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村官：心系群眾拼命干

張憲富

全國的村官千千萬萬，他們扎根鄉村，為民服務，可以說美麗至極，可歌可泣。但今天，我的朋友，我急于告訴你們的，是犧牲在扶貧攻堅第一現場的最美村官牟秀才，他是村官萬花園里最美麗的一枝。

蒼山顫栗，大地含悲。2018年1月14日，年僅58歲的西疇縣蓮花塘鄉大錫板村委會副主任牟秀才，被無情的病魔奪去寶貴的生命，聽到牟秀才病逝的噩耗，遠近村寨的鄉親們，自發到他家來悼念，送別的群眾從村頭排到村尾。輕些啊！再輕些！這45戶人家的小村莊，承受不了這么多腳印的探望。

“小老二，我苦命的兒子，你真狠心呀！拋下我獨自走了？你讓我怎么活？”83歲的牟全榮老人用拐杖敲著大地哭訴。牟全榮共有三個兒子，在前些年，他的一個兒子到外地栽三七，被搶劫犯殺死，如今，他又失去牟秀才，老人家的心里非常難過，但作為一名中國共產黨黨員，面對記者的鏡頭，牟全榮老人擦干眼淚說：“我是一個老黨員，我經常教育我兒子（牟秀才），要他干干凈凈做人，不貪不占，先人后己，多為老百姓辦實事、辦好事，他做得很好，雖然現在他走了，但我們全家人都感到很光榮。”

不當礦長當村官 甘做副手為哪般

“為了家鄉發展，為了群眾利益，我來干村支書！”2007年時，牟秀才咬緊牙關堅定地說。當時，牟秀才任西疇縣蓮花塘鄉小錫板銻礦副礦長，蓮花塘鄉大錫板村委會黨總支書記的職位一直空著，大家都在議論，如果像牟秀才這樣的能人能夠到村委會來任職就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但小錫板銻礦副礦長當時的月工資是1000多元，而村支書的月工資僅360元，要讓牟秀才從高出3倍多工資的崗位上撤下來為群眾做事，蓮花塘鄉黨委領導只能報著試一試的想法，找牟秀才商量。令人想不到的是，為了不辜負家鄉人民的信任，不辜負組織的期望，作為一名中國共產黨黨員，牟秀才毫不猶豫地放棄高薪副廠長的職務，走馬上任大錫板村委會黨總支書記。

很多人都說牟秀才憨。的確，牟秀才忠厚老實，尤其是對黨絕對忠誠。在2010年換屆選舉時，按上級黨組織的要求，在職基層班子必須配備一定比例的女干部，而大錫板村委會女干部張興瓊，恰恰又符合這一規定，為此，時任大錫板村委會黨總支書記的牟秀才，主動讓出村委會黨總支書記這一職務，自己甘愿退下來做副手。2013年換屆時，張興瓊被調到其它地方任職，牟秀才本來可以任總支書記，但他對上級組織說，我都是五十多歲的人了，讓年輕人來干吧，他再次向組織推薦了年輕有為的牟秀德。

大錫板村委會現任黨總支書記牟秀德回憶說：“2013年換屆時，牟秀才對我說：‘兄弟，我年紀大了，你一定要把大錫板村委會黨總支書記這個重擔挑起來，多為群眾做實事、辦好事。當時，我說我什么都不會做，干不成總支書記這個工作。但牟秀才說，‘慢慢來，邊做邊學，我帶你一下就會了。”在牟秀才的幫助、帶動下，牟秀德很快進入了角色，干完一屆后，2017年又連任大錫板村委會黨總支書記至今。

毛澤東主席在《紀念白求恩》一文中寫道：“白求恩同志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表現在他對工作的極端負責任，對同志對人民的極端熱忱。”同樣，牟秀才也做到了這一點，他對工作極端負責，對同事，對老百姓極端熱忱。牟秀才非常關心群眾疾苦，有一年春節時，新坪寨村小組組長向村委會反映，新坪寨82歲的貧困戶牛會錄，帶著一個小孫孫過日子，無糧無錢，揭不開鍋，無法過年。牟秀才了解到這一情況后，用自己的工資，買了一袋大米和一桶菜籽油，再從自己家里拿一塊上好的豬肉，和牟秀德一起送到牛會錄家，并想辦法把牛會錄納入低保對象，還積極向上級政府匯報，通過民政救助的方式，幫助牛會錄家蓋了一間磚木結構的新房。后來，又動員牛會錄已經長大成人的孫子到外地打工掙錢學本領，就這樣，牛會錄一家的生活就有了著落。

苦干在前，實干領先。每一次工作安排，牟秀才總是第一個站起來發言，他挑選的工作，總是最偏、最遠、最難、最險。在大錫板村委會辦公室，牟秀德對我們說：“每一次進村安排工作時，牟秀才總是主動提出要到距離村委會8公里多的回龍寨等村寨開展工作。”牟秀德還告訴我們，到這些地方的路，都是土路，一到雨天，泥滑路爛，非常難走。以前，老百姓出行都是靠兩條腿走路，在路上踩滑摔倒那是正常事，后來，在牟秀才的努力下，這些村寨都修通了公路。

2013年，牟秀才買了一輛輕騎摩托，從此，他便與這一輛輕騎摩托結下不解之緣。牟秀才的這一輛輕騎摩托，既是他的交通工具，更是他家里唯一值錢的東西。平常的日子里，牟秀才就是騎著它，風里來，雨里去，奔走在大錫板的村村寨寨，老百姓只要看見那輛牌照為云HNU646的摩托，就知道是牟秀才來了。牟秀才進村，只要碰上老百姓在田間地頭干活，他就會把車停在路邊，擼起袖子就和大家一起干農活，一邊干活一邊與老百姓交談，等農活干完，牟秀才要了解的村情民意了解到了，該掌握的材料也掌握了。有些情況在干農活時無法了解的，他又到火塘邊與大爹、叔叔一邊喝茶，一邊聊天，在談笑風生里就把工作做了。

很多時候，牟秀才是披著月光出門，頂著星星回家。牟秀才的姑娘牟珍梅對我們說：“她印象最深的就是爸爸經常騎著摩托車跑村寨，很多時候，在夢里她也會經常夢到這些畫面。”牟珍梅告訴我們，夜里，她想爸爸了，她就打電話給他，他經常對她說的一句話就是“我還在寨子里開會”。牟珍梅提醒他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實在忙不過來的工作，就等第二天再做。但牟秀才卻對她說：“明天有明天的事，今天的事必須要做完！”聽到這一句很干脆的話，牟珍梅只能在電話里說：“那你一定要注意行車安全，注意自己的身體，早點休息！”

哪里有困難，牟秀才就出現在哪里。2009年至2010年，西疇遇上百年不遇的大旱災，毒花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曬得田地干裂，莊稼枯死，澗泉斷流……大錫板15個村都被干旱缺水問題困繞著，尤其是壩落村小組，因為地勢相對較高，成了整個蓮花塘鄉干旱缺水的重災區。在那段特別的日子里，牟秀才白天想的、做的，晚上夢的都是老百姓飲用水的問題，他挨村挨戶走訪調查，哪里問題最大就走訪到哪里，哪里困難最多就調查到哪里。看著群眾飽受干旱煎熬，牟秀才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為解決老百姓的飲水困難，牟秀才不辭辛勞，帶著有經驗的群眾四處尋找水源，最終在蚌谷鄉木者村委會水頭村找到一處水源，經過水利技術員測算分析后，認為這個水源是最佳水源點。于是，牟秀才與蚌谷鄉對接好后，在技術人員的指導下，組織群眾鋪設管道，從3公里以外的水源點引水進村，將清澈干凈的飲用水輸送到每家每戶。老百姓都說：“看到牟書記，就像看到一股清泉，心里就會充滿希望。”

在牟秀才的帶領下，大錫板村寨的發展變化，用煥然一新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基礎設施條件越來越好，村容村貌日新月異，產業發展蒸蒸日上，基層組織建設步伐不斷加強，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明顯提高。首先，牟秀才狠下工夫抓進村公路建設，采取群眾集資投勞，爭取國家補助的辦法，硬化了壩落、蒿枝坪、新坪壩、冷水洞、六里沖5個村小組的進村公路，解決了老百姓出行難的問題。其次，牟秀才帶領干部群眾集中精力抓新農村建設，相繼實施了壩落、陰洞、蒿枝坪、新坪壩、大錫板中寨、新田6個村小組的新農村建設項目，同時，他還組織發動群眾抓好村小組活動室建設，建蓋了大錫板中寨、下寨、新寨、冷水洞、新坪壩、壩落、水淹田、新田8個村小組的活動室，豐富了老百姓的娛樂生活，改善了人居環境。另外，牟秀才還帶頭種植甘蔗30多畝，使大錫板15個村的甘蔗產業發展得有聲有色，成為蓮花塘鄉甘蔗產業發展的示范村。蓮花塘鄉掛大錫板村委會領導（蓮花塘鄉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原主席）顏亨富說：“牟秀才平易近人，對黨忠誠，農村工作經驗豐富，老百姓都很喜歡他，尤其是他工作認真負責，只要上面把工作安排下來，不要說下雨路滑，哪怕是自己重病在身，他也從來不會推辭，總是立刻行動，他這種不打折扣的苦干、實干、拼命干的精神，永遠都是我們學習的榜樣。”

紙片交流動真情 拼命苦干撼人心

堅決打贏脫貧攻堅戰，實現與全國、全省、全州同步建成小康社會，是當前村里最緊迫、最重要的政治任務。西疇縣規劃在2018年全縣脫貧摘帽，在2020年與全國同步建成小康社會。要實現以上目標，2017年是最為關鍵的一年，特別是2017年6至8月，縣鄉干部職工放棄雙休，放棄節假日，全力投入到精準扶貧、精準脫貧工作中去，深入村寨、深入農戶，逐戶調查走訪；組織召開村民大會、黨員大會，宣傳國家扶貧政策；進行貧情分析、民主投票、精準識別，篩選決定建檔立卡貧困戶，并根據實際情況，與建檔立卡貧困戶一起，共同制定切實可行的脫貧措施，開展精準脫貧動態管理。

這時，牟秀才的病情已經惡化，直接說不出話來，與別人交流都是用筆把想說的內容寫成文字讓人看，當大家都勸他到醫院看看時，他堅定地在紙片上寫下這樣的內容：“在脫貧攻堅的關鍵時刻，我決不會后退，更何況只是一點小感冒。”的確，在困難和病魔面前，牟秀才不但沒有后退，依然像以往那樣，在劃分責任片區時，主動承擔起距離村委會最遠、最偏僻的回龍寨、新田、蜜蜂洞、新坪寨、龍回沖5個村小組，他與解家禮、陸發興3人組成一個工作組，在具體工作中，牟秀才特別注重加強對貧困戶建房、養殖、種植等方面的指導，凡是能幫助建檔立卡貧困戶解決的問題，都做到在最短時間內盡最大努力去幫助解決。

蒿枝坪村小組的建檔立卡貧困戶劉廷富家，整個家庭就是劉廷富帶著一個腿腳傷疾的小兒子過日子，劉廷富是一個建筑支砌工，經常在附近村寨幫助別人支砌磚房，自家卻一直住在一個用石棉瓦搭建的不足3平方米的窩棚里，由于自身發展動力不足，劉廷富始終沒有動力建新房，在精準扶貧、精準脫貧的大背景下，牟秀才將劉廷富一家納入精準幫扶的建檔立卡貧困戶，按照精準扶貧、精準脫貧的要求，劉廷富最大的困難是需要建一套安全穩固的房子，按西疇縣的政策規定，政府幫助他3萬元，劉廷富自己支砌，最多再添2萬多元買材料，就可以把新房子建蓋起來，經過大錫板村委會和蒿枝坪村小組的負責人反復動員，劉廷富總是說好，但就是不見行動，好說歹說，劉廷富才把基礎做好，但基礎做出來后，幾個月時間一眨眼就過去，劉廷富家的房子始終沒有支砌一塊磚。

“等不是辦法，干才有希望。自己一定要動起來，如果錯過這一次政府幫扶，你再想蓋新房，至少要多花3萬塊錢，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定要抓住……”牟秀才跑斷腿，說破嘴，最后，劉廷富才下決心動手蓋起自己的房子來。我們一行來到劉廷富家時，看到他家的新房已經蓋好，一家人已經搬進新房子里面住了。劉廷富的小兒子陸力偉說：“感謝牟副主任的關心，他給我家爭取了3萬塊錢的補助，再加上我到廣東打工兩年多，掙得2萬多塊回來幫著，如今房子蓋好了，我仍然要到廣東去打工，讓一家人的日子過得更好。”

在牟秀才辦公室的抽屜里，我們看到一本他生前使用過的工作筆記。我們隨便翻閱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工作筆記里面記錄了牟秀才在病重期間，堅持開展精準扶貧動態管理工作的詳細過程。從這本筆記簿上可以看到每一個村小組，每一個建檔立卡貧困戶的基本情況、家庭收入變化、何時退出、哪戶貧困群眾應當作為動態調整新納入對象，什么時候要進村召開群眾會進行集體評議等等日常工作，他都記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仔細看看，牟秀才的這本工作筆記封面，印有明顯的醫療衛生標志，可他生前或許從未留意過，而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光里，卻把對貧困群眾的牽掛密密麻麻地記滿了整個筆記本……

“牟秀才說他對村寨群眾的情況很熟悉，而我和小陸剛來，不知道村寨老百姓的情況，他一定要帶著我們進村入戶做工作。由于他無法說話，每到一處，牟秀才都要用筆把老百姓的情況和想說的內容寫在紙上，讓我們看看后再講給群眾聽。”蓮花塘鄉政府駐大錫板村委會工作隊隊長解家禮告訴我們。和牟秀才工作一段時間后，解家禮和陸發興看到他的病情很嚴重，再次勸他不要管村里的事了，趕快到醫院去看病，片區村寨的那些事就由他和小陸兩個去完成。但牟秀才通過在紙片上寫字的方式，堅持說這是他的本職工作，解家禮和陸發興沒有農村工作經驗，不熟悉村里的情況，他還在紙片上反復強調說，精準扶貧工作要求很嚴，一定要帶著解家禮和陸發興把脫貧攻堅工作做完。

“牟副主任風趣地在紙片上說，我是大學生村官，他是紙片村官。”大錫板村委會大學生村官陸發興告訴我們。的確，就職位來說，村官比紙薄、比紙輕，但牟秀才對黨、對人民的感情比山重、比海深。平時里，牟秀才一直把陸發興當作自己的女兒，帶著她一起進村入戶做工作，走村串戶時，他總是走在最前面，幫助陸發興他們把狂吠的狗攆開。陸發興一邊用手擦眼淚一邊說：“在他那老父親一樣的關心幫助下，我已經熟練地掌握了農村工作方法，說實在的，牟秀才副主任身體清瘦，我一看見他就心疼，像疼愛自己爸爸一樣的心疼，他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

心系群眾出院忙 病倒扶貧戰線上

2017年8月底，全縣精準扶貧建檔立卡貧困戶的精準識別工作基本結束，牟秀才感覺身體狀況特別糟糕，話說不出，飯吃不下，身體消瘦，邁不出步子。在妻子和孩子的反復勸說、催促下，他才勉強走進文山州中醫院，經過反復檢查、會診，醫生最終確診為食道癌晚期，主管醫生把牟秀才的妻子王代芬和姑娘牟珍梅叫到辦公室對他們說：“你們家屬要有心理準備，從目前檢查的情況來分析，牟秀才很有可能是患了食道癌，建議你們轉到大醫院進一步檢查確診。”一聽到“食道癌”三個字，妻子王代芬感覺到天空突然塌了下來，全身一軟，癱坐在椅子上。

后來，他們直接上昆明的醫院檢查，檢查的結果和文山州中醫院檢查的結果完全一致：食道癌晚期。最后聽取醫生的建議，采取化療的方式進行治療，經過一段時間的化療治療，牟秀才感到身體狀況明顯好轉。這時，他滿腦子是大錫板村委會15個村小組88個建檔立卡貧困戶的脫貧進展情況，尤其是自己包干負責的回龍寨、新田、蜜蜂洞、新坪寨、龍回沖5個村小組28個建檔立卡貧困戶的精準扶貧工作，他們的入戶道路建設情況怎樣？安居房建設進度如何？十條脫貧路徑落實得好不好？是否達到“兩不愁三保障”的要求了？特別是李大純、黃輔寬、葉明富、張正才等幾個建檔立卡貧困戶的安居房動起來了嗎？無能力建房的施先俊、施先華、季永前、張登祥、黃升洪等人家怎么辦？……想著想著，他決定馬上趕回老家，趕回村委會，馬上走進建檔立卡貧困戶家中。回到家里的第二天，牟秀才就對家人說：“我的工作很忙，到昆明看病這些天，不知道耽擱了多少工作，我得趕快到村委會看看。”就這樣，牟秀才來到村委會辦公室，他向同事們問一問精準扶貧工作的進展情況，緊接著就查閱資料、走訪群眾、核對數據、分析情況……他要把在生病期間落下的工作盡快補上。

剛工作到第三天，牟秀才就感覺到身體不行了，各種情況都要比住院前糟糕得多，在家人的強烈要求下，他又上昆明住進了醫院。令人想不到的是，牟秀才這一走，成了他和家鄉，和親人、同事的永遠告別。牟珍梅說：“我爸爸很孝敬老人，關愛子女，從昆明醫病回來時，他特意幫我爺爺買了一根辣煙桿（煙斗），一頂保暖帽，幫我的小姑娘吳新堞買了一支鋼筆。哪知道，他再上昆明就……”

苦干實干拼命干，牟秀才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人民群眾。牟秀才家在大錫板村委會壩落村小組，這個小山村共有45戶人家176口人。我們來到牟秀才家，躍入眼簾的是一間破破爛爛的泥瓦房，特別是那用泥土夯實筑起來的泥墻，到處是裂縫，最大的裂縫有十幾厘米寬，一家人仍然生活在這樣一間破破爛爛的D級危房里。看著這一切，我心里不自覺地升起一絲敬意。牟秀才這種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是每一個共產黨員學習的榜樣。

“牟秀才平時都忙于工作，經常是半夜才回家，去年（2017年）就更忙，幾天不回家是很正常的事，還在2月份我就發現他說話聲音沙啞，他說是去寨子里時淋著雨感冒了。我給他買了西瓜霜潤喉片，買了金嗓子，藥吃完不但不見好轉，后來直接說不出話來，我讓他到醫院去檢查一下，他一直說工作忙，抽不開身，直到去年8月底，連續有四天吃不下飯，沒有辦法，我就打電話給姑娘牟珍梅，讓她過來，我們連勸帶拉，到文山州中醫院一檢查，就查出……”說著說著，牟秀才的妻子王代芬就哭成了淚人。

牟秀才走了，永遠地走了，他走在扶貧攻堅第一現場。送行的親人啊！快擦干眼淚，牟秀才還沒有走遠，看！他正在四處奔忙，剛給蒿枝坪村規劃完入戶路，又要趕去中寨建設新農村，這邊是何祖能喚他去驗收新房，那邊是陳代德大媽叫他去看豬牛圈舍……

我的朋友，讀完這一篇文章，你是否覺得，牟秀才就是老百姓的貼心人，是最美村官，是最優秀的基層共產黨員呢？你是否感覺到，他的靈魂是多么的純潔、高尚，我們以擁有有這樣的村官而自豪！

安息吧！牟秀才，那片陽光，已靜靜地溫暖著家鄉的土壤，等不是辦法，干才有希望”的“西疇精神”已飛出大山，登上《人民日報》頭版頭條，登上《光明日報》《農民日報》《工人日報》……各大媒體接連跟進，“西疇精神”不斷在中華大地上傳唱，苦干實干加油干的吼聲，一浪高過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