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綻放的本期刊物,以 《紅豆花》開卷,清風識字,翻動墨香,亂花漸欲迷人眼的花潮氣息撲面而來。
《紅豆花》里的人物:春生、豆花、蕎葉、蕎花、秋果,都是鄉土的原色,有 “原本山川,極命草木”的望文生義感。作品卻打破自然的生長秩序,以 “秋果”這個不會說話的 “棄嬰”串連起來,不露聲色地娓娓道出城鄉二元結構和社會轉型期背景下一家三代的草根命運,家庭矛盾和社會紛繁,山鄉貧困與城市喧囂,單純淳樸與復雜迷惘,人性糾結與情感沖突,小家庭與大社會,曲折生動地演繹了一出現實題材、史詩品質的悲喜劇,感人肺腑的結局,是酸甜苦辣麻的五味雜陳,是無可奈何天的淚水奔瀉。山村奶奶與城市 “棄孫”,血肉相連又方外天涯的相逢何必曾相識,真個讓人懸念,啟人思索。
另一株鮮花 《天堂有路》,以有聲有色的情節為經,以鮮活靈動的細節為緯,編織出一幅山村留守兒童與城市打工母親的揪心圖景。寡母孤女的單親家庭,滾滾紅塵中的艱難掙扎和堅守向上,張揚著人性的堅韌,顯影著生活的底色。
《大地生靈》以心細如發絲的純手工制作,顯微鏡式的觀察和舒緩老道的筆觸,耐人尋味地歌頌了大地生靈之美,讓讀者在熟悉中看見陌生,在卑微中感觸崇高,曲徑通幽地表達了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淳樸愿景。如飲陳釀,識味者大呼過癮。
關注有潛力的新人,是本刊一以貫之的選稿理念。 《鄉土人間》似小荷初綻,羞澀、青嫩,弱不禁風又生意盎然,荷尖上滾動帶著露珠的朝陽,及物通感中詩意流淌,平凡的鄉土被賦予鮮活的靈魂。我們希冀不成熟但有活力的嫩芽,只為她是繁花似錦的根本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