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法律主體資格必要性探究
——以SAI系統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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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言

“機器能思考嗎？”1950年，由Alan Turing1提出了吸引越來越多的科學家和實踐者關注的問題，并由此為人工智能(AI)的話語設定了方向。人工智能是一門相當新的學科，目前還沒有單一的定義。人工智能的概念在1956年首次被提及。該系統通常被定義為與高效現代化技術相關的由人工開發的智能系統，這使得計算機能夠更加自主地運行，人類智能系統(下文簡稱SAI)由于其獨特性而與其他常規計算機算法(程序)不同，因為它們能夠獨立學習，收集經驗并基于各種分析，在獨立于開發人員(程序員)意志的情況下提出不同的解決方案，即SAI能夠自動運行而不是自動運行。

今天，基于SAI工作原理的信息技術種類繁多，例如Google自動駕駛、控制飛機的自動駕駛儀、Siri，Cortana和Google Now等數字助理、機器人護士、智能控制的Google智能眼鏡等等。這些技術和其他技術在世界范圍內廣為人知，它們的容量和使用量也在迅速增長。隨著基于人工智能技術的使用變得越來越普及，相關案件的數量也在不斷增加。例如：在總里程170萬英里谷歌自動駕駛車輛行駛中共發生了11起事故，造成損失;語音識別軟件可能成為車禍的促成因素;提醒患者服藥的機器人護士不能確保實際服用藥物，這可能導致患者死亡等。這些具體的例子表明，SAI不僅僅存在于科幻小說中。基于SAI和上述例子的創新技術證明SAI不是單純的客體，其操作一般不受他人的影響。但無論此類系統的特殊操作原理如何，迄今為止，沒有一個法律系統承認SAI法律主體地位。然而，SAI當前的法律地位只是一種臨時的屬性，是否應該及時做出改變？是否有可能授予人工智能系統的法律人格？這個問題隨著技術的進步和時間的推移吸引了學術界越來越多的關注。

二、賦予SAI法律主體資格的必要性

(1)解決人工智能系統的法律責任問題。限制一個人的自由意志與限制該人的權利有關，只有在法律規定的情況下才允許(這通常與禁止干涉他人權利有關)這種情況發生。隨著SAI迅速的介入人們的生活并能夠自主決策，在AI基于自由意志做出決策并實施適當行動的情況下，個人(生物)的生活方式無疑會發生變化。針對當前的現象可以提出一個問題，即如何控制人工智能系統，以便在社會中運作時不會干擾他人的權利，即讓人工智能受到善意驅動；更重要的是我們如何確保這些系統造成的損害得到補償。鑒于這一點，如果人工智能視為法律客體，其將無法進行損害賠償，因此必須決定其他人(法律主體)對損害負責。畢竟，根據損害賠償原則之一，侵權者本人或由負責侵權行為的人賠償受害者。有些人認為可以通過將責任轉嫁給控制AI系統的開發者，運營商或生產者來解決也有觀點認為重新編程或關閉系統就足夠了。但這種觀點無法解決人工智能的高度自主性所帶來的矛盾。

(2)擴充法律主體資格內容的需求。如果社會把人工智能系統當作自治主體，這必須在法律框架中得到反映。例如，在代理關系中代理人與委托人之間對于投資活動具有相對明確的任務，即為了最大化利潤，他們可以在作出重要投資決定之前使用人工智能系統接收專家意見。該系統不會只能進行更好的分析并提供比人類更可靠的結論，它也可以作為防止代理人濫用代理權限的主要工具。社會接受代理人作為法律主體，這是公認的法律事實，那么為什么SAI不能獲得相同的地位？這些系統具有被賦予法律人格特征的要素：SAI是聰明的，能夠做出自主決策，從他們自己的經驗中學習、記憶、計劃、決策并執行的能力。承認人工智能主體系統的另一個原因是它們與其他法律主體的直接互動，對其權利和利益的最佳保護需要以明確界定人工智能系統的法律地位為前提。根據目前國內和國際的法律規定，只存在人工智能系統被視為法律客體的情形，因此AI系統的行為造成的損害賠償責任分配問題仍然不能得到徹底解決。

三、結論，SAI的法律主體性分析

由于SAI(基于算法的操作)的具體性質，如果將其認定為法律主體，它們的權利和義務的范圍不一定與其他法律主體的權利和義務的范圍相同。與法人主體相似，這些系統僅僅是其他人的活動的結果。因此，SAI只能擁有立法者嚴格定義的權利和義務，并且這種權利和義務的定義將有助于明確基于SAI的活動所產生的其它法律關系和其他法律主題。如果從法律類比的角度來看，向SAI授予法律人格可以表達為在明確規定的范圍內為這些系統賦予某些權利和義務。只要在SAI的權利義務范圍內，將其認定為法律主體是完全可行的，這既有利于法律責任的判定，也有利于進一步促進人工智能產業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