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里的舞龍表演

韓雨蔚

“二月二，龍抬頭……”這是一首從我孩提時代就開始傳唱的歌謠。每年的農歷二月初二，老街上都是一派熱鬧喧騰的樣子。

老街上熙熙攘攘，隨處可見擺攤的小販們和買家在討價還價。平日里老街上的那些熱門店鋪也失了風采，風頭被這些小攤搶得一干二凈。

遠遠的，好像有人在呼喊著什么，但那聲音很快消散在這嘈雜的人群中。近了，近了，那呼喊的聲音漸漸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在聽到聲音之后即刻騷動起來，他們滿懷激情地向著那聲音去了。健壯的小伙子攙扶著老太太，可愛的小朋友拉著爸爸媽媽，所有的人無不向著那聲音的方向去。而我也被這涌動的人群推動著，“不由自主”地向著那聲音的方向走去……

近了，更近了！隱約可以聽到有人在呼喊些什么，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那“龍神抬頭，人人無憂”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了。忽然，這擁擠的人群停滯不前了，隨著一句高昂的“龍神一抬頭，好糧年年有”，人群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更有人甚至還吹起了響亮的口哨。

我費力地穿行在這“前胸貼后背，腳尖靠腳跟”的人群中，卻始終擠不到前面。我不停地見縫插針，歷經“九九八十一難”才成功擠到了前排的位置，這時又響起了一聲嘹亮高亢的“龍神三抬頭，多福又高壽”。

聽到這一聲，人群的中心空地上那條金黃的“龍神”似從沉睡中醒來，緩緩抬起了它那顆高貴的頭顱，藐視眾生！伴隨著一聲氣吞山河的怒吼，整條“龍”活了起來，那雙熠熠生輝的龍目緊緊盯住面前那顆怡然自得、渾然不覺危險將至的金色彩球，按兵不動，如同一只正在潛伏著準備撲食獵物的猛獸。突然，金龍對著彩球狠狠一撲，那彩球頓時驚醒，驚險躲過。那金龍不甘，扭過頭來又是狠狠一撲，那彩球如開天眼一般又一次躲過了金龍的撲擊。金龍翻飛戲彩球，彩球躍動避金龍。幾個回合后，我已經分不清究竟是龍戲珠還是珠戲龍了。

我漸漸看得入了迷。最終，金龍戲珠的表演以金龍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咬住力不從心的彩球而告終。

歷年的二月初二，我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未見過如此精彩的舞龍表演，今日一見，不由得拍案叫絕。真是新鮮事啊，新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