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89時代”后中國當代藝術之探討

李燕懿

摘要：本文通過探討“后89時代”中國當代藝術的中國式表達，以及隨著國際化、市場化背景下中國藝術現象，從中國藝術的本身特點，提出了“后89時代”中國當代藝術發展的方向和要求。

關鍵詞：后89時代;當代藝術;方向

中圖分類號：J1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9）24-0027-01

一、“當代”、“藝術”的中國式表達

“當代藝術”，這一提法，有著廣狹之分。廣義是指當代人從事的藝術，狹義指代表當代精神前沿探索的藝術。而我們大部分討論的對象，是后者。它必須是和中國本土的生活態勢、價值觀發生關系的，同時又具有符合時代發展的的特質，即是“社會因素內化的成果”（巫鴻）。中國當代藝術在這特定的歷史時期有著自己的發展軌跡并衍生出自己的諸多特點，譬如其反叛性、精神性。民族性與傳統在任何時刻都不可能與時下絕對地斷裂，即使有著對西方當代（哪怕是舊式前衛）的認同甚至“拿來”，但在表意上卻都是“中國”的。無論是對市井生活的彌合，還是對歷史的重解，都是建立在以中國人特有的連續性和散點式抒情的思維下，為藝術開辟出更多可能性。

二、“后89時代”中國當代藝術現象面面觀

自中國當代藝術進入了后89時代，在觀念藝術領域，較之80年代復雜而深刻地站在哲學與文化學的維度去追問，90年代的觀念藝術更加趨向于日常都市生活的感知。就像同時出現的寫實題材的繪畫一樣，這一時期的觀念藝術也關注看得見的、可觸摸的事物。因此，探究具體事物在一個生活環境中的中介意義要遠比探究一件藝術作品的藝術史或哲學意義重要。這就是90年代早期觀念藝術的基本傾向，或許正是借助了“物”的觀念極大的“親近”和“關注”來表現他們的“日常”性。

20世紀90年代末至今，隨著美術館時代的到來，中國當代藝術又將被置放到一個新的語境下去探討。在這一時期，隨著各種官方、私人乃至國內外美術館和商業畫廊爭相舉辦展覽，中國當代藝術有了更為廣闊的競技場地。當然，與此同時伴隨而來的不同聲音的質疑也此消彼長。

正如王南溟所說：時代語境的轉換，此時的中國本土已經是西方加工地，而不是自主創意的本土，中國的當代藝術也已經是被動后殖民，而不，k"85新潮”k術的主動現代化①。當代藝術最致命的問題，是它的思想基礎越來越蒼白和虛弱，它貶低人類垂直向度的經驗，而拼命夸大人們扁平的日常經驗，其終極指向，是試圖把人類從有文化有精神，有歷史以來所建立價值來一個徹底的顛覆。

當然，情況是否糟糕至此，還有待我們在藝術發展的途中去一步步檢驗，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90年代到現在又出現了一個以前根本不成其為問題的問題，就是談理想主義，談立場變得非常奢侈。

“國際身份”、“市場化”、“資本介入”的討論總是如影隨形。甚至在全球藝術視野下，國際身份的認同不僅沒有擺脫政治的鉗制，而越發走向“政治化”了。在這樣的情境下，中國的藝術家很多放棄了其哪知識分子”的身份屬性，而更多投入或被卷入到世界話語的洪流之中，或經受西方意識形態的洗禮，或創造一個個市場神話，但無一例外的便是，無論是對哪一向度而言，依賴性都在滋生發芽。此時也不乏有批評家發出這樣的聲音，呼吁尋找失掉的一種人文精神、一種獨立奮戰的藝術精神（高名潞）來拯救瀕臨后殖民時代的中國當代藝術，避免其朝著“越來越春卷”的趨勢發展。

但終歸看來，“藝術”一詞只要還代表并解釋著藝術本身，而并非是一種什么工具的話，我們便更愿意去相信這種發展的自覺性。與此同時，構建合理的體系、規則，以及在藝術史論和評價上做出的努力也正是通過規范這種自覺，而讓藝術在健康良性的機制下更為自由的發展。

三、當代中國藝術發展的方向

匆匆巡禮中國當代藝術的發展歷程，從對抗體制到在體制的夾縫中生存，從充滿英雄色彩的理想主義，到嘲諷式的解構，用篳路藍縷來形容則不失準確。在重商主義的潮流下，很多藝術流于“媚俗”或“復制”的泥淖，也不乏產生了“寄生藝術家”這一獨特的群體。也有這樣的觀點表明今天的當代藝術將面臨著理想失落和文化失語的尷尬處境，以及價值評估的物化和收藏的投機倒把。如若究其實，想必很大的成分在于學術評價標準和體系的不完善以及美術史的不時缺席，以致時常會出現將我們本土藝術現象置放在西方的構架中去評判。因此，正如高名潞一直致力于找到一種解釋中國當代藝術的方法那樣，在市場冷卻和標準模糊的時刻，對于方法論的渴求便顯得尤為迫切。

四、結語

在這個日益趨于整一化的世界，任何藝術現象不再是孤立的。因此，無論是堅守“民族本位寫王是融合“東方西方怪劃門都可以依據認知而做出自己的選擇。倘若將這一時代嘗試放入藝術史的維度中去思考，或許對于我們而言，嗅到最敏感的時代氣息以及擔當時代的責任就顯得無法回避，無論采用何種形式表達。自由并非絕對的，往往通過約束才能達到真正的自由。

注釋：

①王南溟.進一步退十步：評高名潞的“中國現代性”[J].藝術評論，2004（07）：48-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