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心底里深愛這位年輕人
愿堅與習近平同志交往已久。當時愿堅是部隊比較有名的作家,找他的人很多,大多是年輕的文學愛好者,其中也不乏老革命的后代,但愿堅回家很少談起與他們見面時的情形,只有見了習近平同志,才不厭其煩地向我述說一番。
愿堅是個“故事簍子”。和習近平同志見面時,說著說著就會情不自禁地說到紅軍的故事,小到戰斗細節,大到戰略部署,都講得活靈活現。而習近平同志呢,一聽到這些故事,就立馬從口袋里掏出小本子,非常認真地記下來。幾年的交往,他們的感情越來越深。真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愿堅從心底里深愛這位年輕人。
記得有一次,愿堅對我說:“真沒想到,近平的閱讀量這么大,僅文學這一項,古今中外名著他讀了很多,有的還不止讀過一遍,讓我大吃一驚。許多故事情節他能很詳細地隨口講出來,有些段落甚至能完整背誦。不僅能講會背,他還能準確說出作品主題思想、社會背景、創作風格、寫作特點和作家的基本情況,這真是了不起!除文學之外,中外政治、軍事、經濟、文化、自然科學等方面的著述他也讀了很多。”
一說起習近平贊不絕口
愿堅性格內向,一臉嚴肅、不茍言笑,更不輕易無原則地夸獎一個人,他嘴里的褒義詞是很吝嗇的。但一說起習近平同志,常常贊不絕口。
1982年,習近平同志從中央軍委辦公廳調到河北正定任職,愿堅去送行話別,回來一進家門,就興奮地對我說:“如今很多人都想留在大城市、大機關,他卻選擇了下基層農村?!?/p>
我問:“誰呀?”
“習近平。”愿堅接著說:“近平作為習仲勛同志的兒子、耿飚同志的秘書,他完全可以去一個條件好的地區和崗位,但他卻去了河北正定縣,而且還是他自己要求去的。他已經在陜北偏僻的農村梁家河插隊七年了,現在有些年輕人削尖腦袋往大城市、大機關、大公司鉆,他卻偏偏要去艱苦的地區繼續磨煉自己。也好,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好樣的,近平離開北京,會在更廣闊的天地飛得更高更遠?!?/p>
1988年年底,中國作家協會安排愿堅和我去深圳“創作之家”度假。愿堅說:“近平在福建廈門擔任市領導,從北京到深圳,我們中途繞道在廈門停一下,看看近平,順便給他帶幾本書。好幾年不見了,甚是想念他。”我連聲說:“好!”
我們滿懷期待來到廈門,方知習近平同志剛剛從廈門調到寧德地區工作。愿堅遺憾地說:“我滿肚子的話,沒法對他說了!”接著又舉起大拇指:“從繁華的特區到貧困地區,他又下去為民造福了!”
愿堅所作的送習近平同志作品集的囑托,就是那天晚上在三十一集團軍的白鷺賓館對我說的。僅僅三年后,愿堅因肺癌去世,年僅62歲。
總書記書中的王愿堅
2018年5月14日,家里電話響了,是中共中央辦公廳的一位同志打過來的。他在電話中對我說:“習近平總書記收到了您的來信。總書記表示,謝謝您贈送《王愿堅文集》,看到他的作品,就想起當年與他交往時的情景,至今都很懷念他??倳涀D眢w健康,晚年幸福。”中辦的同志還說:“總書記要回贈您兩本他自己的書《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一、二卷,共兩冊?!?/p>
夜深人靜,我滿懷崇敬地拜讀《習近平談治國理政》。在第二卷的317頁《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一文中,習近平總書記寫道:
說到這里,我就想起了一件事情。1982年,我到河北正定縣去工作前夕,一些熟人來為我送行,其中就有八一廠的作家、編劇王愿堅。他對我說,你到農村去,要像柳青那樣,深入到農民群眾中去,同農民群眾打成一片。柳青為了深入農民生活,1952年曾經任陜西長安縣縣委副書記,后來辭去了縣委副書記職務、保留常委職務,并定居在那兒的皇甫村,蹲點14年,集中精力創作《創業史》。
習近平總書記在文中還曾寫道:
(愿堅說)如果你們對人民的心聲能了解到這個程度,那對施政是不是很有幫助呢?我說,你說得太好了,我一定謹記這句話。(摘自《黨建》 2018年第10期 翁亞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