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婷婷
摘要:花鳥畫經過千百年來的演進發展,已經形成一套固定模式、固定的風格和代代相傳的固定題材。花鳥畫是中國畫里重要的一門學科,至唐代已成為獨立畫科,與山水、人物畫并列為中國畫三大科。寫生在花鳥畫中,特別是在當代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縱觀古代及現代畫壇的大師,從五代黃荃、徐熙到宋代趙昌、趙佶到清代惲壽平和任伯年,再到近現代吳昌碩、齊白石、潘天壽和李苦禪等花鳥畫大師,都極其重視寫生,注重感悟和體驗自然的變化,從而找到了屬于自己獨特的藝術形式和藝術風格,亦獨成高峰,獨樹一幟。筆者在幾年的中國畫學習生涯中,對于花鳥畫寫生中有一些自己的體驗和認識,本文主要探討寫生在花鳥畫中的重要性。
關鍵詞:寫生;花鳥畫;觀察;大自然;中國畫
中圖分類號:J21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9)05-0173-01
本人認為“寫生”有三層含義:一是形式的描摹——寫生家;二是盡萬物之“生意一寫生者;三是寫生指內在生命精神之顯露。
要進行中國畫的寫生,首先要“師法古人”,繼承中國畫的傳統。堅持不懈地臨摹、訓練,熟練和掌握中國畫的一些基礎的元素。如:筆墨技法,處理畫面的技巧等。
生活是藝術的唯一源泉。自然景象雖然是原始自然形態,但卻是最生動和最基本的,給花鳥畫創作提供了豐富的資源。世界物象種類數以萬計,千姿百態,無奇不有。首先要培養在生活中發現能力,很多好的形象、好的題材都可能在寫生中得以挖掘和拓展,它可以打破傳統花鳥畫狹隘題材的局限和對形色的偏見,使花鳥畫充滿個性化的視覺形象和強烈的時代精神。必須從觀察生活中,以獨特的眼光去發現自己的獨特感受。去發現別人不曾發現的美,要找到與自己內心產生共鳴的對象,兩或三種為好并對其深入研究,探索適合描繪對象的表現方式,形成自己獨特的繪畫語言。在這些對象中,我們要深入觀察,發現它們能夠打動自己內心的,認真的同時也要動腦思考,選擇更為適合自己表達的方式。顏色的采集也很重要,善于發現美的顏色搭配。從生活中所采集的資料,要通過內心凈化對象,使作品更有生命力,獨創性。今年十月中下旬,導師帶我們到西雙版納寫生,內心深有感觸。如:荷花題材,把荷花及荷葉打動自己的優美姿態記錄下,有凋零,有生氣等。顏色的搭配,枯萎與生機、大荷葉與小草的對比等,兩者問相互襯托,使畫面更豐富,節奏感及韻律感更強,同時還需考慮畫面的構成關系。
李可染先生說:“要精讀兩本書,一本書是大自然,一本書傳統,”大自然是第一本,是最重要的,要真正精讀。在寫生過程中,需要深入細致的觀察大自然前提下,進行概括,提煉和提高。如何在繁瑣的大自然中取舍,營造畫面感及形式感。從筆墨、構圖、意境各方面加以揣摩,考慮畫面的疏密、大小、長短、黑白、虛實、色調冷暖、曲直、繁簡等對比關系,如:芭蕉葉子,先畫一瓣,再畫另一瓣時要對比著畫。橫線要有豎的線對比,曲折與直線的對比等對比關系,局部和整體刻畫都不能畫太平均,需表現矛盾之間的關系。平的東西要夸張處理,光滑面可主觀處理褶皺或被蟲咬的痕跡,要強化對象的節奏感及韻律感。兩葉子間均勻時,有意識地處理兩者之間的關系變化。根據畫面的走勢,情景,節奏取舍需要,主觀地處理,或是枝干上加些寄生物。枝干的線條要有節奏,停頓,不要畫過于平直,過于簡單。畫面中點線面的關系,留白面積的大小,葉子的走向、粗細、大小,橫豎等,不要考慮過多自然狀態,要打破自然規律,賦予藝術家的情感,如潘天壽談藝錄里談到“藝術源自自然,超越自然。畫中之理法,孕育于自然之理法;然自然之理法,而又非畫中之理法”。
藝術家作畫時心態很重要,決定畫的氣息。心正則明,心正則空,心正則無。
畫面的空間畫的不是自然的空間而是心靈的空間,內心的情境。繪畫要結合時代,與時俱進,要有時代的人文景觀,要打破自然空間及規律。繪畫要從深度、廣度、豐富性、獨創性的方向發展。畫面中虛實空白的運用,不能填滿要有空隙,靈動性。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要尋找畫面審美的規律,虛實空白運用的規律,會增加畫面的豐富性,意境和情趣。物象之間的呼應關系,虛實。采取自然的東西成為自己獨創性的,自然界唯美的可以留下,不夠的可通過內心的處理成自己想要的,即“外師造化,中得心源”。要主觀地處理畫面,要融入個人的思想情感。藝術家只要尊重自己內心的感受和生活、自然、社會的現實,學習傳統中的創造精神,憑借自己的膽識,重新轉向現代生活進行開拓,就會給花鳥畫的發展帶來新的生機,這是現代花鳥畫發展的必然。需要到生活中,用新思想、新觀念和現代社會給我們帶來的無限豐富的不同藝術門類和藝術成就所賜予我們的營養,去分析、研究、感受和發現自然界中的生活情趣和蘊藏的無限的美,不斷錘煉自己過硬的藝術表現的能力,以創造出新的意境和藝術形式。
綜上所述,寫生對于花鳥畫創作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藝術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畫家必須通過寫生這個環節收集大量的創作素材,然后再通過收拾整理,賦予自己的主觀感受,獨特的繪畫語言表現方式,表達個人的審美情趣及自我精神。宋代蘇軾“詩中有畫,畫中有詩”,將寫生與創作很好的結合,創造出有意境的花鳥畫作品是從事現當代花鳥畫藝術創作的民族精神和時代精神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