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史上也出現(xiàn)過一批單身作家以及優(yōu)秀的文藝作品,他們書寫不同時代人的愛與孤獨、怕和痛。時代面前萬物有變遷,而愛與孤獨的話題是永恒并且相通的。
正確的愛難道不是對于美的有秩序的事物的—種有節(jié)制的又和諧的愛嗎?
——柏拉圖式的愛情已經(jīng)成為“精神戀愛”的代名詞,盡管稀少,難求。柏拉圖認為,正確的愛與縱情任性,涇渭分明。
當我們對擁有的東西產(chǎn)生厭倦的同時,我們也對自身產(chǎn)生厭倦,
——在《悲劇的誕生》里,尼采如是說。他還指出,如果男女雙方都為愛情犧牲自我,最后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呢?我也不敢肯定,很可能造成可怕的空虛吧。
虛榮與驕傲是截然不同的兩件事,盡管字面上常常作同義詞用。一個久可以驕傲而不虛榮,驕傲多半不外乎我們對我們自己的評估,虛榮卻牽涉到我們希望別人對我們的看法。
一—簡·奧斯汀在《傲慢與偏見》中這樣寫道。她認為,我們往往會因為自己的虛榮心,而給弄迷了心竅。女人們往往會把愛情這種東西幻想得太不切合實際。
誰此時沒有房子,就不必建造,誰此時孤獨,就永遠孤獨,就醒來,讀書,寫長長的信,在林蔭路上不停地徘徊,落時紛飛。
——北島曾經(jīng)評價里爾克這首《秋日》,說這是一首完美到幾乎無懈可擊的詩作,也使得他成為20世紀最偉大的詩人之一,而末了的這一句就像概括了里爾克—生的尋找與漂泊。
如同一種毀滅性的結(jié)局,結(jié)束一切也許比我給自己編織的故事更為沉悶。喪失了人際交往,我不可避免地高估了自己的想象力,期望此舉會造或世俗轟動,帶來自我超度的光環(huán)。然而,如果大自然不是以火焰之語向我們傳遞它的旨意。我問自己。為什么落日如此絢爛?
——作家?guī)烨性谛≌f《內(nèi)陸深處》中塑造了一個荒蠻之地的老處女形象,探索了女性幽微而復(fù)雜的內(nèi)心世界。
我好久沒有小步緊跑去迎接一個人的那種快樂了,那時的我,手拿半口橙子,一臉地中海的陽光。
——在《瓊美卡隨想錄》里,木心這樣形容見到一個人的快樂。他概括文學、生活、藝術(shù)三者之間的關(guān)系:文學是可愛的,生活是好玩的,藝術(shù)一定是要有所犧牲的。木心一生不婚,晚年在陳丹青的陪伴下回到故鄉(xiāng)烏鎮(zhèn),度過一段寧靜的時光,2011年在烏鎮(zhèn)病逝。
秋涼的薄暮,小菜場上收了攤子,滿地的魚腥和青白色的蘆粟的與渣,一個小孩騎了自行車沖過來,賣弄本領(lǐng),大叫一聲。放松了扶手,搖擺著,輕倩地掠過。在這一剎那,滿街的人都充滿了不可理喻的景仰之心。人生最可愛的當兒便在那一撒手罷?
——張愛玲對世俗生活的敏銳洞察能力是一種天分,這使得她的字里行間總有一些跳躍的、靈動的畫面感。在散文集《流言》中,充滿想象力的用詞、比喻依然俯拾皆是,盡管活潑之下照常一副冷清的底子。張愛玲在晚年一直保持獨自生活的狀態(tài),直到獨自一人在公寓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