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下的血戰

朱可也

1915年1月29日黃昏，不同于東歐沿海大陸城市圣彼得堡港口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和美麗的晚霞。在西歐法國—德國的戰線上，沒有晚霞，沒有夕陽，只有為自己孩子生命所祈禱的父母。痛苦的傷員，殺紅了眼的士兵，緊張的戰事和彌漫著的硝煙。濃重的火藥味充斥了整個戰場，新的一場廝殺，即將在法國“中央”陣地上拉開血色序幕……

黃昏，陣地，冷漠

隆美爾所指揮的第九連接到上級指令，要求配合其他連隊，進攻法軍陣地。士兵們士氣高昂，都想要為了祖國贏得勝利而盡自己一點微薄之力。整個戰線上下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對表，分工，動員……一切事務都在緊張而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很快，就到了進攻的時刻，太陽幾近落山，天寒地凍，黃昏正在消失，仿佛是對戰斗的宣告，對戰爭的宣告，對命運的宣告……

黃昏，落日，寧靜

隨著炮彈飛過，劃破空氣而發出的嗖嗖聲，一顆顆重型炮彈越過第九連的頭頂，狠狠地砸在了法軍的陣地上。巨大響聲傳遍了四方，泥土混雜著樹木、鋼鐵和血肉一起飛向空中，然后又砸落下來，發出噼里啪啦或叮呤當啷的聲音。那是死神在跳舞，那是魔鬼在大笑。

黃昏，大地，血色

很快，德軍所驕傲的克虜伯大炮便停止了怒吼，也不需要了，法軍陣地最前方已經千瘡百孔，滿目瘡痍。第九連吶喊著，殺向了法軍陣地，在德軍強大的攻勢前，法軍不堪一擊，第九連很快就連續攻破了兩道防線并且毫發無傷，直搗黃龍。

黃昏，德軍，鐵色

隆美爾率領的部隊第九連，就像一顆堅實的鐵釘，牢牢地釘在了整個法軍戰地的中央。區區百名士兵，靠著有限的彈藥，卻堅守住了這一塊名為“中央”的陣地。成千上萬的法軍擊退其他德軍，然后迂回包抄，將整個第九連團團包圍在了里面。法國軍官揮舞著手中的手槍和軍刀，驅趕著法軍向德軍發起沖鋒，而成千上萬的法軍也吼叫著，高呼著“Vive la France！（法蘭西萬歲）”，一波又一波，如同潮水般地向德軍撲去，密密麻麻的法軍將整個大地都給遮蓋住了。第九連的士兵們毫無畏懼，隆美爾更是冷靜指揮，因為他們都有自信，他們是帝國所驕傲的士兵，在大風大浪面前，他們，永不退縮！

黃昏，潮水，瘋狂

但是非常遺憾的是，縱然第九連的士兵們能以一敵百，隆美爾的指揮技術高超，雙拳難敵四手。彈藥的緊缺，營部下達的撤退命令，法軍不計代價地奪取了陣地中的關鍵部分……這一切的一切，使得隆美爾不得不下達撤退的命令，但是后路已被封死，唯有沖鋒反擊，才有可能逃出生天。第九連的士兵們高聲吶喊著，向敵人沖了過去，那勢如破竹的氣勢使得他們堅不可摧，無人能敵。很快，全連隊除了五名無法帶回的重傷員外，其余全部安全撤回，而在撤退過程中同樣也再一次奇跡般地毫無損失。

黃昏，廢墟，破敗

當隆美爾及第九連全部撤回至安全地帶時，已經午夜了，法軍的炮火依舊在不甘心地怒吼著，但是卻無可奈何。當隆美爾撰寫完《戰場觀察》和《戰斗報告》時，無意間抬頭望向了天空——那是一片被繁星點綴滿的天空，一片深沉的黑色天空……

午夜，營部，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