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
今生就這樣吧!
十萬億粒文字寫下的愛,棉花一樣的潔白陷入云端陶醉一束白。詩意鍛造的每一次相見,成排比句,成上百部的長篇,讓風宏大記憶。
河伯在警告我的輕狂,我嬉笑著回應,不要阻止想做一個妖的誓言。
我的誓言就是我存在的真理,來生就做一個妖,一個專屬你的妖。
我要做一個魅惑你的妖,你一眼就無法撥開我發梢滴答的燦爛。我很霸道,讓你只要一閉眼,就會排比出十萬里的桃林,朵朵桃花都是我的臉。我會夸張地提著春的裙裾,赤腳奔跑,讓所有的仰慕與艷羨成我額頭的吻痕,直到你醒來也清晰可見。
我要坐在靈魂的村口,狠狠地喝完你送的馬湯。喝了那些比雞湯還新鮮的馬湯后,我會讓你手寫的漢字唇齒留香。
讓我們國色生香地停留、駐足,給我隱居的小院,以及小院里的細細草也打上愛的烙印,超越人世間所有的溫暖。
我是貪婪的,我還要穿越。我會在獵獵風中,在戰馬上讀書,甚至以青銅劍寫下大漠風光,寫下馬兒的耳鬢廝磨,還會為馬兒眼中的那米陽光,都鍍上你的英俊,還有你金子樣的勇敢。
我還會用妖術團出一個你,讓每一粒塵埃都有你的氣息。我用的不是一般的泥,那枚泥中有你書寫的鴻篇史書的精髓。
然后,我會捏著來世的“哥兒倆好”,再試點妖氣來黏合古生物化石散發的香艷時光。我們在時光里牽手,擁抱。奔跑,漫步。
虛擬還原真實,想象力形單影只。
我目睹歌者喉嚨嘶啞,揪下心房的一片落葉,制成書簽,盛放在歲月的書間。
無論做多么失敗的妖,我也要搶奪那枚書簽,精心策劃幾番,然后一口妖氣,就把愛的書簽穩穩地別在你的心間,甚至你的骨血和靈魂深處。永恒簡單,簡單永恒。
妖不需要專心,但是我是一個專一的妖,盯著別致的動感在露珠的字里行間,以蝶舞蜂鬧反擊心的沉靜。
我含笑不語。我有先知,愛會靜止在萬物之上。
所以,任何暗示,都是多余的。
所以,任何仇恨的羨慕,也是多余的。
我的愛,像一張白紙,揉皺了沒關系,鋪開了依舊能為你寫出心動的情詩。
我要用妖言把觸摸到的風花雪月,流落在民間成傳奇。流落在星光下,流落在草尖上,供情侶們憑吊。
流落會開花,用山水的溫情裝裱在言辭灼灼的情歌里傳唱生生世世。
因為我是一個妖,我會讓心的硬傷開出花,與霜花并蒂清歡。
因為我是女妖,我會用極致完美小結前世今生來生的傷。
我不怕抖摟給所有人:前世我是個妖,今生依舊是妖,來生還是那個妖。
不要嗔怪我,我就是這樣一個妖,一個妖女,開著挖掘機溫熱人世間的驚訝和不解的妖。
我會扛著時光的電焊機,焊接與你相遇的每個路口,讓一些無動于衷的行走,觸摸到曠世的凝練與豁達。
如果你有一絲絲的嫌棄,我不會心寒,我會原諒你。即使你的背影都沒一點點的心動,我依舊要做你的妖,做你生命的讀者,用妖音讀你的三生三世,讀你指端流瀉的沉默與忐忑,讀你詩人的特質,讀你歌者的潛質。
季節蕩漾的愛很流暢,我們行走搖曳的散漫,一次次舍不得躲開有心人的閱讀,應該是目光的精讀。
文字堆砌的小屋,明廚亮灶。用你的眼神切出的洋芋絲,有條不紊地樸素在案板上,讓平鋪直敘的景致,大片大片地重復。
很多年沒有用過手絹了,丟手絹圈開的記憶,贊美與批評,參照物是心動。
我要做一個妖的胸襟被時光與溫情雕琢,很多女子要我傳授做妖的秘訣,我搖頭拒絕。
愛不會生銹,因為我是一個妖,我有法術讓所有的愛熠熠生輝。
無上的隨意,跨過仙界最高的門檻,無朽我們的永遠。
愛,依舊是愛,我的骨血里都是愛。
愛的緯度和經度描摹的故事,絮叨與任何人無關的分分秒秒。
熱愛不是自我陶醉。自戀不是掠奪。
要什么意境呢?殘荷一樣的孑然,像蟻般的凌波微步?千山萬水都很簡單!
我要 過《詩經》的醇香,精挑細選一個個晨昏,通讀你我之間演繹的萬千恩愛,然后用寂寞寫下人妖之戀。
讓世人直言不諱地說愛,我做你的妖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