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瓦·阿爾托建筑作品中現象學精神

崔晨馨

摘 要：哲學現象學在建筑領域界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其具有廣泛的影響力。而建筑現象學是現象學重要的分支。在建筑現象學思想結構下，從現象學的角度，來分析阿爾瓦·阿爾托的設計背景，同時探索其設計思想中關于建筑現象學的理論依據以及建筑設計作品中的現象學精神。通過分析從其反射出來的現象學的理念，利用建筑現象學精神，以此更加深刻地理解建筑的本質。

關鍵詞：建筑現象學；阿爾瓦·阿爾托；建筑哲學

一、現象學與建筑現象學的哲學思想

在1900-1901年，埃德蒙德·胡塞爾發表了《邏輯研究》，他第一次公開提出：“現象學：它標志著一門科學，一種諸科學學科之間的聯系，但現象學同時并且首先標志著一種方法和態度：特殊的哲學思維態度和特殊的哲學方法。”[1]故此以一種基于直覺和基本理解的嚴謹的哲學方法為標志是現象學所需求的，關于現象學方法的本質是：“將親自掌握或直覺作為所有知識的來源和測試所有知識的最終答案標準，并排除一切的間接因素。”[2]在現象學中很重要的基點是，一現象學必須以實踐經驗與事實作為其評判的基礎，二通過掌握事實的真相，去了解事物之間的本質聯系。關于現象學運動，它的整個系統不僅非常復雜，而且還形成了各式各樣的學術流派，包括文學批評、社會哲學、文學以及美學等，這些都是影響到除建筑以外的其他領域。建筑哲學思想往往在當代哲學思潮之后出現，這樣更方便建筑師能夠在思想領域中找到適合設計語言的思維方式。當然，建筑現象學也遵循這一規則，建筑現象學不但以現象學思想為理論依據，而且成為了現象學的組成部分，將現象學精神繼承并發展了。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第二次工業革命之后，在當代科技的迅速發展之下，工業技術和理性雖然給人們的生活帶來了新的狀態，但是卻將人性化和本土化給掩蓋了。即使先進的生產技術可以發揮超越人類的作用，但是過分強調功能主義將會讓這個時代陷入呆板、毫無生機的狀態，人們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現象學運動同樣也是對現代運動這種功能至上主義的一種深刻反思。

但是，第一方面，在新建筑趨勢的出現影響下，需要新型的技術以及美學理念。第二方面，建筑物作為一個具象物體，對環境的影響非常小，因為建筑物會是一個相對較長期的項目。建筑的這一混亂時期已經比較晚了，與其他文化領域相比之下，正是由于這種建筑思想的相對延后性，建筑師和理論家能夠到思想界找到思維方式。所以，一些開始功能主義至上的建筑師也慢慢受到了現象學思想的影響。回顧歷史，現象學思想痕跡可以在許多當代建筑運動中產生的作品以及理論中找到，從這些作品和理論中可以看出建筑師與哲學現象學家的持久關系。即使他們沒有提出建筑現象學的口號，他們都嘗試著將人類對世界的理解與他們自己在建筑中的存在結合起來。

二、阿爾瓦·阿爾托創作思想與現象學的關系

（一）阿爾瓦·阿爾托簡介

阿爾瓦·阿爾托（1898-1976，圖1）作為芬蘭建筑師，是現代主義的大師。阿爾托開始他的建筑生涯時，現代主義運動正是興起的時候，功能主義思想占據統治地位。不僅建筑的風格而且建筑的形式都有一套嚴格的規范。現代主義建筑思想成了一種教條主義，現代主義建筑也因此都是一成不變，如出一轍。但是在芬蘭獨特的地理位置和文化背景之下，北歐斯堪的納維亞的民主制度和建筑傳統，為阿爾托形成特色的建筑風格創造了條件。正是這種時代背景和文化思潮之下造就了芬蘭建筑師阿爾托在建筑上的卓越成就，對后世影響深遠。[3]

（二）阿爾瓦·阿爾托創作思想中現象學痕跡

在現代主義建筑運動阿爾瓦·阿爾托中的設計獨樹一幟。與現代主義建筑大師所崇尚的功能主義截然不同的是，阿爾瓦·阿爾托對建筑及其環境有著獨特的理解。在建筑現象學理論中，它們被認為是自然的生存狀態——建筑，存在，場所以及居住。正是這樣的理念創造了獨特的阿爾托和他的建筑。現象學精神的本質是排除任何間接的調解，直接掌握事實真相的發展，打破舊有的思維，以此新的建立個人思維與經驗的價值觀，現象學對他有很大的影響，并且反映在他的建筑中。

首先，他把理性主義提高到一個重要的位置，他并不反對理性。理性主義之所以會成為人性觀的障礙，是因為當理性最終成為了一種學術體系。阿爾托有意識地在設計中考慮了人類本能的思維。他的作品表現出一種現實的態度，首先是以人為本，設計是為人類服務，其次才是個人的意見，這使得阿爾托成為了一位優秀的現實主義建筑師，他的建筑創作中沒有自以為是的思想和絢麗的辭藻，他承認先進技術的重要性，但他并沒有陷入技術的泥沼里，他利用當代先進的技術作為人民服務的設計，他的目標是讓人感受到建筑的靈性而不是處處都是冷冰冰的居住機器。其次，在建筑中追求人性和詩歌一直是阿爾托所推崇的。在一篇贊揚萊特的文章中，阿爾托反對現代建筑中“新建筑學太多傾向于徹底的、明確的機械主義，而非人本身。萊特從來不是這樣，他的作品無一例外地具有驚人的限度。[4]”這也可以用來解釋他自己的追求。可以從阿爾托的作品中看到，他運用豐富設計手法來表達他對詩意和人性的追求。從整體環境出發，他同時考慮了物質享受與美學的要求來進行單體建筑的設計和細節的裝飾。在阿爾托一生的創作生涯中，一直追求著民族化和人性化的建筑，他強調材料的溫和性，他一直試圖通過自己的設計作品喚起人們對民族的認同。

（三）阿爾托建筑作品中的現象學精神

阿爾托的許多創作作品中都反映著現象學的哲學思想，在他的作品中，已經將他對人性的關注和對建筑本質的追求融入其中。例如在1927年第二次世界大戰前設計的維堡城市圖書館（圖2），該建筑不僅具備簡約的現代建筑風格，而且內部空間自由而大膽。阿爾托并沒有背離盛極一時的現代主義。他所做的是采用將現代主義建筑設計方法與周圍的地理環境相融合的方式。在這座建筑中，阿爾托除了將歐洲迅速發展的現代建筑帶到芬蘭來，而且創造性地將特殊的頂部和天花板與地方特色相結合（圖3）。與此同時，在這座建筑中，阿爾托也使用了他后來經常使用的軟化技術。如：根據房間的使用需要，室內的樓層高度有所不同，辦公室、報告廳和閱讀大廳有不同的樓層和樓層高度，室內裝飾是柔和的部位木板制成……這些經典的設計手法，仍然可以在他后來的設計中看到。視覺與觸覺的感知組合是通過空間特征、形式特征、材料特征和自然特征所表現的，正是在這座建筑中，均勻緩慢的自然光線營造出柔和的室內環境，感受到了它在流動空間中的空間特征。門把手有溫暖的感覺，細節裝飾著北歐的特色。這些顯示了環境的材料特性和形式特征。因此，通過這種“感覺”將地點的特征傳達給人們，這也與這個國家的風格相關聯。兩者互相融合，讓人們感受到歸屬感與親近感。

三、結語

考究建筑現象學的發展軌道，這是這一代意識形態、文化等綜合背景，因為它不僅僅是考察建筑師的思維以及答案。建筑是作為人類文化的一部分而不是個人的產品。形式是在不斷推陳出新。與此同時，建筑現象學的發展隨時會有不同的疑惑，其實他們都是基于對某些問題的關心，他們都拓展了建筑思維，不僅推動了建筑的革新，而且從更深層次促進了建筑現象學理論的發展。無論是在建筑史上有現象學觀點的建筑設計師，或者將哲學現象學理論引入建筑學領域之后的建筑學家，通過他們的探索和解釋，我們得到一些啟示，讓我們在建筑設計的過程中，更加深刻地理解建筑的本質，切實地作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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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1]沈克寧.建筑現象學理論概述[J].建筑師，1996，（06）：91-112.

[2]張群，梁銳，陳靜.阿爾瓦·阿爾托建筑現象學思想評述[J].西安建筑科技大學學報，2008，（03）：56.

[3]沈克寧.建筑現象學[M].北京：中國建筑工業出版社，2008.

[4]單曉宇.阿爾瓦·阿爾托建筑作品及創作思想研究[D].浙江大學，2011.

作者單位：

湖南師范大學美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