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管理研究現狀分析

姜紅丙 高佳靜

摘要：為幫助建筑從業者和科研者更好地了解工程管理研究的現狀，推動工程管理學科的發展，本文利用CiteSpace科學知識圖譜軟件，對工程管理研究領域的代表性期刊《工程管理學報》十五年間所刊的論文，從機構合作、作者合作和關鍵詞等方面進行計量分析。研究結果表明，工程管理領域，研究機構之間合作較密切，分為三大分支，但是作者之間的合作關系不密切，目前的前沿熱點是建筑信息模型、ppp和裝配式建筑等。

關鍵詞：工程管理學報；知識圖譜；CiteSpace

引言

為了幫助建筑業從業者與研究者更多地了解工程管理研究領域的現狀，我們選擇了工程管理研究領域的代表性期刊《工程管理學報》（簡稱《學報》）用科學知識圖譜技術做了文獻計量分析。

科學知識圖譜[1]是通過可視化的方式來直接體現與展示的研究手段，它運用數據挖掘、信息處理、知識計量和圖形繪制等方法，將科學知識的結構、規律和分布情況揭示出來形成可視化圖形，方便人們了解某學科或者某研究領域的演進路徑或學術進程等[2]。

在工程管理領域，很多研究者采用文獻統計分析法進行了專題研究。例如蘇州科技大學梁曄華、張尚和陳靜靜進行了《建筑經濟》十年文獻統計分析[3，4]，以《建筑經濟》2006～2015年發表的論文為對象，基于研究方法、作者和研究機構的視角進行了分析；青島理工大學陳紅玉、上海理工大學郭強，陳栩婕，秦江濤對工程管理學科中研究動態進行了可視化分析[5，6]；中南大學王孟鈞，鄭俊巍，朱衛華，王青娥對工程管理理論研究主流做了可視化分析[2]。但是，總體而言，以工程管理學科特定的期刊為研究對象，從機構、作者、關鍵詞共現和前沿演變等方面進行可視化分析研究成果還很少。

本文利用CiteSpace科學知識圖譜軟件對《學報》十五年的發表文獻的下載量、文獻被引情況、作者信息進行分析，用關鍵詞等對《學報》關注的研究熱點及其演化進行較為直觀的揭示，明確國內近年來學報的研究主流。

1 數據來源與處理

1.1 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來源庫中國知網（CNKI）是中國最大的學術資源集合，本文研究范圍選取2003-2017年期間CNKI中《學報》的文獻。通過高級檢索頁面，設定“來源期刊檢索”項為“工程管理學報”，匹配方式選擇“精確”，時間不限，一共檢索到1296條文獻記錄。設定“來源期刊檢索”項為“建筑管理現代化”（《學報》09年以前的期刊名），匹配方式選擇“精確”，時間2003-2009年，一共檢索到875條文獻記錄。刪除了新聞、會議通知等信息，最終篩選出2137條文獻題錄作為本文的分析數據。選擇“導出/參考文獻”，將檢索到的數據以“Refworks”格式按照年份導出，并存儲為文本格式（.txt），下載時對文獻命名為CiteSpace需要的格式“download_xxx”。

1.2 軟件操作

CiteSpace是陳超美[7]教授開發的基于JAVA平臺的一款可視化分析工具。此軟件與本文密切相關的若干步驟和操作：

1.主菜單創建新項目，選擇File—New Project并選擇好數據源CNKI，在Preferences中選擇中文。

2.主窗口右側的配置分析，其中時間窗口Time Slicing為2003至2017，時間切片Years Per Slice為1，節點類型Node Type分別為Institution、Author、Keyword，閾值選擇Top N，N=30。

3.精簡和合并網絡Pruning策略為Pathfinder Network Scaling算法，同時勾選Pruning sliced networks和Pruning the merged network，展示Visualization為靜態聚類模式Cluster View-Static。

4.在靜態聚類模式時可以交互式的選擇各種顯示方式，包括節點大小、節點標簽字號等，另外在后續時序分析時，將Cluster View更改為Time Zone View。

2 《學報》刊文計量分析

《學報》刊文計量分析主要著重于對文獻及作者的統計特征進行分析，分為刊發文獻數量的時間分布、高被引、高Web下載文獻量、機構合作和作者合作五個部分。

2.1 時間分布

時間分布可從文獻數量變化趨勢角度來反映，時間變化可從一個側面反映研究領域的發展狀況，從CNKI所收錄的數據來看，每年發文數量趨于穩定，每年的發文量基本上穩定在150-180，略有上升。以2014年為界，計算出2010-2013年發文量平均量為153，2014-2017年發文量平均量為179，2014-2017年發文量年平均量高于2010-2013年的發文量年平均量，說明此學報得到的關注和重視有所上升。

2.2 高被引文獻分析

從表1中可以看出在排名前10位的論文中大部分研究的是BIM，說明了現階段建筑信息模型在建筑業的地位，正在引發建筑行業一次史無前例的徹底變革。

2.3 高Web下載量

由于文獻引用量的統計往往具有時滯性，相比之下，文獻的Web下載量能夠快速地顯示出文獻受關注程度，被認為是比被引頻次能更早反映期刊和論文的學術價值[8]。下載數量排名前10位的文獻和作者信息等如表2所示，結合表1看出，同時具有高被引頻次和高下載量的為何清華教授在2012年發表的《BIM在國內外應用的現狀及障礙研究》一文。

2.4 機構合作分析

論文是研究機構科研產出的重要表現形式，使用文獻計量學的原理及方法，對研究機構所發表的論文進行評價，可以充分反映出科研機構的產出情況[9]。機構合作知識圖譜見圖1，根據機構合作知識圖譜后臺的數據顯示，得到發文量20篇及以上的研究機構見表3。

由表3的數據可知，發文量前十名的機構有哈爾濱工業大學、東南大學、哈爾濱建筑大學、同濟大學、河海大學、大連理工大學、重慶大學、清華大學、天津大學、天津理工大學等，其中哈爾濱工業大學發文量最高，有167篇。通過數據統計可以看出哈爾濱工業大學、東南大學和哈爾濱建筑大學的發文量都超過了100篇，說明這三個研究單位有較強的科研實力與領域影響力，對學報的關注度也很高。

從圖1中可以直接觀察出，發表在《學報》上的科研機構眾多，機構之間的合作聯系比較密切。當前機構主要分為3大分支：一是以哈爾濱工業大學為核心；二是以清華大學和重慶大學為核心；三是以同濟大學、河海大學和東南大學為核心。其中以同濟大學、河海大學、東南大學為核心的分支的節點數量、網絡連線強度和密度比其他分支都大，表明其是當前學報發表文章最為核心的機構群體，年輪最大的機構是哈爾濱工業大學。

通過數據分析發現發文量前十名的機構中有6個機構是建筑老八校中的，這說明學報的科研機構來源優質，學報上的文章對于建筑方面的研究者和從業者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考察不同機構在不同時間窗中內的研究情況，按時間片（1年）統計了機構研究時序圖譜，如圖2所示。上方年代顏色對應了節點年代環的顏色，下方為年代時序，剪枝后顯示了部分高產機構。哈爾濱工業大學、同濟大學、東南大學早在2003年在學報上就發表了文章，屬于機構當中出成果較早的，在圖中呈現的整體影響力也很大，該研究團隊成果數量在后續年份中并未顯示持續增長跡象。從圖2還可看出，哈爾濱工業大學管理學院一直保持著穩定和持續的研究群體，科研成果十分顯著，成為機構時序網絡的核心節點，隨后，河海大學商學院從2009年開始在學報上發表的科研成果量呈現持續增長的趨勢。同濟大學、東南大學、大連理工大學、天津理工大學等科研機構也逐漸成為了科研高產研究團隊。

2.5 作者合作分析

在CiteSpace中選擇節點類型為Author，生成作者合作研究網絡圖譜。在圖譜中，每個節點代表一個作者，節點大小代表該作者的發文量，節點間連線表示作者之間的合作關系見圖3，由作者合作圖譜后臺的數據顯示，發文量10篇及以上的作者和機構情況見表4。

從圖4中可以直觀觀察到，位于網絡中心的作者共現子群是鄭磊、李啟明、張星等組成的共現網絡以及以王要武為主的共現網絡。圖3中節點的大小與該作者的發文量成正比，節點之間的連線線條的粗細與作者之間合著論文的次數成正比[10]。在圖3中，從連線密度來看，張星、鄭磊、黃有亮等的連線在2條以上，其中張星的連線有4條，說明張星與他人合作較廣泛。此外，作者合作網絡中有明顯的小世界現象，不存在關鍵節點，未形成中心性較強的合作網絡，作者間是小范圍內合作。網絡密度為0.0034，網絡密度較低，多數為孤立的點，表示整體網絡中，合作關系不緊密，這也體現出研究工作存在不同的學術圈，同時，作者之間存在著“單兵作戰”的現象，有較強影響力的核心科研團隊尚未形成。作者單兵作戰的原因有很多，例如就王要武團隊而言，可能的原因是王要武教授的學生畢業后就不再跟著王教授發表論文，跨團隊合作比較少。

從表4中可以得到前十位的高產作者依次為王要武、陸惠民、李忠富、袁永博、樂云、李啟明、鄭磊、宋永發、成虎、張星，這些高產作者是該學報的領軍人物。這十位高產作者來自的機構包括哈爾濱工業大學、東南大學、大連理工大學、同濟大學、西安工程大學，由此可以看出，其中有兩位來自哈爾濱工業大學，四位來自東南大學，兩位來自大連理工大學，這三所學校對學報的關注度很高，高產作者眾多。

3 研究熱點及其演變

3.1 研究熱點分析

關鍵詞是一篇文獻研究主題的體現，關鍵詞出現的頻率越高，表明這一主題受到關注程度越高。當兩個關鍵詞出現在同一篇文章中時，稱為關鍵詞共現，兩個關鍵詞的共現頻次越高，表明它們研究的主題越相近[8]。在CiteSpace中，關鍵詞共現網絡的每個節點代表一個關鍵詞，節點出現頻次越高面積越大。

在CiteSpace中選擇節點類型為Keyword，生成的關鍵詞共現圖譜中，每個節點代表一個關鍵詞，節點大小代表該關鍵詞的出現頻次，節點灰度大小表示關鍵詞最早出現的年份區間，節點間連線表示關鍵詞的關聯性，線條越粗關聯性越高。在CiteSpace中繪制學報的關鍵詞共現圖譜如圖4所示。將關鍵詞共現頻次大于等于30的關鍵詞按序列出，高頻關鍵詞及其出現頻次和中心性統計見表5，出現頻次大于等于30的關鍵詞有11個，在該學報中界定為前沿熱點詞匯，代表了前沿主題熱點。

CiteSpace運行結果如圖4所示，共有389個節點，425條連線，且密度為0.0056，Modularity Q是網絡模塊化的評價指標，即Q值。一個網絡的Q值越大，表示網絡聚類越好。Q值>0.3時，意味著得到的網絡結構是顯著的。圖4中Q值為0.8437，說明圖4的網絡結構域顯著，即在該可視化知識圖譜中，共產生了389個關鍵詞及425條關聯關系。聚類中存在明顯的幾個紫色外圈，聚類的名詞性短語體現了學報的專業術語，網絡集中性較強，網絡重疊度較高，研究分支較多。

從知識理論的角度看，中心度和頻次高的關鍵詞代表著一段時間內研究者共同關注的問題。因此，本文按照共現頻次對共現圖譜中的關鍵詞進行篩選，從而探測各個時期的學報研究熱點。在圖4中出現次數較高的關鍵詞在圖中顯示為較大的節點，帶有紫色外圈的節點有15個左右，這些節點在網絡中是關鍵的樞紐作用，其中最大的聚類中心有三個，分別是項目管理、建筑業和建筑企業。中心性4是度量網絡中節點重要性的方法，表示一個節點作為媒介橋的能力，通常在一個關鍵詞共現網絡中，中心性越高表示節點間的最優路徑通過此節點的比率越高，可以認為該節點居于重要地位，預示了研究領域未來發展趨勢，在關鍵詞共現網絡圖中用圓圈表示。在本次分析中房地產、風險管理、建筑業等出現的頻次高中心性也高，說明他們居于重要地位。

3.2 研究熱點演變

某一研究領域的研究前沿將隨著時間的變遷而不斷延伸和拓展，最終形成一個學科的核心文獻集合，并進而表現為該領域的高被引文獻簇。

通過CiteSpace軟件對學報所載文獻進行引文和共引軌跡分析，探尋學報研究前沿的變化。在CiteSpace軟件界面，網絡節點選擇Term和Keyword，主題詞類型選擇“突變詞”，獲取“研究前沿時區視圖”timezone，學報研究前沿時區圖譜見圖5。

圖5展示了2003—2017年《學報》所載論文體現的學報研究前沿演進路徑。圖下方的年代標簽顯示研究前沿的年代分布和其交互聯系情況。可以看出，在2003年，“建筑業”、“項目管理”、“房地產”等為研究前沿， 2010-2013年“系統動力學”、“ppp”、“bim”等為研究熱點，2014年，“結構方程模型”為熱點研究前沿，2015年凸顯了“貝葉斯網絡”等的研究主題，2016-2017年，“基礎設施”、“水利工程”、“裝配式建筑”等成為了熱點研究前沿。

結束語

本文利用CiteSpace對CNKI數據庫中《學報》的文獻的高被引頻次、高下載量、研究作者、研究作者以及研究前沿等進行了較為系統的信息挖掘和圖譜分析，探究了當前學報的時間分布；利用作者共現圖譜和機構共現圖譜，辨識了學報的高產作者和重要機構；利用關鍵詞共現圖譜和關鍵詞時序圖譜，探究了當前學報的熱點及其演變。最終形成

了三點主要的結論。

1、當前工程管理研究的機構分為三大分支：一是以哈爾濱工業大學為核心；二是以清華大學和重慶大學為核心；三是以同濟大學、河海大學和東南大學為核心。

2、作者合作網絡中明顯存在小世界現象，而沒有形成關鍵節點，作者間是小范圍內合作，網絡密度也很低，表示整體網絡中，合作關系不緊密，這也體現出研究工作存在不同的學術圈。因此，研究群體應該改變個人單打獨斗、單兵作戰的現狀，行業內部專家應與知名高校、國家科研院所，或者專業的研究機構合作，搭建一種共建共贏的研究平臺，擴大研究的視野，與知名學者合作，在理論學術前沿優勢互補，共贏發展。

3、在CiteSpace中生成的關鍵詞共現圖譜中，最大的聚類中心有三個，分別是項目管理、建筑業和建筑企業。房地產、風險管理、建筑業等出現的頻次高中心性也高，說明他們居于重要地位。通過學報對研究前沿分析，總結出最近的熱點是建筑信息模型、ppp和裝配式建筑等。

上述分析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工程管理研究的現狀，對從業者充分認識和深刻把握工程管理領域的發展規律等和科研者科學研究有一定的借鑒意義。本文的研究也存在不足之處，比如運用CiteSpace軟件繪制機構合作和關鍵詞共現知識圖譜時沒有考慮相近含義的詞匯合并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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