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來送往是禮賓活動的重要方面,國賓的迎來送往很有講究。新中國成立初期,迎送國賓都是高規格、高禮遇。
隨著我國外交局面的不斷擴大,對外往來變得十分頻繁,高規格迎送國賓讓禮賓司不堪重負,且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周恩來提出“禮賓革命”,要求改革禮賓禮儀,其中重要的一項便是簡化迎送國賓儀式。到20世紀70年代初,隨著國賓訪華越來越多,于是取消了組織群眾夾道歡迎國賓的做法。
當然,遇到特別情況,也要算“政治賬”,從實際出發,敢于創新,調整禮儀規格,服從政治外交大局。
改革開放以后,為節約人力、物力同時也為符合國際慣例,迎送國賓禮儀改革再次提上日程。1980年8月,經中央批準,外交部將國賓歡迎儀式由機場(車站)移入人民大會堂舉行。進入21世紀,在我國舉行中外領導人峰會或國際會議的次數越來越多,禮儀大使隨之誕生。禮儀大使的任務之一是代表政府迎送來訪的國賓。
進入新時代,禮賓方案采用“一國一策”,為每位外方領導人配備聯絡員接待團隊。認真研究該國政情國情、風俗習慣、宗教信仰、鮮花和飲食禁忌等,提供個性化服務。
此外,禮賓司為豐富和完善禮賓方式,近年來又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比如,恢復實施國賓車隊摩托車護衛,解放軍三軍儀仗隊增加女兵隊員、軍樂團列隊表演等。多項禮儀改革凸顯了大國外交的中國特色、中國氣派和中國風格。
(麥農摘自《縱橫》2018年第4期,吳德廣文)
國民黨在1949年的大潰敗是各種合力共同作用的結果,其政治的衰朽無疑又是最具基礎性的因素。但除去政治因素,國民黨總體戰略決策上犯下的一連串錯誤是導致其慘敗的直接原因。從地緣政治的意義而言,這些決策錯誤都可以追溯到共同的根源,即權力過度延伸的戰略困境。
實際上,由于抗戰勝利后極力搶奪淪陷區,國民黨就開始陷入權力過度延伸的困境中。在悍然發動全面內戰后,更是愈陷愈深,表現為戰線漫長,戰略重點不明,致使力量分散,顧此失彼。最終在經過長時間的消耗后,到1948年秋出現全局性崩潰。進入1949年后,國民黨依然無法走出原先的困境。在實力已經完全處于劣勢的情況下,仍然沒有及時收縮戰線,集中力量,明確重點,致使處處薄弱,處處被動。
1949年初,國民黨仍舊擁有海、陸兩種不同類型的權力,如能正確判斷自身狀況,合理配置海、陸權力,在戰略選擇上理應有一定的空間。但從其作出的一連串戰略決策來看,對海、陸兩權的運用明顯脫節。這說明其決策者缺乏清晰的地緣政治意識。
(高云摘自《中共黨史研究》2018年第4期,王志剛文)
抗戰時期,日軍企圖切斷中國與國際的聯系以迫使中國屈服,中國軍民頑強抗爭,竭力保持國際運輸線路暢通。在“斷”與“通”的博弈中,國際援華通道先后經歷了六次變更。
1.從香港經廣州到武漢的華南通道:該通道是全國性抗戰初期中國最重要的補給線之一。1938年10月,日軍相繼侵占廣州、武漢,控制了粵漢鐵路的南北兩端,此通道已難以滿足中國抗戰需要。
2.從蘇聯至新疆轉甘肅的西北通道:這條線全國性抗戰開始后即投入使用,被稱為“供養中國抗日力量的至關重要的命脈”,日軍曾多次企圖破壞。1941年6月,蘇德戰爭爆發,蘇聯逐漸停止對華援助,這條援華戰略通道逐漸趨于寂靜。
3.以滇越鐵路、桂越公路為主的中越通道:1939年11月,日軍占領南寧,桂越公路被切斷。1940年6月以后,日軍炸毀了滇越鐵路上河口鐵路橋等橋梁,破壞了中越之間的各條公路,并派軍隊沿線駐守,中越國際通道就此中斷。
4.以滇緬公路為主的西南通道:被譽為“抗戰生命線”。1942年5月,日軍占領緬甸全境,該通道被徹底切斷。
5.飛越喜馬拉雅山的駝峰航線:該航線打破了日軍企圖通過切斷中國對外交通線,迫使中國政府投降的幻想。
6.中美兩國共同修建、以印度利多為起點到達中國昆明的中印公路:中國政府把它改稱為“史迪威公路”,以紀念為修建此路作出巨大貢獻的史迪威將軍。此路打破了日軍對國際援華陸路的封鎖。
(登高摘自《炎黃春秋》2018年第4期,申海良文)
早在國民黨二大召開前夕,國民黨內的西山會議派連續通過7個決議,叫囂要和中共及蘇聯分道揚鑣。陳獨秀在共產國際代表維經斯基的幫助下,和張國燾等一起,同孫科、葉楚傖和邵元沖一起,在上海外白渡橋蘇聯領事館內懇談,商討“國共關系問題”,“對右派采取完全讓步的政策”。
等開始籌備國民黨二大時,共產國際的讓步政策表現得更加明顯,共產國際通過中共中央否決了周恩來等人打擊右派、孤立中派、擴大左派的方案。之后,陳獨秀又提出了在國民黨中央委員會中的共產黨員要有7人的意見,但鮑羅廷將這個意見壓制了下去,要求不超過國民黨一大時的3人,理由是“不嚇跑中派和不無謂地刺激右派”,反復磋商之后兩人同意為4人。正是在這次國民黨二大上,右派勢力大漲,蔣介石則一舉進入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
“中山艦事件”發生后,聯共(布)正好有個由布勃諾夫率領的使團在廣州。他的對策是:首先要從根本上消除蘇聯顧問突出自己以及直接發號施令的做法,與此同時要減少國民革命軍里中共黨代表對將領們的監督,隨后干脆撤回了第1軍中的共產黨員。
1926年,蔣介石策劃出臺了《整理黨務案》。這次他根本不理睬他人,直接找到鮑羅廷多次協商,然后讓鮑羅廷以共產國際的名義壓服中共。果不其然,1926年4月29日聯共(布)在鮑羅廷建議下作出一系列退讓的指示。
正是這三次重大問題上的退讓,使得蔣介石完全了解共產國際患得患失的心態,并且利用其這種心態完美地欺騙了他們,得以成功策劃“清黨”,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
(十維摘自《國家人文歷史》2017年第8期,李思達文)
武漢大學是一所老校,新中國前有著顯赫的學術地位。新中國成立后,由于長時間執行極左路線,廣大教師人心思散,無心教學和學術研究,曾一度在高教部直屬大學科研成果排名中倒數第二。
1981年7月,我被任命為武大第19任校長。武大的出路在哪里?肯定無疑的是,只有改革創新才是振興武大的唯一選擇。
我認定,教學制度的改革是重中之重,因為它直接關系到培養合格人才,也是體現學校特色的主要舉措。在試點的基礎上,我校于1981年全面實行了學分制,打破了按部就班的僵化的學年制,使每個學生都能合理組織自己的知識結構。今天活躍在全國各條戰線上的武大人才,至今還懷念這個讓他們終生受益的學分制。
嘗到學分制的甜頭后,我校又乘勝前進,先后實行了主輔修制、雙學位制、插班生制、自由轉學制,創辦了作家班,建立了中法合作交流中心,試辦了完全用法語教學的中法數學實驗班。為了營造民主、自由的校園文化,我們打破了種種條條框框:允許自由組織社團,允許學生自由轉換專業,允許學生選擇自學,晚上不統一關燈……
經過6年改革,武大已不再是重點大學排名中的倒數第二,各項指標位居全國重點大學前列,被稱為“解放區”和“高校的深圳”。
(清風摘自《同舟共進》2018年第7期,劉道玉文)
世界銀行于1980年和1984年對中國進行了兩次大規模經濟考察,為雙方的合作發揮了奠基和深化作用,對中國改革發展影響深遠:
1.為中國獲取世界銀行貸款和援助奠定基礎。兩次考察的良好合作,使中國在截至2010年的30年里,引進世界銀行貸款承諾額累計超過478億美元,支持建設了326個項目,幾乎覆蓋中國所有省、市、自治區。
2.為中國改革發展提供重要參考和借鑒。兩次考察及考察報告所產生的影響,讓中國政府第一次認識到中國與其他發展中國家有如此多的相似之處。
3.對中國思想理論界形成沖擊和啟發。兩次考察,分析了新中國30年經濟建設的成績和問題,并指出解決問題的途徑。因而,這兩個報告受到中國經濟學界的高度重視。
4.培養了適應改革開放需要的經濟人才。
(鄭風摘自《中共黨史研究》2018年第3期,文世芳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