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農民工收入消費統計分析

王悠然

摘 要：近年來，我國農民工群體正處在代際更替的階段，新生代農民工有其獨特的消費觀念、消費結構和消費行為。同時，新生代農民工也面臨生產生活方式和消費方式的變化，其收入提高與消費行為轉變更是實現我國經濟轉型的重要推動力。基于此，本文選取鄭州市作為樣本地區，對新生代農民工的收入狀況、消費觀念和消費行為進行實地調查，運用Logist模型分析其收入狀況、消費觀念對其消費行為選擇的影響。最后，從改善新生代農民工收入狀況、人力資本提升和消費觀念的引導等方面提出科學、合理的建議。

關鍵詞：新生代農民工；收入狀況；消費認知；消費行為；Logist模型

中圖分類號：F12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0037（2018）3-29-6

DOI：10.19345/j.cxkj.1671-0037.2018.03.008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Income Consumption of the New 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Based on the Survey Data of 817 New 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in Zhengzhou Cityzhengzhou city.

Wang Youran

（Zhengzhou Foreign Language School， Zhengzhou Henan 450000）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the rural migrant workers in China are in the stage of inter-generational change， and the new 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have their unique consumption concept， consumption structure and consumption behavior. At the same time， the new 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also face changes in the ways of production and lifestyle and consumption patterns， and their income increase and consumption behavior change are important driving force for China's economic transformation. Based on this， this article selected Zhengzhou City as sample area， and made a field investigation on the income， consumption concept and consumption behavior selection of the new 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Finally， scientific and reasonable suggestions were put forward from the aspects of improving the income status of the new 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the promotion of human capital and the guidance of consumption concept.

Key words： new generation migrant workers； income status； consumption cognition； consumption behavior； Logist model

1 引言

近年來，隨著中國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我國農民工群體正處在代際更替的階段，80后、90后農民工逐漸取代了70后、60后農民工成為城市經濟社會發展中的重要消費群體和生產群體。新生代農民工在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上都與父輩有著顯著的差別，更加渴望融入城市。一方面，隨著產業升級與教育條件的改善，新生代農民工的收入水平相比父輩大大提升；另一方面，與父輩保守的消費習慣、消費結構相比，新生代農民工的消費習慣更為超前，更接近于城市同齡人群，有其獨特的消費觀念和消費結構。收入水平與消費觀念是影響消費行為的關鍵因素，在這一背景下，通過調研新生代農民工的收入與消費情況，能夠把握其消費行為的特征與規律，揭示其消費行為中潛在的問題，并提出相應的對策[1-2]。

2 數據來源與問卷設計

2.1 數據來源

本文研究所用數據來源于2016年12月份至2017年3月份在鄭州市進行的調研數據，調查以個體訪談和問卷調查相結合的方式進行，總計向在鄭州市務工的新生代農民工發放了990份調查問卷，收回903份問卷，得到有效問卷817份，有效回收率為90.48%。

2.2 調查問卷設計

調查問卷涉及新生代農民工的個人基本特征、個人收入狀況與認知特征、個人支出狀況與認知特征以及個人消費觀念認知特征，共分為4個主要維度。

2.2.1 新生代農民工個人基本信息特征。調查內容主要包括：新生代農民工的年齡、性別、教育程度、家庭成員數量、婚姻狀況、家庭收入、進城務工前的工作、進城務工的原因、現從事的工作類型、住房狀況等。設問目的是考察新生代農民工進城務工的動力性要素以及城市住房壓力逐步增強背景下新生代農民工的住房問題。

2.2.2 新生代農民工的個人收入狀況與認知特征。調查內容主要包括：新生代農民工個人收入狀況、收入來源、技術培訓與個人收入關系認知、是否經常換工作及其原因、是否有兼職及其賺錢方式、增加自身額外收入方式認識、回鄉創業與自身收入關系認知、制約返鄉創業因素認知、以后的職業打算等。此部分是問卷研究的關鍵性部分，調查了新生代農民工收入的影響要素，同時還探討了返鄉創業的大背景下制約新生代農民工返鄉創業的各項影響因素。

2.2.3 新生代農民工個人支出狀況與認知特征。調查內容主要包括：新生代農民工收入應付基本生活需求消費壓力認識、收入最大支出方式認知、收入用于消費的比例、娛樂消費占總消費支出的比重、更新手機的頻率、購買手機的消費占當月收入比重等。目的是對新生代農民工的個人消費支出情況進行了較為全面的考察。

2.2.4 新生代農民工個人消費觀念認知特征。調查內容主要包括：購買決策影響因素認知、收入等級變動對消費者商品購買次序的影響、對城市的消費模式和城市的生活認知、消費結算方式、對超前消費的認識、對追求新潮及品牌的認知、對消費攀比觀念的認知等。此部分是問卷研究的關鍵性部分，試圖從消費影響要素、收入等級變動與消費傾向關系、消費方式、消費觀念等角度，來探尋新生代農民工對于消費的認知，進而找到新生代農民工消費不足、不合理的原因。

2.3 調查問卷信度檢驗

信度是指對同一事物進行重復測度時的一致性測度，能有效地反映測度工具的可靠性或穩定性。信度越高，表明問卷的可靠性越強、穩定性越好；信度越低，表明問卷的可靠性不足、穩定性不好。本文使用SPSS18.0軟件對問卷內容進行內在信度測試，用以檢驗調查問卷中各組問題測量主題的一致性。

Cronbachα系數是衡量信度大小的重要系數，依據信度分析程度量化關系，α信度系數低于0.7，表明調查表的信度較差；α信度系數位于0.7～0.8則表明調查表的信度一般；α信度系數高于0.8，表明調查表的信度良好。Cronbachα系數的計算公式如公式（1）所示，α表示信度系數（Cronbachα系數），X表示的是被調查人數，i表示題目序號，Si為第i題得分的方差，K是量表中的題目數，Sx為測驗總得分的方差。

此外，α信度系數還受到調查表題目數量大小的影響。調查表的題目減少，α信度系數會降低；調查表的題目增多，α信度系數會提高。調查表的題目在10個左右，α信度系數會在0.8以上。為此，在進行調查問卷的信度分析時，必須要考察題目相應部分的題目數。

本文調查問卷的各個維度的信度分析結果如表1所示。可以看出，調查問卷的4個維度的題目數均在10個左右，Cronbachα系數均在0.911以上，信度檢驗結果為優，表明本文的調查問卷量化設計具有可靠性。

2.4 調研數據描述統計分析

2.4.1 個人基本信息特征。被調查的新生代農民工主要集中在18～24歲、未婚、中等教育水平，家庭收入水平主要集中在3 000～4 500元。

2.4.2 個人收入狀況與認知特征。大多數新生代農民工進城務工之前都具有一定的工作經驗，有強烈的城市融入感。個人收入偏低，主要以工資收入為主，除了加班，擺地攤、經營淘寶店是其增加額外收入的主要方式，換工作的頻率較高，同時，對國家返鄉創業政策相對持冷靜態度。

2.4.3 個人支出狀況與認知特征。新生代農民工主要收入支付于吃飯、買衣服、房租等基礎性消費，1～2年會更換手機，購買手機消費占當月收入的比重較高，非常關注價格、質量、做工和工藝、產品性能以及售后維修服務水平。

2.4.4 個人消費觀念認知特征。新生代農民工對城市生活方式及消費方式有強烈的好感，喜歡潮流，品牌購買意愿較低，消費觀念較為理性。

3 實證建模研究與分析

3.1 模型選擇與變量設定

概率Logist模型是經濟學中研究居民收入問題的常用工具，本文基于概率Logist模型，以新生代農民工收支情況、消費認知觀念調查數據為分析對象，對新生代農民工的消費行為進行實證研究。為了更清晰地反映新生代農民工收入狀況對其自身消費行為的影響。本文將新生代農民工的實際消費方向設定為二元變量，通過消費方向來反映其具體消費行為。定義消費意愿為“是=1”，“否=0”，運用概率Logist模型來進行分析，計算方法如公式（2）所示。

其中，[yi]表示的是新生代農民工的消費支出方向；a、b、[ε]為常數參數項；[xi]表示的是影響新生代農民工消費行為的因素，包括新生代農民工的個人基本信息特征、個人收入特征、個人消費認知特征，詳見表2。

3.2 模型顯著性分析

基于公式（2），本研究將被調查者的消費支出方向（房租、吃飯、買衣服、娛樂消費及高檔消費、培訓消費、郵寄回家、孩子教育及其他消費）作為因變量，新生代農民工進城務工因素、收入因素作為自變量，同時，采取自變量逐步步入的方式進行實證分析，以此來分析新生代農民工收入與消費行為之間的關系，模型估計參數如表2所示。該表中，消費選擇模型整體在0.000 0的水平上通過了對數似然比檢驗；偽擬合優度指標結果顯示，除了“高檔消費模型”Pseudo調整R2高達0.8，其余模型Pseudo調整R2均低于0.4，說明模型估計的精確度為60%以上，表明新生代農民工收入狀況對其自身消費行為的預測結果與實際選擇有較高的匹配度。

3.3 模型分析結果

3.3.1 個人基本特征因素對新生代農民工消費行為的影響。在控制個人特征因素的情況下，年齡、學歷、婚姻狀況等因素均不同程度地對新生代農民工的消費行為產生影響。

從年齡因素來看，年齡越大，新生代農民工在吃飯、孩子教育等支出就越大，而買衣服、娛樂消費、參加各類培訓的支出則越少。這說明，隨著年齡的增長，被調查的新生代農民工在保證吃飯、子女教育支出的同時，降低了買衣服等基礎性消費的支出。同時，娛樂消費等支出也相對減少，說明新生代農民工的消費具有辨識性，更加務實。隨著年齡的增長，新生代農民工對自身培訓消費支出相對減少，說明被調查的新生代農民工一定程度上忽視自身的再教育。從性別因素特征來看，被調查的男性“新生代農民”更加偏向于房租支出，而女性更加偏好于購買衣服等支出。

從學歷因素特征來看，學歷層次越高，被調查的新生代農民工在房租、購買衣服、娛樂消費等上的支出越高，而在培訓消費等上的支出就越小。從家庭收入因素特征來看，家庭收入越高，被調查的新生代農民工在買衣服、培訓消費、郵寄回家等上的支出越高，在房租、吃飯等上的支出越小。從家庭成員數量因素來看，家庭成員數量越多，被調查的新生代農民工在購買衣服、子女教育等上的支出就越多，房租支出就越少。家庭成員越多，基礎性消費支出就越多，以保證正常的家庭運行，在資金的約束下，無法支出高額的房租改善住房條件。從婚姻狀況因素來看，被調查的未婚新生代農民工在房租、買衣服、參加培訓等方面的支出增加，而在吃飯、子女教育等方面支出降低[3-5]。

3.3.2 個人收入特征因素對新生代農民工消費行為的影響。在控制個人收入特征因素的情況下，個體收入特征因素均不同程度地對新生代農民工消費行為產生影響。

從個人月均收入因素來看，月均收入水平越高的新生代農民工，在買衣服、娛樂消費、子女教育等上的支出越低，這說明被調查的新生代農民工并沒有隨著收入水平的提高而進行高消費，消費方式偏向保守。從調查的結果來看，49.2%的被調查者的收入水平位于1 500～2 500元，27.78%的被調查者的收入水平位于2 500～3 500元，3 500元以上的被調查者僅占8.56%，可見，具有高消費能力的被調查者占新生代農民工的比例有限，消費拓展的空間有限。以工資性收入為參照組，我們得到了收入結構對新生代農民工消費行為的影響情況。相對于工資性收入，新生代農民工家庭經營收入越高，那么在參加各類培訓、郵寄回家上的支出就越高，在房租上的支出就越低；財產性收入越高，在購買衣服上的支出就越高，在吃飯、參加各類培訓等上的支出就越少；轉移性收入影響不顯著，其他收入的增加，新生代農民工會增加在買衣服、郵寄回家的支出。實際調查中，新生代農民工主要是以工資性收入為主，其他收入相對較少。

從技術培訓認同度來看，越認同技術培訓能夠提高收入水平的新生代農民工在買衣服、郵寄回家上的支出就越高，而在房租上的支出就越少。實際調查中，新生代農民工對住房的改善性要求不高，因而在房租支出上一直偏向保守。同時，技術認同感越高，就會不斷增加在技術培育與學習上的支出，從而收入水平會逐步提高，支出能力就越強。

從換工作頻率及原因來看，越傾向“經常更換、工作環境惡劣、工資水平低”的新生代農民工，在子女教育、其他消費上的支出就越低，而在吃飯等上的支出就越高?？梢?，工作不穩定的新生代農民工偏向基礎性消費，工作的穩定性可以保證新生代農民工收入的穩定性，為此，提高新生代農民工工作的穩定性，有利于刺激消費。以加班為參照組，我們得出了額外增加收入方式對新生代農民工消費的影響。相對于加班，越是偏向于擺地攤來增加收入，參加各類培訓的支出就越少；越是偏向于經營淘寶店，越是增加在房租、吃飯、子女教育上的支出，減少買衣服的支出；越是偏向于夜市小吃攤，越是增加在吃飯上的支出；越是偏向于零售類生意，越是增加在郵寄回家、子女教育以及其他消費上的支出，而減少在娛樂消費上的支出[6]。

從增加額外收入的方式因素來看，越是通過非加班方式來增加收入的新生代農民工，在房租、吃飯、寄回家、孩子教育上的支出就越高，而在買衣服、培訓消費上的支出就越低。在實際調查中，我們發現非加班方式的新生代農民工獲得收入水平相對較高，消費能力較強。

從返鄉創業對收入的影響認知來看，越是認為國家返鄉創業政策有利的，越是增加在郵寄回家的支出，減少在房租、買衣服上的支出，說明新生代農民工普遍認同國家返鄉創業政策。

3.3.3 個人消費認知特征因素對新生代農民工消費行為的影響。在控制個人消費認知特征因素的情況下，個體消費認知特征因素均不同程度地對新生代農民工消費行為產生影響。

從消費壓力認識來看，認為消費支出壓力越大的新生代農民工，越是增加郵寄回家支出，而減少吃飯支出。同時，越是認同城市生活方式，越是減少郵寄回家的支出。

從消費支付方式看，相對于現金支付，越是使用儲蓄卡支付的新生代農民工，越是增加在房租上的支出，而減少在吃飯上的支出，信用卡影響不顯著。

從對超前消費的認識影響來看，越是認同超前消費的，越是增加房租、娛樂消費上的支出，而減少在吃飯、參加各類培訓上的支出。

從潮流與品牌認同度來看，越是喜歡潮流和品牌，越是增加娛樂消費，減少各類培訓的支出。

4 對策與建議

4.1 改善新生代農民工收入狀況的途徑

4.1.1 提高新生代農民工的就業質量。要提高新生代農民工的就業質量，改變其因工作環境差、收入無法得到保障而頻繁換工作的現象，就要在改革戶籍制度的基礎上，提高政府對新生代農民工就業的公共服務質量及對勞動力市場秩序的監管力度，使用工單位嚴格遵循勞動合同，保證新生代農民工的工作時間，維護其勞動權益；取消新生代農民工就業過程中遇到的不公平、不合理的規定。相關部門要對雇用新生代農民工的用工單位進行監督，消除不同職業類型的戶籍限制，維護新生代農民工在城市平等就業和平等獲取收入的權利。

4.1.2 建立健全新生代農民工的就業服務體系。建立有關新生代農民工的動態監測數據庫，利用動態數據資源以及科學的調查制度，建立覆蓋新生代農民工勞動力資源狀況的信息網絡平臺，開展有組織的勞務輸出，為勞動力流動及區域間經濟合作提供便利，促進勞動力資源的合理有序流動。同時，引導政府相關部門及基層社會組織的參與，調動鄉鎮勞動保障及管理部門在勞動力轉移就業方面的積極性，使其作用得到有效發揮，使勞務輸出有組織地進行，在科學管理的基礎上實現新生代農民工就業服務體系完善和就業服務管理創新[7]。

4.1.3 進行收入結構調整，實現新生代農民工收入多元化。在鄉村振興戰略指導下，以農業現代化手段促進家庭經營收入持續穩定增長，保證消費基礎不動搖。發展第三產業，提高各地區吸納農村剩余勞動力的能力，最終提高新生代農民工工資性收入。通過完善金融市場，為居民投資提供更多渠道，為新生代農民工收入與資產間轉化提供便利渠道，從而提升財產性收入的比例。另外，擴展新生代農民工收入增加的途徑，調查中除了加班之外，擺地攤、經營淘寶店是新生代農民工增加額外收入的主要方式，也是較為快捷、風險小的兼職，應該給予支持。在市政管理方面提供農民工更易進入的經營場所，對營業額小的店給予免稅等優惠。

4.1.4 健全新生代農民工返鄉創業的扶持機制。調查樣本中約一半的新生代農民工對國家返鄉創業政策持冷靜態度，主要因為新生代農民工在收入水平低、積蓄少的情況下，對待有風險的創業持相對保守的態度。因此，要想讓回家鄉創業對新生代農民工有吸引力，政府應該提供更為適合新生代農民工回家鄉創業的環境，以優惠的政策和適宜的項目吸引農民工[8]。在黨的十九大報告關于實施鄉村振興戰略指導下，在保障農民財產權益的政策框架下，結合當前新農村建設的方向，適時建立新生代農民工返鄉創業的扶持機制，尤其是政策扶持機制，在返鄉創業的政策、科技、人力、資金等方面給予相應的配套措施，給返鄉人員創業提供良好的軟環境。

4.2 從人力資本的提升方面保障收入水平的提高

4.2.1 積極開展對新生代農民工的職業培訓。新生代農民工收入主要是工資性收入，提高工資待遇是最有效的措施。加強對新生代農民工的職業培訓，尤其是針對低學歷農村青年的職業培訓，保障職業培訓的普及率及培訓質量，以提升新生代農民工的人力資本價值，提高其工資性收入水平。新生代農民工自身的知識結構和技術水平無法適應中國經濟轉型的需要，與市場需求不匹配，不利于收入的提高。為此，政府層面要加強對新生代農民工的職業技能和素養培訓，職業技術學校等專業技術學校應利用其專業優勢，在農民工技能培訓中發揮其應有的作用[1-2]。

4.2.2 加大人力資本投資，提高新生代農民工收入。加大人力資本投資，使新生代農民工擁有更多的時間和資源來提高自身就業能力，提升就業的競爭力，其中保證資金的充足是解決整個問題的前提。因此，新生代農民工就業服務管理部門應設立財政專項資金，增加財政投入并將其納入各級政府的財政預算。在對新生代農民工進行職業技能培訓時，應在權威機構的統一領導下，以鄉鎮為主體、縣（市）為重點，各部門進行分工合作，對現有的各類職業教育和培訓機構以及農業技術推廣中心等資源進行統籌，建立新生代農民工進城就業培訓基地。同時，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根據就業市場需求和農民就業意愿，進行“訂單式”培訓，不斷引進新的師資、教材資源，提高培訓的針對性和實效性。企業也應該加大對新生代農民工職業培訓的投資，讓他們在工作中通過“干中學”提升職業技能。

4.3 引導新生代農民工樹立正確的消費觀

消費觀是建立在世界觀和價值觀基礎上的，是消費者對消費的基本觀點和基本態度。新生代農民工要樹立正確的消費觀，正確認識金錢的作用和價值，使之成為實現自己人生價值的向導。

4.3.1 保持消費行為的適度理性。這里所說的理性，可以被理解為消費行為給消費者帶來的效用最大化的選擇。要做到消費的適度理性，首先，消費應該建立在自己收入的基礎上。新生代農民工適應城市的能力很強，受城市現代社會消費主義觀念的影響也很大，其消費觀處于形成時期，受城市物質生活的影響開始追求潮流、品牌。調查中在“如何看待在如服飾、食宿、交通工具等方面消費中的攀比問題”上，有1/3的新生代農民工主動或被動地存在消費攀比情況。盲目攀比是一種不良的社會風氣，新生代農民工進城打工并不容易，盲目攀比不僅給他們的生活帶來巨大的壓力，而且也給社會帶來不安定的因素，為此需要加強引導，減少盲目攀比現象。

其次，消費應可以給自己帶來更大的收益，即發展型消費，也就是說，新生代農民工應該合理安排自己的收入，使收入達到效用最大化。這就要求新生代農民工應該盡量減少從眾消費行為，真正從自己的實際需要出發安排消費，并能夠做到為未來打算，進行發展型消費投資，使現在的消費能夠給未來帶來更大收益。

另外，在消費過程中要兼顧精神需求和物質需求，既要考慮當前的消費，又要考慮讀書、學習方面的消費，為提高個人技能和素質進行投資性消費，提高自己的適應能力和生活能力，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發展空間，創造更好的生存環境。

4.3.2 保持消費心理的適度理性。消費心理的適度理性是指充分理解消費的作用和意義，樹立正確的價值觀，不能把消費更多的物質產品作為自己的人生追求，而應該把物質消費看成是為了滿足生存的需要，把精神消費看成是在生存層次之上的更高追求。樹立正確的價值觀，才能做到適度消費，即在自己收入的基礎上滿足自己的物質和精神需求，不進行揮霍性消費和浪費性消費。適度消費的標準是能否和生產力水平相適應，能否和自己或者家庭的平均收入水平相適應，這里我們是在強調消費的“度”，也可以說是在強調消費的“質量”，目標是讓消費者進行與收入相適應的、合理的消費，進行能給自己帶來身體、精神健康的有益消費，而控制與收入不相適應的、不合理的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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