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語言學視角下的和諧話語分析研究

摘 要：生態和諧話語分析與話語分析緊密相連，它不僅僅是話語分析的分支并且有自己的分析原則、方法和主體影響因子，這些可以追溯到M.A.K.Halliday有關語言和生態系統整體性、系統性、選擇性和進化性的思想。生態和諧話語分析利用語言在構建現實過程中的能動作用推動生態系統中人與人、人與其他物種、人與自然以及語言與生態之間的和諧，促進“思”和“行”的生態語言學化。本文嘗試通過對生態和諧話語問題的討論，勾畫出生態和諧話語分析的原則與方法。

關鍵詞：生態語言學；和諧話語分析；生態和諧話語問題

1866年“生態學”一詞首次問世。它由德國生物學家Ernst Haeckel提出。生態學已經有150余年歷史。在20世紀末期，生態學的發展展現了新態勢，即生態泛化。生態學與其他學科進行綜合，出現了許多交叉學科。比如：生態工程、農業生態學、放射生態學、生態文學、生態翻譯學、經濟生態學、人類生態學、城市生態學、生態美學、教育生態學等。這是生態學發展史詩性的進步。其中生態語言學脫穎而出，成為一個初生的極其重要的獨立學科。生態泛化為生態問題的發現、分析和處理提供了新的方法論的指導，同時也促進了其他學科的發展，提供了新的機遇與挑戰。對生態語言學來說，如果要深入研究問題，首先應系統了解它的產生、發展、壯大；廣泛的收集前輩們的研究觀點、研究視角以及它本身的發展規律等相關文獻。

廣義上來說，生態和諧話語的分析和對和諧話語的生態分析構成了生態和諧話語分析。前者將關于生態的和諧話語作為主要研究對象，而后者則是主要研究和諧話語中的生態成分。甚至又延伸至語言系統中生態與非生態成分的探究。從一方面來說，生態和諧話語分析是整個語言系統中生態成分的舉例，同時也與和諧話語生態分析互為增補。生態和諧話語分析專注于生態語言學的研究，它的出現、壯大，與當前社會經濟、科技的快速發展和人民群眾日新月異的生活水平密切關聯。從20世紀50年代起，全球性生態問題引起越來越多的人重視。比如：人與環境、人與動物、控制人口增長、保持生物多樣性以及資源的可持續發展等問題。全人類都要直面這些生態問題，因為這些問題的蔓延正在嚴重威脅當前的生活環境與發展空間。生態語言學作為專門研究語言與生態問題的學科在這樣的大潮中應時而生。本文將生態語言學中的生態和諧話語分析作為主要研究對象，重點是分析其原則與方法。

一、 研究背景

作為學術熱點，各個學科的學者都在對和諧話語進行分析，但是學術界卻一直沒有統一的、公認的準則，系統的理論與分析方法，從而出現了“百家爭鳴”的現象。從Cook的觀點分析得知，話語分析主要可以分為三個學派，其中影響最大的是英美學派。這個學派對話語分析的研究歷史可以追溯到20世紀30年代。因此，黃國文在論文中說到，英美學派是最早的進行語篇分析的學派，在應用語言學與語言教學方面頗有建樹。discourse analysis這一專業術語也是由英美學派的先驅者之一Harris于1952年首次提出。目前，世界各地都有從事語篇分析研究的學者，但由于這一研究傳統始于英美，所以稱其為英美學派。在話語分析領域，還有一支與和諧話語分析分庭抗禮的隊伍，它專門研究“批評話語分析”。其中最著名的學者有Van Dijk、Fowler、Fairclough和Wodak。Wodak（2011）和Fairclough（2003）等人認為批評話語分析屬于批評語言學。他們將批判審視社會中不公平的現象作為研究目標。它假設社會是不公平的，而話語是其表現不公平的其中一種形式。社會中的不公平通過語言來闡釋、構建及合法化。因此，話語是其對峙、爭斗的場所，不同的話語和思想之間通過碰撞來獲得控制權利以此來取得主導對方的地位。辛志英和黃國文（2013）對和諧生態話語分析和批評話語分析兩者之間的差異進行了概括，指出：①前者更多的是從生態的角度來研究和諧話語對人類的影響，而后者關注的是社會意識形態在話語中的展現、實施和建構。②后者探究的是社會的不公及不合理，以人類為中心和出發點，并不能夠超脫出“以人類為中心”的桎梏。③前者更多的是向人們展示人類本身是如何認識自身和世界，以及人類與其他物種之間如何相處。而從批評話語角度看，話語是不同派系之間爭斗的場所。④和諧生態話語分析注重的是人類與自然的和諧關系。而后者則是揭示社會上不同勢力的較量。⑤從話語構建者的角度來看，語言使用者的本身并未意識到：他所建構的話語環境是否危害了生態的和諧。但對于后者有意識的權勢建構行為才是其關注的。總的來說，前者相對柔和而后者較犀利，但二者對于話語分析的貢獻都是不可磨滅的。通過對這些差異的認識，我們不能將二者進行混淆。

二、 生態和諧話語分析

1999年在英國伯明翰召開了批評話語分析國際研討會。在會上，學者Martin提出了與批評話語分析相對的和諧話語分析。對于批評話語分析中明顯的批判性，和諧話語分析更加主張用友好溫和的態度使話語和解與統一。和諧話語分析的類型更加廣泛，而前者主要研究社會中沖突性話語類型。批判話語分析以展示社會沖突為主，和諧話語分析則試圖緩和沖突，建成統一的，友好型社會。盡管二者看起來沖突，但他們并不是對立的，而是處于互補的關系。他們有相同的關注點，研究的場所都局限在以人類活動為中心的社會里。與生態話語分析的出發點、著重點以及語篇的建構皆不盡相同。生態和諧話語分析是依托于生態語言學，并在其中進行研究。由于目前生態語言學研究并不十分成熟，該領域的概念、術語，研究的內容與方法，還沒有具體的統一的說法。相當一部分的生態和諧話語分析還要借助批評話語分析的路線，按照其分析原則來分析與生態環境有關的話語。因此，這類話語分析還被稱為“生態批評性話語分析”，從屬批評生態語言學。但正如辛志英、黃國文（2013）指出的不能單純地將二者混為一談，更不能簡單的理解為生態話語分析是批評話語分析的下屬部分。近年來，黃國文的文章及學術報告中多次提及中國語境下的和諧話語分析問題。話語分析需要在一定的社會文化環境中進行。要適當進行改造，不可照搬照抄。中國語境下的和諧話語分析同具有中國特色的政治、經濟和文化有機結合，凸顯語言系統在特定文化語境中的和諧，同時展現了語言學自然生態系統的和諧。在中國式和諧話語分析中，生態不僅僅是狹義的生命及其生活環境之間的關系，或者是生活環境對生命的反作用。而是用來表示和諧，人與自然，人與生物之間的和諧以及人與人之間的和諧。總而言之，和諧話語分析適用于不同的地區，所有的種族，同樣適用于國與國之間的交流，它本身就是和諧的。綜合了生態系統中各種成分，對各種不同的階段、環境、國情下的生態話語分析皆適用。

三、 結語

在經濟科技飛速發展隨之而來的生態矛盾日益突出的今天，我們應順應語言學科的發展態勢，對反映現實并構建現實的語言進行生態分析。生態和諧話語分析與話語分析有共通之處，但也有其自身的特點。共通體現在不同維度、不同層次的分析方法。特點在于它是一門生態哲學，分析目標是整個生態系統中各個參與者之間的可持續關系和語言與生態之間的關系，將“和諧”“一致”作為其分析原則。以此為寄，望所有人思想與行動相統一，從生態語言學的角度看待問題并分析問題，將生態語言學的準則融入理論和實踐活動中，體會其意義，尋求更多更好的分析方法，為生態語言學注入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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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王莉，副教授，黑龍江省大慶市，大慶師范學院外國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