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的彩虹

文/孫子淇

其中口村——我們到了。沒有想到，下車有部隊的最淳樸歡迎儀式——敲鑼打鼓，鞭炮噼里啪啦好不熱鬧，山里空曠，炮聲連天響，半天才靜下來。

早上6點起來早操，隊列訓練40分鐘，我認為這是觀景的最好時候，云霧還掛在半山腰，張嘴就能喝到一樣，滿口鼻都是沁涼的青草芳香，感官在這40分鐘里徹底被洗滌干凈了。任務很快就布置下來了，是一個周三的下午，通知周五晚上就要演出，這么倉促沒有準備的演出也是第一次，心里有些慌亂，畢竟將近兩個月沒碰過樂器了。吃完早飯我就拿上笛子上山練習了，走過一段小山路，我來到了這片老營房。山頂不大，整整齊齊排列著七八座平房，房子白漆有些脫落了，窗戶都是空著的，玻璃早就沒了。房檐上雜草叢生，卻也是整齊的。老營房是靜謐的，只有風卷樹木的聲音，綠色鋪蓋著營房，賦予它別樣的生機。我站在營房前，從第一扇窗戶可以直通通看到最后一扇窗戶，多整齊啊。在山風里，我仿佛聽到老營區復活的聲音，口號聲、哨子聲，在耳畔若隱若現。莫名的，我在這片廢棄的老營房里，感受到勃勃生機，笛聲響起來了，山風不絕，草木皆晃動，這座大山仿佛在聽我練習呢！

前兩天我們舉行了一次慰問演出，在其中口大戲臺上，是雨過天晴后充滿希望的一次演出。我們提前兩天開始走臺排練，只為演出當天能把最好狀態發揮出來。我們4點多就到場開始準備，沒想到5點多的時候，大雨毫無預兆地落下來，看到被雨水澆打的空無一人的觀眾席，不由想到“樂在其中”四個字，有點能體悟出它的含義了。6點25分，有人突然喊了一聲，“彩虹出來了！”這應該是其中口給大家最好的禮物了。快7點的時候，雨基本停了，觀眾也慢慢聚集過來，突然，我聽到了孩子們嘰嘰喳喳聲，探頭向臺下一看，是將近百十個小朋友，整整齊齊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都搬著自己快要及腰的長腿板凳，睜著童真眼睛看著臺上的我們。看著他們，我突然對這次的演出充滿激情。演出順利結束，潮濕的空氣飄揚的都是小孩子的清脆的歡呼聲，在雨后的山谷里回蕩不止。這天傍晚的彩虹，隨著晚風，輕輕柔柔地吹到我心里了，我想今后的日子里，這道彩虹會一直留在我心里，照亮我心中所有的美好與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