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磊,孔靜怡
(天津大學 管理與經濟學部,天津300072)
在“互聯網+”的背景下,居民對于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產生的豐富交易數據使我們可以借助大數據技術探究居民對于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的瀏覽行為、偏好以及購買行為,從而促使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點更為清晰地了解居民需求,為居民提供優質服務。大數據技術在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中的應用主要體現為以下三個方面。
1.種類。在“互聯網+”背景下,互聯網每秒都產生令人難以置信的數據量,數據具有復雜和動態特點,傳統數據收集方法已不能滿足收集全面數據信息的要求,并缺乏一定的科學性。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網站以及APP應用擁有大量詳細、準確的數據,包括居民登錄數據、居民瀏覽數據和居民購買數據,借助大數據技術,這些數據可用于研究居民的瀏覽行為和購買行為,從而促使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點為居民提供更為準確、便捷的服務。
2.時效。在”互聯網+”背景下,居民對于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的需求復雜多變,掌握居民的實時需求信息尤為重要,借助大數據技術,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點可以迅速消化居民需求信息,給居民提供更加便捷的服務。
3.可持續性。信息技術的迅速發展保證了大數據的準確性與可靠性,借助大數據技術研究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收集數據時出現的常見錯誤。數據信息已經成為許多行業的核心競爭力,為提高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點自身的管理、服務水平,需結合大數據方法,根據居民需求調整服務。
關于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相關領域存在許多成熟理論和案例研究,首先回顧學者關于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相關領域的研究進展,然后著眼于居民需求,介紹在“互聯網+”背景下,大數據技術如何應用于改進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管理。
1.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的相關研究進程。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的研究是公共設施相關研究的重要內容。學者關于公共設施的研究最早開始于研究基礎性城市建設,國內學者對公共設施的討論研究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逐漸增多。近年來,國際關于公共文化設施的相關研究較為豐富,研究主題主要圍繞健康、生理、活動、兒童、管理等關鍵詞,其中健康是研究重點之一。國際文獻中關于公共文化設施研究的發文數量最多的國家是美國,研究機構基本集中于各國的高等院校。
2.關于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的相關研究主要包括以下方面(問題和矛盾)。由于區域稟賦差異較大,居民對于公共服務設施的使用程度存在較大的不同。此外,公共文化設施種類較多,可供使用程度以及服務質量差異較大,導致公共設施供應短缺以及使用低下等情況出現[1]。關于公共文化設施城鄉差異方面,阮榮平等學者研究我國新形勢下的農村公共文化設施供需結構和供給效率,發現在城鄉二元分化的背景下,農村文化設施的供給配置情況落后于城市的文化設施供給情況,農村公共文體設施存在供應不足、配置效率低下等問題[2]。由于公共文化設施供給自上而下的模式,導致農村文化設施供應模式存在諸多問題,而文化設施的供給無效則與干群關系惡化、農民需求表達、農民自身特點存在著密切相關的關系。此外,國內不少學者發現,公共文化設施軟硬件建設脫節、設施服務質量偏低、設施服務內容設置不合理、設施布局密度偏低等問題致使公共文體設施使用率偏低[3]。關于公共文化設施配置方面,相關學者通過實地考察研究發現,目前小城鎮規劃建設往往簡單地套用大、中城市的模式和方法,與小城鎮實際所需相差甚遠的問題現狀提出了看法,并就小城鎮的商業(包括服務行業)、公共文體設施的建設量等問題進行了探討[4]。
3.關于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管理的治理思路和方法方面。公共設施規劃建設是實現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的重要途徑[5],同時學者指出公共設施的托管管理模式有助于推動公共設施實現產業化管理[6]。尹昌美建立了公共服務標準化模型,在此基礎上構建了可持續性模型的評估體系[7]。國外學者結合不同居民的居住特點以及對文體服務設施的需求情況,對四種不同類型的住房提出了相應的設施建設規劃[8]。針對青少年對休閑設施的滿意度和需求度,通過實證調研發現建設更多的社區設施將成為加強青少年發展的關鍵[9]。基于成本效益評估,部分學者研究了學校與服務設施使用間的伙伴關系,指出二者能夠實現有效的互補[10]。澳大利亞學者以124個退休村落為例,研究了村落內部服務設施的配置與使用情況,調研發現村落中心、圖書館和臺球桌等設施的使用率偏高,并且相比于非營利組織,商業運營商能夠提供更多的社區服務設施[11]。關于公共文化設施供給模式方面,張曉敏等學者探討了公益性公共文化設施引入PPP模式的可行性,并構建了針對不同類型的設施PPP模式[12]。
4.學者圍繞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管理存在的問題和解決方案開展了大量研究,但這些解決方案還不足以應對分析大量供給點數據和需求點數據,“互聯網+”背景下,信息量巨大且復雜,需要結合大數據技術和方法對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做出進一步研究。利用大數據技術研究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的優勢包括以下四個方面:第一,對于公共設施管理研究領域而言,大數據和大數據技術將改變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研究的深度和廣度。第二,在大數據時代,不僅可以研究以結構數據度量的數據,也可以研究不可以用數量關系衡量的數據,包括文本、圖片、聲音等數據。第三,在大數據時代,借助計算機的超前數據處理能力,可以了解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各個方面的信息[13]。第四,智慧治理的高度“精細化”需要利用大數據技術幫助實現[14]。
總的來說,中國學術界相關領域對于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的相關概念和基礎性研究進展較快,中國學者針對公共文化設施的研究多集中于文化設施的總體特征研究、公共資源配置的均等化水平和文化資源的開發路徑以及文化資源與體育資源協同發展等方面,缺乏結合大數據技術對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管理配置的研究。電影院是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的重要組成部分,以電影院為例分析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具有較強的科學性,本文將利用大數據方法對北京市電影院的管理創新進行研究。
1.數據來源。互聯網每天產生的大數據主要包括用戶行為的數據,網站和APP應用的用戶行為數據主要包括用戶訪問信息、用戶搜索信息、用戶瀏覽信息、用戶訪問時間信息、用戶訪問位置信息和用戶購買信息等,商品提供者可以掌握用戶的消費習慣以及消費的行為特點,獲得用戶的需求信息,改善自身服務。數據分析的核心功能是了解客戶的需求,從而調整自身的管理方式與管理模式。網站和APP應用可以利用數據分析來構建客戶信息管理系統,以提取有價值的信息。考慮數據的科學性,本文選擇第三方電影票銷售APP應用共計20家1個月的北京市用戶行為數據作為研究對象,試圖通過分析居民瀏覽行為數據、居民瀏覽時間數據、居民購買行為數據,分析不同居民關于電影和電影院的需求,MMData公司提供了2017年4月北京市居民通過第三方軟件瀏覽、購買電影票的數據信息。
2.結果分析。本文分析研究了20家APP應用上的居民的瀏覽行為和決策過程,美團、大眾點評、豆瓣電影的月用戶數、日均用戶數分別為4 260 930人,142 031人、1 473 720人、49 124人和681 165人、22 705人。此外,百度糯米、時光網、格瓦拉月用戶數均超過10萬人。分析居民瀏覽量數據可以發現,居民瀏覽電影信息從18:00開始激增,18:00—21:00是居民瀏覽電影信息的高峰時間,符合影院黃金時間(18:30—22:00),9:00—14:00居民瀏覽行為波動上升,說明居民在上午同樣存在巨大的觀影需求。分析居民下訂單統計數據,居民購買電影票行為高峰期從16:00開始激增,16:00—18:00為一天內居民購買電影票的高峰期,20:00—23:00為居民購買電影票次高峰期,與居民瀏覽影院和電影信息高峰時間相比,居民購買電影票的高峰時間提前2個小時。
“互聯網+”背景下,大數據和大數據技術不僅改變了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的管理模式和服務方式,也極大地改變了居民獲得公共服務的方式。傳統的數據處理模式將不能滿足巨大信息量的處理與分析,無法迅速掌握實時信息和用戶需求,不適用于“互聯網+”的數據環境。結合大數據理念與大數據方法可以幫助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管理者迅速全面的掌握居民需求,不斷調整自身的管理模式和管理手段,及時應對不同居民的多元化需求,提升自身公共服務能力。本文以居民需求為重點,結合大數據方法研究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管理問題,并介紹了如何將大數據方法運用于電影院的服務管理。在“互聯網+”背景下幫助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管理者了解居民的行為習慣和偏好,借助大數據技術充分了解居民關于電影院的需求。
總之,在“互聯網+”背景下,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的管理和優化配置研究應合理借助大數據技術優勢,保障自身發展的可持續性。本文關于城市消費型公共文化設施管理的研究只是大數據時代下公共文化設施管理研究的冰山一角,隨著更多大數據分析和進一步的實證研究,筆者將不斷改進研究方法對公共文化設施管理開展進一步研究。
[1]項繼權.我國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的戰略選擇[J].社會主義研究,2009,(1):54-60.
[2]阮榮平,鄭風田,劉力.中國當前農村公共文化設施供給:問題識別及原因分析——基于河南嵩縣的實證調查[J].當代經濟科學,2011,(1):47-55.
[3]陳浩,羅震東,陳哲.城鄉文體設施均等化發展研究——以常州市為例[J].規劃師,2011,(11):12-17.
[4]王麗方.小城鎮商業、文體設施建設量初探[J].城市規劃,1995,(5):27-29.
[5]張大維.社區公共服務設施規劃研究與建設進展[J].社會主義研究,2008,(2):141-146.
[6]楊團.社區公共服務設施托管的新模式——以羅山市民會館為例[J].社會學研究,2001,(3):77-86.
[7]尹昌美,卓越.公共服務標準化的發展路徑、影響因素與評估體系——以杭州市上城區為個案[J].公共行政評論,2012,(4):93-120.
[8]Haesun P.A study on the residents’opinions on community facilities by types of supplying multi-family housing[J].Journal of the Architectural Institute of Korea Planning&Design,2012,(12):11-22.
[9]Hwang Y.S.A study on the needs of community facilities in apartment complex for leisure activity of adolescent[J].Journal of the Korean Housing Association,2013,(4):75-82.
[10]Kanters M.A.,Bocarro J.N.,Filardo,M.,Edwards,M.B.,McKenzie,T.L.,Floyd,M.F.Shared use of school facilities with community organizations and afterschool physical activity program participation:A cost-benefit assessment[J].Journal of School Health,2014,(5):302-309.
[11]Xia B.,Skitmore M.,Zuo J.,Buys L.Review of community facilities in Australian retirement villages:A content analysis[J].Australasian Journal on Ageing,2015,(3):144-148.
[12]張曉敏,陳通.公共文化設施PPP建設運營模式研究[J].管理現代化,2015,(1):118-120.
[13]朱建平,章貴軍,劉曉葳.大數據時代下數據分析理念的辨析[J].統計研究,2014,(2):10-19.
[14]張春艷.大數據時代的公共安全治理[J].國家行政學院學報,2014,(5):10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