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飛還又是春

□林 地 圖/文

女王展開羽翼呵護著幼崽。拍于6月17日（6月15日跳巢）。

女王（右腳戴有白環）給幼崽示范飛躍。拍于7月1日。

16只幼崽全滿月，他們已和母親逐步疏離。拍于7月16日。

晨光中，兩只雄鴛鴦在女王身邊挺胸，相互傲視。拍于10月4日。

深秋的冷夜，金黃秋葉布滿水面。

她，鴛鴦女王，和伙伴在水中徘徊游動鳴叫。

突然，她翅膀拍擊水面飛奔，迅即飛升過樹梢—

她踏上了萬里之遙的南遷越冬路。

她注視著前方茫茫黑夜，振翅自由飛行于星辰中。

她不能說話，但她的眼睛能透視包容萬千世界；

她的心，更是無所畏懼，

即使遇到貪殘的捕獵者。

她清澈友善深邃的眼睛，能擊碎捕獵者的謊言暴虐；

她的鳴叫，亦能告誡捕獵者：

天宇生靈平等須彼此尊敬，因為，

最終世上所有都將被上蒼歸為同類。

她的家園，一顆古老樹洞，在冬季寒風中，蕭索靜寂。

但冬天來了，春天也就在它身后走著。

她三月飛還時，家園已是春之生機。

那時，也是她繼續繁衍生命的春天。

附記：這篇小詩，是為一只野生鴛鴦而作，她叫鴛鴦女王。她2015年出生于兆麟公園，之后連續3年返回出生地并繁衍（本刊2018年6期有報道）。筆者拍攝鴛鴦女王3年。2018年拍攝了女王帶領16只幼崽成長全過程（全存活），直至南遷越冬。鴛鴦受國家法律保護，傷害或捕抓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