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也 鄭琳喆
摘要:2018年江蘇衛視的春晚中,張婭姝以一段國風舞蹈《俠》喚起全國觀眾對武俠的情懷,一曲一舞不僅僅在是舞蹈音樂上喜聞樂見的表演,更是貫穿中華文化,吸取悠悠五千年精髓的藝術展示。本文由舞蹈延伸至文化,將淺析古典舞中“俠”的意識。
關鍵詞:意境;俠情;文化精神
中圖分類號:J72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 (2019) 30-0072-01
一、舞蹈《俠》中的意境設計
在舞蹈《俠》中,舞者運用了兩種道具:油紙傘與棍。油紙傘是中國民族舞中常用的道具,通常是用來營造女子溫婉柔情的形象,比如傣族舞《傣家的女兒傣家的雨》、嶺南舞蹈《雨打芭蕉》等等。而中國武術的棍,則是傳統的武術器械,代表的是男性的剛健勇猛。在《俠》中,領舞張婭姝一身帥氣的騎射裝,手持代表女子的油紙傘,以傘代棍,與手持棍的群舞舞者并肩齊驅,瀟灑恣意,人與道具混元一體,展現了剛柔并濟的女俠風采。
其次,是編排中視聽結合的特點。聽覺上,舞蹈采用了傳統的中國古典音樂,箏與鼓的完美配合,更使人有身臨其境,竹林中微風陣陣的感覺。其次在服裝的設計上,也采用了舞與武的結合。“俠”的形象油然而生。給人帶來一場視聽融合的極大盛宴。舞蹈采用了多種編排技巧,將剛柔并濟的風格特點表達的恰到好處。
二、唐詩中“俠”的文化體現
“俠”是一種很籠統性的身份象征,是根植在民族審美基礎之上的,究其溯源,我們可以從很多唐詩中找到。
俠客風尚在唐朝甚被推崇,在唐朝詩歌中,俠的傳統題材才得到了極大的發展與拓延。唐代詩人張承吉的廣陵散中寫道:“一年江海恣狂游,夜宿猖家曉上樓。嗜酒幾曾群眾小,為人多是諷諸侯”,描繪的就是滿懷情意的俠之情。俠雖墮入紅塵中,終日嗜酒,卻也難掩蓋性情中的放蕩不羈。楊炯的《紫騮馬》中一改前朝人筆下傳統的游俠形象,寫到“俠客重重游,金鞭控紫騮”,此詩中描寫的游俠形象不僅充滿著愛國情懷,也希望能在時代中建功立業。俠在唐詩中的貫穿十分頻繁,俠內涵上也是多樣的,在中華文化中也有著深刻的意義。這使得“俠”能成為獨具風格的文學豐碑。
三、中華文化中“俠”的精神
司馬遷在《史記·游俠列傳》中寫道,“今游俠,其行雖不軌于正義,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赴士之困厄。即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蓋亦有足多者焉。”,俠的精神在當時已經成為一種正義的精神。
在春秋戰國時期的動亂年代,俠的正義并不止純粹于毅氣化的江湖,也帶有了政治的色彩。“士為知己者死”是那個時代最高的行為準則,他們既是政治斗爭的工具,也是勇力和信心去報答知己并博取榮名的勇士。在寬松的政治環境中,“俠”獨到義氣和觀念,可以成為世間的愛和自由。不僅如此,俠的精神還代表著正義,尊嚴,信心,勇氣,忠誠和榮譽。
俠的精神是一種自由的精神,最重要的是俠客精神的仗義,這種精神算得上是俠精神的核心,它也是反對現代社會自私,殘忍,麻木軟弱的最好表現。這種舍身取義的精神是正義的,堅定以及永存的力量。不論時代如何變遷,相信在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俠的精神,也不管他的詮釋方式到底是哪一種,但是它所體現出來的是俠精神永存的最好表現。
四、中國古典舞作品中“俠”的形象
新中國成立之后,老一輩的舞蹈家們開始進行中國古典舞的資料整理與研究,取中國戲曲中的民族審美,借鑒芭蕾科學的訓練方式,同時也參考了武術、書畫等民族傳統藝術,開始創建中國古典舞的學科體系。
舞蹈最好的呈現方式就是作品,在早期的中國古典舞作品中,都有很多“俠客”題材的展現。如《易水寒》中荊軻不誅暴君誓不回的豪情壯志與英雄氣慨,《大漠孤行》里莽莽黃沙孤身行走的雄渾蒼涼與任重道遠,舞者都是以劍為道具,展現俠客之姿。
在中國古典舞發展的60多年中,“俠”的姿態也更加豐滿,“俠”不僅是一人一劍,行走江湖的形象。在道具的運用上,有了很多不同尋常的“劍”,“俠”也不再是男子的專屬,也不一定是江湖之士或國之棟梁,他成為了一種比較朦朧的概念,體現在作品的意境之中。
在舞蹈《扇舞丹青》中,“俠”化身為一位揮舞筆墨的女子,以扇代劍,展現了女子的颯爽英姿,在《書韻》中,“俠”是一位文人墨客,以筆代劍,揮灑豪情壯志,在《逍遙》中,竹林七賢手中并未任何道具,但廣袖揮舞,恣意猖狂的姿態卻盡顯俠客本質。
五、結語
綜上所述,俠的精神轉換了新的表達形式,融入了舞蹈之中,這是新的一種傳承中華文化的形式。《俠》的舞蹈中,一種豪情壯志隨著樂和舞的融合展現的淋漓盡致,給觀眾的是最直接的。回過頭來看到中國的傳統文化與傳統文化的氣節,也許我們也需要新的形式去傳承。俠的精神,已經不單單只是古代的一種俠客變現,而是變成了一種文明注入到我們的生活之中。
通訊作者:鄭琳喆,女(1983-),浙江溫州人,研究生,講師;研究方向: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