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拍場 數學之外有余音

鐘禾

紐約作為全球藝術品交易的重鎮，每年9月推出的亞洲藝術周則成了中國文物藝術品市場的一個重要“參數”。

日前，備受世界各地藏家關注的紐約亞洲藝術周落下大幕。1600余件拍品，歷經近一周的拍賣，蘇富比、佳士得、邦瀚斯三大拍賣行共收獲7021.92萬美元（折合人民幣約為4.82億元），平均成交率超過80%。這是9月中旬結束的紐約亞洲藝術周交出的一份成績單。剛剛結束的這一季藝術周，人們除了讀到上述數字外，還解讀到數字背后一些內容。

平穩收槌

今秋紐約蘇富比亞洲藝術周共推出五場拍賣，經過一番較量后，最終收獲了3386.4938萬美元（折合人民幣逾2.31億元）。其中，中國藝術珍品專拍貢獻最大，拍出1267萬美元（折合人民幣8718.3萬元）的總成交額。唐鴻馮璧池伉儷珍藏中國書畫專場成交率最高，高達89%，總成交額為480.2375萬美元（折合人民幣約為3298萬元）。在書畫專場中，張大干可謂一枝獨秀——本場共推出18件大干作品，售出16件，足見這位大師的市場號召力。

與此同時，佳士得本次紐約亞洲藝術周收獲了3472.075萬美元（折合人民幣約2 37億元）。顯然兩大巨頭此番在紐約的較量可謂平分秋色。在佳士得拍場上，中國瓷器及工藝精品專場的成交總額達1553.8875萬美元，中國書畫專場成交總額為330.225萬美元，而近年來備受關注的“磁州窯集珍：古韻天成一臨宇山人珍藏（四）”此番收獲了123萬美元。據佳士得方面統計，本次藝術周拍賣吸引了五大洲超過37個國家的買家參與競拍，其中來自大中華區的競投尤為積極。

在一向敏感的媒體人看來，本季紐約亞洲藝術周是在“靜悄悄”中結束了拍賣。“沒有創紀錄性拍品出現。同比連續五年的9月紐約亞洲藝術周拍賣成交總額，本季藝術周在拍品數量增多的情況下，成交總額卻表現出不及往年的成績。”一位資深藝術品拍賣市場觀察人士直言道。

背后故事多

應該說，這一季拍賣所呈現的內容還是蠻豐富的，涉及中國書畫、瓷器、佛教藝術、玉器以及東南亞現當代藝術等多個領域。事實上，不少專場在拍前就很惹人矚目。

像蘇富比推出的“瓊肯：中國佛教造像”專場，堪為本次藝術周的重中之重。其受關注，一是與專場中的多件重器有關，如該專場估價最貴、高達70厘米的唐代石灰石雕佛首，其將付拍的消息一經披露，就讓不少喜歡雕塑、佛造像的人欣喜若狂;二是與拍品主人瓊肯有關，這位曾人手兩件汝窯、藏品多達2000件的大收藏家，他的珍藏在業界的影響力絕對是難以估量的。拍賣的結果也是最好的印證：13件拍品成交，總成交額達751.325萬美元（折合人民幣5153.64萬元），多數拍品以遠超估價的價格成交。

不過，在上述成績中，并不包含那件惹眼的佛首。其在上拍前兩天被撤拍了，撤拍的真正原因目前還未有官方聲音，但它的撤拍多少會對這個專拍有所影響。像本專場位居估價第二、第三的兩件拍品均以流拍而告終。

在佳士得的拍場上，本季最高價者被一件極為珍罕的盛唐石灰巖雕大勢至菩薩立像搞得，成交價為325.25萬美元;同場亮相的另一件盛唐石灰巖雕觀音菩薩立像也以近200萬美元的身價成交。此外，“露芙及卡爾·巴倫珍藏中國鼻煙壺（第六部分）”拍賣更是收獲白手套。不難看出，經典的專場仍是各路買家“大打出手”的對象。不過，佳士得此番力推的一件青銅重器——西周早期清官舊藏作寶彝簋卻未能槌下有音，令人遺憾。

明星拍品流標，究其原因，一些市場人士認為這或許與中美貿易戰針對在美國售出的中國藝術品征收25%的關稅有關。美國對中國藝術品關稅調整導致高估值拍品成交成本增加，讓不少藏家只能對自己心儀之作“說不”。

當然，在這季稍顯“靜悄悄”的藝術周中，中國文物藝術品盡管少了往日的高價與紀錄，但不少拍品仍有不俗的表現。據雅昌藝術網數據統計，2018年紐約亞洲藝術周成交價超過50萬美元的拍品共計16件，中國藝術品則占據其中的10個席位。毋庸置疑，中國文物藝術品仍在全球藝術市場中占有很重的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