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畫之都”墨西哥城

◎ 馬劍

墨西哥城享有“壁畫之都”的美譽。那些通常只出現在殿堂里的名家壁畫，在墨西哥城幾乎隨處可見，街邊、車站旁、建筑外墻、地鐵通道……畫作巨大，色彩鮮艷，每一個路人的目光都會被吸引過去。

墨西哥可能是世界上最熱衷于骷髏圖像的國家了。走在墨西哥城的街頭，無論是路邊小攤還是高大上的精品店，隨處可見骷髏的圖像：搖滾樂手、牛仔、新郎和新娘……幾乎一切具有生命力的形象都可以用骷髏來表達。西班牙人來到美洲大陸后，把西方國家的諸圣節、土著的亡靈節以及土著的一些陪葬和祭祀風俗結合起來，創造了具有印第安文化特色的亡靈節。在這里，骷髏不是死亡，也不是恐懼，而是一種信仰。

墨西哥的一個壁畫圣地在墨西哥國立自治大學，這是少有的登上世界文化遺產名錄的大學。校園內壁畫隨處可見，最為知名的要數中央圖書館。10層大樓的四面外墻上都是五彩繽紛的巨幅壁畫，全部由一厘米見方的彩色馬賽克拼接而成，遠遠望去就像一個碩大的藝術品。

在圖書館前方的大草坪上，年輕的學子們或躺或坐，享受著日光浴。很難在他們的臉上看到這個國家曾經的悲傷，但是他們的膚色“出賣”了這段歷史。墨西哥是個混血率很高的國家，幾乎很難在墨西哥的街頭看到純正的歐洲人后裔或是印第安人后裔，印歐混血兒約占這個國家總人口的90%。西班牙近300年的殖民在墨西哥歷史上打上了抹不去的烙印。

在墨西哥城的街頭，阿茲特克神話故事、西班牙入侵和墨西哥獨立戰爭等均是常見的壁畫題材。似乎只有通過這些巨大恢弘、色彩鮮艷飽滿、極富視覺沖擊力的壁畫，墨西哥人才能宣泄出對這片土地的感情。也似乎只有在這樣的魔幻現實感十足的土地上，才會誕生弗里達那樣的奇女子。

這里是你想象中的那個墨西哥城，又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墨西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