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毛澤東思想的形成看毛澤東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探索與實踐

盧宣伊

摘 要：毛澤東是土地革命戰爭、反法西斯戰爭、解放戰爭、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的經歷者、實踐者、領導者，也是繼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之后對馬克思主義的發展作出重大貢獻的終身馬克思主義者。在中國共產黨對馬克思主義的發展過程中，毛澤東始終致力于對馬克思主義的學習、研究與實踐，在具體的革命斗爭中，他把馬克思主義的普遍規律與中國特殊的實際相結合，使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具體化，并凝結了中國共產黨集體智慧的結晶，使這一“特殊”的理論成果成為指導中國革命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建設、發展的重要思想。總結中國共產黨對馬克思主義普遍與特殊規律的辯證統一，對于我們緬懷毛澤東，抵制歷史虛無主義的思潮，傳承中國共產黨的優良傳統，推動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新發展，繼續發展馬克思主義具有重要的意義。

關鍵詞：毛澤東；中國共產黨；馬克思主義；馬克思主義中國化

毛澤東作為中國共產黨的第一代領導核心，他的一生都在研究如何完成使馬克思主義成為對農村人口占絕大多數的中國有實際指導意義的任務。在具體的實踐中，他創新性地把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并提出“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這一命題，在全黨共同的努力下，實現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第一次飛躍，領導黨和人民取得了革命的勝利，建立了新中國，繼而領導中國人民開始了社會主義道路的探索。通過毛澤東思想來看中國共產黨對馬克思主義的發展，對于我們加深對毛澤東的認識，抵制歷史虛無主義思潮，繼續推動發展中的馬克思主義新發展，引導人們接受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成果，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確立對馬克思主義的堅定信念

毛澤東自青年時代為了尋求近代中國救亡圖存的真理，廣泛閱讀各類報刊書籍，結合中國實際并在親自參與革命運動的實踐，最終選擇了馬克思主義這一科學的思想指南，并開始了終身對馬克思主義的學習、研究與實踐。隨著中國共產黨的建立，馬恩譯作的增多，毛澤東在革命之余專注于對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的學習與研究工作，不斷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去批判的吸收歷史，同時積極投身于各項實踐并指導中國的“革命運動使之向著勝利”[1]方向前進，并取得了土地革命戰爭、長征、反法西斯戰爭、解放戰爭等偉大革命事業的不斷勝利。通過毛澤東在1921-1949年期間革命實踐的經歷不難發現，普遍深入地研究馬克思主義，確立對馬克思主義的堅定信念，是中國共產黨從普遍到特殊，再由特殊到普遍，辯證統一的發展馬克思主義的前提。革命勝利的史實表明，懂馬克思主義，懂馬克思主義的方法論，是運用馬克思主義并使之中國化，指導中國革命的必要基礎。

毛澤東作為偉大的中國馬克思主義實踐者，不僅自己重視對馬克思主義的研究與學習，他還極力號召：“一切有研究能力的共產黨員，都要研究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理論”[2]。為了促進革命工作更好的開展，毛澤東倡導創辦紅軍大學、黨報刊物，開展訓練班等以保證全黨對馬克思主義的學習?！拔覀兊墓ぷ髯龅眠€不錯，但如果不加深一步地學習理論，就無法使我們的工作做得更好一些，而只有使我們的工作做得更好一些，才有我們的勝利。我們一定要學習馬克思主義。”[3]為了自由，為了勝利，為了使中國共產黨的工作做得更好，全黨對馬克思主義的學習最終引起全國人民對馬克思主義的學習。

“自從中國人學會了馬克思列寧主義以后，中國人在精神上就由被動轉為主動。”[4]縱觀中國共產黨的發展史，可以看到中國共產黨之所以能夠取得革命的勝利，建立新中國，取得改革開放的偉大成績，繼續推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均離不開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對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普遍深入地學習、研究與實踐。也通過革命實踐證明了“馬克思列寧主義是從客觀實際產生出來又在客觀實際中獲得了證明的最正確最科學最革命的真理”[5]。這是我們當下應繼承的優良傳統，而非只是將其口頭化、形式化、紅頭文件化，需要我們反復研讀其基本原理、方法，在具體的復雜工作環境中找準基點、明確方向。面對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任務，我們應始終堅持在黨中央的倡導下，確立馬克思主義的堅定立場，回到馬克思，學習毛澤東、鄧小平、江澤民、胡錦濤、習近平等為代表的共產黨人對馬克思主義學習的態度與精神，繼續普遍深入地學習、研究與實踐馬克思主義。

二、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具體化

在革命初期，深受俄國十月革命鼓舞的很多知識分子都認為中國和俄國歷史發展的特征具有相似性，而且同屬于農業國，所以主觀上認為其革命成功的經驗也應該適合中國，稚嫩的中國共產黨在沒有深刻分析中國國情與透徹研究馬克思主義的情況下，便繼續按照馬克思、恩格斯的“本本”和俄國的經驗來走模仿俄國革命的道路，結果在具體特殊的中國革命實踐中，出現了瞿秋白、李立三、王明等人對馬克思主義和俄國革命經驗的盲目崇拜的教訓，而未深刻的研究馬克思主義的方法，未從中國實際出發，在敵人的襲擊，圍剿下，失敗的很慘，給黨留下了深刻的教訓和要將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萌發思想。對于中國共產黨來說，如何對待這個“19世紀歐洲工業化社會條件下產生的意識形態”[6]，有著深刻的現實意義。

為了探索中國革命向何處去，分清黨的敵友，毛澤東通過《中國社會各階級的分析》，“團結真正的朋友，以攻擊真正的敵人?！盵7]為了回答當時黨內外對于農民革命斗爭的責難，“擺脫城市中心的影響”[8]，毛澤東實地考察了湖南五縣的具體情況后，通過《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具體說明了黨應該變更對農民運動的處置方式。四·一二、七·一五反革命政變的爆發和陳獨秀右傾投降主義，啟發了毛澤東選擇“中國革命必須走‘農村包圍城市，最后奪取城市的道路”[9]。星星之火的點燃，農村革命根據地的創建，再一次證明了毛澤東這一革命路線的正確性。為了引導黨內正確地學習馬克思主義，懂馬克思主義，毛澤東在1937年7月、8月分別寫了《實踐論》與《矛盾論》，論述了具體實踐與認識的關系，從辯證唯物的哲學角度說明了“馬克思主義的‘本本是要學習的，但是必須同我國的實際情況相結合?！盵10]為了使工作做得更好，毛澤東在六屆六中全會上還明確首次提出了“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11]的命題，并強調，我們學習馬克思主義，學習的是他們觀察問題與解決問題的立場與方法，在研究馬克思主義的同時，還要研究我們的民族歷史、當前運動的情況與趨勢。[12]經過延安時期黨內對馬克思主義立場、方法、理論的學習與實踐，黨內逐漸達成了馬克思主義要和中國實際相結合的共識，要使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具體化。

實踐證明，堅持從普遍到特殊，使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具體化是科學的。誠然在一些特殊的情形下，黨內工作實踐可能會出現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這一基本原則的背離。即使是毛澤東本人也出現過類似情況，雖提出并長期堅持這一原則，但在晚年卻也曾對馬克思、恩格斯某些論斷的不合理分析，不過這些僅僅占其中的一小部分。歷史經驗告訴我們，對于馬克思、恩格斯所提出的論斷，一定要結合具體實踐，從時代出發，用實際的實踐來檢驗其論斷的科學性，而非不加分析的加以套用。對于正處于變革和調整時期的中國當下，應繼續堅持這一原則，用馬克思主義去引領哲學社會科學的研究，堅持把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國情、中國文化與中國實際相結合，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新發展。

三、毛澤東思想指導地位的確立

革命實踐的歷史經驗告訴中國共產黨，黨的指導思想對于指導革命的行動至關重要。中國共產黨從一開始便將馬克思主義作為黨的指導思想，來指導黨進行當前的革命行動，而且這一行動的指南在中國的第一天便展示的其革命實踐的性格。[13]后來“左”、“右”傾的思想給黨造成的教訓告訴毛澤東，僅僅將馬克思列寧主義作為黨的指導思想是遠遠不夠的，要領導中國人民取得最后的勝利，還需要把馬克思主義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即馬克思主義的中國化。雖然中國共產黨從二大到六大逐步成熟起來，但是作為共產國際的一個支部，在很多方面還是受到了很多的制約。然而遵義會議上毛澤東領導地位的確立，以及《矛盾論》《實踐論》《論新階段》等一系列著作的發表，為黨在思想、組織、軍事等方面發揮了重大的引領作用。作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第一大理論成果，其在延安時期得到全黨的肯定，在1945年黨的七大會議上明確規定：“中國共產黨，以馬克思列寧主義的理論與中國革命的實踐之統一的思想----毛澤東思想，作為自己一切的方針?！盵14]這一偉大成果的誕生，開始和馬克思主義一起指引著中國人民最后取得了反法西斯戰爭的勝利，建立了新中國。

黨的七大將毛澤東思想確定為和馬克思主義同樣的指導地位，這是既是中國共產黨集體智慧的結晶，也是經過人民的選擇和歷史的證明的，而且“毛澤東很重視事物的經驗特殊性，反對套用一般公式，教條去認識問題和解決問題，但又總是把這特殊性提高到一般的規律上來，”[15]因此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這一理論，不僅是從普遍到特殊，也是中國特殊革命實踐的總結，是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具體發展。同時，毛澤東思想還表現在從特殊到普遍，其是中國共產黨本身將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具體實踐相結合的經驗與理論的提煉，并確立為黨的指導思想，指導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雖然在黨的八大，以及文革時期，出現違背毛澤東思想科學性的一些表達，但是這也給我們留下了歷史的經驗與教訓。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作為中國共產黨歷史上的重要轉折點，重新肯定了毛澤東思想的指導地位，解決了黨歷史上遺留的一些重大問題，領導著中國人民向著四個現代化的目標奮力前行。1979年3月30日，鄧小平在黨的理論工作務虛會上特別強調：“毛澤東思想過去是中國革命的旗幟，今后將永遠是中國社會主義事業和反霸權主義事業的旗幟，我們將永遠高舉毛澤東思想的旗幟前進。毛澤東同志的事業和思想，都不只是他個人的事業和思想，同時是他的戰友、是黨、是人民的事業和思想，是半個多世紀中國人民革命斗爭的結晶。這正如馬克思的情況一樣。”[16]鄧小平作為毛澤東革命事業的戰友，也是對毛澤東思想感受最深的領導人之一，他的這一段話充分地說明了毛澤東思想和馬克思主義一樣，都是中國共產黨的重要指導思想，肯定了毛澤東思想的普遍指導意義。毛澤東思想這一活的靈魂和毛澤東本人對馬克思主義理論學習的精神與方法，也被中國共產黨繼續保持下來，繼續推動著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新發展，隨后，在黨的十五大、十六大、十八大又將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科學發展觀寫進黨章，作為黨的指導思想。但是，“需要特別提出的是，黨的十七大啟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后，把毛澤東思想同馬克思列寧主義一起認定為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基礎?！盵17]回顧中國共產黨的發展史與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史，重審改革開放以來我們所取得的偉大成就，可以看出，我黨決定將毛澤東思想作為黨的指導思想所具有的科學性和先進性，以及毛澤東本人對黨的事業所作出的卓越功績，都是值得我們繼續傳承和發展的。

四、當代啟示

毛澤東在領導中國革命的進程中，對馬克思主義有著正確的態度、科學的學習方法和創新性的思維，為確保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推動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發展，留下了十分寶貴的經驗，也給正處于改革攻堅時期的中國提供了重要的啟示和借鑒意義。

其一，必須毫不動搖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指導地位。歷史的證明和人民的選擇告訴我們，在中國人民自救的歷史進程中，沒有哪一個理論或思潮，能像馬克思主義一樣能“從根本上影響、決定和支配了十幾億人和好幾代人的命運，并從而影響了整個人類的歷史進程。”[18]從中共一大確立馬克思主義的指導思想至十九大，從毛澤東到習近平，中國共產黨人之所以能夠帶領著中國人民取得現如今的偉大成就，開辟了一條獨具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其核心指導思想便是馬克思主義。在各種反馬克思主義思潮升溫，一些領域邊緣、空泛、標簽馬克思主義的新時期，必須毫不動搖地，旗幟鮮明地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用馬克思主義本身所具有的高度的科學性來分析歷史、分析當下中國所面臨的的各種挑戰，增強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理論的不斷創新發展，增強馬克思主義的主體話語權，來揭露當前社會上所出現的各種反馬克思主義思潮的錯誤本質，給廣大人民群眾一個明確的答復，幫助人民群眾明辨是非，抵制各種錯誤思潮對中國發展所帶來的阻力。

其二，堅定不移地走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實際相結合的道路。這不僅是中國共產黨長期以來歷史經驗的總結，也是馬克思主義在中國具體化的根本原則和指導方法。為了團結一致，爭取革命的勝利，端正黨內存在的非馬克思主義思想作風，毛澤東在延安干部會議上指出：“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教導我們認真地研究情況，從客觀的真實的情況出發，來具體地研究中國的現狀和中國的歷史，具體地分析中國革命問題和解決中國革命問題?！盵19]他還提到要系統地周密的深入到實際中，去了解“國內外、省內外、縣內外、區內外的具體情況，”[20]毛澤東帶領中國人民在革命道路中探索出符合具體國情的工作理念：從客觀的實際出發，參與到具體的實踐中去引出規律，靈活運用馬克思主義理論。同時，毛澤東也重點強調馬克思主義必須同中國我們的民族歷史，同當前運動的情況與趨勢相結合。對于當下的中國共產黨黨員干部來說，我們應繼續堅持毛澤東的這一革命經驗，把馬克主義理論同中國具體的實際相結合，直面應對國內外的各種挑戰，使毛澤東的“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偉大力量，就在于它是和各個國家具體的革命實踐想聯系的?！盵21]這一論斷，在當下中國的改革發展中繼續發光。

其三，與時俱進，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新發展。毛澤東在六屆六中全會的報告中便說道：“運動在發展中，又有新的東西在后頭，新東西是層出不窮的?！盵22]這告訴我們在研究革命運動的時候一定要用馬克思主義的工具去發現問題，這對于指導我們當下中國改革及發展同樣具有重要的意義，面對現實的機遇與挑戰，我們應用全面的、聯系的、發展的眼光看問題，與時俱進，不斷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新發展。毛澤東在延安抗日軍事政治大學的演講中提到：“馬克思列寧主義并沒有結束真理，而是在實踐中不斷開辟認識真理的道路。”[23]因此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發展中，我們應在毫不動搖地堅持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指導思想，堅持用辯證地眼光去接受時代變化，并在黨中央對于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新發展中認識世界、改造世界，堅持“主觀與客觀、理論與實踐、知與行的具體的歷史的統一。”[24]習近平也指出：“社會總是在發展的，新情況新問題總是層出不窮的，其中有一些可以憑借老經驗、用老方法來應對和解決，同時也有不少是老經驗、老辦法不能應對和解決的。如果不能及時研究、提出、運用新思想、新理念、新辦法，理論就會蒼白無力”。[25]雖然我們已經步入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的新階段，但是新矛盾、新問題、所面臨新任務也在發生著新的變化。因此，研究當下的社會問題，一定要注意對前人理論作出科學的評價，處理好繼承與發展的關系，發揮黨“理論-實踐-創新理論-實踐……”這一優良傳統，繼續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新發展，用不斷發展的馬克思主義去指導發展中的中國，使“四個全面”、“五大發展理念”等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新成果被人民大眾熟知、接受，全面推動黨的發展，人民的幸福安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新發展和中國民族的偉大復興。

以毛澤東看中國共產黨對馬克思主義的探索、發展以及成功的實踐，充分說明了馬克思主義這一“普遍”原理是如何科學地指導中國這一特殊實際的革命道路探索與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同時又展示了中國共產黨是如何將這一“普遍”原理中國具體化，又將其“普遍化”化為毛澤東思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這兩者的辯證統一共同推動著馬克思主義的新發展，并且向世界證明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正確性、科學性，并不斷指導著我們更加自信去不斷地接近我們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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