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兒

陸離

張大娘的女兒遠嫁到省城，婚后不久就懷孕了，于是張大娘決定坐火車去看女兒。為了省錢，張大娘想到一個買短程票的法子，想著萬一被查到了，再補票也不遲。

火車上人不多，張大娘對面坐的是一個和她年紀相仿的中年婦女。一番交流過后，張大娘知道她也是去看女兒的，且她女兒的家也住在省城。

二人正聊得興起時，一位年輕的女乘務員向她們走來，張大娘擔心是來查票的，慌忙借口要上廁所離開了。等她回到座位，卻看到中年婦女面前堆滿了零食和飲料。中年婦女解釋說，這些都是剛才的女乘務員送來的，張大娘心中納悶：現在的列車服務都這么貼心了嗎？

于是，等女乘務員再來的時候，張大娘就沒再離開。誰知，女乘務員只顧和中年婦女親昵地說笑，好像絲毫沒注意到張大娘的存在。張大娘心里有些不平衡。

眼看還有幾分鐘就到省城了，張大娘正慶幸逃票成功，喜滋滋地準備下車，卻突然感覺肚子一陣疼痛。無奈之下她只好急匆匆地沖進了廁所，等出來時，列車已經駛離了省城，她就這樣錯過了下車時間。

張大娘垂頭喪氣地回到座位上，卻發現中年婦女竟然也沒下車。張大娘驚訝地問：“你怎么也沒下車？”

中年婦女喝了口茶，微笑著說：“我不在省城下啊，我是來看女兒的。”張大娘更不解了：“你女兒不是也住在省城嗎？”見張大娘仍然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中年婦女繼續解釋道：“剛才來了好幾回的那個乘務員，她就是我女兒。”

（發稿編輯：鄧筱曼）

（本欄插圖：小黑孩 顧子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