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改革開放中的川劇發展

蔣小琴

摘 要：改革開放40年來的川劇發展，既有成績又有曲折。在“振興川劇”的口號下，川劇工作者為保護和發展川劇這筆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作出了艱辛努力。但在多元文化、包括新媒體不斷碰撞、交流、匯融的今天，挽救川劇發展的頹勢，讓川劇真正回歸大眾、扎根大眾，成為人民群眾日常休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關鍵詞：改革開放；川劇發展；川劇保護；走出困境

川劇歷史悠久，藝術精湛，流傳廣泛，愛好者甚多，是我國主要的幾大傳統戲劇之一。[1]改革開放以來川劇發展經歷了搶救、繼承、保護等階段。但如何讓川劇這顆中國非遺文化明珠在復雜激烈的競爭環境中、在多元文化不斷融合的當下去實現振興，的確是一個困難而有意義的課題。

1978年—1982年：乍暖還寒

川劇發源于民間，與巴蜀傳統民俗密不可分，含有豐富而深邃的文化意蘊。[2]川劇與茶園之間的魚水關系為川劇的創作提供了較好的創作空間。觀眾常能在欣賞川劇的同時將自己帶入劇中，體味戲中所承載的文化思想與情感。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川劇的發展一度進入到“黃金時代”；但十年“文革”卻給川劇帶來了較為嚴重的破壞：傳統戲全面禁演，部分表演藝術家遭到批斗，大量戲裝、劇本、文獻資料被付之一炬。[3]1978年春，時任國務院副總理的鄧小平指示可恢復傳統戲的演出。至此，川劇的發展逐步開始正常化。同年5月，經中共成都市委批準，正式恢復成都市川劇院，院部下設一團、二團，四川省現代川劇團更名為四川省川劇院。同年6月，成都市革命委員會批準恢復成都市戲劇學校，陽友鶴兼任校長。[4]

此時距離黨中央宣布“文革”結束已近一年，但“文革”對川劇產生的影響卻依舊持續。十年“文革”首先帶來的是新生代觀眾群體的流失。“文革”前的傳統戲經過時間的沉淀，多數作品呈現出平民化、地方化、民俗化特點，在人民群眾中具有較高的文化認知度和藝術審美價值。而“文革”時期的“樣板戲”卻因刻板，僵化，高、大、全，不食人間煙火以及劇目少等原因使得對觀眾的吸引力日趨下降。進入“文革”后期以及粉碎“四人幫”后的一兩年，新生代群體對移植的“樣板戲”與新編現代劇（如《蝶戀花》《楓葉紅了的時候》《園丁之歌》）等的感覺可謂麻木不仁，再也提不起興趣，更不用說熱愛了。其次是對劇目、藝人的影響。“文革”結束后的最初幾年，雖然傳統劇目經中共四川省委宣傳部逐步解禁，卻多是折子戲，罕見完整的大戲。當時有幾句流行話正能反映這一現象：“打不死的紅娘（《拷紅》），鉆不完的箱箱（《柜中緣》），畫不完的梅花（《畫梅花》），做不完的文章（《做文章》）”[5]。這之中，川劇藝人的缺失是主要原因。川劇剛一恢復演出時，曾形成萬人空巷的局面，但很快又回復到“門前冷落車馬稀”的狀況。現在回過頭來看，雖然1978年12月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撥亂反正，作出了把全黨工作重點轉移到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上來的戰略決策，但“兩個凡是”的余毒還在，極“左”思想還有較大市場，文藝界的思想解放很不夠，改革的步子邁得不太大，演出劇目相對單一。在這種背景下，川劇觀眾的熱情很難持久。

1980年后川劇觀眾逐步減少，1981年有相當一部分川劇團出現了生存危機。[6]為應對這一狀況，1982年7月，中共四川省委批轉四川省文化局黨委《關于振興川劇的請示報告》即“川委辦（1982）53號文件”，提出了“振興川劇”的口號；同時，決定成立川劇領導小組。文件決定將省川劇藝術研究所改為省川劇藝術研究院，省川劇院改為省實驗川劇院，強調以兩院一校（省川劇學校）為基地，做好“搶救、繼承、改革、發展”工作。[7]此后各地也相繼建立起川劇振興的領導機構，加大了對川劇的扶持力度。

1982年—1992年：搶救并繼承

自1982年 “振興川劇”口號提出以來，川劇于36年間是一步一個臺階，一直向好發展。盡管其間有過曲折，有過困境，但畢竟順應了改革開放的大潮而與時代同行。其發展歷程大致可分為三個階段：1982年至1992年搶救、繼承川劇文化遺產階段；1992年至2002年的川劇改革與創新階段；2002年至今則是川劇保護和反思階段。

振興川劇工作的前十年是搶救、繼承川劇文化遺產的重要時期。[8]這期間全省的川劇工作者做了大量成效顯著的工作，主要包括：搶救記錄經典曲目和精湛技藝，在“三并舉”的劇目政策指導下有計劃地加工整理傳統劇目，積極創作新劇目，組織中青年演員學習繼承傳統劇目和技巧，加大文化宣傳，建設振興川劇的基地，出版理論專著等。搶救、繼承工作卓有成效。至1989年3月，川劇在藝術搶救、劇目創作、人才培養、媒體宣傳、理論研究等方面都取得了巨大的成績：為66位老藝人錄制了戲劇音影資料；涌現出了一批如《易膽大》《巴山秀才》《田姐與莊周》《白蛇傳》等叫好又叫座的劇目，川劇作家魏明倫、徐棻全國知名；中年川劇演員如曉艇、劉蕓、古小琴等藝術表演日臻成熟；川劇錄音帶銷量近三百萬盤，電視臺積極播放川劇節目；完成或正在編撰《川劇群星》《川劇詞典》等專著。[9]

與此同時，受大環境劇烈變化的影響，川劇也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從當年中共四川省委辦公廳、四川省人民政府辦公廳轉發省委宣傳部等單位《關于堅持不懈地振興川劇的意見》的通知中，可以看出當時川劇面臨著至少三個問題：第一，因電視、電影等的出現，加之演員年齡老化，行當不全，演出劇目陳舊等，不少觀眾尤其是青年觀眾已在流失。第二，因經費困難，劇團過多，人員冗雜，多數演員的生活待遇偏低。之前遺留的“大鍋飯”制度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川劇演員從事本職工作的積極性。第三，大眾文化生活大為豐富，流行歌舞、電視等收益較好，導致一些有條件的年輕演員紛紛轉行。

1992年—2002年：改革與創新

1992至2002年為川劇振興工作的第二階段。經過前期的努力，川劇工作的重心逐步轉變為創新與改革。1992年的春天，鄧小平視察南方，發表著名的南巡講話，其核心點就是堅持黨的基本路線不動搖。這條基本路線是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逐漸形成與完善的，鄧小平概括為“一個中心，兩個基本點”。其中一個基本點就是堅持改革開放。鄧小平在南巡講話中指出：改革開放的膽子要大些，要敢于試驗。第二階段的川劇振興正是在鄧小平南巡講話精神的鼓舞下展開的。首先是劇目的創新。這段時間川劇藝術創新逐漸步入成熟階段，涌現出一批如《金子》《變臉》《死水微瀾》等新創或重新加工排練的劇目，這些劇目連續獲得中國文華大獎、中國藝術節大獎、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等榮譽。[10]著名川劇作家魏明倫將意大利歌劇《圖蘭朵》予以改編，創作了川劇《中國公主杜蘭朵》，以川劇的形式重新演繹了西方人眼中的中國故事。川劇振興工作在劇團改革上也有了突破性的進展。1992年9月下旬，中共四川省委、四川省政府發布《關于振興川劇繁榮文藝的意見》，制定了9條措施，其中重點強調了要深化劇團體制改革，打破平均主義；實行考評定級制度；新形勢下抓好藝術質量，實現社會和經濟效益雙豐收。

社會轉型期間，川劇振興工作對川劇的創新與改革起到了明顯的保護作用，但在大環境下川劇還是面臨著較為嚴峻的發展局面。在鄧小平南巡講話精神的指引下，中國的改革開放進入了新時期。普通民眾的文化娛樂生活受到改革紅利帶來的影響而變得更加豐富、更加多元性，一時間唱片、錄像帶、電影、電視劇等文化休閑產品充實了百姓的閑暇生活。川劇振興雖然在政府政策的支持下取得顯著成績，但由于人們的消閑生活有了更多的方式和去處而使得年輕觀眾群體進一步流失。這便對正雄心勃勃地發展著的川劇形成巨大制約，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川劇圈內熱、圈外冷的現象。當時作為具有較高消費能力的不少年輕人表示看不懂也不愿意花錢進劇場看川劇，這勢必會影響到川劇團的經濟效益。其帶來的鏈鎖反應是惡化了一些川劇團尤其是政府補助較少的縣級川劇團的經營環境：團里家庭負擔較重的川劇演員紛紛轉行，劇團用來表演的場地挪為他用，縣城鄉鎮里愿意學習川劇表演和創作的人群銳減。據四川省文化管理機構的統計：1979年，全川共有川劇專業表演團體119個，從業人員10914人，以后便呈逐年下降的趨勢；到1998年，全川專業表演團體只有59個（其中有8個縣級川劇團為掛牌劇團），從業人員僅存2862人。20年間四川的川劇專業表演團體減少了二分之一，從業人員減少了三分之二。[11]愿意為川劇掏錢買票的觀眾人數銳減，導致了民間川劇表演隊伍培養的乏力。川劇表演隊伍的乏力則帶來像川劇劇場等公共空間的失守，公共空間的失守又反過來影響到新生代川劇觀眾與演職人員群體的培育。川劇表演團體、表演場所、川劇觀眾這三者在社會轉型的影響下進入到一定程度上的惡性循環。

2002年以來：保護和反思

2002年，根據形勢的發展，四川省委、省政府提出“保護、繼承、改革、創新”的“振興川劇”新八字方針。[12]相比1982年提出的八字方針，著重強調了保護和創新兩點。政府采取了一系列新的有效措施，包括川劇表演專業學費補貼、深化川劇院等事業單位用人制度改革、大力支持民營劇團發展等。[13]

2006年5月，川劇經國務院批準成功進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目錄。省委、省政府專門下發文件，對以川劇的為代表的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做了部署，逐步完善了傳習班、傳承基地等制度性的建設。至此，振興川劇被納入四川省長期的社會發展規劃中，川劇發展再次迎來了新機遇。[14]

2011年，中共四川省委九屆九次全會審議通過了《中共四川省委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加快建設文化強省的決定》。為落實省委、省政府對川劇發展的要求，各地創造了許多行之有效的新辦法，比較有代表性的有省文化廳、省文聯開展送戲進校園、下基層活動；南充市政府撥專款讓觀眾在春節期間免費入劇場看戲；遂寧川劇團與學校聯合創辦少兒川劇藝術學校，在學生中普及川劇知識等。同年8月，中共成都市委與市政府聯合出臺了《關于促進我市川劇發展的意見》。該《意見》從機制創新、人才引進、創作獎勵、欣賞普及與傳播等八個方面制定了政策，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成都地區的川劇發展。[15]

2002年以來，川劇振興工作由于有了四川省各級政府的有力支持，其重心已逐步轉移到川劇表演延續、川劇表演場所恢復、觀眾群體培育這三件事情上，川劇表演本身的商業性與藝術性逐漸突顯出來。這一時段的民營職業川劇團由于有好的政策，從而進入快速發展的成熟期。民營川劇團有相對固定的演職人員，其中三分之二來自撤銷的各地川劇專業劇團。民營川劇團為維持自身的經濟運轉，往往需要采用更為靈活的經營方式，如為老主顧辦理聽戲月卡，根據觀眾聽戲的喜好來排戲演戲等。與此同時，川劇的表演場地也得到一定程度的恢復，部分閑置的文化廣場、老年活動中心、規模較大的茶園因川劇的上演而變得熱鬧起來，成了川劇觀眾享受藝術、消磨時光和交流感情的場地。政府支持的歲時節日的川劇演出在一定程度上恢復了川劇與民眾習俗之間的相互依存，為川劇的振興提供了助力。而在學生中普及川劇知識，宣傳川劇之美則為培育川劇愛好者的年輕群體作出了努力。應該說這一時期的工作是頗有成效的。只是由于民營職業川劇團數量較少且運轉困難，故而培育川劇忠實觀眾群體的效果不太明顯。此外，川劇表演的公共場所稀缺仍是當前制約進一步保護、發展川劇的瓶頸。川劇振興之路還需要長期的努力，需要堅持不懈地走下去。

40年后：直面困境

自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吹響改革開放的號角以來，40年間，川劇負重前行，雖有歲月靜好，卻不時有風雨驚魂。細數過往，不難發現川劇發展存在著以下三個困境。

1.川劇創作群體的失序

“文革”時期的川劇創作屬性主要體現為政治性與教育性，其本身的商業屬性得不到體現。其時川劇表演的內容與頻率并不會因為觀眾群體的喜好而發生改變，從而造成川劇與民風民俗間原有的緊密關系逐步弱化。因受體制的影響，民眾對當時川劇表演的評價很少影響到川劇創作群體的收入，這在客觀上勢必造成川劇創作人員的不思進取，得過且過，進而影響到川劇創作質量的提升。改革開放后，各種現代傳媒相繼進入大眾市場，川劇盡管也有政策支持，但在受眾爭奪戰上依然難敵現代傳媒的競爭優勢，由此而帶來的川劇創作傳承中資金的匱乏、新生力量培養的不足、劇目創新停滯等諸多問題亦令人頭疼。

2.川劇觀眾群體的流失

觀眾群體是川劇賴以生存和發展的基礎。一定規模的觀眾群體不僅能為川劇提供必要的經濟支持與創作養分，更能為川劇的發展與傳承提供保障。一群懂川劇、熱愛川劇的觀眾對表演的高標準、嚴要求會在一定程度上激勵與鞭策川劇的創新和進步——“文革”前這群觀眾中的不少人會因為對川劇本身的迷戀而投身到川劇的表演與創作中（即所謂票友、業余作者）。“文革”造成川劇觀眾群體流失的“后遺癥”是長時期的。雖說川劇振興工作對川劇的保護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但改革開放帶來的新的文化環境卻使對藝術受眾的競爭變得更加激烈。當前，川劇觀眾面臨進一步流失的困境。這是當今阻礙川劇發展的最大問題。

3.川劇公共文化空間的壓縮

觀眾群體的減少又直接導致了川劇團的收益與從業人員的大幅度降低，再加上改革開放后中國的城市化進程加快，很多以前用來表演川劇的公共演出空間，如茶館、祠堂、戲院被拆除、改造。川劇公共演出空間的減少使更多年輕人接觸不到川劇，有意愿看川劇的中老年觀眾也很難有機會看戲，[16]由此進一步拉大了川劇與觀眾的距離，使川劇的傳承與發展進入一個惡性循環。

幾點建議：鍥而不舍，全面開花

川劇是中國戲劇藝術的一個瑰寶，是中國非遺保護的一個重點項目。為了保護、繼承和發展川劇藝術，使其不在我們這一代進一步萎縮式微，筆者特提出幾點建議。

1.加強對民營職業川劇團的支持力度

國有大劇院在川劇保護、傳承、改革、創新中起到了示范導向作用，但國有劇院在貼近民眾上不如民營職業川劇團靈活，也不如后者服務規模大。民營川劇團對國家財政的依賴度較小，主要收入來源于自身的經營管理。這就促成了民營川劇團對觀眾的貼近與上心，喜其之喜，怒其所怒，悲其之悲，嘆其所嘆。它們會自覺地根據觀眾喜好程度來創作和修改劇本，來安排演出劇目、演出頻率。且為開拓市場，民營川劇團對公益性和歲時節日的演出也頗為用心。現階段民營川劇團的整體水平雖較國有劇團有一定差距，但與普通民眾的關系密切則為其未來的較好發展提供了可能。當前川劇觀眾群體較小，川劇市場萎靡，必要的政府補貼與政策支持對民營職業川劇團的生存與發展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不過，政府在幫扶過程中也要注重川劇發展的自身規律，在條件逐步成熟后，當讓市場調節與行業的良性競爭成為民營職業川劇團自立自強的主要推力。

2.加大對川劇觀眾群體的培育力度

“振興川劇”口號提出后，川劇在出戲、出人等方面都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但在贏得年輕觀眾群體上還做得很不夠。必要的觀眾群體，尤其是青年觀眾群體是川劇的保護與傳承的生力軍。近些年川劇與普通民眾的日常生活漸行漸遠，很多年輕人對川劇表示陌生，自然談不上去挑起保護和傳承川劇藝術的擔子。培育川劇觀眾群體是當前川劇振興工作的關鍵。培育的方式除傳統辦法外，更應充分利用好廣播、電視、報刊等傳統媒介以及互聯網等新媒體（后者為年輕群體喜聞樂見、接觸率高的宣傳平臺）來宣傳川劇藝術之美與川劇常識，包括欣賞常識。宣傳川劇時應充分考慮到年輕群體的認知方式與喜好，在保證川劇精髓不變的前提下，多與當下的時代特色相結合，與新媒體相結合，爭取培育出一群在數字信息技術環境下的懂川劇、愛川劇的觀眾群體，以保證川劇藝術的活力及其動態傳承效果。

3.鼓勵川劇回歸公共文化空間

富饒的四川素以“天府之國”名世，和諧與悠閑是其固有的文化生活方式，故川劇在其發展過程中漸與茶館、祠堂等公共文化空間形成了魚水關系。普通民眾對在公共文化空間內看川劇的認知度較高，因而逐步恢復川劇公共文化空間當是川劇振興的一個重要策略。川劇與茶館等公共文化空間是互利關系：川劇為茶館生意招攬客人，茶館為川劇演出提供場所。不僅是茶館，還有餐館、旅館、旅游景點、學校、社區、田壩、鄉村戲臺等也可為川劇演出提供平臺。總之川劇回歸茶館等公共文化空間可大幅度降低劇團租賃場地的費用，增加劇團人員的收入，增加行業的吸引力。川劇在茶館等公共文化空間的演出還為觀眾與川劇演員之間的互動提供了更多的便利，有利于培育忠實的川劇觀眾群體，提升他們的文化品位；亦可豐富川劇創作團隊創作素材的積累，提高其創作水平，使之更貼近生活，更貼近大眾，創作出人民大眾滿意度高的川劇劇本。

4.全方位完善川劇發展的文化氛圍

川劇，是無數巴蜀文人和川劇藝人的智慧結晶與藝術蘊積。其所承載的文化價值、認知模式、歷史民俗，無不體現著巴蜀文化的深厚底蘊與思想活力。[17]保護和傳承川劇是我們這一代人弘揚和發展中華文化的一項重要內容。在進入21世紀后的今天，我們應進一步落實和貫徹中共四川省委、省政府關于“振興川劇”的戰略部署，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指引下，充分尊重川劇發展的科學規律，直面當下川劇發展的新困境，團結社會上一切熱心、關心川劇生存與發展的人士及團體，積極爭取各級政府和相關文化學者、群眾團體（如四川省民俗學會）、學校師生以及企業家的支持，借助他們的力量，廣泛開展講川劇、學川劇、唱川劇、傳川劇的文化活動，讓川劇上山下鄉，進學校、進工廠、進社區、進軍營，上廣播、上電視、上微博、上微信，從川劇創作、表演、觀眾、公共演出場所以及錄制、音像出版、切磋交流研究等全方位入手來幫助川劇實現動態的保護和傳承，為建設和繁榮社會主義新文化，去踏實地做卓有成效的努力。

注釋：

[1]重慶市沙坪壩區川劇團：《梨園拾粹》，重慶出版社2009年版，第1頁。

[2][3][4][7][8][9][10]四川省地方志編纂委員會：《四川省志——川劇志》，方志出版社2016年版，第15頁，第9頁，第468頁，第470頁，第529頁，第521頁，第10頁。

[5][6]黎本初：《川劇大發展大繁榮的好時機——紀念“振興川劇”號召30周年》，《四川戲劇》2012年第3期。

[11][12][13][14]15][17]朱丹楓、李兆權主編《保護與振興——21世紀川劇發展》，四川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25頁，第16頁，第16頁，第16頁，第16頁，第15頁。

[16]杜建華、王定歐：《川劇》，浙江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227頁。

作者：四川省民族研究所實習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