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瓷美中國風,絢林返素叢。
路遙東西貫,源遠尚玉逢。
審美入高階,趣味出生動。
宋器唯古雅,汝窯方至崇。
(@Xy)
陶瓷是土與火的藝術。素雅清新的青花瓷、柔和靈逸的粉彩瓷、透明如水的薄胎瓷、鮮亮可愛的斗彩瓷、艷麗華貴的琺瑯瓷,穿越歷史而來。如筆者所說,瓷器可以說是人類貿易史上第一件真正意義上的“全球性商品”,在東西方的文化交融的瓷器之路里,瓷器的審美逐漸從絢麗回歸樸素,回到“尚玉”的源頭,最打動人心的還是那份溫文儒雅的圓潤。感謝三聯的記者深入到景德鎮手工藝體系,為我們帶來不一樣的視角。(@捏泥巴)
作為一位年過四十的女博士,畢業后去中國東南西北中走一遭尋找工作,個中遭遇真是五味雜陳。
今年5月畢業答辯剛一通過,立馬進入找工作模式,但說實話合適的不多。就我所讀的傳統文科專業,本來就需求不大,何況人家都有一條雖說是違憲,但卻明文的規定:年齡小于35,最多不得超過40。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東西南北中挑選了符合專業背景的一般地方院校投了多家,高大上的985、211、省重點這些想都不要想,人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的。
很快江蘇的一個高校回復了,冷冰冰的幾個字“年紀超標,不予考慮”。這還算公事公辦,畢竟還有個回復,其余東部很一般的高校全無回復。問了同年畢業的博士同學們,也紛紛表示東部是愛來不來,路費報銷、招待住宿那是向來沒有的事,家屬問題更是免談。
某天偏居海隅的浙江某市屬高校熱情地打來電話邀請面試,說提供路費和住宿。在東部發達地區有這等好事還算少見,但我心里有點疙疙瘩瘩,這種感覺來源于我的幾次經歷。
讀博期間,先去浙江某高校主辦的雜志投稿,編輯部收了稿子,大概覺得質量還可以,就一審再審,讓作者一改再改,此過程期間絕口不提版面費問題,投稿前還特意看到雜志網站標明優秀稿件不收版面費,就天真地以為自己是優秀稿件。等刊期確定了,離刊發也就幾天,突然發來三千塊版面費通知。打電話詢問,告知非優秀稿件。詢問為什么不告知版面費情況,說網頁公示的有。可是否優秀稿件也應提前告知,既然是做生意,就明碼標價,不要等到頭了,一來稿子已經修改多次,發表的最好時間已經錯過,二來這是個核心期刊,一般作者也不敢輕易對核刊撤稿。第二件事還是這家雜志社,要搞一個論壇,廣發英雄帖征稿,明明寫明提供食宿,交通費自理。臨到會議快要召開時,突然來個公示,將入選論文分三六九等,一等人是食宿都包,二等人是不包宿,只包食,這時才弄出個正式會議邀請函,當然也是分兩個版本。
因為這兩件事我對這次面試也不抱太大期望。果不其然,剛一坐下,試講期間就被打斷兩次,試講那是強行結束了。接下來一個50多歲的女老師開始提問,言辭犀利,好像不把你問倒顯不出她高明似的,整個面試不像是雙方對等的交流,而是一方高高在上,施舍給你一個機會,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又是冠冕堂皇的年齡問題。既然談崩了,那承諾的路費,冷冰冰地回答是只管來時的,不管返時的。
說到這些天的面試經歷,最溫暖的還是求賢若渴、厚道的中西部高校了。講人情,來回路費、住宿全報,開出的條件也優厚,氣度大點一開口就是50萬元,子女入學還可以擇校,家屬問題也可以解決。相比于十幾年前我碩士畢業那時整個社會的人才環境已經好很多。對大多數貧苦孩子出身,靠讀書改變命運,尚處極貧的博士來說中西部吸引力更大,我的很多同學留在了中西部,當然我也還在期待那個能夠收容我這個大齡女博士的良心高校。
(上海 鄧海霞)
10月份我爺爺發病,那段日子醫院幾乎成了我家。看著他從危重到平穩再反復最終痊愈,我們家屬也經歷了嚴峻的心理考驗,其中治療過程更是把我從一個無神論者變成了一個玄學愛好者。
老爺子在ICU住著的時候,家屬們都在那扇神秘的大門外面蹲守,里面傳喜報憂都靠著大夫在門口喊一嗓子,因此誰也不敢離守。那時候家屬們互相之間已經把天都聊完了,傾訴的欲望就會像潮水一樣膨脹,找其他病患的攀談就成了必然,我就是這么認識黃馬尾姐姐的。
據黃馬尾姐姐描述,她家老母親某天忽然覺著心臟難受,老太太走著到醫院,大夫說幸虧來得及時,血管都堵90%了。家屬和大夫一評估覺著老人狀態不錯就做了搭橋手術,結果術后直接就推到了ICU。
“今天下午推出去做腦CT,差點沒救回來。”黃馬尾說。我猛然想起那時我正迷糊著,聽到有人大喊一聲“快讓開”,狂奔著就撲到ICU大門上拍打,緊隨其后一輛高速前進的病床車就沖進了門里,一個大夫正跪在病床車上給病人做著心臟復蘇,那頻率和電視劇里完全不一樣,我甚至感受到了死亡。
稍晚一點的時候,她家人來齊了,大家在角落圍成了一圈,似乎在做重大的決定,中間的一名歲數略長的男性表了態,說多少錢都得治,老太太還有一口氣就得堅持,看得出原本黃馬尾姐姐似乎想說些什么,終于也沒有開口。
第二天,聽說護士叫他們家準備小米粥,可以進食應該是一個好消息,我真心為他們感到高興。
再后來,聽說半夜1點老人去世了,我們就再沒有見過黃馬尾姐姐一家了。
我家老爺子現在轉到普通病房,又能擺著老干部的架勢板著臉指揮我們伺候他了,那段時間的煎熬就像冰雪一樣融化消失,但是又似乎有一些別的感悟說不出來,只是覺著,我好像又經歷了一點,成長了一點。(讀者 陳陳)
都說福禍相依,最近,吾友大劉對這句話是深有感觸。
半年前,大劉左腿上長了一塊癬,開始時沒在意,以為只是簡單的過敏,但卻一直也不見好,后來感染的面積越來越大,皮膚還出現了裂口,有時甚至有鮮血流出。不過此時大劉也沒太當回事,認為不過是小病一樁而已。但隨后的治療過程卻讓大劉日漸沉重了起來。
大劉老家附近幾個村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得這種病的人不在少數。不過因為這種病不太嚴重,大家也并不太在意。而且,臨縣有家老中醫,祖傳有一個偏方就是治療這種癬的,很多人的病都被老中醫給看好了。所以大劉也照例到老中醫那兒去瞧病,老中醫給大劉抓了幾服藥,囑咐大劉按時服用,注意增加營養。回來后,大劉就遵照醫囑開始服用藥物,大劉的妻子還特意宰了一只雞燉湯給他補充營養。這幾年大劉沒有到外地打工,而是在家搞了一個養雞場,養了幾千只雞,所以營養來源很充足。看著從老中醫那兒抓來的藥以及妻子燉好的熱氣騰騰的雞湯,大劉感覺自己的病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
大劉的雞湯喝了不少,沒多長時間,整個人都吃胖了。但腿上的癬卻反反復復,老是不能痊愈。這讓老中醫徹底無語了,大劉也陷入了一種悲觀:為何別人的病這么好治,輪到自己就這么難纏呢?
屋漏偏逢連陰雨。大劉的病還沒有任何好轉,家里的養雞場又傳來了噩耗,養雞廠發生了雞瘟,很多病雞不得不進行掩埋處理,這讓大劉心疼不已。雞瘟一發生,大劉的營養雞湯自然也喝不上了,不過看到自己辛苦養的雞得了病,就是有雞湯恐怕大劉也喝不下了吧。但讓大劉沒有想到的是,這一不喝雞湯,大劉腿上的癬卻慢慢地好起來了,雞瘟疫情還沒結束,大劉的病已經徹底好了。
這讓大劉奇怪不已。藥還是過去的藥,為何配上營養雞湯治不好病,不喝雞湯反而病好得快起來了呢。老中醫聽了大劉的介紹,也是一臉茫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后來,大劉和買雞飼料的老王聊起來這事,老王倒是直言不諱說:“大劉你養了這么多年的雞,難道不知道這雞飼料里面有多少重金屬,用這種飼料喂大的雞燉湯,人喝了傷口會好得快嗎?”聽了老王的話,大劉頓時心里明白了許多。(河南 關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