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璟 徐雯瑛 邵思佳
摘要:站在生態批評的視角,《狼圖騰》和《斷頭臺》存在現實的聯系。本文從《狼圖騰》中畢力格老人和《斷頭臺》中波士頓的視角為分析的出發點,通過文本細讀,從兩位牧羊人對待狼和草原的異同之處著手進行深層的生態批評的分析。人與自然的本質關系落腳點是互溶的和諧。
關鍵詞:《斷頭臺》;《狼圖騰》;生態批評
一、《斷頭臺》和《狼圖騰》現實聯系——從生態批評的角度出發
20世紀80年代末以來,生態批評研究文學與自然環境關系的使用范圍日益擴大。生態批評力主“以生態批評的眼光來閱讀文本”,其基本理念是:人類文化與自然世界密切相連,它既影響自然,又受自然的影響。更確切地說,它是對人與自然、文化與自然關系的一種反思。[1](490)隨著國內科技文明快速發展,經濟蓬勃興盛,英國著名的生態文學研究家貝特在《大地之歌》里所描述的種種生態危機在我國都有不同程度的體現。
前蘇聯作家欽·艾特瑪托夫在1986年創作的《斷頭臺》,描寫了一場場人與動物的悲劇沖突。包括狼在內的草原生態形勢極其嚴峻與危急,波士頓在場會上多次發言以及他與埃爾納扎爾外出尋找牧場的一系列事件都表明:這個牧羊人認識到當時前蘇聯的極左路線對牧民和草場的惡劣影響,并積極尋求出路。
《狼圖騰》自出版便被廣泛地認為是一部因狼而起的關于游牧民族生存哲學的生態作品。雖然其中張揚狼文化、狼圖騰部分的爭議頗多,但毋庸置疑,這是一部以生態主義視角審視草原上一切生命的作品。
二、波士頓集中體現了《斷頭臺》精神生態
“按照馬克思、恩格斯的說法,現代社會中自然的衰敗與人的異化是同時展開的。人與自然的對立,不僅傷害了自然,同時也傷害了人類賴以棲息的家園,傷害了人類的精神自然(內部自然)。”[2](96)波士頓是公認的先進生產者,牧場里的優秀牧羊人,經驗豐富的優秀勞動者。對于生活,他有自己的一套生存哲學,他熱愛并且了解自己的草原,堅決反對為了眼前的既得利益過度使用草場。
《斷頭臺》中牧羊人波士頓在開槍打死偷捕狼崽、間接造成他兒子死亡的巴扎爾拜后,“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可怕的真理……它(整個世界)既是天空、土地、山脈,也是萬物的偉大母親……也是他一生中所看到和所經歷的一切,——這一切就是他的宇宙,曾活在他的心中,也曾為他而存在……這就是他的大悲劇,這就是他的世界的末日。”[3](379)波士頓自己內在的世界內化為完整而不完善的大宇宙。
波士頓和畢力格老人是那個時代里樸實的牧羊人代表,他們忠誠地保護著羊群和賴以生存的草原。兩人都了解狼和草原的生活,但民族性格和生存環境的不同,導致畢力格老人對待狼和草原有著更復雜的認識和感情。
三、畢力格老人反映著中國社會生態的良知
以畢力格老人和烏力吉老人為代表,他們是信仰古老騰格里的牧民,樸實的牧民自有一套代代流傳的樸素的“草原邏輯”,這種“邏輯”——天人合一的生態思維,其實是游牧民族千年來形成的社會生態,有效穩健緩慢。他們認為,狼是騰格里鐘愛的“寵兒”,狼早已在人之前和草原達成“天人合一”的境界。草原上的狼越來越少,老人一方面為狼感到痛心,另一方面,也為子孫后代的生存和草原的生態而感到擔憂。
老牧民以謹慎地態度小心維護生存環境,不貪求過多的經濟效益。《狼圖騰》對于草原大生態的描寫是從現實實際出發的,強調社會生態中人的主體性發揮不可替代的作用,警醒人們高度重視解決生態危機的必要性。要全面考慮自身經濟行為對草原乃至大自然生態的傷害。
四、結語
生態批評視角出發的藝術的天性在于“它拒絕一切形式的人與自然的割裂、物質與精神的偏執、思維與本能的對立、本體與現象的拆解、理智與情感的剝離。他始終追求的是一種圓滿的、充盈的生命形式,一個真實、獨特、富有創造力的個體”。[4]精神本是物質世界的一部分,社會原因是生態危機的本質根源。圓滿整體的精神生態在凈化個體的同時也在完善我們生活的社會生態。
參考文獻:
[1]趙一凡,張中載,李德恩.關鍵詞[M].北京:外語教學研究出版社,2006.
[2]劉文良.精神生態與社會生態:生態批評不可忽視的維度[A].理論與改革,2009.
[3][蘇]欽·艾特瑪托夫.斷頭臺[M].重慶出版社,1988.
[4]魯樞元.生態文藝學[M].西安:陜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