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是你

沈倩倩

〔關(guān)鍵詞〕校園心理劇；校園欺凌；角色互換

〔中圖分類號〕 G44 〔文獻標(biāo)識碼〕B 〔文章編號〕1671-2684（2019）05-0073-05

【設(shè)計理念】

校園欺凌是一種建立在學(xué)生之間實力不相等基礎(chǔ)上的消極人際關(guān)系，具有蓄意重復(fù)發(fā)生的特點。校園欺凌不單單指身體的毆打，還包括群體孤立、起侮辱性綽號等。校園欺凌不僅會對被欺凌者和欺凌者的身心健康、生活、交際、學(xué)業(yè)產(chǎn)生負面影響，同時也對校園欺凌事件中旁觀者的人格成長造成潛移默化的負面影響。校園欺凌中家人和老師沒能及時有效支持，往往是溝通存在問題。

心理劇最初來源精神病學(xué)者莫雷諾提出并發(fā)展的角色扮演法，目的在于運用戲劇表演的方法，使人發(fā)現(xiàn)和了解問題的癥結(jié)所在，進而更好地調(diào)整心理狀態(tài)，解決心理問題。在角色扮演中，人們能親身體驗和扮演他人的角色，從而能夠更好地理解他人的處境，體驗他人在不同情況下的內(nèi)心情感，同時反映出個體深藏于內(nèi)心的感情。

本劇是學(xué)生把成長生活中所看到的校園欺凌現(xiàn)象和解決路徑借心理劇展示舞臺和群體表演、討論，搭建學(xué)生同伴自助和互助的平臺，促進學(xué)生的自我教育和成長，同時使所有參與者通過劇本的創(chuàng)編、表演、觀看、討論和思考，意識到校園欺凌問題中欺凌者、被欺凌者和旁觀者都要有所反思。獨白、旁白和角色互換等心理劇技術(shù)的運用，恰如弗洛伊德所呈現(xiàn)的“本我”與“超我”之間的角色沖突。劇中劇的巧妙設(shè)計，對校園欺凌主題演繹把握合適的度，又能多維度探索角色心理。

【劇情簡介】

性格沉默的高一男生齊岱（諧音：期待）在開學(xué)初遇到大大咧咧的同桌齊凌（諧音：欺凌）感到幸運和喜悅。但一個多月后，齊凌的不斷欺凌行為讓他痛苦地想遠離。其他同學(xué)看到假裝沒看見，他嘗試寫信告訴老師沒成功，在放學(xué)后被氣憤的齊凌毆打。齊岱不堪欺凌想轉(zhuǎn)學(xué)，家長不同意，反而用言語再次刺激，使他心生絕望。一切都是一場戲，戲中的角色互換演繹。原來是心理社社長根據(jù)社內(nèi)欺凌現(xiàn)象通過一場劇中劇來帶領(lǐng)大家自我成長。

【主要角色】

齊岱、王強（主角）——在劇中是性格沉默被欺負的人，現(xiàn)實社團中欺負人；

齊凌、李若（主角）——在劇中是性格暴躁欺負人的人，現(xiàn)實社團中忍氣吞聲被欺負的人；

同學(xué)阿肥（輔角）——在劇中是膽小怕事的旁觀者，現(xiàn)實社團中的欺凌者的小跟班；

同學(xué)清揚（輔角）——在劇中看到欺凌想幫忙又退縮的旁觀者，現(xiàn)實社團中無作為的欺凌旁觀者；

替身、阿正（輔角）——在劇中飾演主角齊岱的替身，現(xiàn)實社團中正義的代表；

齊岱爸爸媽媽（輔角）——在劇中飾演主角齊岱全職媽媽，忙于生意的爸爸，夫妻間，親子間溝通不良，現(xiàn)實社團中的社員；

心理社長——現(xiàn)實社團中幕后主導(dǎo)者，劇中劇的設(shè)計者。

【場地】

劇場舞臺或教室

【舞臺道具】

4套課桌椅；

16本書（4套）、漫畫書、4支筆、 試卷4張（其中1張用來撕，中間劃好）；

書包2個、水杯2個；

圍裙、桌布、抹布、香煙；

ppt設(shè)置背景音樂（下課鈴聲、伴奏包括《啞巴》《云煙成雨》《讓我留在你身邊》《像風(fēng)一樣》）

【心理劇技術(shù)】

旁白、獨白、角色互換

第一幕 美好初識

旁白：今天是2017年9月1號，晨曦中學(xué)迎來了一批新同學(xué)，他們用期待的眼神打量著這個新的學(xué)校，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這一天也是齊岱和齊凌第一次相遇。性格內(nèi)向沉默的齊岱在新教室里獨自坐著，看著其他一對對新同學(xué)愉快地交流，有些無助和失望。

教室里，同學(xué)阿肥和清揚初次相識，正笑容滿面地溝通。齊岱獨自坐在座位，低頭看漫畫書。

齊凌：（大大咧咧走進教室，看到空位走過來）這個座位沒人吧？那我坐了。（順勢拉過椅子坐下）哎，對了，我叫齊凌，交個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齊岱：我……那個……我叫……齊……齊岱。（口吃不是很清晰，普通話有些別扭）

齊凌：臍帶？哦？是肚子上的那根臍帶嗎？哈哈哈哈哈……（看到齊岱轉(zhuǎn)頭）哎，算了算了，不開玩笑了。

齊岱：那個，那個……（低頭，有些呆愣和失望）

齊凌：別生氣啊，我性格就是大大咧咧的，那我們就是朋友了。

齊岱：啊……嗯……好。

齊凌：哎？你剛才在干嗎啊？

齊岱：哪個，漫畫……

齊凌：哇！…… 漫畫書！出新的了！！我的媽啊，我暑假里看還沒呢，現(xiàn)在居然更新了！！你怎么拿到的？我等了很久的。

齊岱：那個……我爸……出版社的……

齊凌：我去，牛逼啊，那你晚上借我看看唄。很快的，我看一下。

齊岱：（點頭，并將漫畫書遞過去）給。

齊凌：你這人真不錯。謝啦。（拿過漫畫書開始看）

齊岱看著齊凌，嘴角微笑，很開心。

旁白：齊岱看著齊凌也喜歡漫畫書，沒有嫌棄他的口吃，愿意和他交朋友，很開心，期待著新的開始。

下課鈴響了，阿肥和同桌清揚一起出門。

齊凌：哎，下課了，哦，對了，你知道在哪里可以充飯卡嗎？你一定還沒充過飯卡吧，我是老土著啦，我?guī)闳グ桑甙桑∽甙桑。ㄕ酒饋聿崆榈乩R岱）一會兒中午帶你和我的朋友們一起吃飯，這學(xué)校我認識的人可多了。

齊岱：謝謝……好……

拉幕。

第二幕 矛盾升級

旁白：一個月過去了，齊岱和齊凌做了一個月的同桌后，齊岱已經(jīng)沒有了最初的欣喜，他開始怕齊凌，處處躲著她，因為越來越受不了齊凌放肆的行為。但齊凌總是跟在他身邊時不時地捉弄一下齊岱，就在這一天他們的矛盾升級了。

齊凌和同學(xué)阿肥在打鬧，清揚有些煩齊凌，側(cè)著身子埋頭做作業(yè)。齊岱進教室門，齊凌偷偷抬腳絆倒齊岱。齊岱從地上爬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沉默地就回自己座位了。

同學(xué)阿肥：他也太好笑了吧，這都能被絆倒。

齊凌：哈哈哈哈，你看啊這個小腦發(fā)育不完全的大哥，我也是服了他了。

同學(xué)阿肥：好啦，你快回去吧，一會兒要交練習(xí)卷了。

齊凌：走了啊。（走到齊岱身邊）唉，喂，喂！

齊岱低頭沒有回應(yīng)。

齊凌：齊岱，齊岱，好啦，不就是絆了你一下嘛，又不是什么大事情，不至于的啊？（回到自己座位上，拿出練習(xí)卷來寫，遇到困難，伸頭去看同桌的）哎？你寫出來了？我想了很久，唉。來，給我看看，嘖，給我看看嘛。別扭啥呀，給我看看！小氣。

齊岱：（不愿意）……不是……這個，不是我寫的。我不會的……都是亂寫的……

齊凌：還不是？嗯？你看你看，這題不是都寫好了啊。這白紙黑字的，還不是？倔啥？你當(dāng)我瞎啊？

齊岱：不是……還我吧……都是亂寫的……

齊凌：亂寫的？啊？那你寫上去干嗎？別裝了，拿來！

爭奪中，練習(xí)卷撕破了。

齊凌：哎，這不是我干的啊，你先動的手哈。你看你還拿著呢，和我沒關(guān)系。

齊岱：……

齊凌：哎，看一下都不行，一點都不仗義，懶得理你，晦氣玩意兒。（離開教室）

齊岱低頭，收拾殘片，埋頭哭。

整個過程中看在眼里的同學(xué)阿肥和清揚在齊凌離開教室后開始對話。

同學(xué)清揚有些氣憤，站起身想走過去看看齊岱。

同學(xué)阿肥：（拉住他）你干嗎去？

同學(xué)清揚：當(dāng)然是去安慰一下他，你看他哭得多可憐！

同學(xué)阿肥：那你也肯定知道是誰把他弄哭的呀！

同學(xué)清揚：可是齊凌也太過分了吧！

同學(xué)阿肥：唉，算了，你知道齊凌那些朋友多，你現(xiàn)在過去說不定齊凌欺負的就是你了，別管他了，我們先去倒水吧。（拉著清揚離開教室）

同學(xué)清揚：唉，好吧。（猶豫一下，拿著水杯跟著阿肥出教室）

燈光暗下來，替身蹲在齊岱背后。

齊岱邊哭邊拿出一張紙寫信，替身從齊岱背后走出了，唱著……（背景伴奏起，《讓我留在你身邊》歌詞：我從來不說話，因為我寒怕，沒有人回答。我從來不掙扎，因為我知道這世界太大。）

替身：（燈亮，面對齊岱，指他）這唱得就是你吧！哼，你就是個懦夫！我真的看不起像你這樣的自己。

替身：（面向觀眾）是啊，你是那么想和齊凌成為朋友啊。可她呢，她把你看作什么了！一個可以笑，可以罵，可以打，一個可以為所欲為的玩具，這些你都知道嗎？你個白癡！

她永遠不會承認自己做的事有多傷人。她只會說不記得，不記得把水倒我身上，不記得把侮辱的紙條貼我背上，她說就是鬧著玩的呀，開玩笑的！她會說沒有隨便翻找我的東西，沒有撕破我的試卷。她每天的日子舒舒服服，沒有一點心理負擔(dān)，她覺得自己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但我們忘不掉，怎么被她欺負，被粉筆灰迷了眼睛是什么感覺，一口一聲鄉(xiāng)巴佬、臍帶娃、口吃是什么滋味，我們忘不掉那些難聽的綽號。還有那些旁觀的同學(xué)，他們比石頭還冷漠，膽小又怕事，因為他們覺得自己不會承擔(dān)任何后果。

獨白過程中齊岱抬頭看他在思索，有些意外和茫然。

替身：（走向齊岱）一個人， 習(xí)慣了，習(xí)慣了就好。你有我就夠了，我們一個就夠了，會習(xí)慣的。別怕，我留在你身邊，我都陪你度過。

慢慢走向齊岱身后。燈暗。再離開舞臺。

齊岱寫好信夾到書里，走出教室，齊凌進來想找試卷，翻出了信。

齊凌：這是什么？這是什么？敢情這小子在這罵我呢？啊？ 喂，站住，正要找你呢！來啊，解釋解釋啊！

齊岱：（進教室有些慌亂和害怕）不是……這個……不是……還我……

齊凌：這是什么？嗯？你是不是看我不爽很久了？哦，可能是很久之前看我不爽了吧？我看你漫畫書的時候？

齊岱：不……不是……

齊凌：（撕碎信扔掉，推讓著齊岱倒地）我齊凌看你漫畫書也是對你的賞識！

齊岱蜷縮著，沉默著。

齊凌踹、打。

齊岱蜷縮抱頭。

齊凌：你倒是講話呀，怎么現(xiàn)在和個啞巴似的，我？我什么我？講啊！（踹）你最近是不是欠扁吶？哦，還有，我抄你作業(yè)，還給你撕破了？我那叫抄嗎？這叫借鑒？好嗎？借鑒？懂嗎，土鱉？整個看一看就叫抄？你怎么不在我家門口站一站就叫入室搶劫了啊？（踹）來呀，你倒是給我講講清楚啊，你自己撕破了怪我，還有那些什么，玩笑而已，記得那么清楚干嗎，我怎么不記得了啊。小氣巴拉的。整天一副安安靜靜的模樣，裝給誰看吶？你是不是特憋屈啊。哎喲，齊凌天天欺負我，天天打我罵我。你是不是非得讓我給你按在地上抽大嘴巴子啊，對，老娘還真想了。你以后小心點。

旁白：看到齊岱一動不動躺在地上，齊凌內(nèi)心突然慌張，匆匆跑開了。齊岱慢慢爬起來，想趕緊離開學(xué)校回家，可是家，能幫助他嗎？

第三幕 家

媽媽：（拿抹布擦桌子，回頭看兩眼在看電視抽煙的丈夫，生氣地）抽煙，你怎么又在抽煙，你在家除了抽煙還會干什么！你說說看，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我在管，還有，你兒子的學(xué)習(xí)生活哪一個不是我在操心，這些你管過嗎？你呢，成天在外面喝酒吃飯！

爸爸：我在外面喝酒、吃飯還不是為了這個家，沒有我在外面掙錢，孩子的學(xué)費誰來交？房子的貸款誰來還？你以為出版社的生意好做啊？

媽媽：那你說說，生意重要還是你兒子重要！

爸爸：我做生意不就是為了兒子嗎？

媽媽坐下，沉默。

爸爸坐下繼續(xù)抽煙。

齊岱在門口聽到家里的爭吵聲退出兩步，等吵完再進門。

爸爸：站住！

齊岱后退，沒有作聲。

爸爸：這次考得怎么樣？試卷拿來我看看。

齊岱：沒……就和以前一樣。（攥緊包）

爸爸：（站起身去搶包）哪來那么多廢話？（拿出試卷翻看）滿分多少？

齊岱：一……一百……

爸爸：滿分 100 分，你給我考這么點兒？你在學(xué)校里，學(xué)了什么東西？還想不想學(xué)了？

齊岱：爸……我……我不想學(xué)了，我能不能轉(zhuǎn)學(xué)……

媽媽站起，疑惑地走過來。

齊岱低頭，不敢看。

爸爸：我×××辛辛苦苦，賺錢讓你上學(xué)，你×××現(xiàn)在跟我講不學(xué)了？畜牲一樣的東西。（拿起試卷扇了齊岱一下）

媽媽：你干嗎打孩子啊？（上去攔）

齊岱被扇退一步，低頭站住。

爸爸：這小王八羔子現(xiàn)在變成這樣，都是被你寵的，你看看就他現(xiàn)在這廢物樣，還不如給我×××（摔試卷轉(zhuǎn)身離開）

媽媽看了眼試卷，嘆氣一聲，默默走開。

齊岱自嘲，向陽臺走去，手抬起來做開窗動作。

第四幕 心理社

心理社長：咔！王強，你別往前了呀。李若，你去拉他，快！

李若（演齊凌）：（上前來拉，低聲說）社長說結(jié)束了，你別往前走了。

王強（演齊岱）：（用力甩開手）知道了，走開。（李若后退兩步，王強有些愣又沒說什么，徑直走開了）

所有演員上臺集合，鼓掌。邊移動桌椅，或坐或靠著，三三兩兩聊天。

心理社長：來來來，今天心理社的活動算是比較完美地完成了，大家的表現(xiàn)都很出色，辛苦大家了！接下來我們來談?wù)勥@次活動的感想，畢竟這次角色分配比較特殊。那么從王強開始吧，最后一幕很投入。

王強：（大大咧咧搶了一把清揚的椅子坐到舞臺左邊最顯眼處，蹺著二郎腿，喝著水，坐著回應(yīng)）我是誰啊，沒什么好說的。

心理社長：王強，認真些，說說你剛才的真實感受。

王強：（放下水和二郎腿，走到舞臺中間面向觀眾）我可能演進去了，就是覺得我，不是，是齊岱那個角色，在那個時候是絕望的，萬念俱灰，真可能一時想不開，入戲了。還有我要說的就是，被欺負的感覺真的很不爽！社長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心理社長：嘿嘿，王強，你不是一貫要演戲份最多的，對吧？

王強：（面向李若，手指著她，語氣不友好）你剛才打得很爽嗎？

李若：我……你，你，你平時不就是這樣對我的嗎？還是你教我的啊。（瑟縮著躲到社長身后）

王強：（走回原來的位置）算了，算了。

心理社長：李若，前面你還有些放不開，后面打的時候還自己加戲了，你那時怎么想的？

李若：（走到舞臺中央）啊，社長，我不是故意的。其實吧，我覺得一開始演，挺難受的，覺得怎么都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可是，到后來就越來越順了，而且還特爽，社長，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心理社長：我不是你，不知你真實的想法，但我知道被欺凌者一般有兩種發(fā)展，一直被欺負沉默著，或者轉(zhuǎn)移憤怒成為新的欺凌者，你思考一下。（李若回到自己位置）阿汛，扮演父親，很有爆發(fā)力，你有什么想和大家分享的嗎？

阿汛：（走到舞臺中央，面對觀眾）嗯，我只想說，在這個世界上父母永遠是你們最親的人，所以當(dāng)你受委屈時，要多和他們交流，溝通。（退回原位）

心理社長：清揚，你作為旁觀者，劇中很無奈，現(xiàn)在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清揚：（走到舞臺中央，面對觀眾）其實在現(xiàn)實中我何嘗不是相似的態(tài)度。作為一個旁觀者，我不只是一個普通的看客。如果我袖手旁觀，就會助長欺凌者的士氣；如果我勇敢地站出來，或許能保護受欺凌者。所以當(dāng)校園欺凌發(fā)生時，旁觀者要勇敢站出來做些能做的。（面向王強）王強，你平時對李若的態(tài)度不是很好，我一直看在眼里卻沒勇氣和你說。（退回原位）

阿正：我想說兩句，在校園生活中，面對這種暴力行為，我們不該一味忍耐，要大膽站出來，對它說“不”。但是，我們不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樣只會讓你墮入無底的深淵。我們應(yīng)該更理性一些，因為腦子是個好東西！

心理社長：其實這個作品的靈感來自我們社團成員的實際，夸大改編的，之所以讓李若和王強角色互換，這是我們這場心理劇的目的之一，獲得反抗力量的李若，反抗的心理會膨脹。王強的行為，你自己可能沒有意識到，今天回去想想，我們不是故意針對你，而是希望我們這個團體更加和諧和有凝聚力。（拍拍王強的肩膀）那今天的活動就到這里。

王強走向李若，李若害怕后退，其他人上前阻止，擔(dān)心王強做什么傷害的事。

王強：（彎腰向李若道歉）對不起！

所有人：（伸手搭在一起，面向觀眾）心理社，成長自我。對校園欺凌說“不”！

旁白：假如我是你，誰都不愿意被人欺凌，一次精心安排的心理劇讓王強真心領(lǐng)悟，也讓自卑懦弱的李若找回了原來的自信。請讓我們換位思考，對校園欺凌說“不”！

【劇評】

校園欺凌事件頻發(fā)，需要關(guān)注和教育的對象不只是欺凌者、被欺凌者，還有很多看在眼中無動于衷甚至推波助瀾的旁觀者。該劇本劇中劇的設(shè)計，在最后一幕中角色轉(zhuǎn)換，社長的角色是引領(lǐng)者，引發(fā)的思考是多角度和多維度的。另一個特點，本劇對于欺凌者的行為沒有過多夸大演繹，避免模仿的消極導(dǎo)向，而是通過玩笑式的絆倒和撕試卷，管中窺豹，再通過替身、內(nèi)心的獨白展示欺凌行為的日常表現(xiàn)。在欺凌者眼中的“親切”嘲笑言語、自以為是的“幽默”讓被欺凌者內(nèi)心千瘡百孔。這個獨白角色的設(shè)置在劇中是對欺凌者的對峙，對旁觀者的指控。劇本精巧設(shè)計和演繹，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妙不可言。

本劇是由學(xué)生自己在指導(dǎo)老師鼓勵和推進過程中創(chuàng)設(shè)臺詞和精煉細節(jié)的，對這一主題的思考引導(dǎo)也是一場發(fā)展性團輔。

注：本劇獲浙江省杭州市富陽區(qū)校園心理情景劇現(xiàn)場競賽第一名。

（作者單位：浙江省杭州市富陽中學(xué)，杭州，311400）

編輯/衛(wèi) 虹 終校/肖亦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