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與發展：互聯網思維下的混合學習模式創新*

（安徽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安徽蕪湖241000）

混合學習以一種“結合型”學習模式，以彌補E-learning作為網絡應用的學習模式中缺少社會性、課程沒有普適性、學習者代入性低等問題，傳統教育以教學資源貧乏單一、師資力量單薄、課程結構不合時宜等問題，為教學資源、課程結構、師生角色等提供了顛覆式創新視角，并得到廣泛認可以及實踐應用機會。但是，隨著教學實踐的推進，不難發現，也面臨著師生缺乏課前培訓、學習規模模糊、面對面教學和線上教學比例不清晰、混合學習資源交互性低、資源缺少融合等問題?；ヂ摼W思維作為電商行業崛起的核心思想，改變了傳統的商業模式、創新銷售流程、促進資源供給等，許多互聯網思維應用案例都是為了企業創新和發展。互聯網思維的核心特征是方便、免費，沒有中心、缺乏層次，社群化、個人參與，用戶體驗優先和數據思考[1]，與混合學習模式中不拘泥于學習內容、形式、技術、以學習者為中心、調動學習者的主動性理念趨向相同。因此，混合學習模式在實踐中借助互聯網思維完成優化創新，也是對混合學習模式理論體系和提升混合學習模式的有益探索。

一、互聯網思維本質內涵

互聯網思維來自商業，“電子商務”的好處使互聯網的商業價值進入公眾視野?！盎ヂ摼W思維”首次出現在百度CEO李彥宏身上?！盎诨ヂ摼W的特征來思考問題”，2012年，小米分析互聯網公司的商界領袖經常提出“互聯網思維”這一術語。2013年，“新聞網”發表了題為“什么帶來互聯網思維”并公開使用這個詞的報告。這表明互聯網思維的社會關注度達到了一個新的水平?？傊?，互聯網思維概括為“連接”“互動”和“思維”?；ヂ摼W就是將每一個用戶聯接起來，無數個用戶的聯接形成巨大的“網絡”，在這個開放且平等的網絡中產生無限的可能性；“網絡”中的用戶則會因為相同的愛好、共同的利益而產生交流形成聚合，興趣和利益決定“互動”的強度；互聯網知識平臺、計算機只是設備，互聯網思維中最核心的是“思維”，時代賦予人類大腦特有的意識活動前進到一個嶄新的階段，是人類認識世界的方法論。互聯網思維最本質的特征也就是“一切皆可連接”，新的連接也意味著新的可能?；ヂ摼W思維并不僅僅運用于與互聯網相關的事物，而是發散到人類生活的各個空間事物中。

關于互聯網思維的研究中，最早對互聯網思維內涵做出合理闡釋的多趨近于“互聯網思維即對市場、對用戶、對產品、對企業價值鏈乃至對整個商業生態進行重新審視的思考方式”[2]。對于互聯網思維的核心總結為公平、開放、顛覆、創新、跨界。影響最大被廣泛認可的則是趙大偉總結的9大思維，即用戶思維、簡約思維、極致思維、迭代思維、流量思維、社會化思維、大數據思維、平臺思維和跨界思維[3]。但是，這些思維商業化較為明顯，在此基礎上李芒[4]教授基于互聯網思維和高校教師工作特點提出了十項高校教師需要具備的互聯網思維，關聯式思維、包納式思維、生成式思維、溯源式思維、托付式思維、獨立式思維、分享式思維、淘金式思維、求變式思維、有限式思維。這十種思維作為高校教師在信息化時代必備技能較為全面地闡述著互聯網思維對教育者乃至教育界的影響和改變，這對于混合學習的展開有著較為深刻的借鑒意義。

二、互聯網思維應用于混合學習模式的價值研判

1.什么是混合學習

自2003年祝智庭教授提出“混合學習”后，“混合學習”逐年在我國學校教育以及培訓領域引起關注，成為學術熱點。關于混合學習的定義頗多，究其根本都是基于“面授”和“在線教育”兩方面闡述的。維基百科（2015a）的定義是:“混合學習是一種正式的教育計劃，學習者至少可以通過數字和在線媒體學習一些教學內容。接受學習指導，包括控制自己的學習時間，學習地點，學習路徑或進度的能力”[5]?？死锼跪v森研究所（2015）在維基百科定義的基礎上進行了補充:學習者“至少部分學習可以在遠離家鄉的監督場所完成，每個學習者的課程或學科學習軌跡都能構成完整的課程整合”。黃榮懷（2006）認為，混合學習的目的是整合課堂教學和在線教學的優勢，綜合采用教師教學的集體教學形式、基于合作理念的小組教學形式和基于自主學習的遠程教學形式，集合不同的學習理論，不同的技術和手段，以及不同的應用方法來實施教學[6]?；舴蚵J為在混合學習背后隱藏著一種思想，教學設計人員把一個學習過程分成若干模塊，然后再去決定用最好的媒體將這些模塊呈獻給學習者[7]。這也強調了媒體混合及任何混合要素均要與學習過程相匹配。

不論從何角度來解析混合學習，其根本不是局限于某種形式、內容、設備等，而是激發學習者主動探索學習，為達到有效學習，積極把學習內容、形式、技術等有效貫通?！盎旌稀笨梢苑譃槿齻€部分。第一部分是在線學習部分：首先，混合學習是一種正式的教育計劃，至少學生的部分學習過程是在線進行的。在線學習期間，學生可以控制學習的時間、地點、路徑或進度。第二部分是在受監督的物理位置學習：至少學生的部分學習活動由在家外監督的實體進行。混合學習是指學生的時間表至少包含校園的學習部分和家庭以外的學習。第三部分強調一種真實的學習體驗：學生學習課程或科目的學習路徑模塊與綜合學習體驗緊密契合。這意味著如果學生以混合的方式學習課程，在線學習和面對面學習一起形成一個綜合課程。這種情況的一個反例是，學生在線學習一些東西，然后回到傳統的教室，通過講座來回顧內容。混合式學習最重要的一點則是各種課程類型的“整合”，但是現在的混合學習還未達到這個目標。

工業上的“混合”多從混合過程、混合尺度、混合程度以及混合方法等多個角度進行把握，從而來確保配合物料質量以及提高物料效果。而在對國內外學者對混合學習進行梳理的過程中不難發現，對于混合學習的混合過程、混合方法有諸多研究結論，但是對于混合尺度、混合程度，諸如一個課程線上資源與面對面的教學比例、一個教師帶領多少人數形成的混合學習團體學習效率最優等問題并未見明顯結論。

2.混合學習模式的理性反思

混合學習具有多種優點而被廣泛推廣形成研究熱點，如“百搭”各種學習風格和水平迥異的學習者、學習者學習節奏形成“自助模式”、其低投入高效能的信息通道選擇節約學習成本、能實時接觸新的技術從而有效利用技術幫助學習。但是硬幣總有其兩面性，事物總有好壞，對混合學習模式進行反思審視，更有利于全面認識并運用混合學習模式。

首先，在自主運用混合學習的學習者能力要求方面。龐大的在線課程為每一個現代人提供了線上學習資源庫，但是在此前提下有一個假設“學習者具有自主在線學習能力”。在線學習中，學習者的背景、能力、經驗、需求和動機各不相同，單純使用技術進行學習的新穎性在開啟學習之后很快就會消失，因此，“在線學習準備”也就成為保證在線學習的有效性前提。有研究表明，學習者對學習平臺的熟悉程度與其使用能力以及他們參與的學習動機之間存在直接關系（C igdem＆amp;O zturk，2016）。許多人知道如何使用社交媒體、電子郵件和他們的智能手機，但卻不知如何將技術用于教育目的。從這個意義上說，一方面在線課程的學習平臺，課程提供者和主講教師應當為學習者提供關于如何使用該平臺的明確說明，給出清晰直接的作業指示和明確的期望；另一方面盡可能多地給予學習者以在線學習準備方面的指導、幫助和學習支持服務確保其具備在線學習的能力。同樣的，參與混合教學的教師依然需要在實施前接受正規科學的培訓才能進行混合式課堂教學[8]。

其次，在混合式學習中，存在開放教育資源的利用率低，利用率不合理等問題。網絡中指數級增長的資源數量，但質量也各不相同。信息時代的混合式學習需要教師轉變其職能，不再是傳統教學的講授者，也不是翻轉課堂教學中資源的創造者，而是資源的整合和引導者。如今，互聯網上開放教育資源的數量不斷增加，種類越來越豐富，大多數開放教育資源都適合混合學習。2003年，受麻省理工學院開放教育資源運動的啟發，教育部啟動了國家基礎建設項目（NEC）。目的是利用現代教育信息技術在線訪問優質課程，免費向公眾開放，以獲得高質量的教學資源。這一舉措極大地促進了高等教育中混合式學習的發展，提供了教師和學習者獲得教學或學習資源的機會。但是不得不指出的是:雖然互聯網上有大量免費和開放的學習資源，許多學習者并不了解這種趨勢，不知道如何找到它們以及如何使用它們。因此，在混合式學習中，教師需要為學生提供充分的指導，以利用開放的教育資源。

最后，混合學習各類課程類型的“整合”難以實現。有些混合學習的案例成為了另一種翻轉課堂，僅僅是把線上學習資源變成課內學習，學生在線學習了之后，回到課堂中通過聽課來復習這些內容。美國克林頓·克里斯塔坦森在研究中指出，混合學習中“一種真實的學習體驗”，也就是說，以混合式學習來完成某項課程時，在線學習資源與面對面的學習能成為整合性課程。學生學習某科目時的學習路徑模塊要與其他課程類型完成“整合”，但至今的混合學習沒滿足此要求。

3.互聯網思維對混合學習模式的影響與啟示

互聯網思維作為最為跨界的思維形式，其自產生開始，以用戶為基礎、模式以顛覆創新、價值以平等開放的精神對各行業產生深刻影響，使得傳統行業找到新的生存之路，諸如小米、黃太吉煎餅等運用互聯網思維實現價值增長?；ヂ摼W思維影響著各個行業，“互聯網+”成為互聯網思維與技術與各行各業重新整合的信息時代新形態，教育行業也不例外。對教育中的“互聯網+”的解釋有兩種。一是“互聯網+教育”：將互聯網產生的信息技術與傳統的教育整合，從教育各個方面各層級實現教育改革；二是“教育+互聯網”：教育的本質依舊滲透著傳統教育模式，在此基礎上將互聯網實現的技術嵌入教育的每個活動中從而實現教育改革。對于這兩種理解，前者則是推動基礎教育到高等教育開始運用互聯網思維創新教學模式，是基礎教育到高等教育教學改革的必然趨勢。因此，無論是探究互聯網的技術，還是互聯網的思維，甚至互聯網的文化對教育領域的技術、思維和文化的雙向融合，成為當今國內乃至世界范圍內的時代特征。

混合學習模式作為互聯網技術發展的而逐漸成為高等教育乃至各個階段的教育中認為最普遍、最適合的教育模式，混合學習不是簡單的線上學習與面對面學習的疊加，而是優質的整合?；旌蠈W習為社會各階層學習者提供優質共享的學習資源、面對面的交流與網絡溝通促成無地理界限的學習群體、促成個性化學習的學習發動機、基于互聯網技術支撐的評價方式等特征，均與互聯網思維所倡導的精神與要義相一致，混合學習離不開互聯網思維的運用，甚至可以說混合學習就是互聯網思維在教學中的運用之一。如果說混合學習是“氣”，則互聯網思維是“道”，二者如何相輔相成共同進益，則成為混合學習模式的創新路徑。

基于此，本文從互聯網思維的涵義和特質出發，將其滲透到混合學習模式中，從學習者、課程資源、學習平臺等多個維度進行詳細探索。

三、互聯網思維下混合學習模式的創新設計和應用

1.用戶體驗：實現混合學習模式中個性化學習途徑

傳統課堂以教師為中心的主導作用，教師精力的限制導致培養學生像是“批量生產”，越來越限制了學生的個性化學習，無論是杜威的“以學習者為中心”，還是孔子的“因材施教”均道出個性化學習理念。“理解教學理論”也強調教育者不再將學習者的一切強加于學習的主體，而是在學習者和能力的變化過程中提供指導和支持[9]。雖說混合學習是一種“顛覆式創新”教學模式，但是不難發現，整個學習過程以及各學習要素的控制點依然是教師，而非學習者，難以實現個性化學習。

在商業領域中，用戶體驗是基于工程心理學的實踐應用，指的是讓用戶參與產品設計流程、優化流程，根據用戶的心理傾向、對產品的期望等對產品的可用性、功能性等實現開發者和使用者的信息交互以達到最終的產品能更符合用戶的需求?！坝脩簟薄爱a品或者服務”“交互環境”成為了影響用戶體驗的三個因素。用戶體驗的關鍵不在企業，而是消費者。同樣的，在混合學習中，能不能實現學生的個性化學習關鍵不在資源平臺、教師、管理者，而是學習者本人?；谟脩趔w驗的互聯網思維為學習者個性化學習提供可能：一方面，學習者能夠真正有效地參與到教學活動過程中，使教與學的關系發生根本轉變；另一方面，對學習者來說，“學習不再只是統一接受、消化與反思的消極被動過程，而是一種自我建構、自我塑造、自我尋找、自我超越的積極主動過程”。以“用戶體驗”的思維去重構整個教學過程，讓學習者參與建造“最合適、最需要”的教育?；诖耍瑢旌蠈W習模式中實現學習者個性化學習可以從學習者、課程平臺或課程資源、交互機制這三個方面建構基于學生體驗的混合學習教學設計模型。

圖1 基于學生體驗的混合學習教學設計模型

互聯網思維下的學習模型則是從學習內容、學習方式到學習過程全部開放，由學生自我掌控。如圖1所示，在這個模型中以學生體驗回歸學習者中心為主，使得學生全程參與混合學習教學模型的各個環節，以達到學生學習不僅僅是接受“知識”，能參與到探索知識的整個環節對于學生“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大有裨益，也可根據自身基礎完成自我調節實現個性化的發展。在這個模型中，教師的角色則更多的是學生的幫助者和促進者，從根源上改變教師對教學流程、學習內容、教學策略的控制。此模型根據“主導-主題教學設計過程模型”進行改編，依然遵循教學設計的一般流程。主要改變則是學生的角色變換，讓學生參與教學設計的每個環節，使學生擁有對自身學習的支配權、參與權、使用權，挖掘和激發每一個學習者的潛能，促進學生個體的“適度自由”成長。

如下將從此模型的各個環節做簡要闡述。從教師視角，主題分析教學目標需要專業的知識背景，由教師單獨完成，教師在這個模型中最重要也最有挑戰的任務則是時刻與學生形成溝通交互并不斷以專業的視角來幫助學生、引導學生。從學生視角，顛覆式的參與到各個環節，以自我分析改變傳統的教學環節中教師“分析學習者特征”，從確定教學起點、完成情境創設、課程平臺和資源，從建設到檢索再到整合、混合學習策略的選擇、混合學習環境設計、學習效果評價直至強化練習設計等各環節，學生在整個教學設計過程中面對陌生的知識和教學內容需要隨時與教師溝通，通過教師的幫助以填充自我的空白點解決疑惑，從而實現知識的主動建構以達到有效的自我提升。

2.社群化思維：促進混合學習資源優化優建

“互聯網+”時代，知識從書籍篩選逐漸走向網絡泛在，更新速度也逐漸提升，但是其質量卻參差不齊，有效且快速地找到自己所需的信息已成為現代人必備技能之一，在書籍時代，呈現給我們的知識是書籍作者經過信息篩選的，在“互聯網+”時代，網絡中的每一個人都成為信息的過濾者，而志同道合的一群人聚集而成為“社群”，在社群中同樣經歷著篩選，把更為專業、科學、價值觀相同的人們聚集成為新的社群，知識也進行篩選得到“精華”，具有較高的專業性和科學性。社群內長遠之間具有穩定的群體結構和具有群體意識、行為規范、行動能力以及持續分工寫作、交流互動的關系。生活在信息時代的人們，或多或少的都加入了不同的社群，比如：簡單的興趣QQ群、課題微信群、明星百度貼吧等。社群中的成員具有不同層級的知識層次和能力，所以看待問題的角度也就不同，不同的思想在碰撞和分享中得到成長，從而也就形成了知識間的“共建共享”，而社群內成員在各自的朋友圈或者其他社群內進行分享傳播，隨之使得知識進一步傳播，形成“眾傳共推”優質的資源也得到提煉和凈化。社群化則又促成了一個新的知識交流與學習模式，成為一個垂直信息的集散地，有質量的社群可以成為一種很好的學習方式和信息獲取渠道。

混合學習的順利實踐需要綜合利用網絡學習資源、基于社交媒體的交流、教學管理平臺、學習服務支持系統以及面對面的課堂教學。無論是一線教師還是在讀學生在面對網絡上指數式增長的在線課程資源時，難免出現重復、累贅、作用不大的資源，如果借以社群化思維來創建混合學習資源優選優建的學習團隊，則可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思考：第一，社群內的成員可以是以班級、專業、領域內人員等組成，不限門檻，以互聯網平等與共享的精神建設；第二，社群管理者可以是社群創始人（教師、學校管理層、專業帶頭人），也可以是賦予的管理者，管理者一定程度上代表著社群的思想集中，所以，管理者“標簽”應單一，這樣社群內人員比較單純，有助于社群的凝聚力，避免社群毫無章法，另外管理者最重要的事情則是引導成員提供優質有價值的沉淀性知識；第三，社群應有規矩和文化，學習型社群應有其專業性，不難發現，我們因為會議或者其他活動加入的群，會因為雜亂的垃圾信息或者長時間的沉默而荒廢在“禁止打擾”列表內毫無作用，所以社群內應該有每個人都遵守的規矩，每個信息的出現均是和社群文化相符合，寧愿群內沉寂，也不能有雜亂信息打擾；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則是社群內“解決問題的能力以及高質量資源的沉淀”，學習型的社群可由管理者制定小組計劃，一定期限內由指定小組解決群內成員發出的問題，但這并不限制群內其他成員提供思想，而是能保障任何一個時期出現有問題必有回應；小組成員在期限內也要沉淀群內高質量的知識信息，以“公告”或者“推送”的形式集中發布。由此，社群成員可長期接受經過精選的網絡資源，免受雜亂或者不科學資源的誤導，并且在“互幫互助”中逐漸成長，累積更多元更專業的解決問題的方式（如圖2）。

圖2 社群學習結構圖

在“共享、平等、協作、共推”的“互聯網+”時代，借助技術支持，從“三人行，必有我師焉”，轉向人人為師的局面[10]。社群化的思想為混合學習優質資源更好的沉淀，以及學習能力在互幫互助中逐漸成長，也為專業學習的人員擴大交流范圍提供新思路。

3.數據化思維：混合學習評價模型的搭建設想

大數據指的是一種大規模、高增長率、多樣性的有很強的決策能力、洞察力和流程優化性的反映客觀世界在信息世界表示的數據集合。大數據時代帶來的是數據思維，分析由樣本變成了全部數據，復雜的結果或者過程成為重點，從而探究事物間的關聯性。數據密集型研究是大數據時代背景下新興的以挖掘數據為目的的分析研究范式，各行各業研究范式也從定性研究、定量研究、仿真研究走向大數據研究[11]。教育行業自有其教育大數據，在此背景下產生的學習分析技術作為大數據時代一種從學習者、教學者、管理者以及環境各方面采集、處理、分析數據，從而對學生情況、學習環境進行判斷和決策的一種分析方法?！皩W習分析技術”在國內外產生以來便有很多學者對其進行研究和實踐應用，美國教育部在2014年提出構建自適應學習系統，教師、學生本人、管理者均可通過收集的學生特征及行為轉變成數據進行分析、自測和反饋；國內外的研究中多以聚類、回歸等相對成熟的方法對學習分析進行建模，國內大多以回歸分析進行建模[12]。學習分析技術目前在我國技術上處于探試狀態，但是其在方法上無法統一[13]、成果上多以解析為主并未完全提供解決問題的方法。但無論是哪種研究到何程度的分析模型都滿足如下四個問題：面向誰，數據來源于哪里，依據什么理論，目的為何？

基于此，結合國內教師常用的網絡教學平臺，筆者提出基于網絡教學平臺的混合學習評價模型的設想，當然，筆者并不能在有限的知識范圍內和未實踐驗證模型的情況下就定下此模型“好與不好”的結論，只為一線教師在使用網絡平臺進行混合式學習評價時提供參考。微信及其附屬產品微信公眾平臺以簡單操作、鏈接豐富、學生使用率高等優點作為學習平臺被越來越多的教師使用，如以微信作為混合學習評價模式研究平臺進行設想將根據微信持有的功能做如下模型（如圖3）。

圖3 基于微信平臺的混合學習數據分析模型

此模型從上述五個問題來建立，首先面向的是學習者、教師和管理者，數據來源分為三類：微信平臺、學生行為和教師的呈現，數據分類主要分為線上和線下能夠側面描述學生學習投入、教師教學行為、師生間互動等維度采集30種數據類型，依據教育技術理論基礎中的教學理論，學校管理涉及的管理理論以及數據分析使用到的統計學知識，目的則是服務于學生、教師和管理者，為教師和管理者提供預測和干預學生行為的數據基礎，為教師和管理者及時調整教學內容和方式的決策提供支持。

互聯網思維作為信息時代“顛覆式創新”的精神內涵也深刻影響著教育行業，無論是用戶體驗思維上的個性化學習途徑、社群化思維建構的混合學習資源優化途徑，還是數據化思維引導的學習評價體系構建，都秉承著“技術回歸教學本質——促進個性化學習”。但是，正如一位學者所說“我們就像計算機時代的洞穴人，幾乎還沒有發現木炭，卻開始在洞穴里畫下第一幅巖壁畫”，計算機時代賦予人類太多的能量和創新之路，在教育領域的應用發展也是前途無量。筆者將在未來的研究中將此文中的構想落實應用于實踐，以得到更好的優化、修正和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