶服務可能帶來的影響和改變[22]，而圖書館則是普遍以積極的態度參與開放存取運動以適應潮流、實現發展[23]；隨著對開放存取理解的不斷深入，學者們逐漸把目光分散到更多元的方向，如開放存取期刊質量控制與評價[24]、出版運營機制[25]，開放存取資源組織與揭示[26]、版權管理與保護[27]等。

開放存取研究的上升階段大致為2007-2009年。從研究成果數量、廣度、深度來看，學者們對開放存取相關問題的研究漸趨深入并很快達到了第一個小高峰。這一階段相關研究更加分散而多元，除國內外不同層面的開放存取政策、機構知識庫、開放存取實踐進展等是重點關注的方向外，其他如開放存取相關技術、平臺，發展現狀與前景等多方面的問題都得到了一定的關注。

開放存取研究的成長階段(大致為2010-2013年)。開放存取相關研究的關注點仍然非常多元化，并且出現了較多的綜述與述評類、調查研究類、研究與實踐進展類等具有階段回顧性和總結性的研究成果。

開放存取研究新的發展階段大致為2014年至今。在開放科學、開放創新的大背景下，開放存取的內容與形式得到新的發展。例如，開放期刊、開放圖書、開放教材、開放課件、開放數據、開放教育資源等都成為重要的“開放”對象，尤其是“開放數據”所引出的一系列數據管理、數據共享、數據出版等話題；而“開放存取”也不斷向網絡出版、預印本、自出版、數字出版、圖書館出版等多元主體或形態拓展。

2.2 科技信息類：“全面關注”

開放存取是科技界、出版界、圖書情報界的共同話題，而“科技信息”本身就是一個交叉的學科方向，也是本文因研究需要而擬定的一個“學科陣地”，“開放存取”所必然涉及的科技期刊、學術出版等元素與“科技信息”的內容相契合。本文檢索的34 種科技信息類期刊，平均每種發表了8.3篇“開放存取”主題論文，僅《中國科技期刊研究》便發表了124篇，該領域的學者們圍繞科技期刊的開放存取出版問題進行了多維研究和全面關注。其中，學者們重點關注開放存取期刊的學術質量與學術影響力、商業模式與運營機制、傳統期刊向開放存取期刊轉型的機遇與挑戰、開放存取出版可持續發展等話題，也兼及對開放存取與圖書館關聯的思考[28]、對高校學報網絡化及開放存取出版的探討[29]等。不同層次、不同角度的討論最終落腳到開放存取出版與科技出版生態系統面向未來的良性循環、持續發展問題。例如，《稀有金屬材料與工程》編輯部齊國翠等[30]認為開放存取有助于加快出版速度、提高下載頻次、提高學術影響力、創新盈利模式，是學術期刊實現低成本高顯示度的重要策略。《地球科學進展》編輯部、《遙感技術與應用》編輯部、《中國圖象圖形學報》編輯部賀郝鈺等[31]分析了開放存取期刊Peer J 具備國際化作者隊伍、強大的編輯陣容、較短的刊出周期、較低作者費用、公開同行評議、多元知識服務等特點的出版模式所擁有的核心競爭力。常唯等[32]以中國科學院長春光學精密機械與物理研究所與自然出版集團合作出版的期刊Light 為案例，探討了通過保證高質量稿源、保證辦刊經費、保證辦刊人員實現開放存取可持續發展的方式與途徑。

2.3 新聞與傳播：“理性發聲”

本文檢索的28 種新聞傳播類期刊平均每種發表9.6篇開放存取主題論文，其中《編輯學報》《出版廣角》《出版科學》《科技與出版》分別發表超過30篇，相當一部分作者為期刊編輯部成員。該學科主要從出版運作的角度研究開放存取出版的質量控制[33]、商業模式[34]、運營機制[35]、國內外開放存取實踐現狀與瓶頸[36]等問題，也出現不少審視、反思甚至質疑開放存取出版的聲音[37]。該學科領域與“科技信息類”領域的研究內容較為相似，均體現了“科技”“信息”“傳播”“出版”等要素；區別在于前者以傳播為立足點，將科技信息作為傳播對象之一；后者以科技為出發點，實現科技信息產生、傳播、利用生命周期中的重要一環。叢挺等[38]以破壞性創新為理論基礎，從邏輯分析和實踐案例兩方面證明開放存取出版是一種破壞性技術，并且陷入了與傳統學術出版直接競爭的困境，應以被傳統出版所忽視的非主流用戶為切入點實現困境的突圍。《林業科學》編輯部石紅青等[39]既肯定了開放存取出版模式的積極作用，也提出了它的負面問題，并從相關方辯證關系和利益平衡的角度思考中國期刊出版業的發展策略。

2.4 高校綜合性學報：“淡定圍觀”

共有140 種高校綜合性學報平均每種發表1.4篇開放存取主題論文，經統計分析和比對發現以上學報被CSSCI 收錄的較少(比例為5.71%)，在一定程度上表明高校綜合性學報對“開放存取”研究成果的傳播效果還有較大的提升空間；學報論文的作者來自各個學科領域，各自關注的視角不盡相同。但整體而言，由于高校綜合性學報代表人文社會科學綜合領域研究的特點與定位，相比之下其關注并不能夠算得上持續、廣泛和深入，呈現“淡定圍觀”的特點，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開放存取”尚未成為人文社會科學綜合研究領域的焦點性話題。長春師范學院學報共刊載4篇開放存取主題論文，其中3篇分別闡述了作者對開放存取環境下高等師范學院圖書館[40]、獨立學院圖書館[41]、專業圖書館[42]發展服務的思考，是較為持續關注開放存取問題的學報之一，但美中不足的是文章并沒有很好地體現開放存取對不同類型圖書館發展服務的不同影響，以及不同圖書館應該采取的不同策略。《長江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在2010年第4 期分別刊載了《中國艦船研究》編輯部[43]和《長江蔬菜》雜志社[44]對科技期刊網絡化及開放存取出版發展的探討，但近五年未對“開放存取”進行持續關注。

2.5 其他領域：“各為其主”

除以上領域外，其他領域也圍繞開放存取表達了各自的觀點、態度與訴求。例如，法學領域主要關注開放存取的知識產權問題，知識產權問題是影響開放存取模式可持續發展的一個關鍵因素。但目前開放存取出版模式并未超越現有知識產權制度框架[45]，因此開放存取資源的知識產權問題并不特別嚴峻，絕大部分的開放存取活動都是在遵循相關法律、許可、條款等的規定下進行的。教育學領域主要從開放存取模式對教育資源、教育模式、教育公平等影響的角度展開相關研究[46]；經濟與管理領域對“開放存取”的研究體現了“經世致用”的特點；計算機科學領域主要對開放存取所需的技術基礎設施進行建構和保障；科學學、哲學等其他人文社會科學也產生了從學科使命出發的研究成果。

3 “開放存取”差異化研究觀點舉要

學術爭鳴廣泛存在于同一學科內以及不同學科之間，“百花齊放、百家爭鳴”有利于學術的交流與發展。筆者以“對開放存取及其可持續發展的認知與態度”為中心議題(事實相對客觀甚至唯一，而認知與態度則可多元)，選擇相對顯著的差異化觀點加以凝練和對比，以期展現學術研究的交融與碰撞，啟發更多讀者更廣泛的關注與思考。

3.1 對開放存取模式持肯定態度

持肯定態度的代表作者如《南京大學學報》編輯部朱劍，他從學術傳播技術變革與傳播秩序重構的角度，認為雖然開放存取發展至今仍不成熟，但其挑戰了傳統期刊的版權、商業模式、中心地位以及期刊數據庫的發展模式，對國際學術傳媒集團事實上在學術資源、學術傳播渠道方面占據的壟斷和控制地位起到抵制和反抗的作用，從而在技術的制高點上試圖創立新的傳播模式[47]。

浙江大學哲學系張立等[48]從科學公有主義的角度認為，開放存取運動不是簡單地向傳統的科學公有主義回歸，而是在當代條件下對科學公有主義的重新形塑；開放存取倡導的是完全意義上的公有主義，即科學知識不僅在知識論意義上屬于全社會，在產權意義上也屬于全社會。丁大尉、李正風秉持科學知識“公有性”信念，認為網絡數據庫等知識出版模式帶來了科學信息的商業壟斷(雖然也加速了知識擴散)，也加劇了數字資源中的“數字鴻溝”，而開放存取運動是科學共同體對科學信息商業壟斷的集體抗爭行為，是對科學知識“公有性”精神氣質的認識論回歸[49-50]。

3.2 對開放存取期刊持否定態度

持否定態度的研究者中，江曉原和穆蘊秋從商業本質角度出發，經大量考察后認為國際開放存取期刊存在巨大的利潤空間，其背后是商業利益的驅動，對學術出版生態產生了破壞效應；中國學者近年在國際開放存取期刊(尤其是部分學術質量未得到普遍認可的期刊)上發表了大量文章，造成科研經費的大量流失；斷言“開放存取期刊終將盛極而衰”，建議“中國科學期刊不必趟此渾水”[51-52]。張叢、趙大良從作者付費的視角審視開放存取出版模式，認為該模式難以保障學術質量、容易促使學術出版的虛假繁榮而造成公共資源浪費，太過理想化的自由、共享理念也缺乏平衡作者、出版者和讀者各方利益的基礎和機制[37]。

圍繞“對開放存取及其可持續發展的認知與態度”這一議題，持肯定態度者大多考慮了學術信息傳播的商業壟斷困局、科學交流體系的數字鴻溝問題，從而肯定開放存取在打破壟斷，重構更加平等、自由、開放的學術交流生態系統中的積極作用；而持否定態度者聚焦于開放存取期刊淪為商業性“掠奪期刊”的事實，因開放存取期刊學術質量難以保障而導致的資源浪費現象以及開放傳播模式未能實現相關方利益平衡的局面。誠然，對待開放存取并不只有“肯定”和“否定”兩種態度，但這兩種不同的態度能夠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研究者個人甚至其所在領域對于“開放存取”的基本立場，也體現了對開放存取進行更廣泛而深入的研究的必要。

4 總結與展望

開放存取運動在全球范圍內廣泛進行，開放存取出版模式得到了多個學科領域的關注與研究。在我國，圖書情報與檔案管理是進行開放存取相關研究的最主要學科，研究方向廣泛，重點關注與圖書館及圖書情報事業發展相關的資源建設、用戶服務、學術交流與出版、開放存取資源、開放存取政策與平臺等內容。

著眼對開放存取的研究全貌，圖書情報與檔案管理領域在開放存取研究領地“遍地開花”，科技信息領域本身作為一個交叉方向始終全面關注著“開放存取”面向未來的可持續發展問題，新聞與傳播領域堅守趨于真實客觀的原則并圍繞“開放存取”發出理性的聲音，而高校綜合性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綜合領域)則對開放存取持“淡定圍觀”的態度，法學、教育學、科學學、哲學及其他人文社會科學也在立足學科本質的基礎上討論各自需要關注的問題。

圍繞各學科研究者對“開放存取及其可持續發展的認知與態度”，科學學、哲學、新聞學與傳播學等學科學者提出了新穎且相異的觀點，有助于促進學術共同體更加全面地理解開放存取。同時，對作為開放存取研究主陣營的圖書情報學拓展研究思路、創新研究方法具有較強的借鑒意義，對于尋找合適的跨學科合作機會具有一定的參考作用，對于啟發交叉內容、拓展研究邊界具有一定的積極作用，對于吸引更多的學科領域、行業及組織關注開放存取問題同樣也能起到積極的作用。

跨學科研究有助于加速知識流動和知識創新，跨學科研究不僅表現為某一學科領域的學者在另一學科領域的期刊上發表文章，更表現為作者綜合運用不同學科的理論、方法、工具產生跨學科的研究視角和研究觀點。展望未來，一是期待更多圖書情報領域期刊的編輯部成員立足辦刊實踐，產生更多圍繞“開放存取”的研究成果；二是期待圖書情報領域學者更多地融合借鑒其他學科領域的理論與方法，拓展關于開放存取的研究思路；三是期待不同學科領域的學者從研究過程實現更高程度的跨學科；四是期待更多學科領域更加持續而深入地關注開放存取話題；五是期待將國內研究與國外研究進行國別之間、學科之間、研究階段之間的多維度比較，以期從更完整的角度呈現開放存取這一國際性話題在國際范圍內的研究概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