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民黨軍統內部,為了自我保護,從局領導到一般特務都有化名,尤其往來發電報,也署化名。
戴笠經常更換化名,據臺灣出版的《戴笠先生與抗戰史料匯編》披露,戴笠的化名有27個之多,從一個字到三個字不等,如“冬”“雨”“濤”“靈”“雷云”“余龍”“裕降”“張叔平”“馬健行”等。鄭介民、毛人鳳則固定使用“杰大”“以炎”的化名,唐縱則使用他的別號“乃健”。
在重大暗殺行動的高層會談甚至文字中,對被害人的名字從不提及。如蔣介石幾次召見沈醉,密謀重傷宋慶齡,行動細節都會談到,但據沈醉回憶,蔣介石沒有一次提到宋慶齡的名字,可見蔣介石不授人以柄的隱秘行徑。在蔣介石召見毛人鳳,交辦暗殺李宗仁之事時,也只字未提李宗仁的名字。
軍統各種電文、文件等行文,有自己慣用的行文語言。新中國成立前夕,云南省主席盧漢決定起義,事先將沈醉等國民黨駐云南軍、警、憲、特首腦人物以開會為名軟禁,并代沈醉擬了一份對云南軍統組織的通電,要求所有軍統特務自首報到,交出武器、電臺。但沈醉看過后,發現通電文字與軍統行文習慣不同,就說特務們看了馬上就會知道并非沈醉所寫,很可能產生事與愿違的后果。當然后來沈醉列名起義,將通電按軍統筆法重寫。
(摘自《從軍統到保密局》 朱小平/著 西苑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