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傳新,字若谷,號晚覺。又名東方段丁,湖南澧縣人,出生于中醫世家。現為湖南省書法家協會會員、九歌書畫院特邀藝術家、湖南省“新鄉土詩派”詩人。書法初習顏真卿,后摹懷素、蘇東坡、黃庭堅、王鐸諸家,后主攻草書。為王超塵先生的唯一再開門生。獲2009年“湖湘書壇十大年度人物”殊榮,數千幅作品被國內外收藏家及愛好者珍藏。
老段,名傳新,字若谷,號晚覺,又名東方段丁,湖南澧縣人,出生于中醫世家。老段的祖父是十里八鄉聞名的私塾先生,老段很小的時候,祖父就開始輔導他操練童子功,聞雞起舞時便起床臨顏真卿的《多寶塔》字帖,一早的時間,必須臨帖100字,這樣的好日子一直持續到祖父過世。臨完帖,經過祖父過目,才有早飯吃。飯后的日課是父親布置的作業,一上午背誦《四書五經》當中的一頁,背得滾瓜爛熟才有中飯吃。說起這些記憶中的往事,老段就會沉默好一會,眼睛里面有淚水在滾動,那些痛苦并且快樂著的日子,才是一個人成長的根基。
湖湘一老的王超塵先生,一直崇尚先做人后學書的道理。這一點深刻地影響了老段。提起王老,老段更是滔滔不絕。學做人,必須內方外圓,前提是不為五斗米折腰。而到了做學問,王老的觀點只有四個字:借故開新。此中真意,一在故字上做文章,另一個字便落在了新字的上邊。遇到老段之前,王老已經在天津收了一個關門弟子,關門的意思便是此門已經關閉,不再開啟。不曉得老段打動王老心弦的是什么,與才氣有關?再加上悟性嗎?至少在國內所有的藝術傳承中,從來都沒有再開門生這種提法,單從這一點上面來看,老段不知不覺中在國內開了先河。
老段打小便生活在一個鄉野小鎮,萬物生長,枝繁葉茂對于老段來說,都是一件歡喜的事情。他熱愛大自然的一草一木,即便是一只螞蟻,對于老段來說,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他也會平等去對待。進城之后,有一個習慣老段一直保持,風雨無阻,那就是去岳麓山上散步。有一天在岳麓山上,老段心中一動,拐入一條平時視而不見的小路,漸行漸遠。行至半山腰的時候,一片茂密的竹林出現在老段眼中,竹林的邊上,有一個瓜棚,藤蔓上吊著絲瓜、苦瓜,形成了參差不齊的效果,這是大自然的饋贈啊。這個時候,老段想到的是幾個字:上齊下不齊。看起來是幾個簡單的字,偏偏是這幾個簡單的字,對于老段書法中的章法,起到了棒喝的作用,由此形成了老段書法的瓜棚理論。
書法大家張錫良對于老段的書法創作這樣評價:“老段筆法縱橫奇倔,字體開張,筆法瘦勁,自成風格。其作行草全在心悟,以意使筆。然其參禪妙悟,多理性使筆,既能大開大合,聚散收放,進入揮灑之境。而其用筆,相形之下更顯從容嫻雅,雖縱橫跌宕,亦能行處皆留,留處皆行。” 而老段自己對于書法的理解是達到四法合一:筆法、字法、墨法、章法。其中在字法里面,字法有章法。而筆法中也包涵著章法。真正的一個書家,如果說他在50歲之前還不能夠理解這些的話,他就不能夠稱之為書家。真正的書法要達到四法合一,才構成書法。在廣東書法家毛平波的書法集前言中,他坦承受到老段四法合一的深刻影響。毛平波是書家田蘊章的弟子,能書會畫,正逐漸沿著自己的藝術道路堅定前行。老段的書法已經達到一個極致,由楷書到行書再到草書,他在一個甲子的時間中,把顏真卿、黃庭堅、王鐸的精髓之處融會貫通,化成自己的面貌。當然,這與他的童子功有關,也與他在詩歌創作中的心得有關。一個好詩人可能是一個好書家,李白、蘇東坡皆如是,而一個書家不一定是一個詩人。
在湖湘書壇,老段除了他本身擁有的高超的天分和悟性,還有他對書法這么多年來刻苦不懈的不斷練習,所以今天可以獲得這么高的成就。老段對于書法上的刻苦程度,一般人是無法想象的,他很長一段時間天天堅持臨摹碑帖字帖。除此之外, 對于古人的名作佳篇每天是捧在手中,特別是他所鐘愛的詩人李白的詩集,更加是相當于老段的美酒佳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日又一日,一年復一年,老段從來就沒有間斷過,如此的堅持和刻苦才有了今天在書法上的獨特面貌。老段書法創作的高超之處在于它的線條,行筆的線條多變又豐富,用筆也不拘泥于一二,好像一個矛盾體,既豪放又謹慎,既雄壯又委婉。他用墨有時非常粗壯濃厚,濃厚的甚至分不清具體的筆劃,時而又清淡枯燥,但是兩者轉換又非常自然。
老段是一個性情中人,古人云:人無癖不可與之相交。老段人生的三個點:一個是家,一個是在工作室,一個是在岳麓山上。哦,忘記了,還有一個地方可以找到老段,那就是在酒杯旁。那個頭發比較長的人就是老段,邊上坐的身著長袍的那個人,可能是李白,也可能是蘇東坡。反正不是我,我正在去岳麓山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