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婧：啊，原來如此

秦姝婧

山城最繁華的地方要數商貿街了。那里聚集了眾多商店，還有很多攤點。每天從早到晚，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好不熱鬧。

在人群中，時常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她蓬頭垢面，步履蹣跚，雙手捧著一個破碗，走到行人面前，嘴里發出一陣怪叫。她是個啞巴。雖然大家都聽不懂她說什么，但是都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很少有人會慷慨解囊，更多時候，人們都會投以不屑甚至厭惡的目光，把她攆走。偶爾會有孩子把一枚硬幣放進碗里，只聽“當”的一聲，老乞丐便連連點頭示謝。

一個深秋的日子，雖然天氣逐漸轉涼，但是商貿街店鋪的生意依然紅火。那個老乞丐又出現在這里，依然穿著那件破衣服，雙手捧著一個破碗，腳上穿著一雙破鞋。唯一的變化是她的手里拄著拐杖，走路一瘸一拐。一陣秋風吹來，她花白的頭發更加蓬亂，身子瑟瑟發抖。她艱難地走到人前，重復著同樣的動作，結果也如往常一樣。過了很長時間，她的碗里稀疏地躺著幾枚硬幣。不久，她的身影就淹沒在了來來往往的人群中。

當她再次出現時，周圍聚集了很多人，顯得更加熱鬧了。她的手里似乎拿著什么東西，像發瘋似的，見人便大聲吼叫，聲音更加刺耳，更加難聽，就像《巴黎圣母院》中的卡西莫多一樣。有幾個膽小的孩子都被嚇哭了。不一會兒，人們便散去了。這時才看清楚她的手里拿著一串鑰匙。這串鑰匙也許是她撿來的吧！她是在尋找失主，只是人們并不知曉，都來看熱鬧。漸漸地，她的聲音變小了，低沉了。她把鑰匙放在碗里，一瘸一拐地走到一個高臺旁，把碗放在顯眼處，然后轉過身子，又一瘸一拐地走向遠方。

傍晚時分，夕陽映紅了天空，染紅了山城。一個衣著考究的男子出現在商貿街，他不停地向路邊的攤點打聽著什么，顯得很著急。他來到一個賣水果的攤主面前，詢問了幾句，攤主用手指向旁邊的高臺。那個男子飛快地跑過去，把碗拿下來，取出里面的一串鑰匙。他一臉欣喜，從錢包里掏出一百元錢給攤主，攤主連連擺手，對他說了幾句話。那個男子一下子愣住了！

原來乞丐也有金子般的心。

（指導教師：龔顯愛）