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脫歐”啟示我們什么？

李本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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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脫歐”啟示我們什么？

李本松

（河南工業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河南 鄭州 450001）

英國就是否脫離歐盟進行的全民公投結果是英國脫離歐洲聯盟。英國的“脫歐”對英國和世界產生了多方面影響與不利后果，也帶給我們一些啟示：發展必須關注失落群體，防止兩極分化，做好扶貧工作，實現共同富裕；新常態下必須堅持改革創新才能獲得新動力、新發展，改革是利益再分配過程，必須打破固化、僵化、不合理、不公平正義的利益格局；新常態下推動我國健康、快速、持久、協調發展，必須用社會有機體理論和整體方法論制定發展新理念、新政策等；民主要堅持以民族與國家的長遠利益、整體利益、根本利益為尺度，不能被民粹主義綁架，不能被利益集團利用成為利益工具；公投“脫歐”結果帶來英國社會的普遍“后悔”，暴露出資本主義制度的缺陷性、虛偽性、腐朽性，我們必須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制度、道路、文化的自信和實踐自覺，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制度、道路和文化不動搖。

英國“脫歐”；利益；改革

一、英國“脫歐”及其影響

“變天了！”這是英國廣播公司（BBC）在2016年6月24日英國選舉委員會剛宣布英國“脫歐”公投結果后發出的懊喪驚呼。當日早晨6點，英國就是否脫離歐盟進行的全民公投結果被公布，計票結果顯示“脫歐”支持率為51.89%，“留歐”支持率為48.11%。全民公投結果出乎絕大多數人的預料，影響巨大。

（一）造成英國社會的分裂和政府的更迭

首先是英國社會的分裂。“脫歐”公投結果顯示“脫歐”和“留歐”的比例非常接近，表明英國社會幾乎有一半人對另一半人不滿和對英國社會失望。公投結果出來后，英國社會要求進行第二次公投的呼聲高漲，并得到廣泛的響應。其次是年輕人對老年人的不滿。沒有投票權的青少年不滿道：憑什么我們的未來由他們（年長者）決定？再次是英國潛在的國家分裂。公投結果公布后，蘇格蘭、北愛爾蘭反對脫離歐盟，威脅要舉行脫離英國的“公投”實現獨立，然后加入歐盟。雖然英國是否解體的前景難以預測，但是造成其分崩離析的潛在隱憂由此可窺探一斑。最后是政府更迭。卡梅倫發起的公投，不僅讓他輸掉了公投，也輸掉了首相寶座。2016年7月13日，英國首相戴維 · 卡梅倫正式辭職，特雷莎 · 梅成為新首相，這可謂是英國歷史上最快速度的政治過渡。

（二）造成英國和世界經濟震蕩，經濟發展不確定性因素增加

首先受到“脫歐”影響的是英國，其經濟發展不確定性因素增加。英國“脫歐”公投結果在尚未正式宣布之前，國際金融市場就充滿悲觀失望情緒，英鎊兌換美元的比率更是一度下跌了11%，這是自1985年以來的最大跌幅。公投結果公布后的當天，英國股市暴跌，倫敦證交所一開市即下挫8%，銀行股更是下挫30%。而且，英鎊狂跌，導致英國GDP從世界第五跌到第六。同時，標普公司稱英國因“脫歐”將喪失AAA信用評級，穆迪公司也將英國的主權展望評級由“穩定”下調為“負面”。

同時，世界經濟也受到很大的沖擊。全球股市當天經歷了幾十年以來最恐怖的一個“黑色星期五”，股市大幅下跌：歐洲股市當天普遍下跌超過6%，爆發歐債危機國家的意大利、西班牙、希臘等國股指跌幅更是超過10%；美國股市一開盤就下跌超過3%；在亞太，日本股市重挫7.25%，韓國、澳大利亞股市跌幅也超過3%。同時，我國出口歐盟企業和人民幣國際化進程也遭受到一定程度的不利影響。

（三）對歐盟與歐洲政治一體化進程造成重大打擊

自近代以來，歐洲成為人類科技進步和文明的源頭，對人類的進步與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但是，歐洲也是戰爭頻發的火藥桶，在20世紀上半葉不到50年的時間里就爆發了兩次世界大戰，這成為歐洲永遠的傷痛。一次世界大戰迫使歐洲在戰爭廢墟上來一次重建，因此走上聯合一體化道路是歐洲防止戰爭并實現共同長久繁榮發展的根本選擇。1952年歐洲煤鋼共同體成立時，歐洲走向聯合開始的時候只有6個國家，而到英國“脫歐”前的2016年，歐洲走向聯合形成的歐洲聯盟則發展了28個成員國，歐洲一體化是不斷加強的。首先，歐盟第二大、世界第五大經濟體的英國“脫歐”，是歐洲一體化進程的重大挫折，加重了相關國家和歐洲社會“疑歐”情緒的擴散，可能會產生連鎖反應，比如匈牙利、瑞典、荷蘭、丹麥、希臘、法國等國很有可能是下一個要脫離歐盟的國家。其次，“脫歐”會造成英國的邊緣化，隨著英國在歐洲和世界影響力的下降，歐洲政治結構也將重構。再次，英國“脫歐”公投會對其他國家和地區產生政治示范效應，西方民主政治似乎變成了“公投”政治。比如，在英國“脫歐”公投之后意大利也進行了旨在結束意大利不穩定局面的修憲公投。

（四）給英國和歐洲帶來多重社會影響

首先，導致英國社會秩序混亂，人心渙散，政治裂痕彌合難度大。公投結果出來后，英國到現在還沒有具體、明確的“脫歐”計劃，誰也不知道它將如何脫歐、何時脫歐。首相辭職，執政黨和在野黨都陷入全面內斗，公投前極力鼓吹并極力推動“脫歐”的領袖人物消失得蹤影全無，似乎這是一場沒有誰愿意來享受喜悅的“勝利”，更沒有哪一個政黨愿意接手“脫歐”后的攤子。

其次，促使歐盟進行改革以消除成員國的不滿，改善歐盟狀況。導致英國“脫歐”公投的一個重要原因是歐盟沒有實現英國對歐盟所期望的改革，因此，英國“脫歐”將會倒逼歐盟的改革。現任歐盟輪值主席國荷蘭首相呂特認為，英國“脫歐”將會刺激歐盟推進改革，消除歐盟其他成員國的不滿。

再次，造成歐洲社會的極端勢力、分裂勢力沉渣泛起，極右勢力將會更加活躍并不斷發展和壯大，直接惡化歐洲政治生態并影響歐洲的政治走向，也會導致歐洲社會的不穩定。英國“脫歐”公投本身就是英國極右勢力崛起的一個標志，鼓吹脫離歐盟的英國獨立黨是歐洲極端勢力、分裂勢力活躍的縮影。同樣的問題也存在于諸如法國等國中。在法國，有61%的人不支持歐盟，很多法國人將法國面臨的經濟疲軟、移民、恐怖主義威脅等問題歸結于歐盟身上，要求“脫歐”的勢力也是暗流涌動。英國的“脫歐”公投給歐洲甚至世界上某些國家和地區利用民主合法途徑謀求獨立提供了示范效應，“獨”火將會在歐洲越燒越旺。

二、英國“脫歐”帶給我們的啟示

盡管英國通過公投“脫歐”可以解決當前面臨的一些問題如移民、盟費分攤等，但是受制于歐盟的規則，也會使自身脫離歐洲統一市場和資源，不能借歐盟提高自身的影響力。從當前來看，英國“脫歐”所造成的經濟衰退與波動、政治分裂與紛爭、社會對立與離散、潛在的國家分裂危險等是顯而易見的，其害其弊遠大于其利。從長遠來看，英國“脫歐”是對還是錯，是利大于弊還是相反，是明智之舉還是荒唐的“自殘行為”，是理性決定還是游戲人生，現在下定論也許為時過早，只能交給時間去檢驗。英國“脫歐”公投對我國有很大啟示。

（一）關注失落群體，防止兩極分化

發展必須關注失落群體，防止兩極分化，這是避免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根本舉措。投票背后的實質是由經濟和利益決定的，是貧與富的對決。英國“脫歐”公投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特點：投票贊成“脫歐”的民眾主要是來自貧窮地區、發展落后的礦區、農村中的落后地區、年齡較大的人群；投票贊成“留歐”的主要是年輕人以及來自諸如倫敦等大城市、發達地區和富裕地區的民眾。顯然，落后地區和貧窮的人是發展受益較少的失落群體，投票“脫歐”實際上就是他們不滿情緒的直接反映。同樣的一幕也在美國大選上上演，“沉默的人”用選票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

由英國“脫歐”公投可以看出，發展是消除貧困的根本之策，是改善和提高人民生活的根本前提，我們必須要一心一意謀發展、聚精會神搞建設，“發展才是硬道理”[1]377。正如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發展依然是當代中國的第一要務，中國執政者的首要使命就是集中力量提高人民生活水平，逐步實現共同富裕。”[2]103當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3]，在繼續大力推進發展的同時，國家要特別注重發展公平問題，這關乎發展能否長久與持續；必須堅定不移地走共同富裕的道路，防止兩極分化，關注失落群體、貧窮人口、貧困問題，切實做好扶貧工作。在慶祝中國共產黨建黨90周年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不忘初心、繼續前進。”[4]實現民族振興、國家富強、人民生活幸福始終是黨的“初心”，只有不忘這個初心，我們才能一如既往地繼續前進。

（二）打破固化、僵化、不合理、不公平正義的利益格局

歐盟長期缺乏改革，導致體制與機制僵化，致使移民甚至難民問題成為困擾歐洲的大問題，這引起英國人的不滿，成為觸發公投并導致英國“脫歐”結果的導火索。體制和機制結構實際上是一種利益結構，英國人認為外來移民是在搶他們的飯碗，也使他們的福利、教育、醫療等利益受到損失，為了避免利益受損，“脫歐”就是英國人的必然選擇。

歸根結底，英國“脫歐”是利益問題所致。可見，缺乏改革必然導致體制僵化。受此啟發，新常態下我國必須堅持改革創新才能獲得新活力、新動力和新發展。改革實質上就是利益再分配的過程，就是打破與改變舊有固化和僵化的利益結構的過程。新常態是利益分配關系和利益結構的新常態，是通過改革來實現的。當前，我國的利益結構和利益分配關系是不合理的，存在壟斷利益、權貴利益、富貴利益、既得利益、各種特權利益（行業特權、專業知識特權）等。這導致出現收入分配不公平、不合理，收入分配差距過大，貧富分化懸殊，社會起點的不平等與不公平突出，社會階層流動、草根階層的上升通道受阻，公平獲得成功的機會實現難度加大，利益分化與差別化加劇等社會矛盾。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我們推進發展的目的就是要創造出實現人的發展的更好條件，以此促進人的發展”[5]221。因此，我們必須敢于打破固化、僵化、不合理、不公平、不正義的利益格局，切實地“實現發展由人民創造，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在讓人民享受發展成果中實現人的發展”[6]80。新常態必然要求通過改革利益結構和利益分配關系來激發出社會活力和社會創造，也只有這樣，社會才有活力，人民才有希望，民族才有未來，國家才有前途。

（三）用有機體理論和整體方法論制定發展新理念、新政策

社會是一個有機體，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等方面是緊密聯系的，分析政治現象既要探尋其背后的經濟與利益根源，還要分析文化、社會、心理等因素。英國“脫歐”，既是基于經濟利益考量導致的政治問題，也是政治問題引起的經濟問題；既會帶來英國和歐盟的經濟震動，也會帶來英國和歐盟的政治變革，它是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心理等方面綜合作用的結果。

英國“脫歐”帶給我們的啟示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背景下，必須應用有機體理論和整體方法論提出發展新理念，制定發展新政策，堅持以發展作為黨執政興國的第一要務，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推動我國健康、快速、持久、協調發展。新時代下，我國堅持“五大發展理念”，追求“新五化”協同發展，實現綠色化發展與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就是有機體理論及其思維方式和方法論的具體體現和應用。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從生產領域、供給這一側改革入手，使之更好地適應需求結構以提高全要素生產率，增強經濟增長動力，推動生產力發展，落實好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綠色化是“通過增長中的生態保護創造優美環境實現發展為人目的的經濟過程和理念”[7]27。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是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理論成果，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的重大創新發展”[8]12。我國發展必須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用時不我待的實干、拼搏進取的精神，銳意改革創新，用高質量的發展解決好我國當前的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與發展不平衡、不充分之間的矛盾，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的期盼和向往，讓人民生活得更幸福；用高水平的發展為實現“中國夢”打造堅實的基礎。

（四）民主要堅持以民族與國家的長遠利益、整體利益、根本利益為尺度

民主是好東西，民主的不斷進步是社會進步的一個方面。但是，有時候民主會被民粹主義綁架并濫用，會被政客以民主名義用作謀取政黨和政客私利的工具，使得民主造成壞的結果，就像是好樹上長出的毒果子，這種結果是民主之殤、民主濫用、民主悖論，甚至是民主之惡。這里的“惡”是指以民主的方式、合法的程序卻導致出壞的結果，是看似沒有錯的方式和程序卻導致錯誤的結果。英國“脫歐”公投結果出來之后，引起強烈要求留在歐盟內的蘇格蘭和北愛爾蘭的不滿，這兩個地方的民眾揚言將再次舉行脫離英國的公投以獲得獨立，然后以獨立國家身份加入歐盟，倫敦也有很多民眾要求倫敦獨立而加入歐盟。公投并不一定會帶來鳳凰涅槃浴火重生，也可能會造成如臨深淵的窘境，更可能會激發歐洲的極端民族主義、民粹主義思潮，讓盲目排外情緒借機興風作浪，危害社會。

因此，英國“脫歐”公投值得我們深思。它啟示我們：民主要反思，民主要正確運用，民主不能只追求形式，更要在乎結果，講求民主不能使民族與國家的長遠利益、整體利益和根本利益受到損害；民主是為了廣聚民智以更好地管理國家，實現最廣大人民的意志和根本與長遠利益，這是民主的真正內在價值尺度；不能為了追求純粹民主形式而忽略民主的本質和目的，否則就不是真正民主，反而是民主濫用、民主之殤、民主之禍；民主有時會被民粹主義綁架，被利益集團利用而成為利益工具；以民主方式合法地造成國家的分裂，葬送民族的未來，毀掉最大多數民眾的根本長遠利益，是自毀長城，也是民主的悲哀。

（五）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制度、道路、文化的自信和實踐自覺

英國“脫歐”公投結果出來后，英國脫離歐盟將成為現實，然而英國社會普遍地“后悔了”。整個事件儼然成了一場全國動員、全民參加的“鬧劇”，政客有政客的小算盤，普通民眾有民眾的心理，他們把關乎國家和民族的未來和前途的大事當成“兒戲”。政客根本沒有堅持國家利益至上，而是為了政客或者政黨私利拿國家利益進行的一場豪賭，民眾拿民族前途當一場“游戲”，真是自己搬磚砸自己的腳。“英國國家統計局日前公布數據顯示，2017年英國國內生產總值（GDP）增速初步統計為1.8%，為2012年以來增長最慢的一年……2017年經濟增長速度比2016年的1.9%有所放慢，全年經濟增速放緩至五年以來最低水平。英國受制于退歐所帶來的相關不確定性因素影響，在全球經濟增速加快的背景下，并沒有充分受益于大環境的改善”[9]。可見，“脫歐”并沒有出現“美妙的奇跡”。

英國“脫歐”的公投結果暴露了資本主義政治本質的虛偽性、政治制度的缺陷性，折射出資本主義制度的腐朽性。資本主義的公投民主形式正在激發普遍的民粹化，民眾基于眼前利益用選票左右政客，而政客為博眼球和競選上位無限制滿足選民的過度意愿，雙方有時是“癮君子”和“毒販”的畸形利益茍合體，相互取悅，卻犧牲了國家和民族的根本與長遠利益，最終是民眾、民族、國家的根本、未來、整體利益受損。因此，我們必須要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不動搖，這是“實現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的必由之路，是創造人民美好生活的必由之路”[2]9；必須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自信、制度自信、道路自信、文化自信；必須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制度、道路和文化的實踐自覺。

[1] 鄧小平文選：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377．

[2] 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103．

[3] 習近平．決勝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奪取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勝利[N]．人民日報，2017-10-28(2)．

[4] 習近平．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5周年大會上的講話[N]．人民日報，2016-07-02(2)．

[5] 李本松．國際金融危機的政治經濟學分析[M]．鄭州：河南人民出版社，2013：221．

[6] 李本松．論新常態下“包容性增長”的價值考量和世界歷史意義[J]．江漢論壇，2015(3)：79―82．

[7] 李本松．綠色化的經濟學向度[J]．理論視野，2015(6)：25―27．

[8] 李本松．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理論體系研究[J]．黑龍江社會科學，2018(2)：12―16．

[9] 退歐后遺癥顯現英國去年經濟增速放緩至五年來最低[EB/OL]．(2018-01-30)[2018-08-25]．?https://finance.qq.com/a/20180130/001621.htm．

The Political Enlightenments of Brexit

LI Bensong

(He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Zhengzhou 450001, China)

Britain exiting from the EU(Brexit) is decided by the result of a referendum in Britain. Brexit brings the UK and the world many negative aspects. It also brings us a lot of political Enlightenments: Attention must be paid to the backward groups by preventing the polarization of society; We must stick to the poverty alleviation work and run for the realization of common prosperity; under the new normal situation, we must adhere to the reform and innovation; Reform is the process of redistribution of interests, and all the rigid, unreasonable and unfair patterns must be got rid off; the rapi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hould be guided by new ideas and system based on the theories social organism; Democracy should be based on the national and country's long-term and fundamental interests instead of being kidnapped by populism. The public's regret on Brexit exposes the defects, hypocrisy and corruption of the capitalist system, we must adhere tightly to the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nd be confident in our theory, institution, road and culture.

Brexit; interest; reform

2018-09-02

河南省教育科學“十三五”規劃課題（(2017)-JKGHYB-0040）

李本松（1969―），男，河南光山人，副教授，博士。

F113.7

A

1006–5261(2019)01–0038–05

〔責任編輯 趙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